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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万事到头都一例

回去洞府,苏静正坐在饭桌边焦急不安,说道:“师父去了这大半日,眼看都过了午饭时候。平时出外练功,师父都按时回来吃饭的。我没有阿素带路,又出不了洞府。”

郑殊歉然道:“是师父不对。不过确实是有事耽误了。”便将阿素如何带他进入另一个山洞,山洞中有何物,阿素又如何让他练功一一说了一遍。

苏静不及惊异,先问道:“师父叫铜钟撞了一下?受伤了没有?”

郑殊道:“被激得吐了口血,并无大碍。”

苏静不放心,伸出右手握住郑殊左手,默运法力探视一番,果见在郑殊法力运转之下,内腑已渐渐愈合,这才道:“阿素必是多随流云祖师练功,见你在洞外练得精湛,这才带你过去深造。”

郑殊苦笑道:“你就不必往我脸上贴金了,它必是看不起我的轻身技法,才带我去的。”阿素听得这话,摇头摆尾走了过来,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苏静咯咯娇笑道:“明日我也去看看。”

次日吃罢早饭,大牛在洞中安睡,郑苏二人带了阿素,去往练功洞穴。苏静看了半晌道:“流云祖师真是奇思妙想,这练功之所样样兼顾。身法锻炼自不必说,以剑击铜钟,亦可磨练剑技,而习练时不免被铜钟撞击,又可增强防御,被撞之后须得疗治,对医疗技法又不无小补。”

郑殊点头道:“正是。阿素久随流云祖师练功,因其个子矮小,铜钟击打不到,是以将速度练得迅捷无比。我短时内无法突破修为,意欲每日来习练各种技法。”

苏静也想习练,郑殊却道:“我身为男子,遭铜钟撞击一下,犹可禁受。你身子如此单薄,哪里受得了?”

苏静道:“到时嘱阿素不要开启铜钟机关,我只习练身法便了。师父起始习练时,也不要开启。”

二人计议停当,便由郑殊率先奔入阵内,阿素一声低吠,伸腿便要朝机关跺去。原来它随流云祖师每次习练,均由它开启机关,已成惯例。苏静早守在机关旁边,见阿素跺来,急忙护住。阿素甚为不满,嗷呜一声向郑殊追去。

郑殊练得一阵,体内法力耗尽,忙出来用灵石恢复,换了苏静进阵。苏静对轻身技法习练虽较郑殊为久,但追云步长于奔跑,闪躲腾挪却逊于随风摆。是以习练之时,与郑殊也不相上下。练得一会,阿素发懒,苏静只好带它回去取了兽肉,以资鼓励。这日习练,郑苏二人要么被木桩绊倒,要么被阿素追上咬住了衣服,得意洋洋。

练到晚上,二人回了洞府,均是浑身汗湿,双腿瘫软。苏静却十分兴奋,仰起通红的小脸对郑殊道:“如此练得数年,必有长足进步。”

郑殊深以为然:“进步是进步,这苦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苏静道:“仙路艰难,哪有不吃苦的?苦虽苦点,却并无性命之忧,已是极好了。”

时间一日日过去,眼见天气由暖和转为酷热,又趋于凉爽,终于渐渐变冷,冬天竟已来临。二人也由最初被木桩绊倒,转为趋退自如,阿素也不再能轻易追到。最终阿素因无法追上,没有肉吃,竟然赌气不做陪练。苏静忙过去安慰,是日晚上由郑殊亲自出手,精心烤了一只大野猪,让阿素饱餐了一顿。

苏静喜悦之余,郑殊却忧心忡忡:眼看一年半转眼即过,修为却卡在入灵期巅峰,并无寸进。与苏静商议道:“技法练得再精,若无修为作为根基,一切都是空谈。从今日后,我不再习练技法,努力想法突破,你自己去练即可。”

苏静道:“一个境界里,由初期至巅峰,只要灵石充足,并不为难。但突破境界,却须耐心等待,别无他法。常常有人一年就修至巅峰,却上十年也突破不了。”

郑殊却有自己盘算:“所谓顿悟,必有契机。但若心里没有根基,契机从何而来?以奕棋之道打比,若无深厚功底,何来妙手?旁人等待之中,也必是日积月累,心中有了多般领悟,因见某事触动,这才悟通。我修炼不过一年有余,根基浅薄,必得从头悟起,细思功法中各种精要,方有突破之望。”

于是默想流云功法,从头细细品味。几遍过后,却觉诸般法门,早已娴熟,自己更有创新,再看也是无益。郁闷之余,又拣起流云祖师那枚记载人生感概的玉简看了起来。其时尚未看完,后来因忙于练功,渐渐将这事忘了。

此时再看,流云祖师除了抒发情意之外,多是表达人如流云,不受羁绊的思想。郑殊心想:“流云祖师追求无拘无束,却不知情之一字,正是他一生的羁绊。其实就算是流云,也不是真无羁绊,它不是也被风所左右吗?那个女子,正是流云祖师的风。”

郑殊自思,其实自己想法也与流云祖师相类。看得一会,渐渐倦了,正待收回法力,忽然见到一篇题上:流云法诣。打起精神,又再细看起来。只上面起始写道:“余小乘之时,遍阅仙界功法,自创流云功,欲取众家之长,平铺仙路。又集天下技法,细加探究,知世人误我多矣……。”

郑殊顿时来了精神,一字一字的读了下去。其中有功法篇与技法篇。功法篇中主要是说,功法都是由人而创,无非是在不损或少损自身之下,快速吸纳灵气。这不损与少损,最是重中之重。其中分析了人体内腑五行相生相克之理,终于以平衡之法,创出了流云功。此功不刻意而为,依照自然之理,溶自身于天地,则灵气不吸自入。因其切合均衡之道,是以除了一些偏门技法,几乎样样能修。郑殊看罢,若有所思。他自幼钻研各类杂学,深谙学贵以专,须得一样一样的来,待得一门精了,再学另一门。当下收了法力,细思功法篇精要。

正想得出神,苏静来叫郑殊吃晚饭。吃饭之时,郑殊犹自思索不已,却被苏静咯咯笑声打断。郑殊问道:“你没事笑什么?”

苏静笑道:“师父你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郑殊道:“我喝酒,自然拿着杯子……”话未说完,自己也叫了一声。原来杯子里面漂着几片茶叶,散发出一阵阵香味。自己凝神思索之下,把茶杯当成酒杯,竟没觉出味来,兀自小口小口的抿着。苏静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大牛半点不懂,也跟着傻笑。郑殊自己也笑了,开解道:“想出了神,浑没注意。”

苏静眨眨眼道:“我就喜欢看师父这傻样儿。”

郑殊重重敲了她一记道:“没大没小。”苏静这次没躲,摸首头犹自笑个不停。

郑殊道:“你有别的功法么?”

苏静道:“各家功法自有不同,修了一门不宜再换,我却没有了。师父要来何用?”

郑殊不语,沉思了一会道:“我想印证心中一个想法。你把你所习功法说来我听听。”

苏静道:“我修的是破浪功……”当下把修习之法说了一遍。

郑殊听在心里,细细揣摸。当夜睡觉,心里犹想着自己猜测:流云祖师创流云功,欲取百家之长,这只是他当初的想法,创出来后,其实并非如此。想天下功法无数,每一门都是惊才绝艳之辈,花费无数心血创出,岂能由流云祖师想取就取?好比草药中或长于清热,或长于驱寒,或功在止血,或功在散瘀。若把各自长处取来,必然成了四不象,说不定还成了毒药。流云祖师所谓的取百家之长,其实到得后来,他是通晓了各家功法的精要,悟通了均衡之道,这才创出了流云功。流云功比较于别门功法,只是自己损伤较小,不择技法,但猛劲不足,又不及别门功法。说到底,流云功与别门功法在于一个台阶上,并不是取百家之长。我观静儿的破浪功,便可看出这一点。”想到深夜,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次日起来匆匆吃罢,郑苏二人易了容貌,三人一犬直奔曲城。苏静一直问郑殊何事,郑殊只说天气渐冷,趁早多备衣物吃食,准备过冬。

各类生活所需购罢,郑殊寻到凡间各家大医馆,以重金购买了各类医学书籍,其中以经脉内腑类尤多。苏静不知郑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郑殊由于心里没底,也并不告知,苏静心里暗暗纳闷:“莫非师父见修为迟迟不能突破,失了兴致,又务起从前的杂学来?”担了一会心,又转过来想道:“师父学杂学,又有什么不好?不修仙,就只好在这洞府里待一辈子,无忧无虑,胜似在外面提心吊胆。”

自此郑殊将医书细细研读,他不求甚解,只着重于经脉脏腑功效及其中生克之理。他性本聪慧,所学又多,触类旁通之下,不出二个月,便将书籍看完,在脑中渐渐理出一个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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