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风心中已经将斗金法阵归类为斗富型法阵,以后要谨慎使用。虽然他刚到手五万两银子,但欠魔莲教许宾两万两,还掉后就剩三万两了。
想到还钱的事,石风决定马上行动,便告别荷姑等人,离开贺府,去找那位许宾。许宾在青松州城也算是个人物,石风找到他并不难。
找到许宾后,石风将两万两银子的银票奉上。本以为许宾会推托一番,但许宾干脆利落地收下了,翘起大拇指说道:“想不到石长老不仅武力非凡,赚钱也是一把好手,这么快就能赚到两万两银子。”
“你说错了,可远远不止两万两。”石风笑了。
许宾目瞪口呆,石风已经告辞,再度前往贺府。按照时间推算,灵机子该将那棵清魄松送过来了。坐在雇来的马车上,石风开始第二次法阵升级,这次他准备升级昆木法阵。他想要和那棵清魄松还有怀中的碧玉小乌龟交流,昆木法阵肯定要升级到三级。
从施八那里得到碧玉小乌龟后,石风每次都是以它为目标建立守护法阵,但一直不清楚它的来历,只知道是个中级灵兽。根据敖白龙那本常识书的介绍,便是普通乌龟也有灵性,长到百岁都能积蓄一点半点灵气,而灵兽型的乌龟种类积蓄灵气的能力更强,远胜普通灵兽。
灵龟中最厉害的叫玄武,是能翻江倒海的顶级灵兽,而中级灵兽有好几种,都以积蓄灵气见长,常被灵气境修士豢养,最后宰杀补充灵气。但这些中级灵龟各种形状颜色都有,书中的介绍没法帮石风识别碧玉小乌龟。三级昆木法阵能与禽兽沟通,对碧玉小乌龟会有作用吗?
石风在马车上升级到三级昆木法阵,然后从怀中掏出碧玉小乌龟。法阵的力量延伸出去,石风感应到了小乌龟。在黑暗而不可名状的精神世界中,小乌龟是一个庞大如山丘一般的存在。和现实中山丘不同,这座山丘缓缓而深沉地发出“鼾声”,震动精神世界。随着它的律动,不可名状的东西一点点积聚在山丘上。
石风知道了,小乌龟表面上一动不动,其实也是在睡觉,而积聚在它身上的东西,就是灵气。每时每刻,小乌龟的灵气都在增加,虽然幅度极微。
“小乌龟,小乌龟,听见我没有?”石风试着与它交流。
“山丘”的律动忽然停止,石风感觉到小乌龟不耐烦的回应:“谁在打扰我的修炼?”
“你的主人,现在你就在我手上,也许我可以被称为你的主人。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把我看作你的朋友。”石风小心翼翼地说道。
“主人。”小乌龟并不反感这个称呼,“我要灵气,给我灵气,给我更多的灵气。”
石风到哪里去弄来灵气?他自己还没踏入灵气境呢。
“抱歉,现在我给不了你灵气,但以后会有的。”石风表示。
“我要灵气,我要更多的灵气。”小乌龟完全不理会他的回答,自顾自地嘟哝,又陷入打鼾一般的律动中。
“别睡啊,小乌龟,我们才刚开始交流。我还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有什么能耐呢?喂!喂……”石风呼喊道,然而小乌龟再也不肯回应了。
和小乌龟的交流就这样失败了。守护神殿表示,四级昆木法阵能强行和禽**流,也许他可以等升级到四级昆木法阵后再尝试。不过小乌龟不是一般的禽兽,而是一只中级灵兽,石风觉得四级昆木法阵也未必能成功。
失望地将小乌龟放回怀中,石风坐着马车回到贺府,好在灵机子已经命人将那棵清魄松送过来,但送来的居然不是一棵,而是两棵。
石风打量着地上两盆模样差不多的矮松,问给灵机子跑腿的下人:“灵机子怎么和你说的,为什么送了两棵清魄松过来?”
那位下人回道:“禀告上仙,主人本想只送上仙指定要的那棵,但有两棵放在一块,他目光愚钝,难以分辨了,所以一起送过来,请上仙分辨。”
“是这样啊。清魄松都长得差不多,连瓦盆也一模一样。”石风随口说道。这对他完全不是问题,只要运用昆木法阵和两棵清魄松交流,就能发现不同,总不会两棵清魄松都高级得无法交流吧。
说完他心中一动,两个瓦盆看起来都偏旧,但他印象中那棵神秘清魄松的瓦盆要更新一些。走到瓦盆边仔细打量,他不由冷笑一声。
其中一个瓦盆居然是新换的,灵机子的用意不言自明,他故意挑了棵模样相似的清魄松一起送来,就是要混淆石风的耳目,让他难以选中正确的那棵。
“目光愚钝”?分明是心机奸诈。这家伙想要神秘清魄松,又不敢明言拒绝石风,便使出这种伎俩。
石风不急着挑选清魄松了,他转身面对那位下人:“回去告诉灵机子,这两棵清魄松……我都要!”
“啊?”那位下人没有想到他如此回答,愣住了。
石风走到他面前,举起手来用力握成拳:“灵机子知道我什么意思。”
打发走下人,石风启动三级昆木法阵和两棵清魄松交流。先是左边一棵,交流顺利进行,和普通草木没有不同。经过交流,守护神殿已能识别这棵清魄松的来历,并将结果反馈给石风。这是一棵极品清魄松,喜阳型,吸取阳气效果强,清魄类型静神型,清魄效果弱。
然后是右边那一棵清魄松,守护神殿返回了一模一样的识别结果:极品清魄松,喜阳型,吸取阳气效果强,清魄类型静神型,清魄效果弱。
石风微微一愣,又想到那天亲眼目睹,神秘清魄松善于吸取阴气,绝对不是所谓喜阳型,他已然明白,灵机子比他想像的胆子还大。灵机子不是用一棵假松混一棵真松,赌百分之五十的运气,他直接送了两棵假松来,随便石风挑选哪一棵,都是他赢。
“王八蛋!以为老子是乡下人,好糊弄是吧。”石风怒骂道。捧起两盆清魄松,他转身走出贺府,去找灵机子算账。荷姑等人见他怒火腾腾,自是不敢阻拦。
马车夫在石风催促下连连扬鞭催马,马车风驰电掣一般到了灵机子府上。石风刚下车,看见灵机子正迈步出门。
“上仙怎么光临敝府了?真是蓬荜生辉。”灵机子急忙趋步迎上。他察颜观色,知道石风心有怒气,急忙轻打自己嘴巴,说道:“瞧你这蠢人,活该!”
“你怎么活该了?”石风冷冷说道。
灵机子赔笑道:“晚辈收藏清魄松成癖,对上仙那棵清魄松越看越爱,所以一时昏了头,出此下策。上仙法眼通神,将晚辈的小伎俩轻松识破,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保住那棵清魄松,还白送上仙一棵极品,能不活该么?”
听他的意思,两棵里面有一棵真的,这家伙还想糊弄人呢!石风想着,冷笑道:“只怕不是白送,也不是一棵极品清魄松,你再想想。”
灵机子一愣,笑道:“一棵极品还不够?上仙还是可怜可怜老朽。不比上仙年少有为,前途无量,老朽指望清魄松调理身心,好多活几年。每棵清魄松都是老朽的寿元啊。”
“别鬼扯!”石风动了真怒,喝道。火山岩龙随即张开血盆大口,对准灵机子。
灵机子不由得身子一颤,强笑道:“上……上仙这是干什么呢?”
“合伙做了次法事,你就忘记我们怎么认识的了吧!我不喜欢和虚伪诡诈之人打交道,白白浪费我精力。我最后一次问你,是不是一棵?”
灵机子感觉到石风隐隐的杀意,吓得扑通跪下,左右开弓抽打嘴巴:“该死!晚辈罪该万死!”
灵机子府上的下人看到这场景,个个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