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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见识笑里藏刀

送走了哥哥,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王琳琳洗涮完毕,躺在床上,已是十点;但王琳琳怎么也睡不着,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与母亲相见。更没想到,母亲一下子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好起来,好得让自己有一点不适与不安。或许自己已初长成人,再过两三年就要嫁人了,而且已学了一个体面的手艺了吧?母亲应该想在自己近两三年来弥补自己过去的缺陷,缓和一下母女之间的感情了吧?

算了,不要自己想得太多了,想得太多,反而太累,不想反倒轻松,更庆幸自己当初选择是对的;否则听母亲过去的言论,我一辈子的幸福就被她葬送无形之中,还说妈好的傻子。那今天被母亲表扬的一定是哥哥了。想到此,王琳琳心里更有了自己的主心骨,日后妈的什么话,不对,所有人的话,我都不能轻信——去用怀疑与辩证的方法去看待他们。不知不觉,王琳琳进入了甜美的梦想。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王琳琳一看表,哇噻,已是早上7:30了,8:30上班。王琳琳赶紧掀开了被子,洗漱化妆完毕,已是早上8:00,连忙到公司斜对面卖早点的地方,买了个香姑菜饱,一杯豆奶,边吃边喝边往公司走。

走到公司,王琳琳已吃完早餐,打开电脑,准备工作。这时,****总经理走过来,关心地道:“听姜秘书说,你母亲肩锁骨被摔断了,今天你跟姜秘书说一下调休,去看你的母亲吧,顺便买一点筒子骨,熬汤带给你妈喝好。当然,今天我与你一道去看望你母亲。”王琳琳万万没想到的事,是胡总要亲自看望自己的母亲,连忙阻止到,你给我今天调休,我已感到十分荣兴了,我母亲也会打心眼里感激你的。真的,不需要你亲自去一趟的。我母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摔断肩膀的锁骨,属于一般性的外伤,你生意忙,不需去的。

“没事,我既是你的领导,又是你的朋友,你的大哥,是你母亲,就是我母亲,我们年龄相仿。我去看望一下也是应该的。”面对老板胡总经理执意要去,王琳琳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这时,王琳琳担心自己的妈会误会的:在这种场合下突然带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也没经过我老人家的同意,就带给我看。那是太大逆不道的事。虽然我昨天说了不管女儿婚姻的事,但这也太快了。于是,母亲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十分生气地向我发难了。可王琳琳又怕自己解释过多,反到引起胡总的误会。这时,王琳琳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吧,走一步是一步,见机行事。

当王琳琳把筒子骨熬成汤,便过来叫正忙于谈生意的胡总,见胡总挂掉手机,王琳琳便再次向胡总说道,胡总,我看你忙,你就不去了吧?“你汤熬好了,是吧。那就好,再忙我也要看望我这功臣的母亲。你帮我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我会用专车送你,目前刚创业阶段,我只好用两轮宝马——摩托车送你了,不过两边还是很拉风的,看江城芜湖风景是最好的了,一览无余。”胡总幽默地自我调款着。

胡总从车棚里推出摩托车,王琳琳落落大方地坐在车后。现在正是工作的时间,路面上行人与车辆都不多。约十来分钟,王琳琳与胡总便来到医院,朝住院部走去。当王琳琳走到母亲病房门口,看见母亲刚才还是喜悦的心情,见自己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妈脸刷地一下阴沉下来,紧绷着个脸望着王琳琳。

王琳琳怕母亲扯开嗓门大声训斥自己,为了先堵住母亲的嘴,便赶紧快步走到母亲面前,笑着说,妈,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他听说你的事,便放下工作,特意来看你。王琳琳妈听女儿这么一说,忙笑着对胡总说,你太客气了,也没什么大碍的,也只是外伤,还让你来破费花钱买东西干吗呢!我女儿经常跟我说,她的胡总是多么地好,过去我就一直想来感谢你,没想到未成,反倒让你花钱为我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哪里,小意思,没花费什么。你这么一说,反倒让感觉寒碜了。当然,我没象她说得那么好,是她自己聪明,一点就会。我也紧常听起她在我面前夸你好,教育子女有方。是个家里挑大梁的女英雄。”

“我看胡总现在很年轻的,多大,二十五了,不算大,算年轻有为的一个了。那你家里有哪些什么人”面对王琳琳妈的盘问,胡总怕误会,就直接地说,现在身边有女朋友了,父母他们都在宣城。王琳琳的妈听胡总说他自己有女朋友了,不免有一些失落。此时王琳琳的妈宋娇才意识到,胡总的到来,是因女儿工作的出色赢得了胡总的尊敬,所以出于对王琳琳的尊重,特来看望自己的。

不过王琳琳的妈又在为自己女儿的未来开始担心起来。过去自己一直担心儿子,没想到儿子还没结婚,但随着女儿的长大,也开始担心起来了。这时,王琳琳的妈在想,这可能就是生为人母的心态吧,也是一分责任——必需把儿女带好,直到他们成家立业,才能放手不管了,便又催起女儿的终生大事来。

“琳琳,你也不小了,现在在市里工作了,有空闭也可以谈对象了,希望能找一个像胡总经理这样英俊有为的帅小伙子,妈就高兴了。”“妈,你扯到哪里去了,我还小哪!”王琳琳脸似红霞,小声嗔怪着母亲。“小什么小,妈当年18就嫁给你们王家,19岁生你哥,二十岁生你。俗话说的好,树大分杈,人大分家,早一点出去,结婚生子,以后也会妈一样早一点享福。”王琳琳妈便又开始唠叨着那句口头禅,接着掉过头,对胡总经理说,象你们见得多识得广,有什么好小伙子,也可以向我女儿推荐推荐。

“唉,妈,你有完没完,我这么小搞得好像就是嫁不出去的那样。”王琳琳脸羞到脑颈把子,怪妈在外人面前说这种事情。“我知道你优秀,不愁嫁,但人谈婚论嫁的事情,最好也就十七八九至二十出一点头的事情,一拖就有可能错一辈子的事。还有四处撒网,这样你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挑到你最想要的人。不像我们那个年代家里穷,是父母包办的婚姻。”

“妈,现在人家城里的,女孩一般早也要到二十四五岁,男孩也是二十七八。”听女儿在外人面情,尤其是在大众场合下顶着自己,王琳琳的妈十分生气并提高了粗大的嗓门说着,“你是城里人吗?不要到那么大,让我在农村脸都没地方放,趁早死了这个心。”这时,王琳琳妈与女儿彼此之间就为这一点小事生气了,埋怨着对方。恰好,刚从外面买午饭回来的王元春打着圆场,笑呵呵地道,你母女俩又为这么芝麻大的事,争执起来,是不是闲得慌了。

这时王元春转过头,严肃地对女儿说,“琳琳,不过你妈讲的也对,虽然你说很早,可你也要提前准备,当你到了成熟时期,不一定就有你想要的人。那可要耽误你一辈子了。这个谈对象与结婚,就像我们农民种早稻,也要提前准备好稻种和哪里田准备做秧田,那个田有充足的水源,而且春季不会被大水淹掉,还得畜草木灰,防倒春寒对撒下去的稻种冷冻得伤害等等。这样,来年开春时,才好播种,才有收获。否则一不留神,就会影响一季的收成。人就是一生哪!”

听了爸把这深奥的东西比喻得这样简单明了,王琳琳心悦诚服地默许了爸妈的要求。一直站在一边听他们三人对话的胡总,对这个刚进来的中年男子已有所了解。这是胡总从这个中年男子讲话口气中,已猜出此人应该是王琳琳的爸爸了。见他们一家人谈话恢复了常态,没了枪战味,胡总便插嘴说道,“这叫未雨绸缪。琳琳,他们讲的没错。”王琳琳点着头说是。

王元春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不过对眼前****总经理感到一些意外与惊讶,看上去又不像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于是王元春便向自己的女儿望去,眼神里流露出希望女儿能对此人解释一下。王琳琳连忙向父亲解释道,“爸,这是我们公司的胡总,听说我妈受伤了,特意来看望我妈的。”

王元春赶忙说,你稀客,年轻有为,胡总。

胡总连忙说,还好,只能说比同年人起步早一点。你们生了一个好女儿,她在我们公司是一个顶梁柱子。听梁秘书说,琳琳母亲受伤了,我今天特意与她一道来看望,以聊表我的一点心意,以后有什么吩咐我关照的,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定的,一定给予方便。

王琳琳的爸妈连声娓婉地说着,我女儿还小,不懂事,以后还需你胡总多多光照。我们在芜湖看病也没什么需要的,谢谢了。

胡总见二老没什么需求,便进一步说,“这样,是锁骨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琳琳以后可以多炖一点骨头汤,我会用车帮琳琳一道送过来。”胡总说道做到了,虽盛情难却,但王琳琳内心却产生了对胡总的鄙视,她认为胡总儿女情肠味太重了,就为一个出色的员工,花这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值吗?若是我,顶多一次,而应是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自己的生意上,一是拓展业务;二是招聘更多的优秀的员工,以分散一个好员工流失,而影响业务质量的风险。

我是一人顶三个人干活的快手,可万一我要走了,谁能顶上来?俗话说,铁打的老板,流水的员工,员工一般不可能在你这里打一辈子的工,顶多两三年。而且我的梦想也是老板,未来我们可能就是对手,就是敌人,对一个很出色的员工,有必要这么好地对待吗?值吗?可能你就在培养一个狼或老虎,两三年后,他(她)就会鲸吞你的事业。胡总人品是不错,可做一个出色的老板,好像他还差了一点火候。

但王琳琳表面对胡总更尊敬了。此时,王琳琳不禁不寒而栗起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心里藏刀,这可能就是此时最真实的写照;更像父亲经常提醒自己一样,隔层肚皮隔座山,不要轻信别人表面好听的话,要处处提防着,才能行驶千年的船而不翻。

想到此,王琳琳便感觉到,做人与对人,都不能太好,否则有一天自己就是胡总未来可怕的命运——死都不知自己怎么死的!便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做人一定要有分寸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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