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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遭非议的青涩爱

第三个月,王琳琳也是老手了,工作多余的时间也逐渐多了起来,一方面想学点服装厂其他方面的工作流程,但这急不来的事,还得有机会,别人愿意教才行;一方面,也是正值青春期。青春不拼命得疯一把,等以后结婚一养小孩,就没了玩的机会了。车间一下班,工人们便和本厂较好的朋友,不分男女老少,总有一些人三三两两的在一起骑自行车到峨桥街上逛。买衣服、买鞋子,吃麻辣烫等。

王琳琳也不例外。几次与女闺蜜及闺蜜的男朋友及男朋友的朋友一起外出游玩逛街,其中的一个叫张帅的20岁青年,闯进了王琳琳的视野,真是人符其名。高大帅,就是脸给人感觉有一点浮肿的感觉。张帅,王琳琳总是有叫必来的,特殷情,还有事没事地买点火辣辣、雪饼什么的。王琳琳也是有来不拒的。同样,王琳琳也会买一些他喜欢吃得东西,捎给他吃。

有一天,张帅买了橘子提了过来,送给王琳琳吃,王琳琳接下来说,谢谢。张帅豪爽地说,不客气,我俩是老乡,都是山三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客气个啥呢?琳琳脸上挂满着笑容说,还是老乡你好。那你也赶紧过去上班吧,脱岗长了,万一被领导发现会骂的,可能还罚款。张帅十分强横地说,“谁敢骂老子,老子不揍死他。”王琳琳银玲般的嗓音,不快不慢地说,你整天说打死这个打死那个,你打死个谁?就算你把别人打死了,你也得进班房?是不是?

再说你老实呆在我这里,对我影响也不好?张帅就这样悻悻而回。王琳琳见张帅走后,便从红塑料袋里拿出橘子分给班里的人吃。鲁银花班长笑眯眯地叫过王琳琳到一旁说,没想到你工作上手快,谈对象也快嘛。

“啊”,面对这从未想到过的话题,让王琳琳听愣了半晌,忽然明白了过来,脸“刷”地一下红到后脑勺,难为情地说,班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俩只是老乡,普通朋友的关系。没你想像得那没复杂,只不过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才多大,十六岁,我才没那么傻哦,那么早就进入婚姻的坟墓。我要好好地放松玩他过几年才过瘾。

“没有就好。不过,你是这么想的。人家不一定会像你这么想的。你一定要注意,情杀的事情多得是,这小伙子,长得高大帅,但你看他那轻浮样,鲁莽相,一看以后就不是踏实过日子的人。婚姻是以物质为基础的,一但结婚他不能挣钱养家糊口,那日子就天天在打架争吵中度过了。你若与他没有那一层的关系,你趁早与他断,这不仅仅是说影响工厂工作的纪律的问题,最主要的是我替你的安全考虑,忘一出了事,我这当班长得如何向你父母交待。”

鲁班长这一席话,让王琳琳心里大吃一惊,如梦方醒,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王琳琳心想,自己是要冷处理这一段被人误认为的爱情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周工作结束了。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是星期天,单休放假,今下班就可以回家了,王琳琳想到此,心里十分高兴。下班时间一到,王琳琳就回到宿舍忙着收拾行礼,准备回家去。王琳琳有一个星期没回家了;此时回家的心情是激动的。耳上便戴着刚买的MP3,听着蔡依琳唱“爱情36计就像一场游戏,我要自己掌握遥控器……”推着轻磅崭新的自行车往家骑去。

回到家,王琳琳的妈宋娇正在灶台上炒菜,见打扮的越来越时尚的女儿,心里想女儿大了,是快要到谈对象的时候了,想到当年我十八岁就嫁到他们老王家。不过想到此,王琳琳的妈妈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自己奋斗到今天,还是窝在娘家这个破旧的小三间瓦房里。唉,琳琳的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着,又好像对琳琳而说,女人是菜籽命,嫁得好以后一生快活,嫁得不好,就像自己一样,人已快过大半辈子了,什么苦都吃了,还是翻不了身。不能让女儿重走自己的路,一定要为这女儿选一个好婆家,一个好老公。

琳琳的妈又在想,我是那个年代家里十分贫困,为了给小弟攒钱结婚,娘才牺牲了我一辈子的幸福。虽然我不能给琳琳她上大学,但我要让她日后嫁一个好人家和好丈夫,这一点做妈得还是能做得到的。于是王琳琳的妈便叫道,“琳琳,你休息回家了,你若不回来妈也正准备去你们厂里找你呢?”

“啊”王琳琳十分吃惊地问,“妈,你找我有事?”“嗯,是的。”“什么事?”琳琳见母亲的脸神十分严肃起来,心里好纳闷,自己近来没给家里惹什么事呀?

“女大当嫁,现在这个年代了,妈也不封建,你可以自己谈对象;但必需要通过妈,要过了妈这一关才行?否则妈日后永远不认你这个女儿。”

王琳琳心里犯嘀咕道,妈今天是哪个经神搭错了,在这里乱说一器。

“妈妈是过来人,你看妈嫁你窝囊的爸爸,没嫁好人,一辈子吃苦受累还遭遇家人的歧视,你爷爷带你大爸家的小孩子,不带你们,那是因为你爸老好可怜,所以我们一气之下才离开了保定,也就是现在的三山区。自嫁到你们老王家,我就撑着这个家,我们到经县干窑洞挣苦钱,回到娘家卖茶叶,让你爸学卤板鸭卖。平时我们全家一直省吃俭用,可以说是苦了一辈子。这几年来我们的日子稍有好转,可你们已大了,我们已渐老了,所以妈妈要你在谈对象的问题上一定要慎重,不要走我同样的路,吃我同样的苦。再说,现在你在婚姻上是有选择权的,我们当时是父母包办的。你若重走我的路,那真的不应该,你要好自为知。”

琳琳点点头,想想也是,妈妈从小就特扣,根本不给钱于我哥哥俩买零食吃。可就那样,爸妈披星戴月得累,可日子还是苦了一辈子。不过说爸不好,琳琳一百十二四个不舒服。爸爸从小就对自己好,去哪里都把自己背着扛着,深怕把自己的女儿弄得不舒服。不像你妈,与爸一吵嘴,就堵气跑了不理我们。还差一点把我想你给想闹掉了。妈你真是铁心肠子。不是爸苦做苦累,家里情况会更差,还说爸不好。”不过琳琳知道妈是肺腑之言,还是点着头说“是”。

琳琳的妈见女儿听进了话,就转入了正题,你与张帅的事是怎么回事?妈这么一问,王琳琳这才知道问题所在了,忙笑着说,“原来妈你是为这事与我谈心的,犯不着。我自己也正准备与他说清楚,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以后也会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的。我现在才十六岁,我还没开始玩呢,就结婚?那不可能得事。我想成为有钱人,不想那么早结婚。”

没有就好。琳琳的妈僵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你知道吗?他除了长得高大帅以外,家境与我家一样;但我与你爸已苦挣积攒了10万,准备在峨桥买门面房。他们家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但他家肯定没我家好,自己的儿子念书不行,也应该让他学一门手艺,日后才有好日子过,你说是不是?他家在三山,我们也是三山人,知根知底;但他爸妈更可怜,怎么能放任儿子养成这种好吃懒惰的习惯呢?

说得不好听一点,张帅骄横懒散,他的父母纵容的,从小就没把他膏得好,坏了坯子。妈不是空穴来风。你在服装厂里一举一动,妈妈都知道。所以我私下也对他进行了调查,确实不行。好吃懒惰,挣钱是月光族。一个男人,这样怎么行,日后怎么养家糊口?就算你爸不好,做事也慢。但他至少是顾家的,不会跟我有什么花花肠子。而张帅是一个顶不靠普的男人。有你这个话,妈就放心了。这件事,你不要出面管的,让妈去面对他,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是个空心货,没力气,他要是跟我谈僵了我就揍他这个小狗日的。

我要让他知道无论是三山还是峨桥,我们都是大姓,兄弟子妹多,打不死他,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琳琳心想,反正妈是一辈子好强的人,那就让她去摆平吧,劝妈,妈有可能还真以为我与张帅有一腿呢,为他说情,那就越描越黑了!

“琳琳回来了!”这时天上月亮已悄然升起,皎洁的月光洒满一地。爸爸从门口推着自行车回来了。“你猜爸给你带来什么好吃的?”琳琳抓着头想着,接着又慢腾腾地说“是橘子吧。”“不是?”爸那厚重的嗓音,不快不慢地讲着。“你再猜?”

琳琳摇摇头,说猜不出来。“柚子”看着爸从自行车上的那个小橱柜里拿出柚子,琳琳惊喜地说出声来。“****妈,你真是乱花钱。”面对琳琳妈的不满,琳琳爸不愠不恼,不急不慢地说,你真是的,女儿一个月又能回来几次,现在的日子好了,买一点给小孩吃也是应该的,过去我们太穷,只好苦孩子了。若现在日子好过一点再不买,等以后嫁出去了,你想买让她吃,她都难回家了。

“说的也是;但她要是敢嫁人跑远了,老子把她双腿都下的,我养她小,她日后必需伺候我们老。要不养女儿有什么用。”“知道了,真是的,女儿不到三十不嫁人。”琳琳半真半假地说着。“又在说胡话了。养女儿不嫁人干吗?老了吃还吃不动?让人家笑话我们养了一个老闺女是吧。趁早算歇,二十三必需嫁出去。”琳琳妈命令似地说着女儿。

……

这个星期天,日子又在琳琳爸披星而去开始,又在琳琳爸戴月而归而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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