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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木(3)

鲁氏兄妹这一走,我与歆然只呆立着,两相无言;那朱雀飞来嬉闹,二人也没心思逗耍。直至过了一时半刻,我猛地想起些什么来,开口欲问,只见她也正启首欲言,两人相识不过半晌,竟生出这灵犀一点。我淡默一笑,道:“我要问的与你要说的可是同一件事?”她见我笑,也抿嘴小心地笑着:“祁镇哥哥想问的可是其余三人去向?”“正是哪,思葭与庄昭并未与鲁氏兄妹一处吗?你去时可曾下盘湖探过?”“祁镇哥哥糊涂了,我如何下得了盘湖。我遣朱雀去时,它只探到冰封在盘湖上的鲁杨,各处洞穴里空空如也并无旁人;待我赶到为盘湖解封后,鲁桐从湖底出来,说湖中只困了她一人,想来木行者和你那穆兄弟与青龙斗法时腾挪到别处施展了吧。”我忙道:“不知鲁桐可否去冰窟瞧过?歆然,你且在这儿等着,我须回一趟盘湖。”歆然笑道:“凭你的脚力,几时才到得盘湖,你竟不知玄武早费了一番心思将你带出盘山地界了;若非如此周全,任那憨物平日里再怎样气定神闲,如何毫不顾忌他那霸道老父与你同坐几个时辰呢。”听闻此言我方细细环顾四周,中央草场秋菊落英纷飞聚,旋绕着一众古藤苍木绿尚雏,好个别样气象,其盎然生气确与盘山的素净澄澈迥异了。歆然道:“既已出来了,何苦再折回去?你有什么放不下的物件我替你拿就是了。”我自是难阻,师父回气还身之日,岂能不亲去?歆然叹道:“我与朱雀都在,又哪里用得着你费力跋涉,快些缩形,半盏茶的工夫便能到了。”我依计施法,藏到火凤翅上,果真是十分地热,而今想来方才鲁杨说的那些话也并非全无缘由。只不过周身枕的是烫热松软的赤羽,他彼时如何说作是闺中香袖?

只这样想了半刻,歆然便落地,道:“到了。”真真好快的脚力,火行者乘风行千里,焰不斗灭反嚣长,这一路来我算是见识了。眼前盘山、盘湖一如以往,风波过后山未摇、水未倾,丝毫不着造作痕迹,这土与水的沉稳包容着实可见一斑,令人叹服。一旁歆然道:“祁镇哥哥呆了?莫再瞧那些洞窟了,一个个地我与朱雀都细细搜检过了,你只消去湖中查查便罢,我且在这岸边等着。”我旋即潜入湖中,直奔冰窟,那石英棺仍安置原位,我忙将其推上岸去。歆然见了,惊异万分:“你们竟还留着石英棺?火焰山的石英棺一早便遭那父子二人悄悄遗弃了,只与我说是迁居路上一时疏忽大意遗漏了,我原以为五个老儿商计后齐齐丢了呢。”我道:“你也识得这个?莫非这石英棺五行者各得一座?”说着点启棺首的机关,那棺盖自行移开,往里一瞧,怎的端出个五雷轰顶晴天霹雳,里头竟空无一物!我惊叫一声,今日本该是师父回气出棺的日子,我日盼夜盼,怎的生出这段枝桠!

正愣着,歆然呼道:“祁镇哥哥,快瞧,这石英棺壁上像镌着些画。”她凑上去仔细端详四壁,笑道:“竟不是画,是石鉴字!”我也顾不上伤怀焦虑,迎上前去看棺内壁刻,确实是石鉴字,我虽不通字义,却也认得这棱角勾画的样式。歆然对着壁刻默念片刻,道:“这密密麻麻的,通篇追头衔尾,任它刻得再循章规整,叫人如何识断!”我略感惊异,道:“这石鉴字我识不得也罢了,你习五行专法时,火行尊辅也未教过你吗?”她道:“火焰山丢的东西岂止石英棺一样,其余的法碑、法器皆散得七零八落,霍老儿自称已将一众碑文拓在卷轴上,教我时全数照着卷轴传授,后又着他那儿子持卷另刻新碑,我见石鉴字的时候便更少了,而今也只些许通几句常文。”我道:“想必思葭与庄昭能解这壁刻,可惜……歆然,你再仔细瞧瞧,能辨出一句半语也好,只怕文意与师父有关。”歆然道:“我可勉强一试,只是祁镇哥哥别指望过余。从这中线处看起,这里写的是‘夜半’、‘急’、‘汗水’、‘啼’、‘双生子’,下一列我认得‘弃’、‘舍’、‘心’、‘拘禁’、‘遁隐’、‘穿’。”我道:“可有认得整句的?”歆然从中线处左右挪移目光,指了棺尾的一列字,道:“这句我认得,那‘象生历’三个字是我最早学的石鉴字,祁镇哥哥你也来瞧瞧,可得记下了。”我道:“这一句写的什么?”歆然道:“‘吾儿象生,同乾坤覆载,齐风雨鼓润,应天地而诞,以其生辰为象生历元始’。”我颇感诧异,道:“你方才说识字浅薄,这厢如何这般老熟,断句连词通畅练达,先前非有几年水滴石穿的底子不可。”

歆然笑道:“欲知缘由,祁镇哥哥先答我几问,考考你这火行者当得够不够份。”她倒有趣,以话换话,我道:“你要问我石鉴字,我自然是一窍不通。”她道:“不问这个,我问祁镇哥哥,你可知当下是什么日子?”我道:“今日本该是我师父出棺的日子,不曾想……”歆然道:“哪个问你这个,我问今日是象生历何年何月何日?”我道:“象生历八百五十七年九月初十,这日子我足足盼了五年,自是铭心而记。”歆然倬峭一笑,道:“正是,祁镇哥哥记得这样清楚,想来也定是知道这象生历的渊源的。”我会意笑道:“你这灵精,早拿准了我不知,倒这样来将我。这象生历虽于五行者而言无一日能脱其勾连,平素反习焉不察了,我也从未向师父问起。”

歆然道:“这渊源我还是十年前听来的,祁镇哥哥你且细想想,咱们这象生历至今不过区区八百余年,这光阴拢共十代人便轻易打发了,那前头的人如何计量斗转星移?”我道:“这样说来,象生历竟不似正统的元典,倒像是后续的狗尾了。”歆然道:“也不论正不正统,且不议何者孤明先发,只听说道外人以城郭相分、郡县相隔,凭农耕渔猎商贸等供给补足,老幼青壮皆安其所而司其职,井然缤纷,想来是个极有趣的所在。”我笑道:“你只听人闲语便心生出这许多痴惘,他日真置身于那所在,竟不知要癫到几重天上去!”歆然道:“我要说与你听典历渊源,你倒笑我,且那外头花花世界,一虫一鸟,哪样你曾见过,竟也不想走上一遭?”

我本是盘山穴居的散淡之人,一心问道,以为天地莫不在我胸中,哪须枉费精神遍踏五极去寻那虚无缥缈,竟不料心窍一日遭启、俄而眼界豁然开朗,猛觉往日天地不过未名一隅,昔者自诩的灵智恰似初生痴儿懵懂少知,何其悲哉!

歆然未察我神色恍惚,只接着道:“这二十年静修,祁镇哥哥见过的活物可有这一月光阴里见的多?方才在林木草场,你见了地上褪了色的落花也惊异、见了枯木上不整的青苔也惊异,怕是早圈在这四围的盘山盘湖将心与眼齐齐修素了吧;依我看,你迄今的见识听闻怕是连我那朱雀的一半也及不上。”我笑道:“你那祥禽只消双翼一展便飞腾不止,我如何及得上它见多识广,还说嘴呢,此刻它不知又去哪里游耍了!”歆然闻言朝天清啼几声,便见那小鸟雀不知从哪儿蓦地冒了出来,欢悦如旧——我心中不免又生一阵催赶,她竟已学得雀鸣。“你这顽物,又去了何处放癫,这时怎么倒一句话也不说了?你嘴里衔了什么东西?”她从朱雀嘴中取出枚殷红的果子来,“这是什么果子,怎么有股子腥味?”我定睛一瞧:“押鱼果!这药果并不是这个时节该有的,且多产自江河湖水,朱雀如何能采得?”

“你定然又是诓我来着,什么鹤发襁褓,左不过是你为贪玩寻的借口,真是愈发油滑了!”歆然不改一贯泼辣本色,听了朱雀鸣啼几声,指着它便厉声骂将开来,眼神中却隐约敛了几分闪烁,侧目暗暗留意我的脸色。我颇多狐疑,遂问道:“朱雀方才言及何事,鹤发襁褓又是何意?”“它胡言乱语,竟说路遇一鹤发荷杖的老者喂它吃了许多这腥果子,那老者还托它照看一襁褓小儿,祁镇哥哥只休信他。”我心中一震,朱雀巧遇的必定是师父无疑,虽说师父他老人家一向身强体健腿脚活络,从未杵过什么拐杖,可鹤发老人加之随手能取的押鱼果,还能有谁!

我忙催促朱雀领我们前往,出盘山只再多行一小程路便到了,其气象却也已与盘山不毛之所两相有殊了,浅薄的草本稀疏地铺展开,覆住满地坚石碎砾,多少使人于松软之上蕴了些温存;我这样顺着温存向前探望,目之所触不是他物,却是一活生生的婴孩!那婴孩四体撑开襁褓,冻得瑟瑟发抖,却不闻一丝啼哭声;再走近些,能视嚎啕状,却仍未闻啼哭声,似有绝音壁横亘眼前。我快步向前欲一探究竟,只出五步,便听得身后歆然大喝:“休再向前!”话音未落,我已触壁应声而倒,这绝音壁竟坚如金刚罩一般!

歆然忙上前来将我扶起,道:“祁镇哥哥没事吧!”“我在盘山二十余载,浑然不知山下外围罩着金刚罩。”那朱雀飞来,朝那罩上喷了一口火,焰头竟不受丝毫阻碍直穿了过去。歆然道:“金刚罩可也能通水火?”“金刚罩至刚至阳,凡水火精气等一概隔绝,当日老青龙来犯,曾以水法气法相侵,皆是不行,最后凭了龟趺钢甲强行冲撞方攻破金刚罩防线。”“那何不借他山之石来一个故技重施?”“故技重施?”“祁镇哥哥你忘了,前日那姓穆的除了教你布金刚罩,还授了何技?”“你是说以金刚拳击之?我练习尚少,只怕难行。”“难不难行,只需一试便知。”我便侧行数步避开那襁褓啼儿,依言合双拳朝那罩上发了七八分力,不料随出的气力刚触及罩壁便尽数叱返,直将我重重冲倒在地。好个铜墙铁壁!

歆然却绕上前去,对着那怪罩一阵摸索,咯咯地笑出声来:“金行者功力,小女子望尘莫及!”我道:“你又笑话我,我这专法修行本就粗浅,撞不破也总是情理之中。”她笑道:“可不是,凭祁镇哥哥这修行,撞不破是情理之中难责其咎,可现下老天爷不开眼,偏偏给叫撞了个小窟窿!”只说话间,朱雀应声钻了过去,将襁褓四角逐一收起,细细地包好那婴孩;说来也奇,那婴孩见了朱雀不惊不惧,不生违和反立停了哭闹,许是赤子天性使然。歆然随即便催我过去:“此处四下无人烟,咱们不带着那孩儿觅觅托养人家,莫非祁镇哥哥要让他自行跋涉去方圆寻依靠?”

出了罩壁,歆然抱起那孩儿便径直南行,其大步流星之貌,大约只逊太章、竖亥,哪里容得我追询分毫;随行只约三里,待进了一片苍翠林木,其枝桠交钩、叶面层叠而颇多障眼,我便如料失了歆然踪迹,左右寻她不着,前后呼之未应。正踌躇间,却见足下不远处旋绕纷飞灵怪,那灵怪成群贴地浮行,经光一爆,灵气顿生,光彩夺目;我初见此物,亦是颇感惊诧:一来为其精致炫目折服,二来又疑惑丛生,灵怪乃是五行者登入化境后施法所遗散之物,其因借法力后劲而生成灵性,可与世间万物生灵等同相待,只是这生灵的阳寿连那朝生夕死的蜉蝣与夕颜也比不上,勉强享一个时辰俗华便黯黯油尽灯枯。五行者至各自专法修行时历经三层境界:初为蒙境,次为显境,终成化境。歆然与朱雀虽合修已久两相契合,但其分合之易已显火行者未达化境之实,因五行者修成化境日,祥物与本尊身形合一,思想不分彼此,非外力干预再难轻易分身;而早前思葭与青龙合修更浅,自如驾驭尚成问题,凭其修为外化,至多方出蒙境而望显境;如此细细想来,土行者或是水行者竟也在这一带出没!我便再前行数步,置身灵怪群中细看,好不奇妙,个个貌似口眼四体俱全,笑闹着在半空中扑腾翻滚,以指尖轻触,那小灵怪竟自迅即石化落地,不见踪迹;此时余光中却瞥见林木尽头的草坡上排着几块墓碑,朗朗乾坤下毫无阴森诡秘之感,反倒十分安穆泰然。正发着愣,还未及琢磨那些个墓碑,身后蓦地传来一阵飘渺人声。

“祁镇我儿,你如何不听我嘱咐,跑出盘山来沾惹俗世是非!”这声音不正是我等了五年之久的!我回头定睛一瞧,眼前远远立着的这长须白眉的灰袍道人颜色不减、气力自若,不是旁人,正是我那在盘湖底闭气整整五年、叫我日思夜想的师父:“师父!师父竟在这里,师父几时出的棺,叫徒儿好找!”我几步上前,师父却随即转身往前迅速移去,只道:“随我来。”

我只当师父怒我擅自离山,一路缄默不敢多言,随他迂回盘转,竟复归来处。“师父可是要领我回盘山?盘山四周围着罩壁,师父却为何从未提起过?”

师父不答,只微微侧了身子,回过头,那眼里分明衔着几缕生分与木讷,死死钩着地上三块鹅卵石,暗无生气道:“此处便是灵山,何须再渡南海?速速进山去。”这刚毅怒色倒确是师父本有的,只是其间总似乏关心暖情,而如峭壁悬崖一般凌厉刻薄。我又抬眼瞧一瞧这张面孔,他前额的三条皱纹连分支处也与印象中如出一辙、不差厘毫;这老者又发话:“此时不进,更待何时!”那声音在谷中回旋盘绕、愈演愈烈,直教人有感乾坤即颠、阴阳将混,遂而又绞合成一股在身后紧逼不舍,我只得朝前行进数步,顿觉天朗气清、和风曼妙。

“祁镇哥哥,你如何又自己折回那死气沉沉的炼狱了?你这蠢货!”眼前站的竟是歆然。“歆然你方才去了哪里,我寻着师父,他命我回山静修,也不知怎的,师父见了我着实恼了。”“什么师父,此间四下无人,哪有什么师父?”

我抬眼一望,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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