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来了位道士,一副清秀无害的模样。
道士啊!出车站的时候遇到了麻烦,看家的法器被扣下了。
“禁止携带刀具兵器,你带着这么一把长剑是违反规定的,按规定要没收。”
年轻的道士又是掀衣又是挠头的解释道:“我是道士啊,看到没,正统的道服,而且这个,国家颁发的‘度牒’,那把剑是我随身携带的法器,是符合规定的。”
“规定,这里的规定就是你这是属于管制刀具。”
道士怒了,红着脸争执道:“剑是我们道士的法器,就像和尚手中禅杖钵盂一样,你们这是歧视,既然要把我道士吃饭的东西拿走,为什么不收走旁边这几个和尚的家伙什。”
旁边是有几个和尚,不过显然他们是一块的,上了年纪留有寿眉的老和尚合掌向道士说:“罗颂施主,少说,少说。”然后大和尚对安检员道,“施主,这是和尚的客人,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证明他是符合规定的。”
“出家人怎么了,符不符合规定又不是你说了算。”安检员拧着头说道。
道士指着为难他的安检员话语怪异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我的东西贪污掉,那把剑可是古董,值不少钱。”
安检员慌急而气道:“胡说,蛮不讲理的胡说,你再这样纠缠不清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道士罗颂道:“来啊,来啊,我打你这样的十个。”
和尚大师,“阿弥陀佛,罗颂施主冷静冷静。”
“叫安全员、保安,打电话把他关起来。”
“怕你,小道从出山还没怕过什么人呢?”
“阿弥陀佛,施主听我说一句......。”
周围的乘客也聚拢起来,场面是一片混乱。
车站的领导出来了,看到面前的场景大腹便便的走了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安检员道:“领导好,他违反规定携带管制刀具。”
道士罗颂道:“我是道士,知道什么是道士吗?为民除害的,我说了那是我的法器。”
和尚大师道:“阿弥陀佛,请这位施主调解一下。”
和尚、道士、围观的群众还有脸红脖子粗的手下工作人员。大腹便便的领导,首先向手下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检员讲述了一遍过程,当然话语自然会有偏颇。
领导看到了那柄长剑,也是明白了什么,他对道士罗颂说道:“这是规定,请你们不要闹了,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申请走程序解决。”
罗颂气急,“一丘之貉,一丘之貉。”口中忿忿不平的说道。
领导的脸色也是难看起来,尤其是看到周围群众怪异的眼神。
不好处理,领导挥手道:“都散了吧,散了吧。把他们都带回去,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和尚大师,满脸的愁容。
事情有了转机,车站的站长来了,“这不是静安寺的大师吗?”
和尚大师合手道了句,“阿弥陀佛。”
站长询问了缘由,也是知道其中的猫腻的,他没有说什么,把那柄长剑拿了起来向道士罗颂走了过去,道:“对不起了小师傅,这是我们的疏忽,在这里像你赔礼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上罗颂看到起先跟自己有争执现在有些畏畏缩的两人,哼声道:“这次小道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原谅他们两人。”
站长点头道了谢,说来也是奇怪,他为什么会如此呢?自己这方不占理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他比常人了解的更多,到他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会多几个心眼,静安寺的大师傅都对这个小道士如此的迁就显然对方的来历不凡。不管怎样能够处理掉这件事情,都是比较好的结果。
出车站,道士罗颂对和尚大师傅道:“我就说今天忌远行,没错吧!”
和尚大师道:“让罗施主受委屈了。”
罗颂摆手道:“算了,算了,既然来了,师傅都答应了下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哦,路上没有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和尚大师把情况说了一遍,关于邪恶法阵的事情。
说是前几天有香客向他们寺院请求,也派了人处理,结果遭了难,“是婴魂煞。”和尚大师道。
道士罗颂询问了一些细节,确定了这一点,并没有像和尚大师一样满脸愁容,而是兴奋道:“婴魂煞啊!道爷我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
和尚大师是担心罗颂莽撞了,他道:“这是邪道,还望罗施主小心一些。”
道士罗颂摆手道:“放心,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带我先过去看看。”
搭了出租车,来到了熟悉的地方,正是门上贴着佛教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呗咪吽’的暂停施工的地方。
道士罗颂,持剑脚踏步法,单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表符纸,“泰山之上,真武荡魔大帝,敕令,正道·破邪。”符纸剧烈燃烧,一团炽烈的火焰出现向着大门内飘去,只见火焰绕行,却突然遇到了什么无形的东西,一股阴冷的雾气出现把火焰团团围住,有尖锐的痛苦哀嚎声传出。
火焰熄灭了。
道士罗颂道:“哼,邪灵恶鬼,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明目张胆的作乱。”甩了甩袖子的罗颂并没有继续,他扭头向和尚大师说道,“这鬼不简单,待我准备两天再跟它一决雌雄。”
和尚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就请罗施主到敝寺休息段时间。”
罗颂点头道:“Ok”
......
杨昭自然是不会知道今天来了同行的事情,且是免费为人服务的。
现在他的精力完全放在了面前的事情上。
入夜,月明。
杨昭拿了器皿,前面是一张小案台摆放着的是蚕茧、蝉壳、贝壳,身边阴气很重,头七的怨灵是阴气最重的。
一张‘诡变符’捏在手中,用鲜血再次勾勒,伸手感应着,阴符一甩“着”然后揉团包裹,小心翼翼的剖开蚕茧,把蚕蛹取出,揉成小团的‘诡变符’塞进里面,又把包裹蚕茧的‘诡变符’塞进蝉壳内,最后是放进贝壳。
做完这些之后,把贝壳塞进前面山壁一条裂缝内。
用毛笔沾染鲜血,凭空勾勒符文。一笔一划加持了意念力的血线竟然凭空消失,并不是消失,而是融入了虚空中,然山壁上却红光闪烁,那一笔一划仿佛鬼作画一般出现在山壁上。
完成这些,杨昭松了口气。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赵雅致见到杨昭松了口气,上前问道:“这样就行了吗?”
杨昭道:“不肯定,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赵雅致又道:“那什么勾魂使,什么时候会过来。”
“一般来说是凌晨三点,至暗之时。不过也有不按常理出牌的,前后会相差一两个小时吧!”
赵雅致奇怪道:“勾魂使也会不守时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火车、飞机能晚点,2012忽悠了几十亿的人,勾魂使偶尔跳个桢也不会很奇怪啊!”
赵雅致:“......。”
带了打火机,找了些柴禾点燃了。
荒寂无人的野外一男一女,呃,也没干别的。
单手抱膝,用另一只手拿着树枝挑动着篝火的赵雅致侧头向杨昭问道:“你说开心窍,是不是开过心窍之后就能看到鬼了?”
杨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四周,听到赵雅致的话回答道:“这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我就给你将解一下。”
赵雅致点头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人有七窍,口、鼻、耳、眼,这是常规的,其实人还有隐形的三窍,神、意、心。开心窍明事理、开意窍添智慧、开神窍掌神通,简单的而言,心窍就是能让你洞察一些细微的,像是‘洞察秋毫’就是这个道理。”
赵雅致道:“我明白,像是常有人说,原本书呆子的人突然开窍了,这里说的开窍就是指心窍吧?”
杨昭给她点了个赞,道:“差不多就是这个理,不过这里所说的开窍并不是真正的开窍,而是属于‘灵机一动’的范畴,也就是说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下心窍呼吸所流露出来对事理的洞察。如果是完全开了心窍,那种感觉,嗯,就像是你喝了那药剂之后的感觉。”
赵雅致明白了,当然也更加的激动。“那,那,到时候我怎么做?”
“好好休息,保持精神饱满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吗?”
杨昭无奈道:“我的姐姐啊!对我来说可并不简单。”
赵雅致掩嘴而笑。
杨昭也是笑了起来,只是突然变了脸色。
赵雅致不知怎的身体有一种阴冷的触感。
“不要扭头。”杨昭低头轻声道。
赵雅致明白了,心也是紧张了起来,勾魂使来了,而且就在自己的身后。
勾魂使对两人视而不见,没有脚步声只有阴冷的感觉,他从赵雅致的身后走到了前面,茫然的四下环顾,然后低头沉思。
赵雅致忍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微抬头瞥了一眼。
勾魂使,恐怖的形象,险些让她大声尖叫,就在这紧急的一刻,杨昭跃了过来,用手掩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