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生刚刚站起身子,刚欲跑出去,却不料,一只腿已被俊凡抱住,一下失去平衡,来了个狗吃屎,刚翻过身子,已经被俊凡骑在身下。当下就是一大口。
‘啊’一声大喊传遍大街小巷。一时间,人声鼎沸的市集突然变得安静,每个人都左瞅又瞅,直到声音消失,市集才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此时刘雨生这声大喝已经把自己喊的缺氧,眼前尽是一片白点点,脑子里不断在想:“这到底是哪里跑来的小祖宗?怎么下嘴如此狠毒。竟往我屁股上咬。”
俊凡一口咬完刘雨生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双臂的疼痛退去,才拿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才瞅着刘雨生:“你打我一拳,我咬你一口,咱俩俩不相欠,若你不想让我活的舒服,想想你的屁股吧。”
而刘雨生也捂着屁股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周俊凡,又看了看巷子口探出头看着他的虎子,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咬人,虎子,快过来,咱俩狠狠的揍他一顿。”而巷子口的虎子,却是胆怯的摇了摇头,挠着脑袋:“老大,你受伤了,咱们养完伤再来处理这小子。”
刘雨生当下大怒,对着虎子大喝声“滚”,然后便向俊凡冲了过去,俩个小娃便厮打了在一起,一会你上,一会他下的,竟是不相上下,正在发狠之际,一声,“停”传了出来。俩人一时间停了下来,看向来人,竟也是一位十余岁的少年,少年虽并未剪理头发,但却并未显得杂乱,脸上虽然有些脏,但依然可以看出是一位俊俏孩童,孩童一双凤眼,鼻子笔挺,唇红齿白,眼珠有些发蓝,应不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孩童。
孩童慢慢向俩人走来。那叫做刘雨生的孩童急忙道:“六子,你快来,这不知道哪来的小子,竟然敢咬我屁股。快帮我收拾收拾他。”
孩童嘿嘿咧嘴一笑:“今儿咱不聊屁股的事儿,且说说他为何咬你?”
此话一出不禁让俊凡对此人产生好感,这叫六子的少年显然与刘雨生相识,而且应该关系蛮好,但并未莽撞出手,定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刘雨生一边捂着屁股,一边站了起来,对着那名叫做六子的孩童道:“我想收些保护费,这小子不给我,我就轻轻的给了他一拳,谁料到这小子居然抱着我,就咬了我屁股一口。”
那叫六子的少年微笑着看着俊凡,俊凡轻轻一点头。六子嘿嘿一笑:“雨生啊,保护费究竟是谁让你收的?咱们回去再说。但你小子为什么动手我算看出来了,这小子让你在虎子面前现眼了,你才下的手啊?”
雨生‘支支吾吾’的显然已是同意六子的说法,六子又说道:“你给他一拳,他给你一口,哈哈,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位公子既是报了一拳之仇,还落了个君子之名,妙哉。反倒你是雨生,怎么这般小气,你俩打也打了,难道还非要弄出个生死不成?”
刘雨生‘哼’了一声,便不说话,而周俊凡见这孩童比自己仅仅年长俩三岁,竟可几句话让刘雨生憋着闷气,不禁有些佩服,当下对着刘雨生一抱拳:“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小弟周俊凡,刘兄,刚才多有得罪。”说完对着那叫六子的孩童问道:“多谢这位小哥,敢问贵姓高名?”
那叫做六子的孩童嘿嘿一笑:“兄弟我姓洛单名一个平字,在我们里排行老六,我约长你几岁,叫我六哥或者就叫六子就好。俊凡兄弟面生的很,可是刚来这梧桐县?”说完扶着那刘雨生,想巷子口的虎子招了招手,虎子见战团被洛平三俩句话平息,顿时拍起了洛平的马屁。
洛平对着虎子哈哈一笑:“切,你的马屁对雨生好使,可我不吃那一套,快把你雨生哥送回去吧。我等会再回去。”说完便对俊凡闲唠了起来:“俊凡兄弟从何而来?在这梧桐县可有亲戚?”
俊凡对着洛平简单的交代了起来,只是把自己是从紫云仙阁出来的说成家里是山中猎户,父母遭野兽毒害。
洛平,寻思良久,道:“其实我们都是一些孤儿,现在住在一起勉强能够生存,若不然,早已饿死街头,雨生刚虽对你多有得罪,但他心地纯朴,俊凡兄弟别与他生气。”俊凡微笑点头:“没关系,其实刚才他那一拳并未打痛我,只是恰巧我身上旧疾发作。”洛平点了点头对着周俊凡问道:“俊凡兄弟,今后可有去处?”俊凡轻轻摇头:“此处我人生地不熟,唯有见一步走一步。”洛平看着俊凡:“那俊凡兄弟可否考虑加入我们,虽在这梧桐县我们名声极差,但我们都是极善良的一群人呢,我们只为了能够活下去,不饿死在路边,不冻死在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