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年轻人带着那姑娘家便离开了这村子,去参加那次的比武。后来在路上,俩人交流的时候,年轻人知道了这女孩叫做曲辛怡,而且就是村长的女儿,而且这女子还说那暗蛊虫也是偷偷在家里偷来的,便不禁对这女孩产生了好感,而女孩偷出暗蛊虫,也是因为对这年轻人一见钟情的缘故。郎情妾意,俩人在这一条路上修为合欢。
随后年轻人参加比武,凭借自己的实力一直连胜,直到最后一战,对上自己的命中唯一的对手时,年轻人向拿姑娘所要暗蛊虫,可那姑娘却回答那年轻人自己没有,年轻人听完之后,当时动怒,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那姑娘的脸上。受了这一巴掌,那姑娘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的看着那年轻人,然后一口亲在了他的嘴上,顺着口中传去了一个小东西,随后微笑道:“我骗你呢。暗蛊虫已经给你了,我现在要回村子了,而你也不要在寻我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年轻人一想,姑娘是回了村子,以后也可追回来,可比武却只有一次,就继续了最后一场比武。有了暗蛊虫,年轻人功力翻了一大翻,最终胜了他的对手,可轻易获胜的他,却突然感觉,赢完之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兴奋,他满脑子想的竟是那姑娘。
比武之后,他又回到苗家境的那个村子,却并未见到那位姑娘,随后他问了村长,而村长却说道:“那暗蛊虫又叫二十一蛊虫,我们这里的孩子只要一出生便要在体内注入此虫,所以每个蛊虫全是本命蛊,经过二十一年才能将暗蛊虫养成,可辛怡今年刚刚十九岁,若想发挥蛊虫功效,必须强制的输送给蛊虫成型所需要的能量,而那强行的代价就是辛怡要高出普通时十倍的代价,也就是说,为了让蛊虫成型,辛怡要花费二十年的能量。”年轻人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又问到村长,而村长的答复是:“也就是,辛怡的身体,会因为催化蛊虫而老到三十九岁。”
年轻人听完此话,脑子瞬间轰的一声,想起那姑娘离开自己时,最后一笑的美丽容颜,竟一下跪了下去,哭着对村长说道:“请村长帮我找到辛怡。“
找自己的女儿,村长自然有办法,只用了一个月零三天,便寻到了这落仙谷,找到了辛怡,可辛怡不但身体变了,脸变了,连脾气都变了,一晃三十几年过去了,她始终不肯与那男人和家人相认。”
公羊修说完,站了起来,走到竹桌前,拿起了那张画像,露出了微笑,一口干下酒坛里的酒,对着俊凡道:“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辛怡始终不肯认我。不光如此,她似乎变了一个人,每日只知道练功,炼药,炼丹,成日只在回天阁里呆着。我知道她当时离开我,便是已经知道自己要变老,怕我不要她,我更知道,她不与我相认,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的那颗心放不下。”
周俊凡听完故事,双眼已经湿润,对着公羊修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男人,你为什么要打人?难道你没有道歉吗?”
公羊修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画纸,转过身去,言道:“当年之事,我后悔万分,不光自责,还为辛怡不公。若是辛怡肯与我再说上一句话,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毫不犹豫,只是这几十年来,我完事做尽,但她依旧不给我丝毫机会。”
俊凡见公羊修沉默心伤模样,良久后向着公羊修问道:“那公羊大叔,您为什么要向我交代这事?”
“因为,这就是我设下的第五关,你若能够让辛怡原谅我,我便收你为徒,这辈子我会的东西全部倾囊相授,只是凡儿我要告诉你,辛怡如今变了,为人冷漠不说,脾气也爆的狠,先前能够过到这一关的人,共有十七人,死了十六人,其余的一个我看缺胳膊少腿,活着太过难受,便也送了下去,这是我最后一遍劝你,你再仔细考虑清楚,明日我在来此处,到时候,你在向我回复,今日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俊凡见公羊修说完话,便端着酒坛走了出去,便向他问道:“公羊大叔,这一关可有什么时间限制?”
“你若能够活命,三年五载也好,十年二十年也罢,都可以,我能够等着。“话音回声响起,公羊修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俊凡却大声喊道:“不必考虑了大叔,我决定了,这一关无论如何,我也要一试。”
往年热闹的大年已经平平常常的过了,俊凡来到落仙谷少说也要有了一个月,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见到公羊修也就十余面,这一天大早,俊凡起身便见到公羊修在竹屋之外抱着酒坛喝着酒,马上道:“公羊大叔,明日便去找曲辛怡大婶,你可告诉我往哪里走?”
公羊修听到俊凡要去找曲辛怡,并无太多惊讶,只是缓缓答道:“往东三里,回天阁,凡儿,你可想好了办法?”
俊凡摇了摇头,对着公羊修回答道:“你们大人的事,我就算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可我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明天我就碰碰运气。”
公羊修知道俊凡虽小,但脾气倔得很,也不愿太过理会,喝了一大口酒后,道:“不要把命碰没了,这里有些许山菜,你自己料理,明日中午我来此处,成与不成,明日再论吧。”说完,便站起来,走远了。
俊凡见公羊修不见了,便在贴身衣物之内,拿出了一块玉佩,这玉佩一副祥龙模样,上面却有一道裂开的瑕疵,似乎是拼到一起去的。俊凡看了看玉佩,轻声道:“娘亲,孩儿为了学习本事,不得不如此了,请娘你不要怪罪。”说完,便一使劲把那块玉佩掰成了两截,然后又回到竹屋之内。
次日一早,俊凡早早的便起来,在小溪旁草草的洗了洗脸,穿着一身单衣便往竹屋东走去,果真,行了不到三里,便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阁院映入眼帘。俊凡轻声走到阁院门口,一下跪下,然后便一声不支。
直到太阳落山,谷内显得有些阴暗之时,阁院之内传出了一声:“谁家娃儿?可是找死?为何一直在我这回天阁门口跪着?”
俊凡听到阁内有人问话,便猜是曲辛怡,马上回答道:“小子名字叫做周俊凡,今请求曲大婶原谅公羊大叔。”
阁内之人听到俊凡答话,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公羊老儿竟叫来十来岁孩童来为他求情,当真笑死我了,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啊,怎能看上这般小人,孩子,你说说为什么要帮公羊修求情?”
俊凡听后,如实回答道:“首先,公羊大叔绝对是真心的想向你道歉,若不是这样,我今日绝不会来。第二,若是大婶你肯原谅大叔的话,他便会收我为徒。”
“哼,真心假心咱们不论,你说就他那模样还要收人为徒?你若能让我原谅公羊修,我也可收你为徒,传你要高过公羊修十倍的功夫!可我根本就不会有原谅他那么一天。所以你也不用再想着拜师的事了,你回去告诉他,若是想让我原谅,除非他死。你这娃儿赶紧滚蛋。”阁内女子恶狠狠说道。
俊凡听完女人回话,轻轻站了起来,扑了扑膝下的土灰,对着屋子里说道:“大婶若说话算数,三日之内,等我答复。”说完转身就走。待俊凡再次来到回天阁时,竟然只是天黑。
“俊凡不辱大婶使命,公羊修已死,请大婶收凡儿为徒。”说完俊凡又跪了下来。只是还没跪下,身子却被一股怪风吹倒,待再次站稳,只见一个身穿黑衣,头挂黑巾斗笠的女子已经站到自己的面前,那女子见俊凡站稳,问道:“你说公羊修死了?可有什么证据?”
俊凡听那女子发问,轻轻回答道:“俊凡并不知道究竟什么能够证明公羊修死了,本想把尸体带来,只是俊凡双臂有疾,且身体无力,根本就抬不起公羊大叔,大婶若是不信,可随俊凡去看看。”
女子听完俊凡回答也不动,直接会问道:“你是怎么杀的他?”
“俊凡并未动手,只是说了大婶的话,他死的话曲大婶你才会原谅他,没想到,话说完,他便真的死了。”
那女子似乎特别紧张,娇弱的躯体竟发着阵阵颤抖,良久之后,竟轻言道:“我不相信,他怎会这样就死了,我不相信,你带我去看看。”
俊凡也不答话,只是转过身去,慢慢往竹屋方向走去。
待路走了一半,俊凡见那女人跟在自己身后,看模样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对着曲辛怡,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年前,我本有爹有娘,而且爹爹还非常有本事,所以我从来没有吃过苦,反而大家都宠着我,有一次,我因娘亲逼着我读书,竟把在出生时候娘亲给我带下的玉佩摔断了,我娘气的掉下了泪,怒气冲冲的捡起玉佩扔的老远,事后三天,我开始心疼起那块玉来,便找来了所有的好朋友帮我一起找起了我的玉佩,最后终于找到了玉佩。可得到了玉佩,我却始终认为我没有做错,所以并未向我娘道歉。直到当我知道我爹娘都死了之后,突然的发现我不但做错了,而且一错再错,没有向我娘道歉是一个错误,想道歉却找不到人是另一个更大的错误。”
“你究竟想说什么?”那女人问道。
俊凡轻轻回答道:“我现在很后悔。”
而俊凡回完话后,那女子也再也不发声,直到两人到了竹屋,那女人便快速的跑进了屋内,只见公羊修横躺在地上,酒坛子歪歪着倒在了地上,而里面的酒也洒了一地。女人见到此状,上去一把抱住公羊修,将手贴在公羊修的脖子上,良久后发现果真没有了跳动,竟一下哭了起来:“我不相信,你怎么会死?公羊修你快快给我站起来,快啊,你不就是想让我原谅你吗?好,只要你现在活过来,我便原谅你,再也不与你生气。”然后对着周俊凡又道:“是你害死了他。你快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俊凡回答道:“大婶,我刚才说起的公羊大叔的死因,绝对没有一丝假话。”
谁料那女子当下大怒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断了公羊修的生路,既然如此,你便去地府陪他去吧。”话刚说完,竟在头上的黑布斗笠之中冲出了无数黑丝,向着俊凡袭来。
然而就在马上接触到俊凡之时,横躺着的公羊修却突然‘咳’了一声,那已经贴在俊凡脸上的黑丝一下子竟收了回去。只见公羊修睁着大眼睛看着曲辛怡,柔声问道:“喝酒呛到了,咳咳。辛怡,刚刚你说什么?你真的原谅了我吗?”而曲辛怡竟一下子定了下来,良久之后,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公羊修,轻声道:“从此,再也不生你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