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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最初

转眼又到了上学的时间,我是十分不喜欢学习的,但我学习成绩还不错,这点我还是很骄傲的。转眼又到了星期六,我跟秦小雪在商量这个星期天该去那里玩,看来她喜欢上这个游玩的事儿了。

这时我们的班主任出现了,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每个星期六上午的最后一节课都是大扫除。因为这周我跟秦小雪又换到了靠窗的座位,我们俩只能一块去提了桶水,拿了块抹布擦玻璃了。

正擦着外面的窗户呢,秦小雪忽然拉了我一下,我正要问她干嘛的时候,秦小雪没看我,手指指了指正在跟我一起扫除的数学老师。我看了看没觉得有啥啊。她也看出来了,就告诉等会你再看。

我只好跟着她一块看着那个正在扫地的数学老师,这时数学老师转过身,面对着我们扫地,我这才看到,数学老师的领口里白花花的俩坨肉,秦小雪偷偷的问我,大不大白不白。我盯着数学老师的领口没回答她。数学老师突然抬起头,我跟秦小雪手忙脚乱的赶紧擦玻璃,转移视线。

放学得时候我问秦小雪:你咋眼那么尖,我都没主意。秦小雪说:我也是忽然看见的,然后我就告诉你了,几个同学都看见了呢。我说:秦小雪同学你这么做是不对的,怎么能偷看老师呢。我还等她接话,又说道:你自己又不是没有。

秦小雪倒是不在意我说的这个,她说我还小,现在没有长大了就有了。我忍不住把我那天看她胸口的事情告诉她了,并说她就是一马平川还没我的大。秦小雪就破口大骂我不要脸。

我也是无奈,看别人可以,看她就不行,女生真是神经。好景不长,这时候却突然爆发了那年最大的事情。

狂犬病,所有的狗都疯了,无论是家养的是野狗,都疯了,见人就咬,被咬的人都得了狂犬病,都死好几个人了。我们的课程也暂停了,每天躲在家里不敢出去,好几次我想去找秦小雪,都被我姨奶拉住了,不让我出门。过了一段时间狂犬病得到了抑制,我们才得以上学。

我很奇怪的是我的另一个好朋友张伟却没来上学,一连好几天我在巷子口都等不到他。

有天是班主任的课,下课了我就问他,张伟怎么没来上学。班主任奇怪的问我:你不知道?我说:啥事儿啊。班主任告诉我张伟被狗咬到了腿,目前还在医院里,要过段时间才能来上学。我紧张的问班主任:他严不严重啊。班主任说:幸好咬他的狗没病,没被传染上,不然就严重了,现在在医院养病。我听到这个心里放下了点。

过了几天,中午吃完饭我就跑到他家门口,想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却发现他家门锁上了,一连好几天都这样。我只好每天盼着他能快点好,为他祈祷。过了有一个月,张伟回来了,腿上还有厚厚的石膏,虽然好了很多,可是走路还是问题,还需要好长时间的休养才可以。张伟没什么事儿我终于安心了。

每天上学大街上再也没人那么多人,一俩俩三轮车,车上装满了狗的尸体,一群一群的打狗队不停的搜索着,只要听到狗的叫声,这群人疯了一样,不管在哪里,大街上,还是别人家里,这群人立马从进去,拿个大钳子卡住狗的脖子,一根大铁棒用力的挥向了狗的脑袋,直到狗一动不动没气了。恢复正常上学后,我还是能看见这样的场景,我姨奶家的大狼狗就在那个时期被活活打死的。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可在这个时候我却是又要转学了,因为我妈妈给我生了个弟弟。我之所以来到这边就是家里为了躲计划生育,那年的计划生育特别的严,被发现至少得被罚好几万。家里没那么多钱只好,出门躲躲,等孩子出生再想办法。我母亲在这个时候已经坐完了月子,我们要回老家了,我在这里的学习也要被迫终止了,我来这边也是转学过来,现在走了又是转学。

每当我回忆起这段生活时,我不禁有些感慨,命运往往是在不可琢磨的,我想的和得到的,以及失去的,都不可预料的。现实真的有太多的不可预见性。

在母亲告诉我,我们要回去了的时候,我很难过。我刚认识了这么多的朋友,经历过这些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事情,我舍不得。最舍不得的就是秦小雪,我当时以为我跟秦小雪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开开心心,吵吵闹闹,跟她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开心的。

虽然当时我不懂什么叫爱情,但我感觉我只想跟她在一起。再多的不舍都没用了,我不能留下,虽然我姨奶人很好,可是我不能一直都呆在她家,她家也并不富裕。而母亲也需要有人在身边,我只得离开。

在最后的一天,我去找了张伟,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他告诉我他现在可以去上学了,就是走路还是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已经很好了,我告诉他我要走了,他也舍不得我,这样的友谊他同样不想就这么的失去。

我告诉他我非走不可,他留我在他家吃饭我没有留下,走的时候张伟说那本三毛流浪记就给我留个纪念。我笑骂他:王八蛋还没忘啊。我怎么能忘啊,想起三毛我就想起你了,我有机会我就去你老家看你去。听到他这话,我有些难过,王八蛋你知道我老家在哪儿不。我没说话,下了楼,他跟着我非要送送我。

我们走到了我们曾经熟悉的路口,说了再见,我们,转身,挥手,告别。

下午我去了秦小雪家,很意外她竟然不在家,她奶奶也不在家,我在路口,望着她家,等着她出现。

许久许久我没看见她的身影,那个整天梳着羊角辫,笑起来很美的小脸,白净清瘦的小身材,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喜欢张口闭口的喊着:小左你看,小左你来,小左你又欺负我。耳边仿佛还回响着秦小雪清脆的声音,秦小雪你怎么还没出现!

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我心里越来越着急,秦小雪你到底干嘛去了,干嘛去了!我要走了啊,你怎么还不出现,我好想你,好想再见到你。心里很难过,再也忍不住哭了。蹲在路口我靠着墙哭的很伤心,再也没能见过秦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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