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云一直在元启涅的大床上煎蛋一样的来回翻滚了有一会儿,房门外才有人终于过来敲房门的。
夏卿云打开房门,就见门外站了个面容精致的女子,那女子端的托盘垫板上似乎还放了件衣服。
“夏小姐,”来人服了服身子,“这是王爷晚间特意去绣裳阁选的衣服,命奴婢将衣服给小姐您带过来的。”
夏卿云让开房门位置,让那丫鬟进了房门:“放在桌上就好了。”
“夏小姐,晚膳也应该已经备好了,王爷正在前厅等您呢,您看您是现在过去用膳吗。”丫鬟放下了垫板,抬头询问着夏卿云的意思。
夏卿云点头:“现在过去吧。”
“那小姐便随奴婢走吧。”那人对着夏卿云善意一笑,出了房间,带着夏卿云往主厅的方向去。
夏卿云随着她去了前厅,心下却想着这回元启涅怎的如此听话,让他别踏进房门半步就真的连房门也不入了,一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了,他什么时候还学会见好就收的。
夏卿云抚了抚自己穿了一天难免有些褶皱的衣袖,干脆也懒得去猜测细想了,他不来不是很好吗,自己也不用每每被他吃了豆腐去。
夏卿云一步踏入王府前厅,瞧见元启涅正坐在一旁研究着书册,夏卿云随意地坐在他身旁。
“属下先行退下了。”带着夏卿云过来的丫鬟向着元启涅恭敬地福身。
元启涅放下手中的书册,伸手挥退了人。
“你的下属们可是都知道你的劣根性吗。”夏卿云看了眼恭敬退下的元启涅的下属,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惯元启涅这般的装模作样。
“劣根性?”元启涅回忆起那些人对自己敢怒不敢言、只能偶尔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怨气,“想必是知道的,可惜,为夫还是懂那么些许的驭下之道的”。
有你这么自话其说自吹自擂的吗,夏卿云低首把玩着腰间的挂件,都不好意思去看元启涅一本正经的面容。
“夫人,用膳吧。”夏卿云眼内忽而出现一双手,五指纤长,夏卿云随意地将手搭在那双手上,任由他拉着自己坐在的厅内的圆桌旁。
夏卿云对于幽王府的伙食条件那是相当满意的,就算是皇宫内的佳肴,想必也只能做到如此程度了吧。
晚膳时分,夏卿云还向元启涅讨要了些酒解馋,虽然元启涅只准她一尝府内的梅子酒,夏卿云也依旧满足了,因为那梅子酒确实果香柔甜、味道也是极为清甜可口的。
夏卿云一小杯接一小杯,直喝的脸色微微泛起红晕,她才堪堪止住了一醉方休的势头,却依旧一手拈了一个梅子扔进嘴中,一口一个。
元启涅干脆也不阻拦她,以手抵着下巴,在一旁欣赏着某人酒色微醺的模样。
“元启涅,我想去看星星了。”夏卿云蛊着一边的腮帮子,抬头神色微晃,她似乎有些迷糊了。
元启涅对着夏卿云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夏卿云起身挪到元启涅怀内,安静地靠在他身上,他宠溺地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而过。
夏卿云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上面总有些痒痒的,元启涅笑着低头舔了舔她的唇瓣,上面似乎还带着些清甜的果香,唇瓣相触,元启涅尽情地品尝着夏卿云的味道。
夏卿云迷糊地眯眼看着元启涅骤然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脸,双手缠上元启涅的脖子,有些生涩地回应着元启涅的吻,如此任人宰割,想来她也真的酒色熏心了。
元启涅感受着夏卿云的回应,此刻的她小心又大胆,元启涅含着夏卿云的唇瓣时而轻噬,手上紧握着她的腰,隔着轻薄的布料手上似乎能感受到她腰间肌肤的柔嫩。
许也是因为夏卿云身上的酒香,所以他也似乎有些醉了,对她总是情难自制,他克制地离开夏卿云的唇瓣。
“真不该让你沾酒的。”他望着怀中显得越发娇柔的夏卿云,眸光有些深沉,埋首在她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声音难免喑哑,“带你去看星星可好。”
“好。”元启涅搂着夏卿云的细腰,由着夏卿云趴在自己怀里呼吸紊乱。
元启涅带着夏卿云提起内力,夏卿云只觉得身子一轻,不过须臾之间,已然一步落在了幽王府内最好的观景台上。
夏卿云半靠着元启涅站在观景台上,人还有些迷糊,砸吧着自己的嘴巴,似乎还想吃那清甜的梅子。
因为站得高了,初夏时候的风无端带了些凉意,夏卿云歇了一会总算是有些缓过来了,她依旧半靠在元启涅怀里,抬头看向天上,天上的星星好像离自己很近,近的她以为伸手就能抓住那些亮点,近得她都想伸手去抓。
隔了好一会儿,清风带走了夏卿云最后的醉意,古代的山水不受污染,晚间的空气就是清冽干净,吹拂得久了人也就醒了,身子都舒爽了不少。
“那平原上的星空比你府内的还要漂亮吗。”夏卿云询问着一旁因为怕自己受凉,而给自己带上披风的元启涅。
元启涅看向夏卿云,回答得否定:“没有。”
没有吗,夏卿云奇怪地回头看身后的元启涅,之前还千方百计地联合钦静欲让自己留在草原上看星空的,这回就轻而易举得换说法了。
元启涅对上因为自己的否定回答而投来视线的夏卿云,对着她笑得摄人心魂,“因为这片星空下有你和我。”
夏卿云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她艰难地撇开头,嘴角却不由上升,口腹蜜剑的男人:“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你自己。”
元启涅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温和:“自然是在夸我自己的。”
“我要回房休息了,”臭美,夏卿云轻咳了两声,勉强克制住自己的笑意,对着元启涅比了比拳头,“你送我到房间门外,当然不许入我房门半步。”
元启涅看着眼夏卿云意味深长,其实那卧房一直都是他的房间,暂让夏卿云住一晚罢了,又怎么会突然成了她的卧房了呢,笨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