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放走了蝴蝶没关系吧,灵儿会生姐姐的气吗。”夏卿云摸摸她的脑袋。
“没关系,灵儿不生气。”夏卿灵将手里的蝴蝶网兜交给夏卿云,“姐姐,那灵儿不捉蝴蝶了,灵儿去后院采花去。”
宋钰从一边挪着脚艰难地踱步回来,冷着脸将手里的蝴蝶网兜交给夏卿云。
夏卿云看着手里的三把蝴蝶网兜,这倒是出乎意料了,她看了眼并肩去后院采花去的两人,其实花开在枝头上才是最好看的。
不过这回她随在两人身后也没说什么,要花都采不得了,她怕两个小孩没事情干会憋闷得紧,而且不还有一句话这么说嘛: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小孩子的兴致起得快走得也快,差不多玩得累了,也到了午膳的时候,两人就急急地走到正厅,显然是饿坏了。
“灵儿,你要不要随我过去母亲那边用膳。”宋钰不忘邀请自己的好玩伴去与自己一同用膳。
夏卿灵看看自己又看看宋钰,显得有些纠结,夏卿云缓声对她道:“灵儿想去就去吧,用过了午膳姐姐再陪你玩好吗。”
夏卿灵这才答应了他,随着他一起过去了。
午膳时分,府内的气氛更是热闹了不少,下人们张罗着事物,忙得不可开交。
午膳之后,宋及涵夫妻三人这才回了西府,夏卿云也向夏卿灵告别,让她若乐意就过来西府找自己也行。
夏匡将早前吩咐打扫干净的院子留给宋及涵夫妻,下人们都早早已经将行李搬进去了,虽然一定比不上在宋府住的习惯,但好在也舒适温馨,夏卿辰回西府后,西府内也开始忙活起来。
回了西府,宋及涵与夏匡两人入书房商讨事项,夏卿辰则随着大夫人去了夏卿业的院子,就是为了此番回来的正事,劝解夏卿业答应亲事的。
夏卿云见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与夏立行招呼了一声,同母亲姐姐三人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夏卿云一回到自己的小院就让初夏给自己卸了妆,钻进被窝睡觉,这一上午折腾得够呛,她需要休息,等晚间时分,还有一场夏西府的家宴呢,还包括了晚间要拜见夏卿辰这位嫡长女的事情,这之中肯定还有事情需要客套,劳心费力也得养足了精神不是。
夏卿云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无梦香甜,悠悠醒来时,时间都还早,只过去了一个时辰,这一觉的睡眠质量可见很好。
夏卿云披着件薄衫,听初夏报备重要事项。
自从知道初夏是幽王府曾经的隐卫后,她对初夏就已经完全信任了,也将一些特殊的事情交代给初夏,这其中自然包括让她探听搜集每日府内之人的言行举止,只要是有怪异之处就与自己报备。
初夏的能力远比夏卿云所估计得要强,想来元启涅训练下属的时候也还是有一手的,至今自己命她做的,她也完成得很好,并没有出过差池。
夏卿云身边能用之人不多,当时回府她自个儿嫌人多麻烦,把几人在自己府内搁了几天,就把数个不干净的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了,现在想着初夏事忙,还是该往自己身边添上几个人了。
之前她有问母亲讨要丫鬟的,因为自己身边本就少人伺候,季青林也就吩咐了沈娘找几个丫鬟供夏卿云挑选,沈娘说是她需要好好地把把关的,人再过几日送过来。
夏卿云也不急,等人到了自己过去瞧瞧也费不了什么事情。
“今日,大小姐入了三小姐的院子后,虽然没有再出来,但是夫人已经吩咐下来筹办婚事了,想来三小姐已经答应下婚事了。”初夏给夏卿云倒了杯热水。
夏卿云接过水杯,看来自己的这位大姐可不一般呢,只进去了这么些时间就把夏卿业开导成功,让执拗的她答应了和袁家的这门婚事。
“姐夫呢,一直在父亲的书房没有出来过。”
“没有,两人一直在商讨事宜,”初夏继续道,“小姐,那宋及涵身边有两名暗卫贴身保护。”
夏卿云挑眉,一个从商之人需要给自己安排暗卫。
“那两人身手不差,看两人的身法和配合应该是训练有素的,不像是宋家自己雇佣的,更像是大批训练有素之人中挑选出来的。”
也就是说不是宋及涵的人,有可能是别有居心之人送来保护或是看守他的。
夏卿云倒对初夏有些好奇了:“初夏,你好像很厉害,”她抵着下巴打量她,“你之前在元启涅手下是做什么的。”
初夏一愣,停了几息后如实回答:“之前属下是王府十大影卫主中的一名,三年前小姐回府前,奉命潜近夏府保护您,之后一直跟随在您身边。”
夏卿云倒没想到元启涅这么舍得,连影卫之主都派来了,原来他还挺大方的呀:“如果你的对手是我,按照我们的身手较量一番,谁会更胜一筹。”
初夏有些不知如何做答,她是能感觉到夏卿云许是习武之人,但她也从来没见过小姐出手,至于夏卿云为何向来不知道自己是习武之人,是因为她特意学的闭息得功法,就算是在习武之人眼里她与普通人无异,到关键时刻,也只要打开自己的内息,调息几番后就能用武了。
“行了,不难为你,等有机会了与你较量一番不就知道了。”
夏卿云回忆起爬山时初夏装累的模样,演技倒是挺好:“你之前同我一起上山的时候,装得倒是挺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的。”
这之后要与夏卿云较量一番,她怎么觉得这就是难为呢,至于那次爬山:“那时候小姐还没识破属下的身份,早早得了王爷的命令,让属下不许上山。”
“可以啊,初夏,感情你都敢编排我了。”呵呵哒,感情那天的事情都是元启涅安排好的,“不对,那我那次装瘸你也是知道的。”
“属下不敢编排小姐,”初夏叫苦不迭又实在没办法,她径直往地上跪,“那次我确实知道小姐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