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她咬的极重,翻白眼的样子可爱极了。
儿子被贬的一文不值,江惠珊怒极反笑,故作优雅的品了口美酒,却不知这样的动作由她做来有多做作,有人已经默默地转过头去。
“哼,说白了你还不是嫉妒,可惜远清根本不喜欢你,你念着他也没用,继妹喜欢继兄,传出去看你还要不要脸了。”
脸皮真厚,哪只眼睛看到她还念着他了?
一个恶心男而已,值得吗?
琤雪哂笑:“你想说就去说吧,不过,凭慕家的能力相信很快就能查明真相,或许还能还我清白呢,到时候,你的宝贝儿子恐怕就真的要从云端跌进尘埃了。”
她挑了挑指甲,明明笑的单纯无害,说出的话却尖的像刀子,一刀刀刺进江惠珊的心里:“我是无所谓啊,反正爹不疼没娘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能拉着你们一起受苦好像也不错。”
江惠珊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像第一天认识她似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其实是被惊呆了。
这个丫头怎么了回事,她不是应该大哭大闹,告诉所有人和远清的关系,被人鄙夷的赶出去吗?
为什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难道她早就知道她和远清的关系,故意和他们玩捉迷藏,把他们母子当猴耍?
天啊,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丫头的城府就太深了,好可怕的心思。
她可以不在乎名声,但不能拿好不容易得到的荣华富贵作赌注,她赌不起,也输不起,她还有一双儿女要顾及。
韩琤雪不同,无压一身轻,并早就和她撕破脸皮,对韩长青的话也是爱理不理,根本不在乎孝悌名节,孝道在她眼里就是屁,她依旧过的无拘无束无羁,任性又刁蛮。
况且,她说出一个重点,当初确实在她让韩远清去勾搭她的。
“死丫头,你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好是不是?”她又气又恼又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能把她怎么样。
琤雪也正因此才有恃无恐,看她眼神也从挑衅变成了同情,好像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江惠珊越来越激动,眼看情绪快控制不住,一只宽大的手伸了过来,暗捏了她一把,提醒她冷静点。
转头,扯出一个慈祥的微笑,韩长青笑了笑:“你这丫头,怎么又惹你阿姨生气了,真是的,多大了还不懂事,真应该多向景怡多学学。”
很平常的一句话,饱含了无尽的父爱,至少在别人看来他是一个脾气温和,对孩子宽容宠爱的长辈。
江惠珊眼眶微红,咬唇摇头,也是一幅包容慈爱的继母形容,相比之下琤雪就要嚣张的多,是个任性刁蛮的大小姐。
她仰了仰身子,干脆将整个身体陷在椅背中,掌心托腮,一手端着红酒慢饮,她的姿态摆的很高,明明是不讨喜的孤傲,由她做来却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女王范浑然天成。
众人看傻了眼,已经有不少人在暗自打听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