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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八部(3)

“哎呀,我亲爱的,别说这种愚蠢到家的话了吧!”议员喊道,不耐烦地把身子往后一仰,“原谅我这么说,你这种混沌无知真逼得人冒火!难道你就不了解,你这是劝我做一件极端有失身份,极端肮脏的勾当么?难道我要混水摸鱼?残酷地剥削别人?利用这个地主窘急的情况发一笔横财?逼着他用低一半的价钱把全年的收成卖给我,从中谋取暴利?”

“哎呀,你是这样看这个问题的,”佩尔曼内德太太胆寒地、沉思地说。但是她马上又提起精神接着说下去,“可是用不着,完全用不着从这方面看这个问题,汤姆!为什么蜕逼他呢?是他来求你的啊,他等着钱用,他愿意依靠朋友的交情把这件事解决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让事情传扬出去。正因为这样他才想起咱们来,才把我请了去!”

“总之一句话,他把我、把我们公司的性质看错了。我们有我们的传统。一百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做这样的生意,我也不想开这种先例,干这种勾当。”

“自然,汤姆,公司有它的传统,谁对这些传统也得尊重。而且父亲如果在世,自然也不会这么做;这一点是用不着多谈的……可是我虽然很笨,我却看得出来,你和父亲不是一路的人,而且自从你把生意接过手来以后,风气跟父亲在世时就大不相同了。你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有很多是他不肯做的。这是因为你年轻,你有干大事业的头脑。但是我总是害怕最近一段时期你被几次不如意的事吓破胆了……如果说你现在办事不如从前那么顺利成功,原因就在于你太谨慎畏缩,太安分守己,眼看着一本万利的好机会从手底下滑过去了……”

“哎呀,我求你别再说下去了,我的好孩子,你简直把我激怒了!”议员用犀利的语气说,来回扭动身躯,“咱们谈点别的好不好?”

“是的,你被激怒了,托马斯,我看得出来。从一开始你就冒火,可是我所以说下去正因为这个,正是为了向你证明,你觉得受了侮辱是不对的。假使我问自己一句,为什么你被激怒了,那我只能说,这是因为你还不是这么从心底不喜欢干这宗生意。我虽然是个懵懂无知的女人,可是我从自己的阅历,从别人的身上却得到一条经验:只有当一个人不能非常坚决地拒绝人家的建议,只有当他内心跃跃欲试的时候,这个建议才使他那么激动、冒火。”

“你说得很妙,”议员说,一口把纸烟的纸嘴咬断,沉默不语。

“很妙吗?哼,不,这只是生活教给我的一个最简单的经验而已。可是暂且不去谈它,汤姆。我不想和你争辩。难道在这种事上我有力量说服你?不能,我没有这种学问。我只是一个笨人……可惜啊……算了吧,怎么说都成。还是说那件事——我觉得很有趣。一方面我为梅布姆夫妻担惊受怕,愁思百结,另一方面我又为你高兴。我一个人想:最近一段日子汤姆老是郁郁不乐。以前他还诉苦,现在他索性连苦也不诉了。他随处赔了钱,年景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正当我靠上帝恩典境况刚刚有点起色,生活稍做幸福一点的时候。接着我自己又想了:这是替他安排的一件事,一次良机,一步鸿运。这回他可以把许多亏空都补偿过来,而且还可以使别人看到,约翰·布登勃鲁克公司就是今天也并没有完全走背运。如果你接受了这个建议,那么我这个中间人也将感到非常骄傲,因为你知道,能做一些事光耀咱们家的名声,一向是我的梦想和迫切的愿望。……够了……这个问题说到这儿为止。——我生气的是,梅布姆迟早必须卖掉青庄稼,如果他在城里张望一下的话,汤姆,他马上就找得到买主……马上就找得到……这个人就是亥尔曼·哈根施特罗姆,哼,这个滑头鬼……”

“噢,对了,这个人会不会把这笔生意推出去,倒是值得怀疑的事,”议员语含辛辣地说,而佩尔曼内德太太也接连回答了三句:“你看得到的,你看得到的,你看得到的!”

突然之间,托马所·布登勃鲁克又摇起头来,嫌恶地笑到:

“真是无聊……我们这里一本正经地谈论着——至少你是这样——一件完全靠不住的事,捕风捉影的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根本还没问过你,我们谈的究竟是什么,封·梅布姆先生要卖的究竟是哪块地……我对于珀彭腊德一点也不熟悉……”

“噢,你当然应该亲自去看一下!”她热心地说,“从咱们这儿到罗斯托克去没有多远,一到罗斯托克就算到了珀彭腊德了。他要卖哪块地吗?珀彭腊德是很大的一个农庄,每年收成一千多口袋麦子,这一点我知道。但是详细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稞麦、燕麦、大麦各收成多少?是不是每种各五百袋?是多还是少?我都不知道。但是我敢说,一切都非常好,只是我不能告诉你了,汤姆,我是只笨鹅。你自然该去看看……”

两人沉默了半晌。

“好吧,不值得再对这个问题多费唇舌了。”议员简单干脆地说,拿起夹鼻眼镜装在背心口袋里,把外衣的扣子扣好,站起来,开始在屋中来回地踱起步来。他的动作迅速有力,又很随便,存心摆出一副摒弃一切沉思犹豫的姿态。

过了一会他又在桌子旁边站住,身子朝着她妹妹那方俯下一些,弯着食指轻轻敲着桌面,开门说:“我现在给你说个故事,亲爱的冬妮,这个故事会说明,我对这件事所持的态度。我很知道,一般而言你对贵族很神往,也知道你特别对于梅克伦堡的贵族神往,所以我求你耐心地听着,如果在我的故事里对这些地主中的某一位有些不很起敬的话……你知道,在这些人里面有那么一两位,本人虽然非常需要商人的帮助——正像这位封·梅布姆先生需要他们一样,却又不怎么太尊敬商人。这些人在和商人打交道的时候,过于强调了——当然,在一定的程度上也该承认——生产者对中间商人的优越性。总而言之,他们看待商人的目光和看待人们明明知道要吃很大的亏,也还是把旧衣服出让给他们的那些窜胡同的犹太小贩差不多。我觉得很荣幸,在我和这些绅士们打交道的时候,还没有给他们造成一个道德败坏的盘剥者的印象。相反地,我在他们之中倒发现了一些算盘远比我打得更精的商人。有一次我遇到这么一个人,为了使我的社会地位跟他的更相近一些,我不得不小小地给他一点颜色看……这个人是大包根多尔夫的地主,你一定听说过,过去有一个时期我和他打过不少交道:施特雷利茨伯爵,头脑非常封建,一只眼睛戴着方形镜片……我不懂,眼镜片怎么不会割伤他的眼睛……他穿着长统翻口漆皮靴,拿着金柄的马鞭子。他有个习惯,总喜欢半张着嘴、半眯缝着眼睛,盛气凌人不屑地打量着我……我第一次去拜访他很值得一提。在我到他那儿去以前,我们通过几次信,我到了以后,由仆人通报后我就被请进他的工作室。施特雷利茨伯爵正在写字台前坐着。我向他行了个礼,他只从安乐椅上略微欠了欠身作为回答,把一封信的最后几行写完,才转向我,跟我谈他的货物。他的眼光一直高高地从我头上望过去。我靠在沙发桌上,交搭着胳臂和腿,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我站着谈了五分钟话。又过了五分钟我在桌子上坐下来,在空中摇摆着两条腿。我们的谈判继续下去。十五分钟之后他像施了恩似的挥了挥手,对我说:‘您坐下来谈谈,好吗?’——‘什么?’我说,……‘别客气了!我早就坐下了。’”

“你真这样说了吗?真的吗?”佩尔曼内德太太乐不可支地喊道,……刚才的一切她差不多立刻都忘记了,她脑子里目前完全被这个故事占据了,“你早就坐下了!简直太妙了!……”

“是的,让我告诉你,这个伯爵从这一刻起态度整个改变了,以后我再去,他又和我握手,又请我坐……之后我们的关系搞得很好。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件事呢?就是为了问问你:当梅布姆先生跟我谈判这种生意的时候,我有没有这种勇气,这项权利,这种内心的信心也这样教训封·梅布姆一下,如果他……他也忘了请我就坐的话?”……

佩尔曼内德太太没有回答。“好吧,”过了一会她说,站了起来,“也许你是对的,汤姆,正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我不想强迫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一定知道,这就算了。只要你相信,我是怀着善意来谈这件事的就好了……好了!晚安,汤姆!……啊不,再等一会。我还要先吻一下小汉诺,和伊达打个招呼……然后我再看你一下……”

说着她走出了屋子。

3

她从楼梯走上三楼,不到右边小阳台去,而沿着游廊上金白色的栏杆向前走,穿过一间前堂,前堂通向走廊的门没有关。走廊的左边有一扇门通向议员的更衣室。另外还有一扇门在走廊尽头,她小心地扭动了一下这扇门的门柄,走进里面的屋子去。

这是一间宽阔异常的屋子,窗户上遮着带皱折的火花窗帷。四壁显得有些光秃,除了永格曼小姐床头上挂着的一个巨大的黑镜框镶着一幅雕版画(画的是吉阿扣谟·梅耶比尔围在他的歌剧中的各种角色)以外,只有几个黄头发、红衣裳的英国五彩小纸人用火头针插在淡色的壁纸上。伊达·永格曼正坐在屋子中央一张活动桌面的大桌前面给汉诺补袜子。这个忠心耿耿的普鲁士女人这一年已经50出头了,虽然她的头发很早就开始发灰,但是她那光洁的头顶至今仍然只是黑灰相问,并没有斑白。她那笔挺的身躯仍然那么强壮、矍铄,她那棕色的眼睛仍然那么明亮、奕奕有神,毫无倦怠之色,正如同二十年前一样。

“你好,伊达,我的好人儿!”佩尔曼内德太大说,她虽然压低了嗓音,却掩不住满心的高兴。刚才她哥哥讲的那个小故事使她的情绪非常好,非常愉快,“你好,老婆子!”

“哎,哎,小冬妮;你说什么,孩子——老婆子?这么晚你还到这儿来?”

“啊,我来找我的哥哥……谈一件生意上的事,不能耽搁……可惜没谈好……他睡了吗?”她说,一边用下巴向一张小床点了一下,小床靠着左边的墙放着,挡着缘帐的床头紧靠着通向布登勃鲁克议员夫妇的一扇高门……

“嘘,”伊达说,“是的,他睡着了。”于是佩尔曼内德太太蹑着脚走到小床前边,小心翼翼地把帐子打开个缝,俯身窥视正在睡觉的小侄儿。

小约翰·布登勃鲁克仰卧在床上,但是围在浅棕色的长头发里的小脸蛋却向一边侧着,鼻子被枕头堵着,发出轻微的鼾声。一只胳臂压在胸上,另一只顺在身旁,平摆在鸭绒被上,因为睡衣的袖子又肥义大,手指都被遮盖住。虽然如此,我们仍然能看到他那卷曲的手指不时地微微地抖动一下。他那半张着的小嘴唇也时而轻微地蠕动着,好像在努力发出一个什么声音。每隔一会,这一张小脸蛋就现出一副痛苦的神情,那痛苦的神情总是从下面开始,逐渐传布下去,先是小下巴轻轻一哆嗦,小嘴角跟着抽搐起来,接着小鼻翅轻轻颤抖,最后窄窄的额头上的肌肉都皱缩起来……他的睫毛很长,但是仍然遮不住罩在眼窝上的一层淡蓝的阴影。

“他在做梦呢。”佩尔曼内德太太怜爱地说。接着她俯在孩子身上,小心翼翼地在他温暖的脸蛋上吻了一下。她小心地把床帐整理好以后,又回到桌子旁边。伊达在昏黄的灯光下把另一只袜子绷在袜板上,正在查看破洞,动手补缀。

“你在缝袜子吗,伊达。我永远看见你做这种事!”

“是的,是的,冬妮……自从这个孩子上学以后,他把什么都撕破了。”

“他不是一个很安静、很温文的小孩吗?”

“是啊,是啊……但是……”

“他喜欢上学吗?”

“不,不喜欢,小冬妮!他倒非常喜欢继续跟着我念书。而且我也很希望这样,我的孩子,你知道,学校的先生不是像我这样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们教他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样对待他……这个孩子不能太集中注意力,他很快就会疲倦……”

“可怜的孩子!他挨过打吗?”

“那倒没有!亲爱的上帝……他们还不至于这么硬心肠!只要这孩子用他那双眼睛一看人……”

“第一次去是什么情形?哭了么?”

“是的,他哭了。他哭得那么轻……几乎听不出声音来,好像在独自啜泣……然后他又拉住你哥哥的外衣,一次又一次地求他,说要待在家中……”

“啊,是我哥哥亲自带他去的吗?……是的,我告诉你,伊达,这真是个沉重的时刻啊。啊,我还清清楚楚记得当初我上学的情形,就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我拼命哭闹……我告诉你实话,我像是个用链子拴着的小狗一样拼命哭闹,我当时心头感觉沉重得要命。为什么呢?因为我一向住家里过得那么舒服,就像汉诺一样。我立刻就发现,凡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子弟都哭,而别的孩子们则完全不拿上学当同事,只是瞪着我们傻笑……老天!他怎么啦,伊达——?”

这时从小床上发出的一声叫喊打断了她的谈话。她的一个手势仅仅做了一半便中止,惊慌失措地向小床那边跑去。这是一声惊恐的喊声,但是转眼间又传来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喊叫……一声比一声痛苦,惊恐……“噢!噢!噢!”这是一连串愤怒、绝望、由于恐怖而声音嘶哑的抗议,对梦中出现的或者发生了什么恐怖非常的事物发出的……转眼间小约翰已经笔直地站在床上,嘟囔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一双奇异的金棕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他并没有看见这现实世界,他凝视着的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没有什么,”伊达说,“这是梦魇,哎,哎,有时候比这次还要严重呢。”说着她不慌不忙地把针线放在一边,迈着沉重的大步子走到汉诺跟前,一面低声说一些慰抚的话,一面把他重新放倒,盖上被子。

“啊,原来是梦魇……”佩尔曼内德太太重复地说,“他会醒吗?”

汉诺的眼睛虽然睁得大大的,仍然凝视着什么,他的嘴唇虽然继续蠕动着,然而他并没有醒……

“什么?啊……啊……我们不再唠叨了……你说什么啊?”伊达问;佩尔曼内德太太也凑到跟前来听这个小孩子在不安地嘟囔些什么。

“我……走进……小花园……”汉诺含混不清地说,“给我的……小葱……浇壶水……”

“他在背诗呢,”伊达·永格曼摇着头说,“好了,好了!好好睡吧,孩子!……”

“站着个……小矮儿……噗噗地打喷嚏……”汉诺接着说,呻吟了一下。忽然他的面容改变了,眼睛半闭起来,头在枕头上来回滚动,继续痛苦地轻声叨念:

月儿亮光光,

小孩呜呜哭,

时钟敲十二声,

上帝解救我们的痛苦!……

念完了这几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泪珠从他的睫毛后面迸出来,慢慢地滴过他的面颊……这时他醒过来了。他抱住了伊达,眼睛满含着泪水向四面看了看,喃喃地叫了一句“冬妮姑姑”,他似乎平静下来,身体翻腾了一下,便静静地睡下去。

“奇怪!”当伊达又在桌边坐下来以后,佩尔曼内德太太开口说,“他背的是什么诗,伊达?”

“这是他教科书上的,”永格曼小姐回答说,“那里面印有《孩子的奇异号角》,很怪的一篇故事……这两天他刚刚学完这课,他谈了很多关于那个小矮人的事。你听说过这个矮人吗?……真是可怕极了。这个驼背的小人到处都去,打碎锅子,吃掉糖酱,偷走木柴,让人家的纺轮不转,嘲弄人……还有,他也求人替他祈祷!正是这样,他已经深深地印入这孩子的脑子里。他一天到晚地想这个故事。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了两三回这样的话:‘是不是,伊达,他做这些事不是为了作恶,不是为了作恶……他是因为心里愁得慌才这样做,可是作完了以后却更愁得慌了……要是我们替他祈祷,他就用不着再做这些事了。’今天晚上他母亲去参加音乐会以前,来看他上床,他还问母亲说,他可以不可以替驼背小矮人祷告……”

“他真替他祷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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