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人去医院是有人陪同的,起码从我记事以来很多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我大大小小的手术,总做过很多次,从来没有人陪我去过,也不习惯麻烦别人,我甚至会怀疑,如果不是因为我死了没办法把自己火化了以外,我能够一个人处理好我自己所有的身后事。
自己有鼻炎,周期性的,每次一发作,不流鼻涕,也不鼻塞,只有一个症状,那就是头痛欲裂,有时候会疼的实在受不了,垂自己的头。
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技术不错的老医生,说可以做穿刺,很小的一个手术,也就没有太多的在意,当天就过去了,但是这次的穿刺让人无比的难忘。
我很少腿软,除了艾滋确诊的那次,这是我第二次感觉到腿软如此强烈的一次,麻药不是打的,毕竟太靠近脑部实在不适合打麻药,他是通过鼻孔喷进去的。说实话没有任何的感觉,也不知道接下来医生要干什么。
做手术的地方也不是在一个什么病床上,而是在一个门诊部门而已,门是敞开的,也没有要求我躺下来就这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不得不说中国人是好奇心很重的一个民族,一看到医生摆弄一个什么新奇的玩意,就有很多人忽然间的围观过来,甚至还有新的实习医生在旁学习,好像我就是一个不错的案例一样被围观着。
这时候就看到老医生拿出了两根钢针,钢针很粗,中间是中空的,大概有三到五毫米左右的直径,然后就看到医生拿起了一根钢针对准了我的鼻孔,我瞬间的好像意识到他想要干些什么。
老医生一看就是非常有经验的,瞬间快速的将其中的一根钢针就从我的鼻孔插入到大脑当中,说实话,一点都不疼,但是在插入大脑的那一瞬间,能够通过骨头扎入到大脑里突破骨头咔咔声,那一刻瞬间我就腿软了。
我甚至都能够看到那些围观的人一脸惊恐的样子,等到第二根钢针扎进去的时候,身边原先那些围观不嫌事大的人,瞬间走了一大半。
而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然后医生就拿着一个盆叫我拿在手里,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端在手里,想想那个动作也是非常的怪异,鼻子里插着两根大钢针到大脑里,手里还端着盆,就这么傻乎乎的坐着。
然后拿起大针筒吸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水,从一个钢针中打进去,瞬间大脑前段就有一种冰凉的感觉,神奇的是,从一个钢针中打入水,就能够从另外的一个钢针里流出来,流出来的不仅仅是水,还伴随着血丝和类似鼻涕的黄脓。
就这么一次次的往脑子里面注水,两个钢针不停的互换着注水,直到黄脓完全消失不见,排出的全是水为止。
这时候就到了最后一个环节了,医生直接把两根钢针从我的大脑里拔了出来,我为此又遭受了一次那种无痛摩擦的感觉,医生随意的拿着消毒棉花直接的塞到了我的鼻孔里,就表示我可以走了,对此我倒是没有含糊,想也没想,直接站起来就走了,真感谢我这些年练就的处变不惊。
更夸张的是,由于我不知道要做这个穿刺手术,当天还约了酒肉朋友去爬山,我不是那种会爽约的人,而且每次我都会准时到。我就这样顶着满鼻孔的棉球,和人去爬山了,那个手术后一秒一刻我都不曾休息过。
现在想想还好我没有透露我有艾滋,要知道在中国,如果你说你有艾滋,除了开药以外,医生不会帮你做任何手术的,唯一的答案就是拒诊,想要不拒诊唯一的办法就是到相关部门去告医院,最后医院才会很不情愿的接收你。
我遇到过一个朋友,也是这个病,突然出现了阑尾炎,找到医院后,医院果不其然的拒诊了,最后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将医院投诉到了相关部门,医院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得接受手术,当然这个过程,是漫长的,那个朋友因为阑尾炎硬生生的疼了两天,才被医院接收。
这样的例子其实在中国并不罕见,全国各地都是如此,以前我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是现在我最怕的就是生大病,因为没有医院会愿意接收你,为此我开始吃上了各种保健品,只为能够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还是健康的,当然只是相对而言,我们这种人,光是吃药就能够把自己的身体因为副作用,变得破败不堪,随时都在生死边缘徘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