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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卷二(5)

“皇天啊!热就是热,好就是好。我处在你的立场,我也不去——‘何须望远,只看近前——美善在身边。’。瞳得一点古典作品真是不错。有歌德可以背诵,有蒙肯啤酒可喝,有阿尔斯塔德一泽吉尔烟草可抽,有山可爬,还有——这是我在明娜表妹面前不敢提的——只要波兰不失守,那么,尽管每天花六个小时给那些蠢小脑袋瓜子灌知识,或者,说得漂亮一点,参加神圣的教育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好啦,再见!”

他迅即消失了身影,一边哼着一首快活的小调——

匆忙度日

匆忙度夜

匆忙度一生…

“多有趣的人哪!”最小的女孩呼道,“他还管你叫表妹!”

“面包店的亭卡说他常常打他们耳光,”大的说,“好一个表兄!他那衬衫多脏啊!”

“妈妈叫我管那个叫‘无袖女衫’。”

“不是这种,苏菲!”

明娜对那在树干之间犹然闪现的衬衫投了并不十分和善的一眼,略恼地问——

“你跟我这位可敬的亲戚怎么会这么熟?”

我告诉她我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我跟他散步,我的期望又如何得到了报偿。

“那么在那个时候你就在打听我了,”她边说边摇着一根手指,同时十分快活地微笑,“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就怎样?”

明娜笑出声来,把阳伞收下,用它借着那几乎像对炎阳呼出凉气的林阴路。

“我们到那下边去,那卡洛琳就不会长雀斑了,我们呢,观光客们,也可以不长。”

路为草掩,不见辙迹。一种如绿色小星星一样的藓苔吐着仍在闪耀的露水,铺满了辙迹,盖满了水沟,俯临在橄榄色的厚苔上端的则是种种不同的蕨类。

“多好看啊!”明娜呼道,指着只有一枝茎的一种,其叶则如针尖。它们的高度不及纺锤,但有些则有一英尺。“我希望能挖几棵,连根。我已经有几种蕨类了。哎,这棵也漂亮。”

她把丝手套拉脱,跪下。这时我已跳到水沟的另一边。

“如果能挖深一点就好了。你有小刀吗?”

“没有,但我们丹麦有句话说:‘五根指头赛过船钩。’”

她笑出来,把垂在脸上的散发甩上去。于足我们开始挖。终于,它出土了。当我过沟的时候,弄湿了一只脚。明娜小心地用手帕包住蕨根,免得它根土脱落。我们像小孩一样,把布满了泥土的手伸给对方看,然后便赶快去追那几乎已在视界之外的两个小女孩,因为她们在叫我们了。

暗色的枞树梢上空的穹苍是蓝中泛红的。锐利的阳光如金色标枪刺入灰色树干间深棕色的阴影里,巨大的蕨类上闪着的幽光则如泻银,使整株蕨类如巨鸟展翼;树干间的一块岩石则有如一座小屋,屋顶的边缘,虎耳草发着如硫磺般的亮黄火焰,其四周的缓坡则如蕨类与小桦树的庭院。空中散布着枞树的芬香与真菌的清新。

我不记得我在讲什么了,但即使主题有趣,我也白费力气,因为我注意到明娜一直用一种特别的、根本没有在听话的、几乎含有一点逗弄的微笑在看着我;那微笑像光一样扩散。

“你为什么笑?”我有点恼地问,“你认为我说的不对?”

“什么?”

“噢——当然——”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听。我一点也不晓得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匆匆出口)——“可是,你说下去,请你。我在听你的声音,只听你的声音。我分不出心去听懂,我看着你的嘴,你的侧影。你知道吗?海拉德,你侧影很好;而你说话时候,你的嘴唇多么好玩啊。每顿一下,你的下唇都向外噘!——这样,但噘得正好,酒涡更深了一点,鼻子正在尖端下弯,而这是最好的地方。那是席勒的鼻子,而你也像他一样是个理想主义者——你真的是,亲爱的。”

向前一瞥,看孩子们不在视界之内,她急急地给了我一个吻。

“但是,明娜,你说的不可能是真的吧!”

我为这甜蜜的赞美完全陶醉了。有生以来,这是我外在的虚荣第一次被搔到。以前,我听到的总是“尖鼻子”,而且有点下垂——其实,在我看来是不严重——可是现在!这美丽可爱的女子竟然发现我有迷人之处,而且偏偏就在这些特点上——真是童话一般。我觉得自己在七重天上了,天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而就在这时,孩子们跑回来,拿着她们找到的成熟的漂亮山莓——在这七重天上!

树林渐疏,藓苔覆盖的巨石间有丛丛矮灌。我们走的那条路现在已变为窄径,由于小女孩们爬在灌丛之间,我们就停了下来。明娜脱帽,仰卧,看着穹苍。突然她大笑出来。

“怎么?”

她半坐起来,一只胳膊撑地,说——

“你记不记得,海拉德,外城山有些——我想,叫做‘芬’吧——山羊腿,胖嘟嘟,你知道,还有小尾巴的?”

“嗯,怎么?”

“我突然想到,如果这样一个小东西现在跳着蹦着过来,那多么逗人啊。我会把他放在膝盖上,拍拍他。”

“嗯,我倒很想看看。你真妙!”

“‘我’妙?”她特别把这个“我”加了一点喜剧性的强调。

正在这时,一个活的东西在灌木丛中蹦跳,最小的女孩吓得尖叫,而一只好性情的短毛大猎犬探出头来,长舌头挂在干渴的嘴侧。下一刻便出现了一个满脸胡子的森林看守人,肩上扛着枪。他在小径上我们前方数步站住,打量我们,眼色极为阴沉。他宽阔的胸膛中一定没有人性的情感,因为他竟然能够对明娜如此吼叫,以致她本来举起要理头发与戴帽子的半裸的手臂突然把自己的短上衣抓得紧紧的。不折不扣的森林妖怪!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他厉声地问,“这不是给游客走的路。”

“你一定得原谅我们,路口并没有贴着‘越界者处死’的告示牌。”

“你自己就看不出来这只是一条林业道路?……莫名其妙!公用的小径到处都是。”

“那就连公用的小径一步都不能越是不是?也太过分了!”我吼着,也开始恼火起来。

“不行,不能越!”他尖叫,涨红的脸呈现极端的愤怒。

“我们真的是不知道,不然不会到这里来。”明娜有礼但坚决地说,“但我不认为我们破坏了你任何东西。”

“那么,就不算你们的错了,”他咕哝道,火气略减,“再过去几步有很多像钉子一样大的枞树苗,小孩们踩上去都不会知道。我想,你们也是一样,总有些事情是担心的。”由于他恼怒自己竟被安抚得做起解释来,便又补上一句,“好啦,现在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吹口哨叫狗,不屑地唾口水,从侧路走入林中,一边回头看我们是否已经转身。

我们转了。而也像任何人碰到这种事情一样,不管必不必要,就觉得大为扫兴。

“来的不是你梦想的小牧羊神,却是个老牧羊神,来赶我们走。”

“狗熊一个!”她气愤地说,模仿着他粗哑的声音。

孩子们哈哈大笑。

“嗯,其实他也自有道理,尽管也确实应该挂个告示牌,”她说,“如果我是森林看守人,一定也会被这些到处乱跑的人惹火。但你一定比我更能领会,因为你父亲是园林管理人。你父亲也像这样子吗,海拉德?”

“我父亲是皇家园林管理人,这一个却只是个无礼的管家。”

“贵族!”

“嗯,你自己说起那在林中乱跑的人来也不怎么像民主人士。”

“那完全不同。”

“当然。”

这样,我们在归途上温和地辩论着,开着玩笑。真的,我们甚至跟两个孩子玩起捉迷藏,喘着气,通身发热,心情好得无以复加地回了家。

10

第二天,当赫兹太太在凉亭中铺好桌布,她丈夫刚刚拿起报纸坐下,我们就臂挽臂出现了,以此从远处就透露了我们的秘密。

即使明娜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又是百万富翁,他们也不可能更衷心地喜悦了。他们立刻叫人从旅舍送来一瓶兰尼希酒,在这小凉亭中为我们祝饮,向晚的阳光则潜入树叶之间,并在黄绿色的草中闪烁如金。赫兹谈着那有趣的《浮士德》手稿,他认为那确实是歌德的原稿,但它与定稿的不同却比他料想的要少,重要性也不大。因而,要不要把这较早的,而据歌德本人的看法,系未完成的稿本出版,就成为讨论的重点。有些人对完成的作品极其尊重,因此不赞成出版它由之而出的早期草稿,赫兹则提出许多言之有理的理由驳斥他们,因为早期草稿具有深刻的人性意义。在艺术心理学上有极大价值。

但老赫兹说话的时候却比以前慢得多,吃力得多,常常被干咳打断,他太太显然对此非常忧虑。易北河异乎寻常的浓雾,使人觉得类似于莱茵河,这雾也未绕过莫尔道山谷,在街道狭窄的普拉格城,它一直逗留到午前不散,把一切都用它的阴湿浸透。更糟的是赫兹一连几个小时所呆的阁楼上,不但雾气潮湿,还有可怕的穿堂风。

谁也没有预先顾念到这个,否则应该把抽屉里的东西搬到平常有人住的房间,再者,那阁楼上还有许多书架和箱子盒子,让赫兹无法安心,他翻翻找找又找到了一两件东西,卡尔·奥格斯特和艾丝莉亚女公爵的便条;魏兰和赫德的几本最早版本的书,上面还有献词、戏目等等。有几样他设法买下来了。日落之前不久,当我们回到屋中,他极为欢喜地给我们看。但是,他的言谈虽然这般欢悦,却不时被咳嗽打断,每当如此,我们就不能不觉得他买这几样东西花的代价太大了。

当我们比通常略早告辞以后,明娜的担忧便形于颜色。

“赫兹身体弱,他受不了寒。”

“可能,可是也没有理由做最坏的设想。”

“嗯,我就是这样,海拉德!你天生乐观的性情会被我折腾坏。我总是预先东猜西想,可是这一点也不能帮我减少麻烦。你看我,我现在就像那亲爱的老人已经过世了似的。”

“那确定会是难当的打击,不仅对他的好太太,而且对我的好友伊曼纽尔也是。我从没有看过父子之间像他们这么亲密的。这使我想到古代的族长。”

“太好了!我一定也会为此感动,因为跟我家里的情形太不相同了。”

“你不喜欢伊曼纽尔吗?他真是个很不错的人。”

“对,真的——很不错——”

我突然察觉,她从没有提过赫兹的儿子,而让我吃惊的是,“他”也从来没有提过明娜,而我到他家去的时候也从没有见过她。很可能在那个时期她到他们家次数较少,或在固定的时间才去。其实,我跟伊曼纽尔也是在去年年底,他去莱比锡之前不久交往才趋于密切。

我倒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但明娜却已把它置于一旁。

“对了,回到城里,你可以去看看我母亲——我已经写信给她。记住——不要用太严格的尺度去衡量她。”

“可是,最亲爱的,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好吧好吧,我是怕你抱着过分的期望。不过她也总有一两个不错的地方,她伤人都不是有意的,再者,她也那么喜欢我——真的喜欢。”

“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海拉德,你知道吗?有一件事让我高兴。”

“哪一样?”

“但你一定不会高兴,那不是我的好处,而是我的极端自私。你可知道,你父母不在,我多么高兴?”

“噢,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喜欢你的。”

“不会不会,”她叫道,几乎是惊恐的,“不可能的,他们盼望的可能是和我完全不同的媳妇,而他们可能是对的,但除了你,没有一个人有权要我——如果你还满意我的话。”

“我心爱的妻子!你哭了!”我叫起来,因为我的唇吻到她脸上的泪。

“不要紧!听起来好甜,再说一遍!”

“我的妻子!”

在这小村里我们已经来回踱步了不止一次,夜已漆黑。

山谷两边散落的窗子发出的灯光,给人的安适感甚于明亮感。在高地与岩石的幽影之上,是闪烁的群星,时而流星划过。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之外,只能听到石间的小溪淙淙,溪边的垂柳偶尔摇曳,犹如巨大的兽类。

当我们第三度走近齐德利兹别墅的灯光时,我们脚步渐渐慢下来。

“你在叹气?”最后当我们不甘愿而又不得不停步的时候,明娜说。

“我觉得有点像预感似的东西,自己也无法控制。离开莱丹,我感到悲伤——我想,我是在惧怕某种东西。”

“我们在这里是那么快乐。但我们要回去的是我亲爱的本城,我也在期望着我们在那里的散步。”

“正是这个。我们的爱情正像一棵植物,在此地生长,而现在不得不被移植了。”

明娜笑出来:自制的,得体的笑。

“不对,只是搬过去。因为这是根在心里的植物,不是在任何特定地点的。”

在长长的拥抱之后,她从我怀里溜出去,消失在黑暗中,我听着砾石小径上散铺的小树枝在她足下的碎裂声。突然那声音停止了。

“晚安,爱人!”她清越的声音这样发出,近得惊人。

“晚安,小灵魂!”

那足音又响,但这次却已远去,而远处犹然再次发出那清音——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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