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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卷一(6)

大约走了一英里,汉斯在一个靠在石壁上的梯前站住了,他不觉困难地爬到斜坡脚。然而,我们却站住,带着不敢自信的眼神察看那条向上的小径——只约略可以看出痕迹,像在灰色陡峭的山坡上一条泛白的锯齿状线纹。近看之下,发现有一种阶梯似的东西,由突出的石块造成,有些则仅用铁锹铲了一下,略显痕迹而已,看起来似乎滑脚。那已经爬了好长一段距离的汉斯,回过头来,惊奇我们为什么没有跟上。

“但是你一定要走在前面才行。”明娜对我说,同时脸红起来。

“不行,杰格曼小姐,那不行。在这样的地方如果你滑一下,没有任何可以抓的东西。倘若我在后面,你跌倒我还可以想办法站稳,扶住你;你用不着怕会把我也拖下去,而且——”

“现在求你走就好了。”她打断我的话。

“天哪,让我们不要这么计较吧。难道,为了这种琐碎的小事,你宁愿冒着跌断脖子的危险?真是的,还应该有别的路上去才对。这些呆头鹅!但是如果你照我的话做,就不会有危险。请不要那么过于拘谨吧!”

说这些话时我装作比实际上更不耐烦,我是有意这样做的。为了扮演良友的角色,并为她自己的福祉而强迫她,我感到奇妙的满足。

“我知道你的好意,所以也不生气你霸道的口气,”她说,认真地看着我,“可以说,你是对的。真的,如果我这方面是在装模作样,你就全对。可是不幸我却觉得我的动作像以前那些没用的女孩子一样,两只靴子还是用链子绑在一起的,所以,到最后我们两个都会翻下坡去,那一定是精彩得不得了。可是,如果你走前面,让我自己管自己,爱爬得怎么难看就怎么难看,那么,最大的不幸会只是让我把膝盖划破一些而已,如果你现在觉得我顽固,那你可以想想上去以后我还是照样顽固,来聊以自慰了。”

那断然的态度,搀和着她说话时恰悦的口吻,突然把我从我的座位上拉下来,而说真的,让我感到如此渺小,以致若有耗子洞,我就会钻下去。因为没有耗子洞,我便爬坡,而一路上都担忧得要死,生怕我的女伴会发生什么事,以作为我的正当惩罚。

所幸,我们两个都安全抵达了。

矗立在我们面前,直达被炸的岩石处的白色石面,使人觉得像神殿的废墟。长列的磨石则像截断的巨大石柱。我们也看到切得整齐的石块和边石,使人觉得犹如神殿部分的地基。成堆的砂、橡胶和大块的碎石形成了堤岸,把地分成区域,有些地方则长满了矮小的树木,有美洲接骨木,还有深红的浆果植物类,在耀目的白石堆前辉映着。一边有一个铺瓦的屋顶,矗着冒烟的烟囱,那是铁匠铺,每个采石场都必须的。

在越过一条短堤后,我们发现已经来到采石场最后的部分,面对岩石。场主与工人就站在那里。我们的房东把木制烟斗从嘴上拿下,致欢迎词说,我们来得正是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一个穿着干净格子裤,干净衬衫的大个子男人,弯腰对石壁而立,像在检查什么,这时也把他红胡子的脸转过来,友善地点点头。另一个男人,穿得又脏又破,长得山神模样,一边搬动工具,一边对我们含混不清地吼了几声。数码以外,两个工人在把楔形的铁柱敲进等待炸开的石头中。更远一些,我们听到鹤嘴锄与橇棍的声音。

穿格子裤的男人向后退了几步,这样我们才看到一条粗厚的索子像动物的尾巴一样挂着,根部则钻进一个洞里。它挂在一块约二十英尺高的突出石块上,索尾离地约四英尺。那突出的石块,由于一条狭窄的裂隙,业已在石壁上有些松动。石壁则秃坦上升约一百英尺左右,呈黄色,顶端则为既暗且形状粗犷的岩石,石上凡突出之处与裂缝之中,尽生灌木与枞树,使这一带的山势类如长苔的巨树,而在干底部则树皮被剥,木质遭受斧吹。

房东叫我们到附近的石堤上去,这石堤系在炸石区的外缘。有一个人从铁匠铺出来,扛着两把鹤嘴锄,房东则双手围住唇缘,向他大喊:“小心!”并挥手要他走开,然后,他把烟斗的灰敲掉一些,走向石头,一边走一边猛力喷烟,到达石头那里,把导火索的末端插在烟斗中,烟斗则并未离口。然后,他静静地向我们这边漫步过来,仍一边抽烟,双手则插在皮围兜下。导火线冒了一阵火星,然后消失了,薄薄的轻烟则从石头中汩出。明娜和我互望,带着紧张的笑,预期会有怕人的炸裂。最后,终于听到了一声闷响,几块石头甩了出来,一小撮烟尘四散,那坚固的大石块依旧矗立,只是根基已深受摧撼。房东咒骂两声,穿格子裤的则用鹤嘴锄松动了几块石块。在石缝中,我看到了火药的黑色痕迹。

“还得凿一次。”他向房东道。

当我们从近处察看那地点的时候,采石场的人则寻找最好的凿处。我拿了一把鹤嘴锄,撬开一片被炸松的石头,在我的工具下,轻易就击成了规则的平石。突然,我被他们用做塾子的绳索绊住,大笑之声则轰然于耳,红胡子的脸俯临到我肩上。当然,我也笑了,但那是不自然的笑,其意义总是明显的证明被笑者并不那么欣赏那笑声。不错,那快乐的捕捉者做了一些解释,但他粗犷的萨克森方言并不能使我对情况更有若何了解。

看我落在那巨人掌中,明娜笑不可抑,更让她发笑的我想是我可笑的表情——那表情一定清楚地说:“我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但很愿意知道。”终于,她总算控制住了她那让我想不生气却气得非同小可的欢笑。

“他希望你为了重得自由,给他一点赎金,他有这个权利。”她说。“我们有一个传统,就是如果有人闯入工人的保留区,他就有权捉住他,像他现在捉你这样。”

她这段话是用丹麦语说的,慢,又有点口吃,有时还夹着德语。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说我祖国的语言,使我既吃惊又欢慰,因为我们丹麦人遇到外国人能用这么少为人知的语言来表达意思时,总是既惊且喜的。再者,我猜她最近可能对丹麦文用心起来,尽管她从来未提及。

我是很甘愿付赎金外加利息的,以便除了红胡子课征的之外,还有一点小费供余人同享,但也很可能明娜的在场易使我更为慷慨。那幽默的俘虏者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接过了钱,由于受到这个鼓舞,立刻开始凿孔,而那衣服像随时会全身散落的山神,则借助一柄重锤,把铁柱向石中锤击。

由于看似许久才得完工,我们便在采石场四周巡看以前炸石的痕迹,欢喜赞叹这些易碎的沙岩如此易于被巧妙的工人敲出所需的形状。其后,我们采用了不那么严肃的消遣办法,采集石块与石块之间野生的美丽花朵,但当明娜发现了彩色的、几乎半透明的小圆石时,她的注意力便移转,在她的热切欢喜中,趴到地上,像发现了宝石矿似的。我点起一根雪茄,坐在稀疏的灌木影下的石头上。

“好看不好看?”明娜说着,递给我一颗海蓝与淡紫色的小圆石,由于采石场耀眼的光线,她眯着眼看我。

“真的,好看得不得了。但是你用它们来做什么呢?”

“噢,我要给小艾弥莉亚。不过,说真的,我宁可留着自己看……你认为孩子气?好吧,只是让我回想起小时候,尽管小时候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回想的。但我还是喜欢回忆。奇怪的是怎么能够喜欢;但时间使一切都变得柔和,即使在短短的时间之外,都似乎事情晶莹灿烂起来。当那一天来临,一切回忆都戴上了光圈并美丽起来,不是会让人宽慰吗?”

“对,”我回答,“你说得对。而就是此时此刻,将有一天我们会发现它美得几乎让人心痛,并责备自己当时未曾好好领受它;不过,就我这方面来说,这责备将是不公平的。”明娜把头垂得低低,又在她的手帕中多加了几颗小圆石。

“小时候,我爱这些清丽的石头,收集了许多,想象自己是公主,而它们是我的宝石。我刚才说我要把它们给小艾弥莉亚,但其实她很可能为了我把这东西当礼物送她而恼怒,她父亲则蠢得会送她真的宝石。”

“给这样惯坏了的孩子当家庭教师,真难为你。我敢说你小时的教养要明智得多。”

“无功不受禄,”她略带苦涩地说,把一绺散发从眼角上挥开,“明智!没多少!”

“你家庭非常单纯?”

“如果只是单纯倒好,但既无欢乐又无家庭的温暖。我们确实穷,但只是穷并不能让人不快乐。你能不能想象,我到了14岁才去过洛希维兹。当然我们偶尔到那台地上走走。父亲有时候在普劳安喝一杯啤酒;当他带我和哥哥也去的时候,那简直是我们的大节庆。在那个时期,工厂大部分都没有建;威塞瑞兹附近的小山谷非常美,我就是在那里发现这种小圆石的。傍晚,父亲有时也带母亲去酒店;这是他们婚姻生活早期的一点余辉,那时她天天晚上都陪伴他。而你,当你回到城里,如果在晚上八点左右向城堡街的NurKatze探探头,你或许会看到一个老妇人,据说跟我有点像,坐在那里,旁边一杯啤酒;如果有朋友陪伴,她就会讲一个又长又愁情的故事,说她跟她亲爱的先夫如何在这同一个地点欢度舒适岁月。家庭的舒适岁月既然坐落在“雄猫”,你就可以想像留下来给我跟我哥哥的是什么日子了!我们上的学校不错,但那是我们惟一的教育。父亲永远不为我们操心,而这真是可叹,因为他自己受过很好的教育,又是正人君子,受人敬重。不过,这些是我长大以后才明白的。对于他,我的任何了解都来自偶然的片段,因为他缄默得不得了。除了天气以外,他从不对母亲说任何话;有时看过报纸后,他们会为了政治小吵一顿。父亲是保皇党,母亲则站在萨克森这一边,恨普鲁士人,她无法了解大联合究竟有什么好处,坚认只会带来重税。这一点,我站在母亲一边,因六十六年他们把奥斯特拉街所有的树都砍倒了,每次看到那些挺得笔直的军人在街上趾高气扬的时候,我没有一次不恨的。除了这些以外,我父母没话好说。随着年龄日增,我慢慢了解他们彼此对对方的感觉,而我相信,如果他娶的是另外一个妻子,他可能会成为不一样的人,也可能会成为好一点的父亲,而在同我母亲共度的岁月中,使他越来越缄默的,正是他最好的那些素质,但这缄默终使他成为怪人。怪,他真是超乎任何形容,而他的怪癖发作在我们孩子身上。他最令人讨厌的是有任何生人在家里的时候他就发疯。只要他在家里,我便不可能有朋友。有一次,我生日——那时我十一岁——我母亲答应让我在院子里举行一次生日会,因为我们知道父亲要去上课。不知什么原因,那天学校偏偏放假。母亲看到他从街上走回,飞奔到院子,一脸惊恐,而我们小孩也只得拔脚从另一家院子逃散。你可以了解,在那些日子,他在我们眼中成了厉鬼。我们站在母亲一边,她对我们表露着真正的爱。不幸这种状态使我们对他的事样样厌恨,我们自己的事则样样瞒他,母亲则不但知道,而且鼓励。但某些事情设若他不赞同,本可使我们不做的,然而,实则他的不赞同在我们觉得似乎只证明了他的坏脾气,我们惟一的反应是逃避。但为什么我用这些往事来烦你呢?”

“你之所以告诉我当然是因为你知道这一点也不会烦我,而在此时没有比这事更使我愿意听的。我童年幸福,由于这个原因,更能充分同情你所缺失的。你会因享受生命光明的一面而弥补往日,并且我确信你不会失去那机会。”

明娜没有回答,只细细看看她新收集的一堆小圆石。

“你说到一个哥哥。我以前没听你提过。是否,他现在在德勒斯登?”

“他两年前死了。”

“可怜你,又遭这种伤痛。一定是难以忍受的。”

明娜摇头。

“不,我不怎么喜欢他。小时候他就对我不好,让我的童年更不快乐。后来,当他长大了——哼,我想他是渴望着想‘用生命的光明面来弥补缺失的东西’。我怕他除了悲伤之外永远也不会给我们什么别的。”

她用一种抗逆的眼神看我,犹似在说:“我很可以想象你认为我心硬。好嘛,随你吧!我该只因他是我哥哥就爱他吗?——而实则他别的方面一无配爱之处?……何况,你不要以为我那么好,那么仁慈。”

“没有其他的亲戚可以帮助你们吗?”为了转换话题我这样问。

“我有一个姑婆,是我的教母,就为了这个原因,她觉得她有天职要对我留一点意。她甚至会照顾我,只不过是用她自己的方式,而这个方式,我要抱歉地说,非常叫人不舒服,使人排斥。她一切都不满意,永远在唠叨,抱怨,连我的头发也不放过。那时候,我头发是梳成一卷卷的,因此她的抱怨并非没有理由。她跟父亲一样,不同的是她真为我操心。只有到很久以后,我才领会了他们的心意,而这在她,是藏在严厉之下的,在父亲,则藏在冷漠之下。她也像父亲~样,是个怪人。而她又非常喜欢父亲,但她看不起母亲,因此对我的一切都以怀疑的眼光看待,因为怕我得了母亲的遗传。每当送我礼物,她照例会提出一番警告,例如,她允许我预约分期出版的古典文学集,并预先给我预约费——她做事情从来就不会有头无尾。这真是一个小图书馆了,大约有一百本左右。当她给我钱的时候,她说:‘不管什么情况下,即使在最匮乏的时候,如果你把你的古典文学集变卖,我即使是死了,变鬼也要来折磨你。’而我确信她一定说话算话。不过,我没有什么好怕,而我也没有把这些书束诸高阁,就仅是这份礼物,我就对她感谢不尽。我身边一向就有好的文学著作,而由于我不像其他年轻女孩有多少别的消遣——其实,是完全没有——我便能够读很多的书,而这是大部分年轻女孩没有的机会。确实,有些我读过的东西其实最好有人禁止我读。好笑的是,我那迂腐的姑婆从没有想到那些古典文学里含有一些14岁的女孩不适合读的东西;当古典文学集开始预约的时候我就是这个年龄,但不是她对文学的记忆有错,而是那纯洁的‘日耳曼古典文学’使她认为那般崇高,以致那种不适的念头无从进入她脑子里。在那个年纪我读‘奥布伦’。嗯,或许你并没有读过。不过,毕竟我并不认为有多大害处。那些晚上,当我母亲早已入睡,我坐下来读大作家的作品时,实是我最早的快乐经验。它们比快乐犹有过之,但也因之逊于快乐,因为固然它们为你打开了许多美丽的景象,也同时为你带来自我认识的阴影。我了解到还有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存在。我指的并不是外在环境的世界,而是思想与情感的,对于价值完全不同的判断方法,而这些,原先却被我母亲在我周围织的网弄模糊了——这些网,由可疑的生活规则织成,又附加了许多似是而非的、感伤的句子,而这些,惟有使它们更为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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