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变冷，增添衣服的缘故，各色男女都隐蔽了好多的风采。温度的原因，好多人上班也会看着点，早一分钟都不出门。
“张老师早。”张子杰向办公室疾走，迎面几个学生跟他打着招呼。他向他们摆手示意，没说话。
“张老师，我这几天眼皮老是跳，不知道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上楼梯的时候，赵雪辉从后面追上来，并了肩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左眼，还是右眼？”张子杰感觉赵雪辉跟自己问这个问题有些可笑。这都是大人哄小孩的事儿，这么机灵的女孩子竟然也会认真起来。
“都跳。左眼右眼都不舒服。”赵雪辉一边说，一边低着头爬楼。肩头不时地在张子杰身上碰一下。
“那不知道了！或许是喜乐参半吧！”
“喜乐参半。这怎么说？”赵雪辉一脸迷惑不解。
“就是一半好事一半不好的事，或者同一件事，一半是好的，一半是不好的。”
“哦哦哦。反正就是有坏事儿出现了，是吧！”赵雪辉的眼睛瞪得老大。
“别信。这都是逗着玩的。眼皮跳本身就是休息不好的原因。”张子杰呵呵一笑，伸手拍了赵雪辉的肩膀一下。
“别糊弄我。你感觉什么事儿是一半好一半不好呢？”赵雪辉翻个白眼，向上抢先一步，转了身子拦住张子杰……
“额！我想想啊！”张子杰一愣，伸手推了她一把，继续往上走，“你是不是要嫁人了啊？”
“谁告诉你的？这事儿你怎么知道啊！”赵雪辉的脸上升起一团绯红，然后就是困惑，“结婚是好事儿啊！怎么会是一半好一半不好？”
“我说过了啊，眼皮跳是没有休息好的事儿。跟好事坏事儿没关系的。”张子杰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几乎笑出声来。
“哼，一定是你听说了什么。”赵雪辉的心里不断地疑惑起来。反复思考张子杰的一半好事一半不是好事儿。
想来想去，心里猛地一沉，再不说话。跟着张子杰一直走进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闷声不语。张子杰看了几眼，觉得好气也好笑。想再说几句，可碍于其他的人在，也就闭了嘴不说话。
赵雪辉的大脑也算是钻了牛角尖，瞬时竟然理出了头绪。自己结婚完成一件终身大事，当然就算是好事。至于不好的事儿，自己结婚以后，就不能跟张子杰在情感上有什么瓜葛了。无论自己怎么喜欢他。这应该就是那个不好的事儿。
于是，心里释然，脸上重新露出开心的笑容。
张子杰也在考虑这件事。他刚才无意中知道赵雪辉要结婚，心里竟然是一阵酸涩的痛。自己已经跟她有些割舍不开的感觉。她结婚了，也就宣布两个人之间要画个句号。但再想一下，这么好的女孩子成家，也是一件好事儿，自己应该祝福的。想到这里，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哎哎哎，张老师，小赵。什么好事儿啊。一个个笑眯眯的，能不能说出来让大家分享一下啊！”卢俊无意中发现了他们俩的奇怪情绪，忍不住问了一句。
“哎呀，下雪了啊！”赵雪辉忽然一声惊呼，跑向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雪已经纷纷扬扬。大家跟过去，眉开眼笑，瑞雪兆丰年啊！
一个奇怪的电话打进来，让张子杰气冲牛斗。打电话的人正是张子杰恨不得要掐死的张翌。张子杰一看她的号码就马上挂掉，然后从通讯薄上删除她的名字。
张翌沉思了好久，给张子杰发了短信，用短信诉说着自己。她说自己自己从闹了那件事之后就“金盆洗手”了，并且一直为那件事难过，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道歉。
张子杰正在翻阅短信的时候，张翌又把电话打了过来、这次，张子杰没有拒接。
“你打电话就是要道歉吗？！”张子杰起身走到楼道里，顺着楼梯往下走。这个电话不能被别人听到。
“是，也不是。”张翌的声音很压抑，给人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
“什么意思？”张子杰狡黠得速度加快，离开楼，在门厅里来回走着。
“我是诚心给你道歉的，上次那事我也是无奈的。我打工，人家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是不该对你……”张翌说着，竟然啜泣起来。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你走了之后，我感觉这事儿做得很缺德，就不干了。现在在一家商场卖东西。虽然工资不高，可也心里舒服很多。”
“啊哦啦！”张子杰手捣额头，考虑张翌这些话是真还是假。
他想，当时张翌的态度不像是被人强迫的。张翌现在这些话应该不可信。
“你能原谅我吗？哥！我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张翌可怜的声音再次钻进张子杰的耳朵。
“好笑。原谅你！那我的钱呢？怎么退还给人家？”张子杰沉闷地吼起来。他还不敢在校园里大声吼叫。
“那些钱，我真没有得到。那是人家宰了你的钱，我就是一个道具……被人利用的。”张翌啜泣着解释。
“鬼才相信你的话哩。”
“真的啊，我现在就在商业大厦的三楼楼梯口那个柜台，已经来了好几天了。”
“呵呵。你给我道歉，又不想退我的钱，这是什么道歉？”张子杰几乎要暴跳起来，看来张翌真是拿自己当做三岁的小孩子了。
“哥，除了退你的钱。其他的就是你已经原谅我了吧？你放心，我按月发工资，我挣一点还一点，一定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的。”
“算了。你就好好做人吧。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了。我没心思再去纠结过去。”张子杰微微叹息一下，感觉这个女孩子或许真的有难言之隐。
“你知不知道，我本来想把自己的积蓄给你的。可是现在做不到了。呜呜呜……”张翌依旧只管自己在那边说着，最后竟然泣不成声。
“恩哦，那这是怎么回事儿？被人抢劫了，还是丢包了？”张子杰有气使不出来，没好气地损他。
“都不是，你就帮帮我吧。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张子杰沉默无语，搞不清楚张翌再跟自己搞什么猫腻了。
“哥，你在听吗？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在听呢，什么事？你直接说吧！”张子杰向四周望了望，一脸的紧张。
“我怀孕了，刚堕了胎，手里一分钱也没有……”张翌说到这里，一下子止住哭声，一字一板很是干脆，语气了好像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