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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祭品

本来按照原计划,借宿一晚之后白芊芊就会离去继续前进。然而龙王的存在勾起了白芊芊的好奇心,所以她打算延迟离开的日期,在这个村子里多探究几天。

第二天一早,白芊芊就看到村子里的居民在忙碌着自己的生计,就好像一个最普通的村庄,男耕女织。不过白芊芊却无意间发现,下田种地的大多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年轻的精壮男子却是带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去到了他们口中的大龙林,也就是阻碍白芊芊去路的那片森林里打猎,那片森林白芊芊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是给白芊芊的感觉却是非常危险,这一大群普通人进到大龙林打猎,让白芊芊有些奇怪,这个村子里的人似乎对肉类的需求很大啊,甚至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打猎。

不过不等白芊芊继续寻找龙王的存在,让她无语的事就发生了,那个村长儿子似乎真的看上了自己,居然还让一个大妈跑过来说媒,一见面就是说着村长的儿子如何如何的好,别人的姑娘怎么怎么想着倒贴之类没有营养的话,说的多了,白芊芊心下也有些反感,虽然不会当众说出来,心里却是暗自摇头,这村子已经不是天高皇帝远那么简单了,而完全就是一个部落般的存在,村长就是最高领袖,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听着媒婆的话就知道,这个村的人对于村长那简直就是当成皇帝来看待的。

不想再被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和人纠缠,白芊芊直接从窗户离去,避开门口守着的媒婆,开始环绕村子附近游走。

在白芊芊看来,如果王土没有说谎,那条蛟龙起码有三,四十米长,这么大一个家伙,它的藏身地点自然不会小到哪里去,而且蛟龙这种生物,多半是藏身在水潭或者山洞当中,也就是说只要在这附近找到水潭或者洞穴,很有可能就能找到蛟龙。

当然,白芊芊这么积极地寻找蛟龙,却不是为了行屠龙之举,以后的话不好说,但是现在的话白芊芊知道自己肯定是没这个实力的,那么巨大的生物,还是传说中的蛟龙,白芊芊要去屠龙也只是送菜,她纯粹是出于一个中国人身份而产生的好奇,蛟龙虽然不是龙,但也是玄幻中才有的生物,身为“龙的传人”,白芊芊的好奇心理异常浓厚。

然而白芊芊再一次失望了,一天下来她走遍了整个村子的周边,发现了大大小小数个洞穴,也发现了好几个水潭或者小溪,但都不像有大型生物的迹象,白芊芊也不敢太过深入那些洞穴或是水底,毕竟好奇是一回事,作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可不是那些为了研究而能够牺牲生命的科学家,大多地方白芊芊都只是略微探究过后就离去,别说蛟龙的身影,就算游走的痕迹都没有发现过,白芊芊这才想起来村长的话来,这条蛟龙似乎一直躲在一个地方沉睡?

搜索无果,白芊芊暂时返回村落,打猎的人群也在不久之后回来了,看他们一个狼狈不堪的样子,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而收获不能说丰盛,只有一头被砸得头皮血流的野猪,被绑住嘴巴和四肢,集众人之力抬了回来,像王土那种大力士,整个村子也就那么一两个而已。

打猎回来的野猪,却没有被众人第一时间分食,而是扔到了一间屋子里存放,在打开门的那瞬间,白芊芊发现那屋子里还关闭着好多捆绑着的野兽,比如野鹿,狍子,兔子等,这让白芊芊一阵疑惑,这村子打这么多猎物干什么?吃,要吃的话也不用这样存放,几百的人口分食这些野兽,很快就能解决,又何必存放呢?而如果是为了驯服他们来饲养,就更不可能所有动物扔到一起关小黑屋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动物并不是村民吃的。

渐渐的,白芊芊的脑海里似乎搞清楚了什么,她似乎猜到了这些动物是用来做什么的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动物应该就是给蛟龙准备的食物,以食物来换取蛟龙对村庄的保护!白芊芊对这个想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事实真的如此的话,那就代表那条蛟龙已经不是单纯的野兽,而是具有真正的智慧,能够懂得和人类交易!

村民们这样大张锣鼓地举动,没有丝毫瞒着白芊芊的意思,也许也是因为根本无法隐瞒,因此,白芊芊主动找到了村长,询问他们这些举动的意义。

村长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了当的告诉白芊芊,他们是为了给龙王准备祭品,以乞求风调雨顺,不被野兽入侵,这种大规模的祭祀活动早就已经是他们的先例。

验证了自己猜测的正确性,当白芊芊尝试着询问自己能否过去观看祭祀现场的时候,村长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虽然名头是自己的儿媳妇不算外人,但白芊芊直接忽视了这个老东西的屁话,她只要知道自己可以亲自看到蛟龙就行了,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白芊芊自己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结果现在却是简简单单就可以亲眼看见。

过了几天,村长又开始动用起了他的号召力,一声传令流遍全村,所有村民,无论男女老少皆是放下手中的工作,依依聚集到了村外的一片空地上,黑压压的几百人汇聚在这片土地,却出乎意料的保持了安静了,一个个有些不安地看着站在一个石头上的村长,村长的儿子李大山则站在台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眼扫视着身前的人群。

村子这么大的动作,就算想隐藏也不可能瞒得了白芊芊,有些不明所以地白芊芊同样站到了人群不远处,或许这是要举行什么祭祀的仪式?

“各位,龙王祭祀要开始了。”村长杵着拐杖,虽然看起来有些老迈,声音却是异常洪亮,看得出他的身体并不差。

“百年来,在龙王的保佑下,才有我们村子的平平安安,才有我们村民的丰衣足食!可以说没有龙王,也就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存在!”村长俯视着下方的人群,语气很是严肃。

白芊芊心中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本身是对这些话不以为然的,她信奉的是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不靠任何人,更不靠那些所谓仁慈的神明,本能上,白芊芊对于村长这种把属于村民的努力功劳都归纳于一条畜生身上很不屑,可是她却不能否认,如果不是真的因为那条蛟龙的话,这个村子的确没法生存在这片森林附近,村长说这片村子的一切都是龙王的恩赐,似乎又有几分道理。对于这个村子的存在,白芊芊只能保持沉默。

“龙王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所以我们才要感谢伟大的龙王,祭祀的意义正式如此,就是希望龙王能够继续保佑我们,不要放弃我们!你们认为,如果龙王抛弃了我们?我们还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吗?想想森林里的那些野兽,他们随时随刻都想着冲进村子里猎杀我们!你们愿意发生那种情况吗?”村长面色很是威严,语气严厉,看着台下的众人,眼中闪烁着凌厉的精光。

没有人答话,但是白芊芊却发现,村长的一番话后,村民中的气氛似乎都变得沉重,他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看着村长的严肃眼神在述说着他们的答案。

“没有人想发生那种情况!我们都希望龙王继续保护我们,但是,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为了村庄的未来,我们必须做出必要的牺牲!”说到这里,村长似乎显得有些愤怒,他大声说道:“你们在逃避什么,个人的牺牲可以换来全村人的未来!既然你们没有人自愿过去,那就抽签决定,抽到谁就是谁!大山,把东西给我搬上来。”

台下的李大山闻言,转身从台后搬出一个木头箱子,搬动的过程中里面不断传出哗啦啦的响声,似乎装着许多的东西。

白芊芊也一下愣住了,听了村长的话之后她要是还搞不懂情况的话,那她就是傻子了!

“这个村庄居然用活人来做祭祀?!”白芊芊万万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如此野蛮的风俗,被用作当祭品的人,很明显是只有死路一条的,不然为什么没有任何人自愿去当这个祭品?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白芊芊根本无法认同这种行为,哪怕这事与她完全无关!第一时间,白芊芊就想去反驳,想去打破这个丑陋的习俗,可不等她有所行动,那些村民却依依走上前去,面色沉重,默默地伸出手去箱中,抓住一个细长的竹条,悄悄瞥了一眼竹条上的字符,不禁松了一口气,静静地退回到了人群当中。

没有人反对这种习俗,哪怕他们不愿意自己去当祭品,但是依旧默认了祭祀的存在,对于他们而言,只要祭祀的祭品不是自己就够了,白芊芊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悲哀,看着这些人鱼贯而行,走到台前去抽象征着生死的竹条,在看到自己没有成为祭品后,有的只是轻轻松了口气,有的却是面露欣喜,甚至是激动地语无伦次。白芊芊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些人很明显没有反抗的意思,她虽然很反感这种行为,可如果连这些村民都认同了这种祭祀行为,她一个外人怎么去改变?

几百人抽签,速度却是不慢,一个又一个竹条被取了出来,没被抽中的人舒了口气,还未抽签的人心里却是渐渐沉下了谷底。

“妈妈,这个字怎么读啊?”一个小萝莉抓着手中的竹条示意给一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闻声望去,顿时脸色一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竹条上面,红色的颜料清晰写着一个“祭”字!自己的女儿成为了祭品!

“不行!绝对不行,小叶还这么小,怎么可以成为祭品?!”中年妇女一把夺过竹条,想将竹条隐藏起来,可惜的是,旁人早已经看清了全部过程。

“黄大娘的女儿是这次的祭品之一。”有人轻声说道,顿时之间,所有还没有抽签的人小小松了一口气,祭祀的活人包括两位,名为小叶的女孩抽中了“祭”字签,就代表其他人抽中的几率更小了。

“黄大娘,你就好好陪伴小叶这最后几天吧。”村长面无表情,不管已经泣不成声的黄大娘,继续主持着接下来的抽签,还差一人才可以结束此次的抽签。

白芊芊摇摇头,她实在不想再看下去了,第二人还没有产生,白芊芊便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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