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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交流

有工作了,时间就过得快了。从从容容、平平淡淡一转眼就到1998年三月了。

这时候“剑桥”大学物理系4楼专门为李一多博士修建的实验室也竣工了。李一多也开始在贵州“剑桥”大学任教了。

一开学,黄晋安就给宋老板请假说要回学校读书了,宋老板只好“忍痛割爱”。拿着贾水世给他的听课证,黄晋安专听李一多教授的课或者讲座。

一天李一多在课堂上为学生介绍道:“空间有几维?爱因斯坦认为是三维的,但是现在学者更倾向于多维空间说。比如,如果一个知道初速和质量的炮弹在空间中的运动轨迹,除了3维空间,还有三个因素,在运动中起主要作用:时间、引力和阻力。这个空间是在地球上还是月球上,运动时间长短,将有不同结论。使得结论比较准确的方法是用6维来描述空间。同理,温度、压力、密度等等,很多因素都可成为影响科学结论的一维来影响空间。则综合作用下的空间,就是多维空间。而不仅仅限于时间加空间的4维。”

李一多喝了一口茶继续讲到:“现代物理学界公认的理论是八维空间,分为X维,也就是物体的长、Y维也就是物体的宽、Z维也就是物体的高、时间维、重力维、电磁力维、万有引力维和万有斥力维。这一理论由德国物理学家巴克哈德·海姆于1957年创立。这同我们今天认识的多维空间最为接近,也是可以用实验加以证实的。它并不是提出了一些不可证实的空间的弦理论,但其局限性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在这40年中科学又进步了。”

一转眼就要下课了,下课前,李教授口头发布了一条通知:“新实验室建设好了,需要同学去打扫卫生,勤工俭学的同学优先。”

家庭条件好的学生自然不屑一顾,因此报名的同学并不多。

黄晋安年纪比其他学生大一点,也有一些工作经验,很快就得到了实验室保洁员这个岗位。

有了这个岗位,黄晋安和李一多教授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黄晋安经常向李一多教授讨教关于物理学的一些问题。而李一多教授也很喜欢和别人进行学术交流,无论对方是老师、专家、还是学生都一样津津有味。

相对其他学生或者老师来说,黄晋安更加了解李一多教授的思想。毕竟黄晋安来自未来,学过李一多教授未来才产生的学说。在交流中,黄晋安经常将未来李一多教授才有的理论拿出来和现在的李一多教授进行探讨,这使得李一多教授对黄晋安刮目相看。李一多教授认定黄晋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有前途学生。

一年后,黄晋安居然成了李一多教授的实验室助手。实验室里面的仪器也一天一天地完善起来。

一天在实验室里,李一多教授对黄晋安说:“我研究了几十年时间、空间的关系,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明白,但我发觉你经常能给我思维的灵感,让我找到方法去证明一些看上去不能证明的东西。我觉得你的思维方式很特别,能够跳出问题去看问题,我很佩服你。”

黄晋安谦虚地说:“谢谢夸奖,其实我从小就被别人看作喜欢胡思乱想的人。”

李一多好奇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黄晋安挠着头傻笑了两声后说:“我提出的一些问题,比如我问别人‘空间变了,而时间不变会发生什么结果?’别人听了多半要说我是神经病,而我也无法想明白,不能告诉别人答案,时间长了别人就说我有毛病,嘿嘿。”

李一多听后眼睛一亮用赞叹的口气说道:“‘空间变了,而时间不变会发生什么结果?’在寻常人看来确实是难以解释,但是在我眼中,这个问题涉及了一个很关键的理论,那就是时间和空间是否是独立的?两者可以分开否?两者间的关系是互动还是可以相对独立?太高深了,可以说是奥义无穷。”说完后李一多又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是好问题。

黄晋安见李一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立刻恭维道:“是啊,同一个问题,在凡夫俗子看来是个白痴级的问题,但是在专家看来就是意义深远。”

“不瞒你说,我下一步要搞的课题就和你这个问题差不多。我想通过实验的方式来证明时间和空间两者的关系。”

“哦!如果能证明两者的关系,有什么现实意义呢?”虽然口中这么问,黄晋安实际上是在试探眼前的李一多是不是在装备制造时空仪器。

李一多哪里知道黄晋安想什么,于是直说:“如果实验结果证明时间和空间是绝对统一的,那么没太大的意义,只不过证实了一个真理是准确的。如果能发现两者可以分开,或者不统一,那么这将是本世纪最大的发现,其影响力我现在还无法估算。简单地,说有可能改变人类未来,或者让人类灭亡。”

“这么厉害!我晕!”黄晋安心想:“原来现在的他已经对时空仪器会产生的影响已经有了判断。”

李一多还是再向教学生一样给黄晋安解释说:“理论上是这样。但是我们搞科学研究的最终目的是为人类社会发展服务,而不是毁灭。所以一些可能起到的副作用,我们回尽量规避,或者把这些副作用消灭在萌芽阶段。”

“怎么规避?”

“举个简单的例子你就明白了,比如说某种人工合成的化学元素中含有致癌物质,那么最好的防止这种物质致癌的方法,就是人们不合成这种物质,虽然人们已经掌握了这种合成技术了。”

“就像原子弹一样?”

“还不太一样,原子弹可以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催生出来的毁灭性武器。其主要技术是核聚变、核能的运用,而在今天的核聚变已经被用于核电站等对人类有益的事业。可以说核聚变技术为人类带来了空前的灾害,但是也为人类生存提供了空前的能源。算是一把双刃剑,主要看拿着剑的人怎么去用了。”

“有的东西比原子弹还危险,但是只要理论上能证明就可以了,不一定要实际去实践去做出来。”

“不错。”李一多觉得眼前这个学生不错,一点就通,一说就透,自然也更加喜欢。

黄晋安知道时空仪器如果运用不当,真比原子弹还危险,一听李一多很可能只在理论上研究出来,不进行实体研究,立刻试探着问道:“时间和空间方面的实验应该有很多科学家已经试验过了吧?”

“确实不少,我和他们不一样。大多数科学家认为时间和空间不能分开,我的实验就是故意将两者分开,然后看能得到什么结果。”说道这里李一多得意地笑了笑。

黄晋安继续试探着问道:“只是在理论上证明吗?”

“理论上我知道怎么分开,但不是很容易证明,所以我需要制造一个能够分离时间与空间的设备。我这里有一个单子,”说着李一多从身上拿出笔记本,递给黄晋安看,然后说道:“制造这个设备需要很多配件。”

黄晋安一看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写几十页纸张,细看之下都是实验仪器的名字,比如:变压器、增压器、分离器、伏特表、安培表、温度计、强力磁体、磁铁、切割机、抽空气机器、电池、水银、铁板、钢板、铝合金板、大理石、木材、三合板、电焊、涡轮、电阻、试管、量筒、电线等等。

在这些实验仪器的名字后面还标注有这些东西需要的数量、规格等等。

当然还有很多仪器,诸如四氟烧瓶、电动移液器、离心机转子、PCR模块冷却/加热器、微孔板恒温振荡器等等器材和设备黄晋安闻所未闻。

从笔记本中有钢笔、圆珠笔和铅笔记得笔记,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两天写上去的。黄晋安想:“为凑齐这些仪器,李一多教授也不知道已经计划了多少年?”

黄晋安虽然见过未来的时空仪器,但真不知道需要准备如此多的材料,感到惊讶:“我晕!这么多东西,还有好多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李一多想东西确实多,要准备我一人忙不过来,眼前这名学生既然有兴趣不如让他帮忙,当我的助手,然后问道笑:“你愿意当我的助手吗。”

“求之不得。”黄晋安想,当了你的助手,以后就更能够使用你发明的时空仪器了。

李一多说:“那好,你第一项任务就是帮我购买这些材料。”

黄晋安想:“你要建造时空仪器,我自然会帮你,不过如此多的东西让我一人去买,这太要命了。”于是问道:“我一个人去吗?很多东西我都不认识,恐怕会耽误大事。”

李一多一想也对,让这么一个大学生去购买确实不太放心,于是回答说:“我会再派个助手同你去。明天上午九点你来实验室,我介绍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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