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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没有用

时间:2016年。地点:平行宇宙A1。

却说,这天化身为胡安的哈瓦那荣誉市民黄浩博在医护人员和方思雅的陪同下坐着救护车来到一处海滩。

一下车黄浩博向远处眺望,深蓝色的海水和蔚蓝色的天空在视觉尽头融为一条直线。近处的海水变成了浅蓝色。

飓风过后海面平静,海水慢慢地爬上沙滩、退离沙滩,不断重复。再看这片白色沙滩,呈月牙形,在海浪不断的拍打下海沙细腻,赤脚踩上去丝毫没有刺痛感。沙滩约有七八米宽,再向内陆就是由绿色热带植物组成的一片绿化带,一周前穿越古巴岛的飓风让绿化带上的植物东倒西歪,甚至一些大树也被推到在地。

如果从空中俯视由远海看到陆地分别是深蓝色、浅蓝色、灰白色和绿色。

方思雅指着沙滩说,第一次见到黄浩博就是在这里。不过黄浩博当日心事重重来到天堂般的海边却没欣赏风景,大脑中自然不会有深刻的印象,再加上棺木已经被当地小孩当做玩具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空空的海滩上根本没有让黄浩博记忆复苏的参照物。

见到黄浩博没反应方思雅并不灰心,请医护人员从小车上搬下轮椅,方思雅推着黄浩博向货币兑换处的小屋走去。人脑遗忘的速度远高于记忆的速度,人脑虽然含有约140亿个神经细胞,但是这些细胞在帮助记忆的同时又以每秒一字节,或者说以每两秒一个字的速度遗忘着东西。因此走过一次的路不可能完全留下印象,只能留下标志性的建筑或者物体。

不过当时黄浩博注意力集中在向方思雅和李丽婷打听各种信息上,没有留意四周的风景。如果此时此景方思雅能够重复以前回答过的问题也许对黄浩博有些帮助。不过方思雅并非这方面的专业人士,错过了这个机会。一直走到货币兑换处黄浩博才表示有一点印象,其实还是没什么印象,只不过是为了安抚方思雅,让她感到力气没有白花。

一听黄浩博说有一点印象,方思雅兴致更高了,下一站要带黄浩博去飓风时他们避难的小别墅。坐上救护车不到三分钟就到了。

昔日的小别墅并没有在飓风中幸存,别墅的房顶已经全部被飓风削平,剩下的部分只是残垣断壁,别墅的小院中全是残砖断瓦。小院的大门紧锁,这里已经被列为危房,禁止人再靠近了。如果飓风来袭的当晚众人不冒着危险转移,可能真的会被残砖断瓦埋葬。当晚是黄浩博帮着阿里汉德罗说服众人转移的,所以说黄浩博救下了10人也并不算是夸大事实。

从外面看来这间小别墅根本就失去了原样,在此时的黄浩博眼中除了看见飓风恐怖的破坏力外,并找不到什么记忆的碎片。因为这里和他以前到来时已是面目全非。如果别墅还在黄浩博进入别墅也许还能找到一些感觉。

这栋被破坏的小别墅不到100米处就是当夜众人转移到的另外一间别墅,这间别墅竟然在飓风中一点损伤都没有。不过就是看到这个别墅对黄浩博来说也没有任何帮助。当晚风雨交加,黄浩博几乎是在黑暗中到达的。至于别墅长什么样,根本没有看清。

走近别墅院门来到一条通往房门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方思雅指着倒在地上的一颗椰子树说,当天浩博就是被这颗倒下的椰子树砸到在地上。在倒地前推了方思雅一把,这颗树才没有砸中她。黄浩博站在院中闭上眼,通过方思雅的描述尽量想象当晚的情形。但是记忆就是记忆,不是想象力。黄浩博想到的是这棵树砸中自己的各种可能,但是这些都和记忆有出入,自然无法唤醒以往中的记忆。

眼看成效不明显,方思雅翘起小嘴心中再想到底还有哪里黄浩博可能会有印象,突然一拍手说:“嗨!我怎么把这个地方忘记了。”然后将黄浩博带到了阿里汉德罗的办公室。

确切的说阿里汉德罗的办公室黄浩博去过两次,第一次是方思雅和李丽婷带着他去询问购买飞机票的事情,第二次是黄浩博回来询问飞机票的事情,然后赶上飓风,才发生了被邀请到小别墅躲避的事情。

黄浩博受伤住院期间阿里汉德罗也来探望过两次,因此黄浩博知道阿里汉德罗是谁,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回忆起什么。此前阿里汉德罗算是和黄浩博说话最多的古巴人之一,黄浩博失忆后再见到阿里汉德都没有唤醒记忆,来到阿里汉德罗的办公室自然也没有多大帮助。

众人忙活了一天,整个达拉拉小城中方思雅知道黄浩博去过的地方基本上都跑遍了,黄浩博还是失忆状态,大家只好作罢。几天后,古巴方面派遣几位业内行家对黄浩博的病情进行了会诊,大多数人都觉得黄浩博失忆是因为大脑受伤受损,记忆未必能完全恢复。

另一方面,中国驻古巴大使馆将黄浩博的护照和身份证复印件发到中国,希望能够联系到黄浩博的家人,结果中国方面反馈的信息是数据有误、查无此人。同时怀疑身份证和护照有可能造假,希望将原件寄到中国进行鉴别。于是中国驻古巴大使馆派工作人员取走了黄浩博的护照和身份证,不过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只说是为了帮助他寻找在中国的家人。无论是古巴方面还是中国大使馆方面都认为,黄浩博必须做好长期在古巴生活的准备。古巴方面为此也做了一些安排。

这一天,古巴哈瓦那大学校长亲自来到医院见到胡安,并邀请黄浩博和中国留学生一起进入大学学习西班牙语。校长说胡安作为哈瓦那的荣誉市民,就等于获得了古巴国籍。即便以后还是无法回忆和自己相关的信息,可以无视护照的时间长期住在古巴,做一个真正的古巴人,在古巴度过余生。不过在古巴生活,学会西班牙语后会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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