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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都做情人,谁做妻子1

【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两码事。】

李密第三篇关于“捌月”的纪实追踪报道在市晚报刊登出来后,“捌月”连锁茶餐厅的生意有了起色。

沙小军、潘朵拉都松了口气。沙小军又开始忙碌起来。潘朵拉也渐渐把时间和精力转移到“尹家设计”公司上。

那天上午,舒思思闲着无事,到“尹家设计”找潘朵拉,潘朵拉去见客户了,她便和方圆聊了会儿天。

方圆明显是话唠。本来和舒思思聊公司里的一些事情的,但是,聊着聊着,话题便转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上。

方圆愁眉苦脸,毫不掩饰地说:“谈了四个男朋友,全都无疾而终。眼看着年纪往3张上去,我还没怎么着急呢,可是我爸妈比我还急,催命似地不停介绍对象,搞得我的人生颇为苦逼。”

舒思思便说:“你爸妈都介绍了怎么样的对象给你呵?”

方圆叹口气说:“10个有8个歪瓜裂枣,另外那2个看不上我。”

舒思思笑了起来:“那么,什么样的男人能被你看上呢?”

“嘻嘻,思思姐,你的意思是说,我的Mr.Right是怎么样的吧?”

“是呵。说说你的Mr.Right是怎么样的?”

“嗯,他必须帅,有点钱,有事业,感情专一。以上条件全都满足了,那么是否有过婚史绝对不是问题!”

“咦,方圆,你这不是在找一个叫‘高富帅’的男人?”

“是呵!就允许‘白富美’找‘高富帅’,不允许我这样的‘黑木耳’找么?我偏不相信。”方圆咧着嘴,没心没肺地直笑。

舒思思啼笑皆非。然而,当她回到家后,看见梳妆台上放着的与柯俊之在普罗旺斯的合影,突然便想起方圆对婚姻的要求,不正是自己当初追求的么?那时候,为了能找到一个“高富帅”男人做老公,她削尖了脑袋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于是参加了“高端相亲”,于是认识了柯俊之,于是……那么多那么多的于是,便成了今天的她。

舒思思一念至此,万般滋味在心头,也没心情吃午饭,躺在床上发了呆。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被母亲喊醒的时候,已是下午。

舒思思也没觉得饿,懒洋洋的就是觉得提不起劲。柯舒由母亲带着,不必她操心。她拿起手机,翻着电话本。来来回回翻了又翻,也想不起给谁打电话。突然,“刘喜”两个字跃入她眼中。

舒思思眼前一亮。自从上次在湖边邂逅刘喜后,她和刘喜通了几次电话,知道刘喜确实已离婚。其实,刘喜的条件蛮符合方圆的要求。

女人最大的天性,除了母性,还有红娘的本性。此时,既有钱又闲着无聊的舒思思,正综合了这两种要素。

舒思思立即从床上爬起来,披头散发,赤足在床前的地板走了两圈,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当她终于坐下来时,便给刘喜打了电话。

舒思思以为需要一番口舌才能说动刘喜去相亲,没想到,刘喜一口答应。

然后,舒思思是这样劝方圆去相亲的:“方圆,你爸妈那儿是相亲旧市场,我这里可是相亲新市场。要不,你试一试开拓一下相亲新市场?新市场总有新资源,说不定一不小心就遇上你的Mr.Right了。”

方圆乐呵呵地答应了,夸舒思思就是一个模范红娘,说起话来比她爸妈都中听。

舒思思放下电话后,自个儿傻笑了好一会儿,第一次发现自己确实就是一个模范红娘。

相亲的那天,舒思思特意缺席,给刘喜和方圆单独相处的空间。

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刘喜穿着黑色棉绸衬衫窄脚裤,戴小玫瑰花形状的银耳钉;方圆穿着白色立领刺绣真丝衬衫深蓝色丝麻烟管裤,没有任何首饰,整个一小清新靓丽的装扮。

然而,他们都遭遇了相亲滑铁庐。

方圆不喜欢刘喜娘里娘气的打扮,突然怀疑刘喜的性取向,觉得男人有钱也不行,还得性取向正常以及合自己的眼缘才行。刘喜不喜欢方圆的靓丽气质,仿佛与前妻苏灵芝再次邂逅,令他下意识地抗拒面前的方圆。

当然,刘喜没有表现出来对方圆的抗拒的。但是,方圆凭着几分姿色,在男人面前任性惯了,下意识地便怠慢了刘喜,脑子转着撒退的方法,话唠成了半哑巴,都是心理活动。

刘喜不是傻瓜,又正是离婚敏感期男人,很快从方圆的态度上看出了她的不屑,自尊心严重受损,生气了:“姑娘,就算你看不上我,也得给咱俩的介绍人思思一个面子,没必要对我冷着个脸吧?再说,人家姑娘冷着脸冷艳性感,你冷着脸是凶鬼恶灵。你真应该好好揣摩学习一下‘冷艳’这个词的含义。”

方圆大吃一惊。活了28年,还没有哪个男人如此对待她,正想着怎么反击,刘喜又来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剩了,那是因为你把审美标准定得太狭窄,非要有钱的、沉稳型的、成熟型的、又高又帅的,概括起来就是‘高富帅’。问题是,‘高富帅’看得上你这种薄情样儿的女人么?未必!不,一定确定以及肯定看不上。所以,你活该被剩!”

方圆气得直哆嗦,眼冒金星。等她想好词准备反击,刘喜甩下一张百元大钞走了。

舒思思是从方圆那儿得知以上相亲的整个过程的。

方圆投诉:“思思姐,刘喜真是缺德带冒烟,就是人类中的一朵奇葩!难怪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换了我也得离婚!”

舒思思苦笑不已。真是好心办好事。可是,印象中,刘喜有些笨嘴笨舌,看起来又斯文,不会如此粗鲁毒舌吧?

舒思思给刘喜去电。刘喜投诉:“思思,那姑娘一看就像我前妻那种类型的女人,薄情势利、水性扬花。我是绝对不会再和这样的女人搅合在一起的。”

舒思思啼笑皆非:“刘喜,你会看面相呵?你凭什么说人家方圆是那种女人呵?小心人家告你诽谤罪。我觉得方圆很不错的!”

刘喜仍然固执己见:“思思,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两码事!反正,我以后坚决不找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舒思思笑了起来。刘喜的前一段话倒是很理智,但后一段话就很幼稚了,让人感觉他的情商在卖萌。但是,她没再说什么。“己所不予,勿施于人”,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舒思思的第一次红娘角色,便以这种方式惨败。然而,她也从此知道,对于一个注重感情婚姻的男人来说,邂逅离婚和感情不专的女人尤如脚底抽筋,既有物理性的痛,也有精神性的痛。

舒思思再想起和柯俊之的婚姻。在她刚感觉到婚姻的幸福的时,柯俊之骤然离世,带给她的伤痛,等同于刘喜现在的痛。幸好,她还有潘朵拉、沙小军、父母亲甚至大老王在身边,而刘喜有谁呢?据说他父母的感情也不太好。

怎么办?一种必须给刘喜带来幸福的责任感,在舒思思心中由然而生。

后来,舒思思承认,她确实有些无聊了,有些好管闲事了。然而,对于她和刘喜来说,随缘,惜缘,不攀缘,才是他们这个阶段最好的写照。

带着好管闲事的责任感,渐渐地,舒思思和刘喜的联系热乎起来。

一天,柯舒吵着要去麦当劳,恰好刘喜打电话来,听到柯舒在大声嚷嚷着“麦当劳!麦当劳”,便笑了,立即约了舒思思母子俩到麦当劳见面。

在麦当劳,刘喜上卫生间时,旁边一个中年男老往舒思思身上瞧,神情猥亵。舒思思察觉了,生气地冲他翻白眼,他却更加肆无忌惮,摄起嘴来冲舒思国隔空“啵”地一下。舒思思气得脸色发白,还没想好骂词,刘喜从卫生间回来了,见状,二话不说拍着桌子就骂中年男:“拜托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丫的活生生就是一个杂种猿人,脸上皱纹能把苍蝇夹死好几百,巴黎圣母院就少了你这个敲钟的!就这样也想骚扰人家美女?你没长脑袋?喔,对了,你长脑袋了,但脑袋上长癌瘤了。脑癌,知道不?你家的遗传症,代代相传治不好的。喔,不是,我搞错了。正确的应该是,你爸妈就是一对近亲结婚的家伙,生物学上来讲生弱智杂种的可能性是90%,你就是那90%中的一分子……”

没等刘喜骂完,中年男已满面通红地溜了。

麦当劳里的服务员和顾客们噼哩啪啦地冲刘喜鼓掌。一个年纪和舒思思相仿的女子特意走到刘喜面前,冲刘喜翘起大拇指,说:“大哥,你太帅了!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却够毒辣!骂得好,骂得妙!”又转头对舒思思说:“你有这样的老公,姐那是相当的羡慕嫉妒哪!”

舒思思目瞪口呆。这才相信之前方圆的说法:刘喜,简直就是人类中的一朵奇葩,一个毒舌男!

在刘喜送舒思思回去的路上,舒思思忍不住问刘喜:“你啥时候变成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了?记得中学时,你还挺内向的,话也不多说几句。”

刘喜笑笑:“咱俩都快十年没见了。这些年来,你也变了呵。”

舒思思一想,也对,近十年的时间,确实能让一个人发生很大的变化,何况,刘喜刚离婚,从内向少言的中学生变成一个嘴巴厉害的毒舌男,情有可源。

回到家,初懂人事的柯舒,见人便说:“我妈妈的老公可帅了!骂得好,骂得妙!”

大伙儿都很奇怪问她:“你妈妈的老公是谁呵?”

柯舒得意地说:“汉堡王!刘喜叔叔!妈妈的老公!”

舒思思忍俊不禁,解释麦当劳里发生的一幕,柯舒是在鹦鹉学舌麦当劳里的那个女人,却会错了那女人的意思。

舒母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是见过刘喜的,在湖边。除了觉得刘喜有些娘气,她能感觉到刘喜对女儿的好感。于是,一天晚饭时分,趁着柯舒又鹦鹉学舌地说起刘喜时,舒母说:“思思,刘喜是你的中学同学,也算知根知底的。柯舒又喜欢他。不如,你和他相处试试?”

舒思思装糊涂:“妈,我和刘喜都已经相处了,您别操心。”

“哟,思思,你啥时变傻了?跟妈装糊涂呵?我说的相处是谈恋爱的那种相处!你也应该找个男人了,过几年年纪大了,就不好找了。真的,妈是为你好,你别嫌妈啰嗦。”

舒思思立即烦燥起来:“妈,你就是啰嗦!我这样过着不是挺好吗?不缺钱不缺吃不缺穿!我就喜欢单着,不行吗?!”说完,饭也没吃,抱着柯舒就进了卧室,还关起了门。

舒母叹口气。女大不由娘,但是,就算女儿活到99岁,也依然是母亲的心头肉。

转天,舒母找到潘朵拉,一五一十说了刘喜这个人,让潘朵拉借探望柯舒的时候,趁机劝劝舒思思。

潘朵拉说:“姑,思思老大不小了,脑子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懂得怎么处理这事。我去劝她岂不是多此一举?”

舒母睁大双眼:“这孩子,可不能这样说话!从小你就和思思在一起,可是,在我看来,你比思思聪明多了,你看看你现在的小日子过得多美!思思如果有你一半的聪明,我就放心了!这两年我和思思他爸的身体开始不行了,眼看着思思的年纪往上窜,还老掂记着俊之,我和他爸都担心,万一我们哪天一不留神走了,思思怎么办呢?再说,虽然现在思思有点钱了,但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很容易被人欺负的,有个男人在身边,别人想欺负时多少会顾虑一些。”

潘朵拉暗自苦笑。万一找的男人是孬种,岂不是更悲催。然而,舒母说的又不无道理。人生路千万条,无论选择哪一条,唯有选择孤身独行是看似潇洒实则苦逼的一条路。舒思思漂亮、聪明、善良,应该和一个好男人爱与被爱。

潘朵拉便说:“行,姑,我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柯舒了,挺想他的。我今晚就去,你放心好了。”

舒母眉开眼笑地走了。

次日傍晚,潘朵拉下了班就给舒思思打电话,说好几天没见到柯舒,想他了,买了几样玩具送过去,顺便吃个晚饭。

舒思思自然答应了,赶紧吩咐母亲加几个菜。

潘朵拉来到后,果然拎了好几样玩具,其中有麦当劳送的玩具。柯舒兴高采烈地接过玩具。潘朵拉拿起麦当劳的玩具,故意逗他说话。他又话唠起来,比手划脚地哇哩哇啦说了一大通令听者半懂不懂的话后,指着麦当劳玩具说:“刘喜!刘喜叔叔!”

立即,潘朵拉趁机追问舒思思:“思思,刘喜叔叔是谁呵?这么有本事让你儿子柯舒念念不忘的叔叔,估计不错吧?”

舒思思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迅速看了一眼母亲。母亲躲闪着没敢接招。不知怎么的,舒思思不恼反笑:“姐,我刚才还对我妈说,你家安姨做的饭菜比我妈好吃多了,你怎么突然来我家吃饭呢?原来就为了刘喜呵?早说嘛!”

潘朵拉不好意思地笑了。

舒思思想,既然潘朵拉来了,那也没啥好隐瞒的了。于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和刘喜的邂逅以及刘喜是怎么样的一个毒舌男。

潘朵拉认真地听了,说:“思思,我知道你还掂记着柯俊之,可是他已经去了,你这种感情便显得奢侈浮华,无法带给你实际的幸福。我不敢保证你和刘喜在一起会很幸福,但是,你现在需要脚踏实地的感情和婚姻。所以,试着把和刘喜的关系往前推一步也未尝不可。”

舒思思沉默。

潘朵拉又说:“你现在还年轻,没有觉得婚姻对生活起什么大作用,但是到了中年,你就会知道,唯一的爱人只有儿子,唯一的朋友只有老公。姐虽然可以陪你至老,可是,总比不上一个爱你的男人陪你好呵。所以,有机会的话,还是给自己找个好归宿吧。

舒思思感慨万千。其实,潘朵拉说的道理,她早就明白了,所以才利用婚姻改变生活境遇,没有想到的是,这场婚姻如此短暂的令她心疼。结婚生孩子后,她也确实感觉到朋友越来越少了,能谈心的也只有潘朵拉了。然而,正如潘朵拉所说,虽然她可以陪着至老,可是,总比不上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强。

舒思思从小就听潘朵拉的话,现在潘朵拉这一番劝,让她终于对再婚动了心。她犹豫了一下,说:“姐,我和刘喜没像你和我妈想的那样对他知根知底的。我们都近十年没见了,只是大概知道他的一些情况,大致知道他为人还算可以。要不,我周日找个借口请他来家吃饭,你和姐夫一起来?”

潘朵拉立即明白舒思思的意思,这是想让她和沙小军帮着看看刘喜靠谱不靠谱。潘朵拉立即答应了:“没问题,你安排好了,我和你姐夫一定到!”

当晚,舒思思便给刘喜打电话,也没说什么理由,就说周日想请他到家里吃顿晚饭。刘喜毫不知内情,又想和舒思思都是从小城出来的,现在同在广州,还没到舒思思家里串过门,去吃顿饭没啥大不了的,于是爽快答应了。

当晚,潘朵拉回到家后,和沙小军说了这事,说:“小军,思思已经遭遇过一次婚姻的不幸,我和姑妈姑父都不想她再受伤害。要不,你找个朋友打听打听刘喜这人靠谱不?也算是我们支持思思再婚的态度吧。”

沙小军说:“上次思思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捌月’才起死回生过来。我正想找机会谢谢她呢!没问题,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周日,舒思思家欢声笑语。刘喜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场变相“鸿门宴”,该干嘛就干嘛,表现的落落大方,和大伙儿谈天说地之余,又时不时和柯舒逗乐,而且,他的毒舌竟然没有被激活。

舒母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找了个机会,拉着潘朵拉和沙小军进了房间,问道:“朵拉,小军,依你俩的眼光看,刘喜这人靠谱不?”

潘朵拉看了沙小军一眼。沙小军心领神会,赶紧说:“姑,我找了四、五个朋友打听过了,刘喜刚离婚不久,有一个大约3岁的女儿。在城里有房,是一家汽车维修厂的老板。维修厂生意还行,为人还算靠谱。刚才我也观察了他一会儿,觉得这人还行。”

潘朵拉接着说:“就让思思和他自由发展吧,发展成什么样就什么样,您别急着催她。催得急了,反而弄巧成拙,看他俩的缘份吧。”

舒母笑得合不拢嘴:“不急,不急,姑就听你们的吧。”

说话间,柯舒拿着一把喷水枪,“哇哩哇啦”地欢叫着跑进来,舒思思和刘喜紧随在后,顿时,房里笑声一片。

终于,灯光暗淡,宴终人散。

舒思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开着的电视机,发了好一会儿呆。舒母和保姆在厨房里收拾碗筷,锅碗瓢盆叮叮噹噹地响了好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

保姆向舒思思打了一声招呼,进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舒母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边抹手一边说:“思思,还不睡吗?”

舒思思“唔”了一声,没说什么。

舒母紧挨着舒思思坐下来,想说什么,但是看见舒思思凝重的脸色,终究没说话。

俩母子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舒思思终于说:“妈,您觉得刘喜还行吗?”

舒母赶紧说:“看起来还不错。而且朵拉和小军也觉得他不错。不过,你如果不愿意,妈也不逼你,不催你,真的。”

舒思思笑笑:“嗯。”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机里的声音,微弱地呱噪着。舒思思浮想联翩。

她发现自己深爱着柯俊之,是在他去世后。然而,这种爱情,正如潘朵拉所说,是她生命里的一个奢侈爱好,浮华飘渺,她必须有新的爱情新的男人充实未来生活。刘喜,也许就是这个阶段最适合的那个男人?既然全家一致上下认为刘喜靠谱,那就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于是,这一场家宴,便这样奠定了刘喜在舒家人心里的角色:舒思思的男朋友,或者,有可能的话,刘喜将是舒思思的再婚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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