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结尾,其实都是她的错,况且结婚时她没多少嫁妆,可林家的人从未因此看轻过她,分手时却能得到大笔财富,当真是......林朗为了让她安心接受,只说这都是夫妻婚后的共同财产,且自己是过错方,她所得是她应得。
无论何时、何地,林朗对她总是无微不至。
筱沫实在睡不着,她便起身到门口,靠着门口坐下,她以往一个人时感到寂寞常那样做。如果等待一个人,开门就能第一眼见到。
突然很想说说话,便拿起手机,竟一点了!她翻了翻手机里的通讯录,这个时候打给谁都是打扰,无意中输出林朗的号码,她此刻最想与人交谈的竟然是他,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机却不小心将电话拨了出去。
熟悉的铃声在门外响起,筱沫赶紧打开门,林朗在门外呆了多久!C市的冬天本来就寒冷,加之临海,晚上的温度都在零下十几度。
林朗,他是疯了吗?他竟这样的不爱惜自己!筱沫心中升起一丝怒火。只是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她是心痛他。
有语云:当你不知不觉会为一个人感到心痛时你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那个人。
“林…朗…”筱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门外!他竟然在门外!他在门外呆了多久?
是不是以往也这样来过?
这是他的家,她还霸占着他的一切!
林朗赶紧站起来,起身时两脚已有些发麻,“筱沫,我…”语气急促而紧张,要说什么?难道要告诉她——他压抑得有多辛苦,他有多想她,有多想见她,有多想抱抱她……,林朗觉得有些无措,他转身走了几步准备离开,忽然他转过身,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他冲过去将筱沫紧紧抱住,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筱沫…我好想你。”林朗浑身冰冷,抱着筱沫的他找了温暖。林朗捧起筱沫的脸,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筱沫脑海一片空白,不知为何突然推开了他,“林朗,我们…已经…离婚了…”怎么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明明是想说,好好照顾自己。明明是想说……
林朗只觉得这声音比晚上的寒风还寒冷,是啊,都离婚了,他这是在做什么,算不算调戏前妻?竟成前妻了呢!“我…倒是打扰了…你早点睡…我回去了。”
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一下子变得佝偻悲凉,林朗迈着步子缓缓走向电梯口,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筱沫看着他离去,想叫住他,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电梯关上门的那刻,林朗还是觉得有些失望,她怎么会叫住他,他知道她不在乎他。
她在乎的从来都是另外一个人!
萧雨珅独自一人走在繁华的街头,筱沫在这家咖啡厅喝过咖啡吗?那家时尚女装店她可在里面试过衣服?那些街头小吃她可吃过?想来应该吃过吧,她一向喜爱那些没有营养又不卫生的街边小食……
雨珅无意中走进一家精品店,一对精致的情侣款陶瓷杯吸引了他。雨珅,你要和我用同一款杯子,我喝水的时候就会想起你。
杯子,辈子。
“先生,这款陶瓷杯是我们店昨天才到的新款,全C市只有这一对喔,我们家只做独一无二的饰品。”售货小姐声音亲切而柔和。
独一无二!
再也没有第二个江筱沫!
“请帮我包起来,谢谢。”
筱沫!她就坐在一家咖啡厅靠窗的位置!虽然隔着一条街和厚厚的玻璃橱窗,但萧雨珅肯定那就是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雨珅,要是以后我们在街角相遇,便装着不认识吧,以后我与你连可以坐下来喝一杯咖啡的情谊都没有了!
雨珅,我终于恨你了!
雨珅,有生之年,我都不会原谅你!
雨珅,我再也不会幸福了!
雨珅,你说过不会让我输,可是我现在输光了所有的筹码,我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雨珅,我为什么会输呢?不是说好了要在一起,要幸福的吗?
雨珅,我求你了,你不要走。
……
此刻她离他那样近,咫尺的距离却隔着天涯。
他再也跨不过去!
他再也不能拥有她!
他错过好多次可以永远拥有她的机会。
雨珅想冲过去,抓着筱沫的手对她说——江筱沫,我回来了,我们结婚,我们永远在一起。
筱沫对面坐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电光火石间萧雨珅忽然想起——他见过那个男人,在筱沫的婚纱照上,怪不得那天晚上会觉得那个人有些面熟。
原来真的见过!
那么完美的一幅画,那么般配的两个人。
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原以为已习惯这种无力的疼痛。雨珅觉得头有些晕沉,好像已无力再承受这种痛苦。
雨珅,过去打个招呼吧,脑海里不停地窜出这个重复的声音。多想再听听她的声音!隔着远远的距离他还是看清了她脸上浅浅地笑容,还是不要再打扰她了。
她笑得那样甜,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
她已得到幸福,这样的结果是不是也算是另一种完美结局。可是为什么心会那么痛那么不甘,那么想动手写下的结局是“萧雨珅与江筱沫”。
候车室里,雨珅点燃一支烟,贺翔记得雨珅是不抽烟的,贺翔只当这是出入社会后的改变,在社会这个染缸里泡几年谁还能一如既往的清朗。
“贺翔,其实不用送我的。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这样客气。”
“雨珅…”贺翔言欲又止。“雨珅,你也老大不小了。”
“我…”雨珅抖了抖烟,“我还没到要对社会交代的时候。”雨珅自嘲地笑了笑。
“你和筱沫也分开也有这多年了,雨珅,你也该放下了,该忘的就忘记吧。”
雨珅,你以后就忘了我吧,啊,不,雨珅,你永远都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是怎样为你绝望。他想她一定恨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