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从疼痛中醒来,脑袋和身体虽然不能同步,可到底了解了自己的处境,真想那就是个梦一觉不醒好了,真的不想去面对。
幔帐外响起低低的叹息声,听出来是陪伴自己多年的孙妈妈的声音:“小姐怎么这样命苦,本以为苦尽甘来,却不知是从狗窝进入狼窝,那个苏青青就是专门克咱们小姐的,先是她娘克死了夫人,她一进门便克的小姐去了庙里,这小姐难得的婚事吧,她又插进这么一脚,早知她打的这个主意,昨晚就不该让她进这屋,唉!”
接下来的声音是轻水直白的声音:“老爷把我们从白云庵接回来的时候我就奇怪,虽然婚事是早订好的,但也不能从知道到出嫁就一个多月,况且我们回府后一直也没有见过苏青青,我还想着怕是老爷心疼小姐禁了她的足呢,没曾想,跑小姐头里给姑爷当妾去了,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呢,不给自己留一点脸面呢。”
“你以为她的日子会好过,还不是后进来的连嫁妆都不想给她出,偏这位还以为自己遇到真爱呢,你看她昨天那个劲,早晚在这国公府里也是一个死,不知所为,以为哪儿都好混呢。”孙妈妈叽讽地说。
“孙妈妈,您老懂的多,您说姑爷会和小姐这样算了吗?”轻水很担心的问。
孙妈妈语气疲惫地说:“姑爷也是年青不懂事,小姐哪有用什么力气去推那人,不过是那人要给小姐下绊子,下了血本罢了,至于那个和离书的事,明天他不说我们便装做不知,虽然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但总比回庵里强,况且,如果小姐就这样和离回府,小姐的嫁妆便可能再也要不回来了,后来的这个可是又怀孕了,真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呀!”
“小姐比我们还可怜。”轻水很感慨,忽然又想到问:“那如果明天姑爷认了和离书怎么办?”
“那就只有拼了命向李老太君要个说法了,虽说子嗣比较重要,可规矩的人家谁不是先有嫡子的,况且姑爷是喝醉的情况下写的,应不算数吧!对了,明天你可要拉住小姐让她别冲动,别的人咱也别指望了,你看那几个跟过来的Y头,那哪里是做丫头的,分明是来做主子的,轻水,你可要看好小姐别再让人钻了空子了。”
“我知道了孙妈妈。”轻水很干脆的答应着。
听了半天璧角,苏锦很感动,于是她喊了一声:“孙妈妈”
轻水麻俐的掀开床幔,孙妈妈关切的话语随之而来:“还疼吗?”
苏锦点点头,表示身子还疼,孙妈妈和轻水的眼泪便都掉了下来。苏锦想抬手帮她们擦干眼泪,可胳膊不听使唤。
孙妈妈倒了点水喂给小姐,看小姐连坐都坐不起来,就知道小姐的伤有多重了。
苏锦拉住孙妈妈的手,示意轻水也坐下来听她说话,于是苏锦便说出了心里话:“我要么离开,要么死。不要打断我,我伤的很重,连说话都费力气。孙妈妈下面我说的话您听清楚了,这不是气话,而是我的决定,明天我们就离开吧!”
“好,小姐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轻水一惯的支持。
孙妈妈犹豫了一下说:“小姐,您真的不后悔。”
苏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