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来临,在浪漫与迷离地气氛下,他的心已经蠢蠢欲动,他想要做她名副其实地“男友”,虽然有些冒险,但人是自私的,爱一个人而不让她知道的苦,他一定没有办法撑到这个冬季过去,他爱她,爱到骨子里,爱到血液里,他对她心动到什么地步,他的思想,他的肉体,他的灵魂,无一不充斥着她的身影,而且他也想好了,她如果拒绝他,再多再装傻一次呗,反正,他没脸没皮的时候一直是不少的。
陈曦阳终于在这一天和墨雪看了第一场电影,他平生第一次像模像样地约会,买了爆米花,买了汽水,他甚至紧张地拉了秦墨雪的小手,更让他激动的是,她,竟没有拒绝,在灯光暗下来的那一刻,她就座在他的身边,她迷人的气息,优雅地坐姿,他的心犹如小鹿在撞,他没有半点心思盯着大屏幕,黑暗是最好的一道遮羞布,盖住了他的迷恋,和他紧绷的神经,两个多小时,他都在盘算,电影放映完后,他要如何试探,或者说是开启,他和她关系更上一层楼的伟大话题。
外面下雪了,北方其实整个冬季都是银装素裹,他和她走在清冷地路上,尽管他撑着雨伞,但雪花还是倾斜着肆无忌惮地飘了进来。
这不是一个适合表白的环境,但也不失浪漫。
“这段时间,我在网上搜看了好多爱情电影,泰坦尼克号,将爱情进行到底,我都看了,我觉得,爱情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他拐弯抹角的跟她聊起了电影。
“哦。”她淡淡地应允了一声。
“墨雪”,他鼓足了勇气:“我觉得通过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们其实也很幸福是不是?你是否愿意,让我们的关系再进一小小步,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陈曦阳,你是在向我表白吗?”她侧过脸来,表情却是相当严肃的样子。
“我希望,不仅仅是现在,还有,无论多远的将来,我都能够陪着你,做你喜欢做的任何事。”
陈曦阳说出了这世界上最动听地情话,因为爱情,他所有的浪漫细胞都被激活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热烈,鲁撞。
“可我并不想恋爱。”她冷冷地回道。
“为什么呀?”他既不解,又难受。
“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让你清楚我人生信念的地步。”她更冷了,表情已露出不耐。
他明显受伤:“墨雪,你怎么了,为什么你又让我觉得你和我之间又有了距离呢,我以为这段时间我对你的陪伴,你早已经放下盔甲”
“我何曾变过,变的恐怕只是你的心境罢了,陈曦阳,我对你,最多也就是朋友,仅此而已。”
他无法接受她的这番话,他的感觉告诉他,明明不是这样子的。
“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丝丝好感吗?”他尝试做最后的努力。
“没有”,她斩钉截铁。
他已完全梦碎。
看来真的是他一厢情愿了!他在她的友好下,她给了他一个做“朋友”的机会,却永远不会给他一个做“恋人”的可能。
而他,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男女之间怎么可能在朝夕相处间产生不了化学反应呢,难道她天生就在排斥爱情吗?他的心突然揪痛了一下,他感觉到了绝望,但理智还在,也许是他表白得太唐突了,他可能还没足够打动她,他还需要,努力。
他脑子里还在不停地安慰自已,她却突然一声叹息。
“陈曦阳,你是我二十年来,唯一的朋友”
“你是指异性吗?”他问她。
她摇摇头,看着他“不,你是第一个说要和我做朋友的人”
“是吗?”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是她第一个朋友,但不也就是仅此而已。
“陈曦阳,我想我会记得你的”
她最终给了他一个虚渺的安慰。
半年的精心呵护,能换来一句记得,其实也不错,这是一个划算的买卖,他暗自苦笑,我不应该再纠结这些,对她苦苦相逼,她也没有错,我应该马上将这个话题岔开,谈点其它的轻松的话题。
“我刚才的话你全都忘了吧,你不喜欢,我愿意把她收回来,我们还是继续做好朋友,好不好?”他很急切地说。
“不用了,你今天不说,以后也会说”
“是”,他不想否认,他从没有想过他深深爱着一个人,还能一直瞒着她,和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做着朋友下去。
反正,他是真的做不到。
一阵沉默。
“陈曦阳,对不起,我要去美国了”她突然说。
“什么”,他大惊失色,这也太意外了吧。
她说的应该是气话吧,他安慰自已。
“你才读到大二,都没毕业啊”
“这不重要,我已经决定了”
“是因为我吗?”他眼里透出绝望。
“不是”她的声音飘忽,但冷静克制。
眼前的她又突然有了莫名的距离,他想道歉来着,这是一场失败地告白,因为他的任性,最终换来了自已的受伤,他又把秦墨雪推开了,明明,他们也许可以这样假象下去,只要不点破,只要他忍受得了寂寞,他们,可能还可以走得更远,可现在,来不及了,这个敏感的女子,已将陈曦阳的爱视为洪水猛兽,她不仅仅躲避起来,还,用了这世上最绝决的一种方式,就是“不见”。
她走了。
伞柄还握在他的手上,他看着她寂寥的背影,却没有办法让自已挪动双脚,他没有勇气追上她,当然,既使追上去,又有什么用呢?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这样惩罚到他,鞭策他的灵魂。
他错了,她的外表坚固,内心也硬冷。
在电影院里的时候他在天堂,可仅仅才半小时过去,他已经在地狱,人生,也是太好笑了吧!
陈曦阳的爱情竟然还没有粉墨登场,就这样暗淡逝去,他甚至在这一连串的突如其来事件中,他都没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既便她没有爱上我,难道就对我没能半点眷念,朝夕相处都无法衍生出真挚的情谊吗?
这是后来他一再追问我的问题,其实,这个应该要问秦墨雪,只有她才能给出最真实地答案。
秦墨雪,你最终还是用了这样的方式来伤我。
他说。
他的泪水竟然和着雪花同时落在他的唇角,好涩好冰,他的嘴唇被他咬出了淡淡地血腥味,他竟然将这三种味道一并咽下。
2002年,陈曦阳竟然做了这样一个梦,一个与女神相伴,又失之交臂地梦,可他真希望此梦,长此不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