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越过了远处的树梢露出了红红的脸。
和尚紧盯着草坪旁边的那栋屋子,他等了那么长时间,却不见那秃顶老头的影子。
难道昨天打探的消息有误,如果这样就糟了。就在和尚焦躁之际。就听到梦钰轻喊道:“你看那里的天空!”
和尚抬头一看,在他们正前方的天空上,一个黑点在迅速近,不一会,等这黑点像一片乌云降落后,和尚看见了黑点的模样,不仅笑了,这东西除了脑袋像大雕外,这分明就是一只超大的灰色蝙蝠嘛,什么狗屁扁雕!
这“蝙蝠’实在大的惊人,它的一对肉翼展开足有百米,
“怪不得它的起落点要设在郊外。要在城里,就凭这一对大翅膀,还不把人给扇的飞起来?”和尚惊叹。
和尚再仔细看时,蝙雕的背上还绑着一个超大竹篮,足可以载下五六个人,那竹篮中此刻正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但那人明显不是秃顶老头。这这应该就是赶鸟人吧!既然扁雕出现了,那脱顶老头应该很快会出现,和尚耐心地等着。
果然,十分钟不到,三道人影忽然出现在草坪边,他们正是了洞及方南,匈土三人。
和尚梦钰急去通知幽赐几个。
哪知看到的是幽赐哥几个早已点燃了蜡烛,并且割破了自己的手臂,把自己的鲜血滴在方镜上,不知怎么回事,那鲜血一滴到镜子上,立刻化为一股蒸汽,消失无影。然后幽赐一边念着连仙人也听不懂的咒语,一边挥舞着水笔在兽皮上歪歪斜斜地猛写着什么,韩骑和梗桥则坐在地上,紧闭双眼默默地跟着幽赐静念着。
和尚只看到他们嘴唇在动。
片刻,幽赐急道:“韩师弟,梗师弟,那家伙比我们预计中的还要难搞!血根本不够,快滴血!”韩骑梗桥立刻各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鲜血喷射而出,全部洒在镜子上。
梦钰和尚看的傻眼,原来控制别人的灵魂需要如此本钱。
约莫过了三分钟,幽赐忙对和尚道:“你快过去!我们已经控制住他了,他的两个跟班,我们已经让那老头把他们赶走了。这个老头实在难缠。记住,在五分钟内,务必搞定他!”
和尚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下幽赐,就要冲出去,梦钰一把抓住他道:“我们一起去!”
和尚大急:“那怎么行?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先去把他搞定,然后再回来接你!”
梦钰:”我改变主意了,我是君,你是臣,这次你的听完我的,必须听我的!君臣同心,其势何人能挡?走吧!”
和尚还要拒绝,梦钰已经跑出了树林。和尚无奈的‘嘿’了一声,追上她,拦腰抱起,朝扁雕飞奔而去。毕竟几百米的距离,让梦钰来跑,恐怕还得费些时间。
和尚带着便来到了扁雕旁,那了洞正站在扁雕背上的那个大竹篮里‘等’着他们,
看到了洞,出于人的条件反射,和尚当然很紧张。
他立刻全身戒备。一手挽着梦钰,两眼死盯了洞,随时跑路,尽管幽赐说已经控制了面前这个老头,但万一那三个半桶水的家伙没有控制住这脱顶老头,那就大大地不妙!
就在这时,了洞对他们两个说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快上扁雕,我们要赶时间。”
在了洞说话的同时,和尚却发现他的目光呆滞,脸部僵硬。好像掉了魂一样,看来还真是被控制住了。看到了洞这样的表情,和尚心中悬着的石块才放了下来。
和尚立刻抬手准备将了洞劈成俩半!可恰在这时,那了洞忽然使劲的晃头,眨眨眼,似乎要清醒的样子,吓得和尚脸色都白了!
糟糕,难道幽赐搞不定这个家伙?
就在和尚带着梦钰转身逃跑的刹那,那了洞又恢复了原来的痴呆表情,并一再催促,赶紧上来。
和尚挥手,再次想动手,可转而又一想,如此一劈,当然可以将他干掉,但是,了洞在雕背上,这样一来,难免会把蝙雕劈成了两半,那样就失去了意义。
和尚想到这,邪邪一笑,携着梦钰立刻飞身而上,来到了雕背上的竹篮里。站在了洞的对面,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只听了洞面无表情对前面的那个戴斗笠的说道:“赶雕人,我们走吧,目标杀幐岛!”
话音刚落,随着赶雕人的一声古怪的吆喝,这只巨型扁雕腾空而起,带起的气流连几百米外的大树都摇晃不止。扁雕在急速的上升,不到半分钟,已经上升到几千米的高空,
在这期间,和尚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面前的脱顶老头。到了高空,在最多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的行动的时间里,和尚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狰狞’一笑,抬起自己的手,伸出了一根食指,他要用自己的无形刺刀为了洞做外科手术。就在这时,这老头的眼睛又眨巴了几下,脑袋又使劲的晃了几下,似乎立刻要清醒的样子,和尚见状,吓得灵魂出窍。暗骂道;这三个蹩脚的勾魂人,还真是只有半桶水在那里晃悠,这不是拿本大师的生命开玩笑嘛!
他急忙发力,在他身上连钻七八个洞。然后一把抓起他,像抛垃圾一样抛向了地面。走到竹篮旁边,看到向下急剧缩小的黑点,和尚轻声笑道:“该死的糟老头子,我让你做一回土飞机,好好享受吧!”
把老头扔下去后。和尚拍拍手,满意的笑了,梦钰也是一脸的轻松,带着笑意,看了看和尚,随后扭头默默的看着远处的天空。
他们所呆的竹篮大概有七米长,三米宽。
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那个赶雕人,他似乎还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和尚叫道:“老兄。我们改主意了,我们去邀月国的兲荡山脉,你可认识路?”
赶雕人头也不回道:“认识,以前去过!”说完,吆喝一声,扁雕立刻向西而去。
这只巨大的扁雕飞得高而疾,大风从身旁呼呼而过,脚下的云海在绵延不断地快速后退着。蔚蓝的天空似乎触手可及。在没有压力危险面前,和尚与梦钰两人彻底的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不时互相对望一眼,而后欣赏着空中的一切。
当然,和尚也奇怪,这个赶雕人不会是瞎子吧,他难道不知道这竹篮里少了一个人?真是太有职业道德了!不该管的事情,天塌下来也有高个顶着。
如此,和尚也顺心,反正人家当做没看见,你自己胡想什么,从灵岛出来,和尚神经绷得比那满弦的弓箭还要紧!现在,他终于能和梦钰轻轻松松聊上些闲天,他再也不用担心乌利撒蒙的追杀了!
或许,他还可以和梦钰多做些眼神上的触电交流。和尚乐乐的想着。
而在地面上的树林里。幽赐哥几个则在软到在地,呼哧呼哧喘气。韩骑:“好险!好险,差点就去见真神了!”只是短短地几分钟,幽赐几个已经是面无血色,连走路都摇摇晃晃。梗桥对幽赐说道:“师兄,这事我们以后还是少碰点,否则很容易完蛋的!”
幽赐:“知道了,师弟,我现在也后怕,不过,我们也应当自豪才对,毕竟我们修理了一个仙级能量师,如果师傅知道了我们现在的功力。也一定会高兴的,只可惜我们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沉默片刻,韩骑道:“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找那件东西?”
幽赐:“要,当然要,我们的血债就要靠它来报!天有眼,那个邀月国的将军证明了有关蚧衾的确切情况,那我们更要得到它!如果能找到它,对付蚧衾就更有把握。”
梗桥:“但我们全部都受伤了,眼下怎么办?”
幽赐:“我们找个地方先休养下再说。”说完,哥几个互相搀扶着离开了树林。
大约两个小时后,柳哈城北郊的一处农田里,一个浑身的血迹的脱顶老头像条死狗似的躺在那里,不用猜,他就是我们可怜倒霉的了洞师傅。
一个肩扛锄头的老农来到了水稻田里,发现了他,连忙叫人把他抬进了村里,放在村里祠堂的大石凳上,在村里的土郎中一阵揉捏之后,了洞慢慢醒了过来。
他使劲的晃晃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中年郎中:“这里是柳哈城北郊的圆德村,老哥,你真是命大,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活命!”
说实在的,了洞还真够惨的,狼狈不堪,浑身湿泥不说,和尚在他身上钻了这么多的洞,又在这么高的高空摔下,至少断了六根肋骨,一条腿骨也断了,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死成。简直就是奇迹!
和尚认为,这么高的空中摔下来,焉能不死?老头必死无疑!但他还是小看了仙级高手,和尚在他身上钻洞的时候,那了洞虽然意识尽丧,但自身的保护意识还在,他身上的能量罩自动启动,这只是一种自然反应,并不是有意识的启动,只是能量罩还不是很坚固。和尚在他身上钻的洞都很浅,并没有伤到内脏。再加上和尚当时很慌乱,没有仔细检查,才使这了洞逃过一劫。同样,在掉到地上的一瞬间,也是他自身的能量罩通保护了他。加上他掉落的地方是个软软的水田里,那就又减轻了落下的冲撞力
了洞极力忍住浑身的疼痛,努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明明记得自己上了雕背,准备去杀幐岛,那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不但如此,自己还受如此的凄惨重伤,了洞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身上的那几处洞口,勃然大怒,他一看这伤痕,就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至于怎么被暗算,他一点记忆也没有。就在他使劲拍打自己是脑袋的时候,他的脑袋你隐约浮现了出了一张面孔,但很模糊。怎么看也看不清。他越想,脑袋就越痛,就越使劲敲自己的脑袋。
郎中看到此种情况道:“唉!是哪个狠心的混蛋,把一个老人打成这样,真是没天理!老哥!想开点,那个打你的家伙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完全醒来的了洞听后,不知该如何回答别人好心,哭又不是,气又不是,笑也不是!脸色滑稽之极。
休息一阵,了洞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钱般大小的红色信符,然后捏碎了它。
接到信符的传递信号后,当匈土,方南火速赶到村里,见到污浊不堪,满身窟窿眼的了洞后大惊,
匈土:“师叔,你你怎么成这般模样了,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干的!”
了洞没好气的骂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当时不是跟着我吗”
匈土,方南一听莫名其妙。
方南:“师叔,不对,你当时来到扁雕起飞点的时候,你就叫我们不要去了,让我们在衙门里等消息,师叔难道你忘了?”
了洞瞪眼大骂:“混蛋!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叫你们回去?我们是有任务的!”
匈土忙补充:“没错,师叔,就在三个小时前,是你亲口对我们说让我们回去,当时我们还纳闷呢!”
了洞沉吟片刻:“难道我撞鬼了?”
匈土听了这话后,说道:“师叔,恕弟子直说,你当时的表情确实很怪。”
了洞:“很怪?说来听听!”匈土于是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
了洞听完后大怒:“该死的,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算计到我了洞头上?如果让我找到施法的家伙,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走,先送我回柳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