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终于来了,本以为数年前你就会来到这里,但现在看来你的生活要比想象中顺利得多,乃至直到今天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月澜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不禁疑惑的问道。
“我是你的父亲——萧让楼,这里一般被称作识海,属于你个人的识海。”
“我的父亲?不,我从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是月姐姐把我养大的。”月澜说这些话时,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要知道...”
“很抱歉,我没有误会你什么,因为我压根就不承认你是我的父亲。”没等萧让楼说完,月澜便打断了他的话。
“算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了,现在我们需要抓点紧。孩子,让我来帮你打开咱们萧家血脉相传的先天武体,否则凭现在的你想要在接下来的事情中有所行动?显然不太现实。”萧让楼款款道来。
在这片大陆乃至这片星域,今后或许我都不能再帮到你什么,所以我希望现在能给你一个完美的武体开启,让你在今后孤身一人的道路上走得更加顺畅一些。
“你不要指望我会感谢你,什么狗屁武体,我从来就不在乎。在我懂事以来,我就知道,真正让一个人屹立在巅峰的依仗只有他自己,因为哪怕是父母,他们也会无情的抛弃你。”月澜越说情绪越激动,到了后面竟然变成了悲痛的吼叫。
萧让楼看着眼前悲痛的月澜,心底升起了一种血肉相连痛心感,他知道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够格,哪怕他当时是别无选择...
萧让楼没有让首次的父子相见影响他本次的目的,他必须要把握这次机会帮助月澜开启先天武体,否则以后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萧让楼悬浮虚空,头发向身后飞扬而起,他闭上双眼,双手抱握于胸前,无数缕透明的线条从他的身体分解而出,冲向了眼泪汪汪的月澜,线条刚刚触及月澜的身体,他便感觉信息如海洋般向自己涌来,内容斑驳杂乱,却无一不囊。
随着线条的抽离,月澜接收的信息也越来越多,渐渐地萧让楼的身体开始变得虚淡起来,月澜则是头痛欲裂,他抱着身体在自己的识海里,倒地翻滚,直至昏迷。
虽然月澜昏迷了,但是透明线条的传送并未停止,其全身上下开始浮现丝丝血纹?它们如疯魔般四处乱串,不休不止。萧让楼突然睁开了双眼,“云液?难道是无始宝珠,可是怎么无法融合。”他低声嘀咕道。随后摇了摇头,再次闭上双眼,透明线条再次开始分裂传向月澜。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数个小时。当月澜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从识海出来,重新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孩子,为父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小心...”月澜脑海中淡淡的传来这样一句话。
“不,我不要你的付出,你不要离去。”月澜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但是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不知不觉,已近傍晚,月澜呆坐在道路之上,双眸空洞无神,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忽然由虚空无端飞来一颗淡蓝色水滴,直接钻入了越懒得脑海中,瞬间他原本无神的双眸就突显一缕光亮,一股沧桑、坚毅又张狂的神色出现在其中,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开始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此时在其体内,先前狂暴的如疯魔的丝丝血纹开始一点点溶入他的血液中。
...
月澜环顾四周,猛然想起了什么事,双眼突兀的充血变红,歇斯底里的叫吼道:朱家,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随后便向朱家府邸冲去。路上的行人乍见如此情况诧愕异常,有好奇心泛滥的更是跟了上去,可慢慢才发现自己与月澜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月澜杀气冲冲的来到朱府宅前,看着那热闹繁华、锦灯满院的气派府邸,他没有产生丝毫惧色,直接冲着朱府府门而去。
前方何人,朱府大宅,不容撒野,来者速速退去,否则杀无赦。值班的守卫见前方一小孩向这里冲来,神色严肃的高声大喝道。
月澜对阻拦自己的府卫视若无睹,轰、轰几拳便把迎面而来的府卫全部轰飞,随后来到府门前一脚踢出,几百斤重的木质金边大门便在一片烟尘中倒下,连带着围墙也坍塌了大片。
跟随而来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瞬间目瞪口呆:“这小孩是谁,竟然这么威猛,住家的府卫在其手中竟走不过一招。”
是啊,住家的府卫可是个顶个的武道好手,怎么在他一个小毛孩子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而且他竟敢直接将朱家的府门踹倒,难道他不知道府门就好比一个家族的脸面吗?这回有好戏看了,这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
见到这一幕,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道。
月澜对此却枉若未闻,反而对着朱府内院高调的大喊道:“姓朱的全部出来受死。”
哗,这句张狂的话使得众人悉数惊叹。竟然是前来杀朱家之人的,难道他吃了雄心豹子胆吗?难道他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这对于周围看热闹的人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音煌城新贵,十四侯门之一的朱氏家族,音煌权势的代表,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如此儿戏般的打上门来,如果这此处理不好,朱家的脸可就丢大了。
“何人来此撒野,竟敢如此放肆,你可知道此乃音煌侯爷朱家府邸。”伴随着府门及围墙的倒塌,从府内涌出一大波护卫,呼呼啦啦的来到倒塌的府门前,怒喝之人的正是其中一个护卫头领。
“何人?取你朱府狗命之人。”月澜张狂的说道。
“好胆,弟兄们给我将其拿下。”随着一声令下,护卫们纷纷亮出兵器,一窝蜂的向月澜杀了过去。
哇,不愧是侯爷府,不愧是朱家,你看这些护卫,他们竟然全都是入玄之人,还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
真是开了眼界,这才叫权贵之家,随随便便就能摆出了这么多实力强悍之人。
随着众人的议论,月澜面无惧色的冲向了众多护卫,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月澜就像是羊入狼群一般,并不高大的身影冲入人群后竟然完全被淹没了。
此时或许只有乒乒乓乓的刀刃交割之声和五颜六色的罡刃、气刃才能证明月澜仍在打斗,而不是被朱府护卫直接擒下。
没过多久,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战群之中的护卫纷纷接连倒下,而月澜却是手中握着一把不知从哪里夺来的钢刀,浑身是血的独子傲立在战群之中。
“好,果真豪杰不问出处,英雄不论年少,好身手。”一个与朱允像似的中年男子迈着一种上位者的步伐从府内走了出来,周边的护卫急忙让开道路,连声叫到:老爷。
“不知这位少侠来我朱府大闹是为何故?”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大局在握的说道。
月澜听到对方如此提问,自觉可悲,让他和姐姐担心了七年的人,竟然压根就不记得自己。
“替我姐姐报仇,来此取你儿朱允狗命。”月澜整理了下心情,愤怒的说道。
“哦?允儿吗?有趣,说说他如何得罪少侠了。”中年男子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仿若在说着一个与并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我想你不会不知道玄院之事,现在没有必要再装作毫不知情了吧。”月澜对中年男子的态度充满了不屑。
“哦,你叫月澜吧。没错,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派人抓你们也是我安排的,不过关于你姐姐的死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这样,这里是十万两黄金,这件事就这么作罢吧。”说着中年男子将一打银票让到了月澜脚下。
中年男子是知道月晓娄如何死的,他也知道像这种死法,在平垣大陆是被禁止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他现在也无法挽回,只想着给些银子打发掉月澜算了。但他完全没有想到,月澜并不同于那些面对强权只会无奈选择忍让妥协之人。
“这算什么意思,买命钱吗?”月澜并没有低头去捡,而是用脚在上面数次的碾压,气愤的说道。
“小贱澜,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父亲这么做,完全是可怜你,你不要不知好歹。”此时朱允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恶毒的说道。
“孽子,住嘴。”中年男子大喝道。
“你小小年纪,你怎可如此仗恃欺人,想我堂堂朱家,那是蛮帝亲自搬旨册封委派,切不可污了蛮帝的名声。”
呵呵,月澜自嘲的笑了笑。蛮帝肯定是瞎了眼,竟然为你们这样一个家族搬下法旨。
“你,你竟敢辱骂蛮帝。”原本还从容的中年男子,听到月澜如此辱骂蛮帝后竟突然愤怒无比。
“来人啊,将此犯乱之人给我拿下。”姜还是老的辣,一件不占理的事,经朱允父亲这么一弄,月澜反而落下一个犯上作乱之名。
“蛮帝又如何,今日不管何人阻拦,我必要手刃这恶贼。”月澜完全不在乎朱家给自己按上什么罪名,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斩杀朱允。
但是围观的众人听到月澜辱骂蛮帝之后却被吓坏了,有胆小者甚至迅速逃离现场,生怕因此与蛮帝产生任何纠葛而牵连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