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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河州三马集团简况(3)

马拉撒生子七人,海晏为其次子。清同治二、三年间迁居藏。后世繁衍,家族众多,有的居藏(在今积石山自治县),有的居漠尼沟(在今临夏县),有的居青海省。同治年末,马占鳌拒清军于新路坡,命马海晏为先锋,往御之,先为所败。海晏复请以五百人营险地扼之,乘夜筑垒于清兵营寨之中,天明清军见之,轻其人少,进攻。海晏所率皆选拔善射猎手,戒令敌远勿动,俟敌进入射程,排枪同发,皆中目标。清提督徐文秀、傅先宗被击死,占鳌率众继进,遂获大胜。海晏称其战术为“黑虎掏心”,以此闻名。海晏有军事天才,为马占鳌所重,常倚以陷阵,然以其能,恐出己上,不使独将,故位不显。马占鳌投降受编后,海晏任镇南中旗帮办。庚子之役,甘军防卫北京时,为简练军旗官。1900年参与抵抗八国联军侵略战争,所部牺牲者有其侄孙马全林等人。事毕回防,在返甘途中,病殁宣化。子三:长马麒、次马麟(均另说明)。三马凤,子马步元,曾任青海台站司令。

②马麒(1869—1930),字阁臣,小名尕七。曾任马安良的西军帮统。民国初年任西宁镇守使,另编所部为宁海军,成为一支独立的武装势力。从此兄弟终弟及,子孙相继,统治青海将近四十年。

1928年马仲英之变,马麒与国民军表面未决裂,故甘青宁分省以后,孙连仲任青海省政府主席,马麒仍以青海省政府委员兼任建设厅长。其部队分散驻在西宁以西各地,保存完整。1930年国民军奉调东下,马麒得以再起,任青海省政府主席兼第一师师长。这一年的八月病故于西宁。子三:长步青、次步芳,均另有说明。三步瀛,字子洲。

③马麟(1873—1945),字勋臣,小名尕老。善战有父风,佐兄统治青海,尝率兵镇压蒙藏部落事变,为所畏服。1930年国民军东调,甘肃防务空虚,临夏经大乱后地方不靖,商由马麟任临夏宣抚使,偕同汉族绅耆张质生、徐让前往抚慰。并以马麒部旅长马为良为临夏警备司令(后兼临夏区行政督察专员)。从此,临夏常为青海马部驻防之区。马麟旋任甘肃全省保安司令,率所部驻于兰州。“雷马事变”,甘肃主席马鸿宾被拘,马麟保持中立。马麒病故,马麟返回西宁,继任青海政府主席。军队交其侄马步青带领。后受其侄马步芳的排挤,遵******教规出国朝觐以避之,马步芳代理主席,旋得正式任命。马麟再未回职,返临夏藏原籍居住。曾任国民政府委员。1945年病故于家,年七十二。子二:长步荣,字子仁。曾任骑五军副军长,实未任事。解放后任临夏州政协委员。1965年病故。次步援,字子波,解放时出走。

④马步青,字子云。马麒长子。曾在绥远都统马福祥部任团长,在冯玉祥部任旅长、师长,但所率官兵则是青海基本部队。1931年继叔父马麟任骑五师师长。马仲英自河西入新疆后,马步青进驻永登、武威一带。马步芳部一百师师长韩起功进驻张掖一带,旅长马步康进驻酒泉一带,于是河西走廊尽为青海势力范围。1939年,马步青部正式受编为骑兵军,升任军长,并兼任甘新公路督办。其后******派其嫡系部队进驻河西,调马步青为青海柴达木屯垦督办。

被其弟马步芳谋夺军权,报请由马呈祥代为骑五军军长。马步青失势,遂回临夏居住,广置田园,大修房舍,以图享受。1949年八月解放军至临夏,仓皇携家出走。

⑤马步芳,字子香。在青海任过营、团、旅、师长。1933年,******命孙殿英为青海屯垦督办,而又阴使甘肃绥靖主任朱绍良策动青海宁夏军政首脑马麟、马鸿逵、马鸿宾等合力拒之。青海派马步芳率兵至宁夏共同击退孙殿英。后继叔父马麟任青海省政府主席、兼任八十二军军长。1949年五月,任西北军政长官,抗拒解放军,失败后飞往台湾。

⑥马继援,字少香。马步芳之子,为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故少年得志。曾任八十二军军长,兵团司令。1949年八月任西北军政长官公署副长官。在陕西、甘肃与解放军作战失败,残部退回青海后,携带亲信数人乘飞机去台湾。

⑦马海渊是马海晏之弟,行七,居漠尼沟。早年在青海任过军职,故人称为“七虎太爷”。抗战期间病故。子马保,小名九宝。曾随马步青在绥远都统马福祥部下当过军官。在青海马麒部下任营长,因智力较差,不能任事,回原籍家中居住,营长职务由其子马仲英代理。1928年马仲英在临夏起事,国民军进兵临夏,击败马仲英之后,将其俘至兰州囚禁,随后杀害。马保有子三人:长子马仲英,另有说明。次子马仲杰,随兄起事,在新疆作战时被击死。三子马仲福,当过县长。

⑧马仲英(1912—1940),马麒之侄。自1925年国民党入甘和******等争战用兵,而其补给全靠陕甘等省。征兵派款,人民负担骤然加重于前。甘肃本来很穷,晚清时是受协饷省分,由东南较为富裕各省拨款资助。入民国后协饷停止,地方军费勉力维持,忽然客军涌入,增加了巨大的额外负担,各族人民实忍受不起。国民军入甘之后,先削除了兰州、平凉、天水、临洮等地汉族地方势力军人。此时又向西宁、凉州等镇回族地方军人征调骑兵开往前线作战。

马麒等有前辙之鉴,恐釜底抽薪,终为所并。遂纵任马仲英闹事。

1928年三月,马仲英由西宁至循化,劫取县政府警察的枪支,至临夏起事,马麒连派马队尾追,向国民军电报派兵击截,其实反投马仲英入伙。马仲英到临夏后,初称“黑虎吸冯军”,自为司令。以反冯为号召,从之者多。围攻国民军河州镇守使赵席聘部。不久,参加的成分复杂。又以历史上汉回矛盾甚多,性质骤变,烧杀抢掠,围和政、破宁定(今广河),乡下汉民纷纷逃亡一空。后经国民军刘郁芬派兵将马仲英击败,先后窜扰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省,所过如湟源、永昌、民勤等地,破城屠杀甚惨。马仲英进入新疆后,******任命为三十六师师长,与新疆督办盛世才互相争夺,被盛世才借苏联军力消灭之。马仲英本人投奔苏联,残部由马虎山率领,先驻喀什边境,后散归原籍。马仲英部下解放后任职者有马彦良等人。马彦良,回族,临夏县马莲滩人,解放后历任临夏自治州副州长、临夏州政协副主席、甘肃省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等。马仲英之妻马春秀,现任临夏政协委员,子马光援(小名尕仲),现任甘肃省政协委员。

⑨马谦,是马海晏的大哥马八五之曾孙。论行辈是马仲英之侄,曾追随马仲英。马仲英在宁夏被国民军吉鸿昌部击败后,去南京等地活动,将所部余众交马谦率领。游击于河套,宁夏,后至河西。

1930年受甘肃省当局委任为司令,驻张掖。马仲英自南京回宁夏投奔马鸿宾,串联了一部分人,驰往张掖。又从马谦手中夺取兵权,得以复起,马谦被资送离开队部他往。

⑩马彪,字炳臣,是马海晏六弟马海清的长子。曾任宁海军营长、玉树司令。1937年抗日战争开始,马步芳曾派兵参加。因以青海省保安团队,编成骑兵一个师,番号是暂编第一师,由马彪任师长,率领出征。经兰州至西安,受西安行营指挥。1938年该师分驻西安以东,守卫潼关并保卫西荆公路至商南一段及陇海铁路至灵宝一段的交通安全。是年冬,该师第二旅马禄部调河南开封以东。又奉命全师进至许昌待命,进驻黄泛区西岸防守,与伪军作战,毙敌数百人,并捉杀兵变投敌叛徒。1939年,该师调至河南周口到皖北界首黄泛区防守。四月,驻在淮阳,日军进犯,马秉忠旅长率部迎击激战,中弹阵亡。部队仍顽强战斗并派骑兵迂迴包围,迫敌溃退。

后又奇袭日军,打死百余人。1940年该部在豫西整编为中央陆军骑兵第八师,马彪仍任师长。八月,调驻皖北。九月间该师派兵进蒙城涡河北岸龙岗镇。日寇向其进攻,反复战斗,敌死亡数百人。该师又派骑兵渡河至北岸敌后迂迴袭击,敌死伤甚众。尸体不及拖走,割臂持去。西北回军之声誉大振。马彪对日作战有功,得上级器重,引起马步芳不满,恐部队脱离自己,遂向******何应钦报说马彪年老想退役,并请准派堂弟马步康续任骑八师师长。马彪后居兰州,病殁。

马步康,马海晏五弟马海潮之孙。任青海马步芳部旅长,驻防酒泉、永登等地。抗日战争期间,曾代马彪任骑兵第八师师长。

1949年任临夏行政督察专员。解放之际,恐韩起功所部撒拉兵滋事,亲自指挥全部撤退,然后离去。对地方安全有所帮助,为人称道。

马良,人称“马坝团长。”马海清之三子。曾任临夏县参议会议长。土改时逃匿甘南藏区,1953年聚众叛乱,并与台湾勾结,解放军进剿消灭,马良被擒管押,死于狱中。有三子,二人随父甘南为匪,同被击毙。第三子逃往新疆。

除其家族外,这个集团还有一些其他少数民族知名的人,如下:

马为良,字眉山。东乡族,居住东乡赤斯拉务村,人称“赤斯拉务”。曾任青海马麒部下旅长。1930年率兵进驻临夏,任临夏警备司令,1937年任临夏区行政督察专员。1940年,受马步芳指使前往东乡汪家集拆毁老教礼拜寺,被老教群众所杀。

马驯。字良臣。临夏县西乡人,回族。宁海军老军官。曾驻青海藏区,任武威城防司令。

马辅臣,人称“矿务”。回族,临夏县人,马麒之外甥。初带矿务马队,管理青海金矿。后为马麒管理贸易,在外交际,与当时军阀张作霖等联系。后自经商,抗战时远达西藏。抗战以后,居住临夏市,出资创办火柴厂,建修大夏河桥,筹办水力发电厂(解放后建成)等,成为民族资本家。临夏解放后,曾受命前往青海,劝说马步芳残部投诚,有所贡献。任西北工业部副部长,青海省人民政府副省长。七十年代病故。

马呈祥,字云章。临夏县人,回族。是马步青、马步芳的外甥。1939年任骑五师师长,驻防永登。在青海代马步青任骑五军军长,后奉调率部前往新疆。1949新疆酝酿起义,马呈祥出走台湾,部队起义。部下官兵转业后都有妥善安置。如韩有文(循化撒拉族)现任新疆省政协副主席,民革新疆省委会主任委员。马光辉(广河回族),曾任解放军骑兵副师长。现任临夏州政协委员,甘肃省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马禄,临夏县回族。原隶马步青部下,抗日战争开始,马步青、马步芳兄弟抽调所属各部暂编骑兵第一师,马禄任第二旅旅长。

开往前线抗日,曾调赴河南开封以东在兰封、商丘等地堵击西犯日军,又奉令退至郑州以西待命。1939年初马步青部增补两旅人马,另编为骑兵暂编第二师,任马禄为师长,驻陕西耀县、铜川一带,受胡宗南指挥。抗战胜利后,调回青海。

韩起功,字玉山,循化撒拉族。曾继马步芳任一百师师长,驻张掖。1948年1949年受马步芳命使在临夏州强抓壮丁,编一个军,韩任军长,抗拒解放军,不支,退过洮河,全军溃散,韩仅率亲信逃至河西,被解放军俘获,送回临夏管押,因民愤太大,镇反时处决。

拜景星,临夏市人。回族。曾为马麟(勋臣)在临夏管理财产并经商。马麟失势后为马步芳所迫,避居兰州多日。后任临夏县商会会长,县参议会议员等。临夏解放时,随同欢迎解放军,任临夏州副州长。七十年代病故。

冶成荣,循化人。回族。曾任青海省财政厅厅长,掌管马步芳的经济、财政大权。是其亲信,随马出走。

(《甘肃文史》1988年总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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