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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五行教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朝暮常思君,彼岸花开携君袖,罗带同结莫离分,此生钟意誓不悔,共续真情谓生平。

龙少云一行四人下了仙霞山来到了三清江畔,回首四顾一脸蓦然不知该何去何从,心中也是依依不舍很是留恋在此度过的峥嵘岁月,但纵使有万般不舍为了寻回师父也得离开,于是便解开绳索上了江边一的一叶小船驶离此地,不知不觉便已到了中午时分,龙少云他们此时已经离逍遥派有二百多里,到了红叶镇方才将船靠岸,一行四人便就往红叶镇走去,因红叶镇只是一座小镇,所以人烟稀少市井凋敝,龙少云他们走在镇中的黄沙路上,只见两旁稀稀松松的开着一些酒家药店,店中小二也是无精打采的斜靠在门柱上大量着过路之人,此时已是中午该是用饭时间,龙少云四人连连赶了两百多里早就已经饥肠辘辘,可是他们又是身无分文,所以也没好进店吃饭,可四个大活人也不能如此干耗着,须得赶快想办法挣钱吃饭,于是四人在这街市上一路转悠,看能否找着一点挣钱的门路,一路晃晃悠悠便来到了街上一拐脚处,见此处开了座二层的小酒楼,名叫“丰源酒家”楼面的门窗与柱子早已是伤痕累累,看来在这里应是有些年月了,想来那店家也是无力修补,龙少云见门口贴着一张大红告示,上面端端正正的写道:本店为了答谢老客,现如今以问答回馈,若是能够对答如流,将可免费吃饭,若是没能答出也只是照常收取,诚望新老朋友光临,龙少云四人心下好奇抱着一试的念头便走了进去,到得里面只见里面已是坐满了人,有的在吃酒划拳,有的在围说闲话,一阵喊拳划拳杯盘相撞相互参杂好不热闹,这在冷冷清清的红叶镇来说倒显得格格不入,看来这儿好久也不曾闹热过,那店家乃是一位六旬老者双鬓斑白一脸笑容的站在楼上向下面吃客喊道:各位朋友你们可边吃边答,若是能回对所问,就将免费送与你们,有些早已等的很不耐烦便干嚎道:店主你就快些说出吧,现在已是正午我们早就饿着了,那店主见下面有人催促便急忙道:既然如此你们就静下来听我说出题目来,然后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元朝末年气数已尽,太祖皇帝与陈友亮为逐鹿中原两人激战数年,双方均有胜负,其中鄱阳湖之战陈友亮被流箭贯颅而亡更是让太祖顺了天命,只是此战斗得也是艰难开初都有胜败,其中就有那么一回,太祖被陈友亮打的大败只得仓惶间逃至庐山,见竹林深处有一所破旧不堪的竹影寺便藏了进去,待到陈友亮兵马赶来,只见林中烟雨弥漫浓雾深锁太祖早已不知何去,一大队人马草草搜检了一回便悻悻而回,店主说着便又端起青花盏抿了一口茶,见着下面人众都在认真听着静待下文便把茶递与身旁一伙计然后接着又道:太祖在里面听得外面人马叫嘶可未见有人进去,心中好生奇怪便走出来看了一会儿,只见外间空无一人可那一条小路却是被脚印蹄印踏得烂了,太祖便知他们已经离开心中才放了下心,太祖此时有些饥饿难耐便欲在庙中讨一顿饭再走,到得里面向那老和尚一明说,那老和尚听了便从怀里拿了一本簿册来咯咯笑道:我这竹影寺在此已有了两千多年也经历了诸多师父,也接待了许多将相帝王,可是他们在我这儿用了饭那都是付过钱的,而且还是数目斐大,你要用饭不知有没饭钱,太祖一脸不信还道是老和尚贪婪,可接了账簿一看也是不由得呆了,只见上面果真是记载了几代君王宰相在此庙用饭过后所付的款子,数目也着实大得惊人当即脸上现了窘色,然后试着问道:大师,我刚才是避兵祸于此,身上并未随带半文又哪里能付得这么大的花费,还望大师心怀慈悲赠一顿饭吃,老和尚见太祖面相异于常人将来必是成就大业之人便道:我也见你面目异窘将来定是声名赫赫,所以你就在此题上些字以待将来成了名人字画,也好当做是现在的饭钱,太祖听了心中大喜忙要了纸笔写了一首诗,店主此时又端了一杯茶喝了起来道:你们可是有谁能说出此诗,龙少云听了心下一笑道:想不到我们现在竟然与太祖的窘境如此相似,竟是要靠诗文混饭,本来那些吃客都只是平常百姓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可更无须说回了诗句来,因此听了也就是茫茫四顾没得话回,虽然座中也有一两位镇里秀才,但也不曾闻听过太祖的轶事所以也答不出来,龙少云从小就被朱允炆讲过其爷爷的一些往事,自然是听说过的,便正要开口回话但只见北面有一与自己年龄相当的女子站了起来道:店家你说了这么一大篇来故弄玄虚,原来就是为了这一首太祖的打油诗,现在我就说与你听然后便道:手握乾坤杀伐权,威名远震楚江西,清风起处腰氛净,铁马鸣时月夜移,有志驱胡安乱世,无心参司学禅机,荫荫古木空留意,三笑长歌过虎溪,说完便道:店家你道是我说得对是不对,那店家闻了笑道:竟没想到你一姑娘也专研过太祖之事,这到是与我有相同之处,接着便道:你既然已经是答了所问那这顿就该免费受用,那姑娘听了笑道:我倒不是为了这个只是为了好奇而来,既然这样你就把这顿饭让他们免费享用如何,说完便伸出手来朝龙少云四人指了一指,店主回道:你既是已经赢出那这就是你的事情该随你怎么说就是,龙少云见被一陌生女子施舍脸上好生尴尬,便对那姑娘行了一礼道:承蒙姑娘好意,只是萍水相逢不便如此,那姑娘见他竟然不领情便道:想必你们也早就饿了又何必推谦,龙少云他们虽然是被她说中,但也真不好领情便道:不是我们推让,只乃是我们要凭着本事吃下这饭,然后又对那店家说道:老板你就再出题来让我们来回,众人虽不能答出所问但能闻得太祖一些琐事倒也是高兴得很,于是忙着催促起哄道:店家你就快说吧,可莫要心疼了你这顿花费,那店家见了忙道:我哪会那样,既然你们要听我说,我便接着往下说那故事,看这位年轻人能会答得出不,接着道:太祖写下这首诗便与老和尚看,可他一看便觉得这佛门乃是清静之地,却不是刀枪林立的战场那般杀气冲宵,便一脸不悦道:此诗杀意过重与我佛门不符,因此虽是墨宝但终究也是不算,太祖听了心中烦乱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又挥笔写下一首风格迥异云淡风清的诗来,老和尚看了甚为高心的道:这首倒是使得的,那么敢问年青人,你可是知道太祖又是作了何诗,龙少云答道:这我倒是晓得,然后吟道:庐山竹影几千秋,云锁高峰水自流,万里长江飘玉带,一轮明月滚全球,眼观湖北三千界,势压江南十二州,庐山美景观不尽,天缘有份再来游,店家听了道:你答得对,想不到太祖这此诗虽是描景但言语中也是充满霸气雄心,接着又道:你既然回答出了,你们就慢慢受用,说着起身便欲往后房走了去,众人见了忙道:店家止步,你再边说故事边问,我们可是正听得兴起呢,那店家虽然也是爱说些史书野事,但出这办法本就是为了招徕生意的噱头,原本以为这乡间小民本不读书识字只爱好奇凑些热闹,可未曾想到半路出了一对少男少女免费赢了两桌酒饭去,若是再这般下去遇上能答之人,那今日可不就要亏大发了,于是止了止步回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又再来说,然后便进了屋去,众人见了也都口中嚷嚷明日再来看些热闹,然后会了账便就悻悻离去大半,由此这店中就没了几个人再吃酒,小二此刻也在忙着收拾碗筷杯碟,龙少云四人见着桌上只有一碟咸菜,一碟豆角,和一盘萝卜与四碗黄米饭,心中不苦道:这几样哪里够填肚子的,但想到已经是免费享用已是不错总比滴水不进的好,四人便持筷吃了起来,虽说是些粗菜淡饭但也吃得津津有味,没一阵子便就吃得光了,于是四人朝店家深深道了谢便就走了出来,到得外面只见那姑娘也是跟了出来,见着了他们四人便道:不知你们要往何处走去,龙少云一脸无赖的道:我们是找寻师父,现在没有他得音讯所以也只能到处打听,没有固定所往,那姑娘忙问道:不知道你师父是谁,所以也就帮不上什么忙,龙少云听了见她刚才所为也是一个热心之人便道:家师慧明师父,有我们找就是了,你与我们只是偶然遇着又岂敢劳烦,那姑娘听说他师父乃是慧明和尚脸上便不由的怔住了,原来她就是三年前参与抓捕朱允炆的五行教韩月儿,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他的徒弟,龙少云与龙采香和凤娇三人那日虽然是见着了韩月儿一伙人,但因那时隔得颇远又是暮霭沉沉,所以也只能看出个轮廓来并未瞧得真切,再说时隔三年那韩月儿早就长的身姿曼妙丰韵娉婷,已不是当年模样,所以他们三人此时又哪里能够认得出来,见着韩月儿在发着楞还道她是在想办法帮着找师父呢,龙采香忙道:姑娘你就莫要费神了,这自有我们,你有这份心意我们早已是感念在心了,韩月儿这才回过神来道:你师父的名字我已是记下了,若是以后能够遇着我就帮你们转话就是,龙少云忙谢道:如此真是谢谢姑娘了,说着便就抬脚走了开去,韩月儿瞧了一会儿便也就转头走开,此时已是到了晌午时间,虽说四人刚才进了些食物,但若是再挣得钱来只怕今晚就得露宿街角了,可是在这本就凋零之地在这急切间又哪里能寻得银子来,一行四人心怀神伤的又在街中转了一圈,以便找些活干做下短工挣点碎银,一路兜兜转转便就来到了街的尽头,来到这儿但见有一富贵之家,青瓦白墙,朱膝两扇大门,门口石师耸立,门头上挂着一块漆黑目板,上面刻着两个斗大的“袁府”字样,上面还流了一道金粉,那聂玉堂心道这大户之家因是要找人帮活的,便步上石阶向那门上铜环扣了几扣,只口了半天也没见着有人出来,聂玉堂四人还以为是没人搭理便怏怏走开,可是刚转了身便听见那扇大门嘎吱洞开走出了一个劲装结束的汉子来,来到四人跟前向他们上下齐齐打量一遍,然后狐疑道:适才可是你们在敲门么,那聂玉堂忙道:正是,那汉子接着问道:你们可是有什么事情么,聂玉堂忙道:我们四人一路寻人到了此地没有了盘缠,见着你家红墙碧瓦好不气派,想来也是富贵祥和之家,所以想进去找点活做挣些路费而已,那汉子这采镇住眼神道:哦,原来是这样,你们就在此稍后,让我进去说与主人一听,看他拿个注意再出来回话,说完便转身走了进去,龙少云四人等了没一会儿便见刚才那汉子走了出来道:我已将你们的境遇仔细说与我家主人知晓,我家主人听了便叫我来回话让你们进去,几人进了大门来到院中,但见里面是一所三面合围的处所,两旁乃是些些偏房,正中乃是主屋,院中种载着几株银杏树,此际正直春末夏初,所以长的枝繁叶茂蓊蓊郁郁,里面有几个汉子手里面抱着些干草再来回走动着,一双眼睛也是在龙少云四人身上游离不定,在那汉子的引路之下便来到了主屋的厅中,只见正中有一汉子背着双手,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堂上那幅万马本腾的图画,听了他们四人的脚步声这才徐徐转过身来笑道:你们之事方才他已说与我听过,我到是也很欣赏你们的执念,可是你们也得在我眼前露些本事,这我才能知道是留还不留,龙少云四人这才看得清楚那汉子五十来岁,长得一脸削瘦双眼凹陷,好就似一只老猴头,聂玉堂听他如此说便回道:那是自然,但不知你要我们现些什么本事来,那汉子笑道:这么来说你们倒还有许多本领,那也不必一一显出,只须露个一两下就成,接着又道:此屋不似外院宽敞,在此可能施展不开手脚,不如就去院中表现,于是几人又来到院中,几个来往的人见着他们主子领着他们四人出来,便也停了手脚要仔细瞧出热闹,聂玉堂就随随便便耍了几套轻身剑法就搅得飞沙走石杏叶翻飞,汉子见那聂玉堂剑法灵动飘逸便道:看来你使的应是逍遥派的破风剑法不错,聂玉堂赞道:老伯果然是好眼力竟然让你瞧了出来,那汉子呵呵笑道:轻灵舞动便能携带长风扫荡落叶,如此巧妙剑法除了逍遥派又还有谁,聂玉堂见他对江湖剑派看得这般透彻便心中暗道:看来这老伯也并非泛泛之辈,那汉子见聂玉堂表露完毕便对龙少云道:不知道你又将现些个什么身手,龙少云朝那汉子说道:我哪里有聂兄弟的身手,所以呆会儿可就要你们笑话了,说完便纵身跃开,他虽然修习了紫阳神功可是没学过一招半式的外门功夫,因此站定了倒是不知该如何下手,那汉子见着他半天已没动过便道:你既然真不会一星点功夫,那些搬挪担挑想必你是能应付得来的吧,龙少云正是不知怎么才好听了他这么说忙回道:我年轻力壮这些力气活应该做得来,那汉子回道:我想也该是如此,然后又笑盈盈的对凤娇道;现在该姑娘显露两手吧,凤娇听了答道:是该着我了,说完便提了剑使出了那套淑女剑法,那汉子见凤娇的一套剑法使得就像秋风落叶一般婉转飘飞动静得宜便不由赞出口道:好就像一只飞燕在风中来回穿梭般灵妙,凤娇听她夸赞自己便收剑停了下来道:承蒙夸奖但不敢当为,还望老伯留下我们就才是,汉子笑道:你二人都是能人高手我又哪里会不留,说完一双眼睛便往龙采香看去,龙采香知道他的意思便一脸尴尬忙道:我倒没有那些身法只会做些针线烧点饭菜而已,还望莫要嫌弃就一并让我留下,那汉子道:你们四人本就是一路,若是让你们就此分了我心中也是极为不愿的,你们还就一起留下说完便对刚才那汉子道:你去收拾两间屋子让他们四人住下,那汉子躬身回道:是,,然后领了龙少云四人往偏房走去,四人进得屋内便见屋子宽阔明亮屋中陈设一应俱全,于是便放下随身包果歇身坐了下来,那汉子见了便道:你们就先歇息,有事可叫我,我还得要忙去了,龙采香回道:今日多谢小哥了,你就忙去吧,莫要在这与我们陪着误了你的正事,那汉子听了便出了门去,他走后凤娇便满心好奇道:也真不知道这袁府究竟是做些什么营生,在这凋敝的红叶镇竟是这般阔豪,聂玉堂回道:待我们在此留宿一段时日自然会知道的,然后又道:你们二人先在这儿歇着,我与少云还的去隔壁看看我们的住所,于是他二人就走了出去,回身顺便把房门带上,走了几步便就来到了他二人之所,推开房门走进去一看,只见里面只有一张木床与几张椅子,别的物什就再也没见,龙少云心中暗道:不知这相邻两房落差为何会如此之大,心中想着便听聂玉堂冷冷笑道:在这就有一铺床位,不如我俩就凑合着挤挤,反正这天夜里也还有点阴凉,如此一来倒还暖和些,龙少云答道:你说得在理依着就是,然后两人边说边寻了坐一路闲话了起来,两人说得性意深浓早就忘了时辰,直到凤娇走了进来说道:你们在说些什么竟然这般开心,倒是说来与我听听好叫我也高兴,聂玉堂听了忙回道:倒也没说什么隐秘讳事,只是海天胡地一阵乱说而已,接着反问道;你来可是有事要说,凤娇笑道: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你们莫是不知道饿么,聂玉堂嘻嘻笑道:本来也是不怎么饿的,只是被你刚才一提及倒真是有些饿了,凤娇道:那大哥到我们房里要着我们去后房用饭,他本是要来知会你们的,但见你们说得甚患最后要我过来告诉一声,听凤娇说后聂玉堂与龙少云便起身随了出去,走出门来但见外面天色向晚暮色浓浓,那龙采香早已与大汉站在旁门过道上垂手侯着,龙少云见了连忙走过去打了一躬道:我与玉堂只顾了闲说竟让大哥等了好久,心中真是万分惭愧,那大汉回道:我也是刚来就不必那样郑重,还是快随我前去用饭吧。于是龙少云一行人随大汉由甬道向后房走去,来至后房一看只见这里面坐着四五十人,他们皆是上身着蓝衫下身穿蓝裤褂,脚上穿着一双鲢鱼鞋,整整齐齐的坐着毫无半点声响,龙少云被这氛围怔住发神,龙采香见状忙拉了拉他的衣角,龙少云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寻了一处空桌径直走去,刚一落座便见有一小厮捧着托盘迎了过来,到了跟前便从中取出一盘牛肉,一盘肘子,一盘烧茄子,一盘南瓜片和一大钵包子,待一一放过之后那小厮便唯唯走开,龙少云心中狐疑不知这袁府究竟是做什么营生以致于伙食如此丰富,四人虽然心生狐疑但此刻也便持箸吃了起来,正吃一会儿便见门外有一小角匆匆走来朝那袁老爷奔去,在其耳旁轻轻附语道:旗主,门外有一年轻女子侯着要见您,那袁旗主心中游疑道:我倒并未结识什么年轻女人,在这夜色合围之际她来见我不知所为何事,为了一探究竟便长身而起随了那小角而去,穿过游廊便来到大院门前,见门前石阶上站着一女子,此女子生得是皎若太阳生朝霞,灼若芙蕖出鸿波,袁旗主见了忙客气道:不知姑娘叫我有什么指教,那少女傲然道:你且过来,我再与你说话,那袁旗主闻听转脸怒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在我面前托大,说完便欲转身关门拒之,那少女厉声喝道:袁天罡你且站住,那袁旗主闻了便止了步子道:你是何人竟然连老夫的名字也识得,那少女微微笑道:我让你下来我再告之于你,那袁旗主见少女好似有些来头,因为能认出他姓名的毕竟不多,便带着满脸疑惑负手下阶走至少女身边道:老夫已是下来你就说话吧,那少女道:你且过来我给你看一件东西,于是那少女便引开几步站住从怀里掏出一块鸾黄玉佩再袁旗主眼前晃了几晃,袁旗主见那玉上镂刻着一圈五行图案,中间凸刻一“小”字,那玉在清风浮动之中嗡嗡作响清脆入耳,袁旗主见了一脸抽搐僵在那里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忙拱手道:适才没能认出小主还望降罪,原来那少女正是龙少云日间在客栈中遇见的韩月儿,五行教中教主乃是花凤议,她女儿便是教中小主,下有五堂,分别是黄金堂,松木堂,清水堂,赤火堂,黑土堂,每堂下设四旗,分别是朱雀旗,玄武旗,青龙旗,白虎旗,而那袁天罡正是青木堂下玄武旗的旗主,韩月儿笑道:这也是不能怪罪于你,因为你们也只是认得我这手中这枚玉佩而并未见过我人,袁天罡听了脸上缓和道:多谢小主开恩,可不知道小主驾到敝府有何贵干,韩月儿道:我来此地只是到处闲耍而已并无指教,你只需做好该做之事即可,但在别人面前可莫要谢漏了我的身份,不然我就要你好看,袁天罡一脸紧张道:那我以后该作如何称呼,韩月儿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双眼一转道:你以后就叫我韦小玉即可,原来五行教小主韩月儿被不少正派中人视为魔教圣女,许多门人欲杀之而后快,但是韩月儿从小到大鲜有离过五行教,所以连教中袁天罡都未曾认识也就更别说那些正派门人了,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改名易姓较为妥帖,袁天罡听了连忙恭维道:还是小主聪明伶俐,在这片刻之间便就取出了这么个伶巧的名字来,韩月儿满脸正色道:少要溜须拍马,你还是赶快领我进去便是,袁天罡忙满口应道:好好好,请随我来,然后便躬腰在前引着路门,一路又关切道:现在天色将黑不知小主用过饭没,若是没有,待会儿寻了一间上房后我便叫手下人送去,韩月儿嗔道:袁天罡你可真是好记性,我现在乃是韦小玉可不是什么小主,你若是改不过口来我便把你弄作哑巴,袁天罡一听吓得一脸雪白忙道:是我记性不好,若是以后再不长记性我便拔了自己的舌头,韩月儿道:你只需记着就是,我呢现在倒也还不饿反而有些乏了,你就领了我去房中休息便是,袁天罡连应了几声“是”,便领了韩月儿去了,一路穿厅走廊便来到了后院一处僻静之所,这后院倒是别有洞天自与前面不同,这儿假山林立花团锦簇很是清净,韩月儿高兴笑道:未曾想道你还有这么个好地方我是喜欢得很,我在此地住下,你以后要是没事也就莫要打扰我休息,你先回去吧也莫要派遣什么婆子侍女来麻烦我,我只想一个人在这安静休憩,袁天罡一脸惶恐道:小主说的属下自当谨记于心,然后便退了开去。此时早已是夜深人静袁府众人早已是用完了饭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此时龙少云与聂玉堂早也回到房中,因为刚吃过饭一时到也还不曾睡,便在房中小坐一会儿,因为聂玉堂心中挂念凤娇,于是聂玉堂道:我们去凤娇房里去看看大娘去,龙少云笑道:你哪里是要看大娘啊,你哪点心思我还不明白吗,你还是自己过去叙话吧,我得到外面散散步好解助消化,聂玉堂道:那样也好,在外面也便于看看袁府情况,只是不过你要小心才是,莫要被人发现了不然就不好交待,龙少云笑道:我只是去外面走走而已可不是去当什么探子,聂玉堂笑道:也罢,权当我没有说过,不过你在外面走时也要小心,毕竟在别人家里被人发现终究是不好,龙少云道:这个我懂,说完后便转身出了门去,来到院中看见皓月当空繁星辉灿,又有清风浮动想来倒还真是惬意,于是便在院中游走了一会儿,那袁府夜间自是有人守夜逡巡,几人劲装结束的汉子手擎火把正在巡查着,眼见夜色深深院中廊上还有一道黑影在那里来回走动,一干人等便高举火把朝那跑去,口中也是厉声喝道:贼人胆敢在我府中生事,看我们还不拿了你,龙少云见着被人发现便心道:虽然我也并非什么贼人,但现在寄居袁府若被拿了去,终究是不好的便一个箭步朝后院跑去,因为后院山石高立花冠团团便于隐匿藏身,那龙少云练就一身浑厚内力跑开起来就如斑斓捷豹一般,那些个汉子又是哪里哪个追上,虽说脚上穷追不舍但是两者早已是差了很远,眼见着一道黑影进了后院奔欲追上,但是想着旗主刚才嘱咐过不得随意到后院去,便只得望而止步赶忙回去向旗主禀告,再说龙少云一路进得后院来虽不见这里景致,但也闻得此地花卉香溢便见湖光月色之中有一座小亭,里面白幔飘动簌簌作响,龙少云见着后面没了人追来,便也就不愿负了这般景致,于是就向那座小亭走了过去,放眼望去只见偏偏荷叶在茫茫月色之下悠光泛泛好不雅致,站了一会儿便不由得吟吟起来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恋,况复两心同,此刻韩月儿倒也没睡,便就推开了窗扉见着这湖光荷叶不由得出了神,听着亭子里传来了一阵声音便望了过去,心中想道:不知道这是何人进来,我不是早就让袁天罡不要让人来搅吗,为了一查明白便就飞下窗来悄悄躲在一山石背后,那龙少云现在早就已是耳聪目明,听得身后不远处一阵衣角破风之声便道:不知何人藏于身后,还是赶快现身,韩月儿见着自己已是被发现了也便不再藏着,于是站起身来道:倒是朗了一首好诗,龙少云回头一看见着是日间遇着的女子便道:不知道是姑娘你,不知道你怎么在这儿,韩月儿见着是龙少云心中也是吃惊不小,可一时之间也不能说明便道:额。我只是在这镇中闲逛,不小心误入了此地,龙少云道:你可真是会了这么个好地方,不过想来也是有缘,在下龙少云,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韩月儿笑道:也真是有缘,小女名叫韦小玉,龙少云听了便道:看来我们都是没有睡意,不如我们就来一起赏景如何,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韩月儿心道:反正自己也是没什么倦意便道:说得是,这就随了你意,于是与龙少云在亭中相对而坐,韩月儿道:适才你在诗中赞扬荷花,不知道你喜欢荷叶什么品行,龙少云答道:我也只是朗了这诗应景而已,韩月儿道:你若心中没有喜欢荷花又岂会不由自主的读了出来,龙少云听了笑道:说的是,就外而言荷花碧盘滚珠,亭亭玉立,就内而说冰倩玉洁,淤泥不染,我极是欣赏着这种洁身自好的品行,韩月儿笑道:如此说来,这花中你是最爱荷花的了,龙少云道:也是可以这么说的然后反而问道:不知道韦姑娘又喜欢什么花呢,韩月儿答道:我也没什么太喜欢的花,我只是觉得万物都是一样都有其高贵品格也有其美中不足,就拿.你适才说的荷花为例,虽说淤泥不染青莲不妖,但也是中通外直腹中空空,龙少云道:韦姑娘解得好,可天下万物也没有完美无瑕的,之所以有好有坏,那是因为好的一面是用来改变世界,而坏的一面是用来改变自己的,韩月儿听了笑道:你倒是有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感悟,龙少云不语只是哈哈一笑,韩月儿道:你因何发笑,龙少云回道:只是对你那四字评语有些怪怪的,韩月儿道:我只是如实评说而已,哪里又什么好笑的,龙少云回道:虽然有点怪异可只要实话实说就是好的,然后转而问道: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氏,韩月儿心道:我若说自己是五行教的人,只怕他还会生吞活剥了自己,想到五行教总堂设在福建,自己在那里长大,以后说话难免捎上福建口音,于是便道:小女福建人,不过那里现在我已没了什么亲人,所以在那过了除夕之后便在外一路飘荡,不过我也是这两天方才到的这红叶镇的,随即转问道:敢问你是哪里人氏,龙少云回道:云南人,两人正在说着便见袁天罡带着众人手持火把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韩月儿心道:若是被他发现自己,难保其会把自己小主身份写在脸上,若是如此被龙少云发现,那么适才自己说是误闯进来的瞎话就会不攻自破,于是便道:寂寂夜色你就在此处慢慢赏景,我现在须得离开,龙少云打趣道:难不成他们要找的是你,韩月儿嗔道:休要胡说,于是便脚尖一点如飞而去,龙少云只见一条黑影滑落在了山石后面,龙少云见状便也跑了开去,袁天罡见两道黑影先后如飞而逝,心道:瞧着这两人身手矫捷功力不凡,只怕功力还在自己之上,袁天罡见着已是没人便厉声喝道:贼人已走我们也是追赶不上,可纵然如此我们也得夜间万分警惕不要懈怠,众人异口同声应了几声是便散了开去。

此刻龙少云已经回到住所,见着双门微闭油灯熄灭,想来聂玉堂已是睡下了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借着微光泻进龙少云见着聂玉堂四仰八叉的堂在床上,想到此间只有一张木床又不忍叫醒聂玉堂,便找了几把椅子拢在一起然后睡了下去,龙少云躺在硬邦邦木椅上辗转难眠,倏忽间鸡鸣几遍天已渐白,龙少云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便起了身朝门外走去,见着门外一片黑压压的在院中站了一片,那袁天罡负手立身站在台阶之上正在讲话,龙少云见了心道:未曾想到这些人竟然起的如此早,便忙进去唤醒了聂玉堂一道出来,悄悄的钻进了人群之中,袁天罡早就发现但却不愿说起,所以脸上虽然漏过一丝异样但仍然平静如初说道:几天前四川青城派掌门石贯钱,托威远镖局押送一柄绝世宝剑前往青州,作为贺礼送给人剑山庄庄主赵铁棠,今天会路过红叶镇,我们须得要了这把宝剑,聂玉堂喊道:既然是别人之物,我们又怎能横刀夺爱,袁天罡笑道:我们到也不是夺人所爱,只是那把承影剑本就是属于我们,聂玉堂问道:这承影剑乃是精致优雅的上古之剑,人人都欲据为己有,你这话该从哪里说起呢,袁天罡道:这话说来话长,我就简明扼要的说,这承影剑乃是周朝所铸,与含光剑,宵练剑并称殷天子三剑,后为春秋时期卫国藏剑名家孔周所藏,怎奈那时诸侯割据动荡不安,所以后来这三柄宝剑便各自散落人间下落不明,到得南宋末年我家祖上也是极为爱好藏剑,想来也不知道那柄宝剑过了多少人之手,到得我家祖上之时,早已被一位不识至宝只知道填饱肚子的饥饿汉子典当在了我祖父手上,只是这不久便招来祸水,底下记账与青城派暗中勾结,使了一记偷梁换柱便从我祖父手上蒙混到手,聂玉堂为了一探究竟便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如何偷梁换柱烦请详细说说,袁天罡笑道:我刚才也是阐明拣短说说,待取了宝剑之后便再细细道与你听,聂玉堂见其诉说之时脸上时悲时愤好似真就在追溯往事一般,倒也说得几分像样,为了一赌承影剑的芳彩便也默默的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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