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另一小区篮球场内。
“长毛,怎么有空到我们篮球场来逛啊?”一红发青年问道,“我听说你给隔壁一小区的球场给占了。”
“哎,别提了。”长毛被提到伤心处了,“被人击败了呗,只能和兄弟几个来这里噌噌球。”
“谁啊?那个小区不都是些初高中生?谁还能把你击败?”红发青年来了兴趣,看了眼长发,“你是不是最近打球少了?缺乏锻炼!”
“是一小孩,年龄比我小一岁。篮球天赋可高了,练了四个月就把我击败了。”长毛强行解释一波。
“那我可得见识一下。”红发青年掐着烟头。
“长毛,那小子也来了。”一同伴喊道。
长毛在对面半场找寻到了海子的身影,咦了一声,奇怪他怎么回来这里。
“那个啊?我得见识一下。”红发青年掐灭烟头,眯着眼站了起来。
随后,这片小区的红发青年在斗牛中被海子击败,海子更加迷恋于自身的实力,再自己小区的排斥,他屡屡挑战周边的十几个小区,胜多败少,这其中甚至还有市职业篮球队队员。
因为他年龄小,球技酷炫,偏爱戏耍对手,渐渐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号——球魁。
“小林,好传球!”大虎兴奋地喊道。
“我传球好有是什么用啊?全靠你的身法脚步,才进的球。”小林推诿道。
“我看你们两个别争了,怪我,怪我指挥太好!”一玩伴嬉笑着说道。
“你给我滚粗!”
“哈哈!”
众人大笑,球场上其乐融融。
砰!
一枚篮球砸向篮球板,发出巨响,整个篮球架随之剧烈摇晃起来。
笑声被像是被突然掐住喉咙一样愕然而至。
“哈哈,一群废物在这儿自得其乐,真不明白,你们打得这么烂,还这么开心,哪来的勇气?”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海子?你!”大虎和小林咬牙切齿,怒视着海子。
海子变了,变得狂妄自大、肆无忌惮,以前他骄纵还有些遮拦,现在完全口无遮拦。
“他谁啊?嘴巴真臭,是不是得给他漱漱口?”一人不阴不阳地说道,语气中的火药味十足。
“你球场在那边,这里没有你的位置。”大虎扔回篮球。
其他人冷冷地看着海子,对这个不速之客,很是不爽。
“哦?是吗?”海子拨弄篮球,指尖的篮球高速旋转起来,他舔了舔嘴唇,邪魅地一笑,笑容瞬间消失,冷着一张脸,声音十分冷酷,“那,我就打出一个位置!”
五分钟后,海子抖抖肩膀,将球从左腰晕倒右腰,地下躺满了六七个人。
“才五分钟,都全躺下了!啧啧!”海子摇摇头,暗叹孤独,求败!
大虎和小林他们喘着粗气,面色潮红,豆大般的汗珠在额头滚动,他们六七个人轮番挑战海子,当然了,是打篮球。三对一,四对一,只有一个条件,海子先持球进攻,片刻就被完爆,海子已经成长到了极为恐怖的地步。
“走,老子输得起!”大虎大手一挥,“咱们去对面半场,以后让着点他。”
“唉,不好意思,你的半场我承包了。”海子说道。
“你胃口也太大了,两个都要?”小林指着海子的胸口说道。
海子龇牙一笑,不语。
“妈的,老子打死你!”一同伴脾气暴躁,抬手就要冲上去打。
大虎拦住同伴,黑着脸,死死盯住海子,“犯不着打架,为了以空气,反正一到明天,就都没了,他也大不了了。”
小林和大虎领着不甘的同伴走远,海子乐呵呵地挥手,“慢走,不送!”
“海子,我最后再和你说一句。树大招风,今晚你不走,你就离死不远了!。”小林威胁的声音飘来。
哼!吓唬谁呢?还死不死的?一群废物!海子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夜深了,街边的路灯亮起,为昏暗的球场带来光明。
偌大的球场,只有一人!
“左,右,左右左,左右左……”海子低着身子,胯下交互运球。
“喂!”
海子回头一看,是长毛和他的同伴。
“一个人啊?”
“咋了?”
“我是来挑战你们的!老规矩,三对三,五个球。你这没人啊!”
“没事!咱两个单练!”
“那不行,单挑,我可打不过你。”长毛摆手。
“怂货!”海子小声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长毛耳朵尖,敏感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海子看着长毛三个人,想起他凭借一己之力击败他们,如今他们之间的差距,一个天,一个地,他的自信心再度突破了一个界限,他眼珠子一转,身影邪魅地说道,“三打一。”
“啥?”长毛皱眉问道。
“我一个,你们三个。我先进攻。”
长毛久久盯着海子,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海子实力更强了,脾气也更加大了。
“放心,你们打赢我,场子归你们。”
“好,咱们上!”
七分钟以后,长毛三人失神地站在篮球场上,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唉,你们不用气馁!”海子闭着眼劝慰道,他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居高临下,睥睨天下,“你们比大虎和小林那些废物强,起码能撑到七分钟。”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废物?”长毛气急,用手指戳着海子的胸口。
“不,不,别误会!”海子挥手解释道,目光一凛,“是你们三个全是废物!”
“揍他!”
将至半夜,海子躺在篮球架的右侧,口鼻边都是血迹,手脚略微僵硬,裸露的肌肤上有大片的淤青。
“呵呵,篮球不是对手,打架也不是。真是废物!”海子摇摇头,盖着外套,闭目休息一会儿。
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只过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他实在没有力气起来了,本想着休息一会就回家,谁知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轰隆隆,轰隆隆。
机械轰鸣声传来,一辆庞然大物缓缓而来,碾压到篮球场隔壁。挖掘机,有时候也用在拆卸居民楼。
“哎呀,怎么这么吵!”海子将外套往上扯,盖住头继续睡。
墙体被扎穿,碎石飞舞,好巧不巧,一块巨型石块悬挂在空中,紧靠裸露出来的断裂钢筋连接。
而石块的下方,正是海子所在的篮球架,石块摇摇晃晃,钢筋裂缝越来越大,随时都会断裂,浑然不知的海子仍旧在酣睡。
最终,大石块径直落下,砸在篮球架上,咣当一声,篮球架不堪重压,剧烈晃动,摇摇欲坠。
“嗯?”海子揉捏着眼睛,睁开眼,篮球架碾压而来,瞬间充斥他睁大的眼球。
惨叫一声过后,海子死了,一名篮球天才就此陨落!这印证了小林的那句话,树大招风,你离死不远了。
人们感叹一个篮球天才的陨落,许久过后,又忘却,谈论新的感兴趣的事物。
不久以后,这片篮球场所在的小区被划为迦南大学的校区,一座座篮球场拔地而起。
每到午夜十二点,其中的一片篮球场上,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啪啪的篮球声响彻不停,他,在等待他的挑战者!
见过他的人,都称呼他为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