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转换到破庙,暴雨持续不断,伴随着电闪雷鸣,白光不时在黑幕上划起一道道涟漪,雷鸣为它伴奏,炸响的白光兴奋地烘托这个雷雨的舞台,雨势远远没有完结的兆头。
孙权一行六人磕磕碰碰,冒着凶猛的雨势,步步逼近阴森诡异的破庙。
破庙周边断壁残垣,一些不规则凸起的石块,尽管比较黝黑,对称的平面却是比较光滑平整,当然了如果没有那些青苔、杂草的话。看四周分布的样子,这似乎以前是个庙院,而这些断壁残垣应该是庙院墙壁的遗址。
推门而入,残破的门忍受着狂风的侵袭,摇摆不定,做着扇形运动,发出吱呀吱呀的作响声,三个男生合力堵上脆弱的木门,再由两个女生找来的破木棍横贯在木洞内,算是当做门栓,总算是拴住了门。
不过,木门被劲风砸近凹陷进庙内,冷风和雨点子透过间隙疯狂涌入,似乎随时都可能被狂风撕碎。
总算是获得了片刻安宁,破庙内阴森诡异,无尽的黑暗笼罩着这里,一股股难闻的粉尘味道和发霉味强行钻入鼻孔,人群中拿着手机照明的几人不禁轻咳几声。
“这里好阴森啊!多少年没人来过这里了?”于梦瑶发问道。
“我怎么对这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啊?鹿山什么有过庙宇啊?”肖婷婷捂着琼鼻,皱眉道,“味道真难闻!”
“我也是上山转角处才看到的,”孙权随口答应道,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后头的肖婷婷一个趔趄,撞上了孙权,还好被后头的谷歌帮扶了一把。
“小权,你干啥呀?”
立在前头的孙权肩膀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抖如筛糠,在众人没有预感到的前提喜爱,陡然转过身来,一张邪魅苍白的阴森鬼脸,嘴角带着戏谑残忍的微笑……
“我们会不会是进了鬼屋啊?”
“啊!!!!”女生特有的高分贝尖锐嗓音响起。
楚翼和谷歌护住两个女生,嘴唇发干,脸色苍白苍白的,显然也是被吓住了。
“你这是干啥啊?没被鬼吓死,到被活人吓死了!”谷歌没好气地骂道。
就连一向脾气好的楚翼也是唾骂不已。这么个阴森森的环境,孙权他还把电筒放在下巴下,照射着他的脸,再摆出那副吓死人的鬼样。真是佩服他还有这种心思!
“孙权,你混蛋!”
“……”
“不过,这里到底是不是小权嘴里的那个……我总感觉后背冷冰冰的,这里的感觉让我害怕……”于梦瑶抓着楚翼的手臂,力度和关注度明显上升,总怕这手突然消失。
“别疑神疑鬼的了,要相信科学懂吗?”楚翼推了下镜腿,捏着下巴,一副十足专业的样子,“国外科研机构都在权威报告上说了,鬼魂只是一种人体死后参与的能量形式,它最终会消失的。鬼屋明确的说就是跟我们这个空间交叠的另一个空间,要见到鬼屋……除非……”
“除非什么?”肖婷婷他们伸头问道。
“下雨、雷暴天气都有可能造成磁场的改变,从而打通两个交叠空间的节点,通过节点,我们就能从现实空间去到另一空间,所以我们……”楚翼眉头紧锁,分析得头头是道。
两个女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孙权除外,他在想那是不是可以去漫威世界见钢铁侠、美国队长,还有最想看的是黑寡妇!
“你差不多得了吧!真是的,一群人整天想些稀奇古怪的干啥呀?你们是不是读书读傻了?高考一次傻十年?”谷歌痛心不已的声音穿插进来,他扶额狂汗,“这里以前是间龙王庙,****结束以后恢复修建的,只不过十几年后破败了,断了香火,残存至今。”
这的确是座龙王庙,H市地处东南沿海靠近内陆的地域,时常受到水灾旱灾的侵袭,现代还好,古时可就惨了,生产力水平落后,灾害一起,死的人就多了,而且古人都比较迷信,龙王爷负责布施云雨,因而就建造了此庙。
“你们看那里!”谷歌手里的光束撒向前方一个方向。那边是破旧的掉漆神案,神案上的香灰盒和蜡烛不知道去了那里,后方是个水泥台子,一座高大漆黑的残缺神像矗立在上方,由于年久失修,而且估计材质也是不好,只能看出石像大概是个人身,头部活像个光洁的石球。
传统中的龙王是个人身子,龙头的形象,现在何人记得。由于经济越来越好,科技越来越发达,信仰神明的越来越少,丰富多彩的物质生活让我们快活惬意,手机、电脑、ipad一刻不停地占据着我们的精神文明。古代那种,水灾、台风或是大旱发生时,龙王像下跪满了乌压压的贫苦百姓,而现如今这种景象不会再出现。
“以前我在校运动队的时候,每天早上的训练就是爬山,我也是在休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不过,当时我和同伴贪玩,胆子也大,就想进庙里看看。可还没进去,就被人拦住了。”谷歌娓娓道来。
地上燃起小火堆,炽热的火光摇曳,驱散了黑暗,木堆里发出刺里啪啦的轻微声响,一个个被火光照耀的年轻而兴奋的脸,围坐在一起,听着谷歌叙述。
庙外是闪电白光,瓢泼大雨,里头却是别有情调。
他们忘情的听着,暂时忘却了被围困在破庙里的烦恼。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肖婷婷比较性急,催促道。
于梦瑶也是急切的神情,不过她性格文静,没有表现出来。孙权则是勒住谷歌的脖颈,憋得谷歌求饶,“别勒了,快被你勒死了。”
“一个老头拦住了我和小伙伴,他不让我们进去。我问他是不是公园管理员,他说不是。我当时就不乐意了,我说你不是管理员,那也管不着我们,我们小孩也不听你的。说完我们两个就往里头闯。”
“那老头眉头一簇,摇了摇头,背着双手,叹气不已,嘴里唠叨着不安分的小后生,遇事一股脑儿往上冲,等到翻船了,你哭都来不及。这座破庙可是……剩下的话我没听清楚,但是我脚步却是怎么也不敢走了。那老头的语气让我感到很奇怪,心里也不痛快。”
“小伙伴问我怎么不走了,我说我们保险起见,去问问那个老头吧。搞不好,那破庙有什么禁忌,冲撞了也不好。小伙伴骂我怎么那么怂,怕啥,上去就是干啊!不过碍于我的拳威之下,他不得不听我。”
“切……”
“仔细听,这不是重点。别打岔!”
“我上去,态度好了不好,笑眯眯地问那个老头为什么不能进那破庙。那老头见我们大概是怕了,哈哈一笑,不过也没在意。他说他退休十几年了,经常在五点前就来这里登山锻炼,又是这里附近的老居民了,这座破庙的边边角角都知道。”
“然后他就和我们说了,本来这座破庙早就应该拆了,拆迁句都让人来调查过,不过附近的迷信的老居民不让拆,说是拆了,老龙王要发怒,到时候旱灾、水灾一块来,咱们谁都逃不掉。拆迁队来的时候聚集几十人堵在庙门口,施工难以开展。这些闹事者平均年龄六十岁以上,拆迁队敢碰他们个意外?后来听说区领导都惊动了,可也是没啥作用。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就结束了?”孙权挠了挠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