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难道修道真的可以永保青春?”孟辉被小排骨无意丢出的一本书正正的砸在后脑勺上惊醒过来,他也在意小家伙的无理,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的修道者如何,但是我的功法的确能使我永远都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张笑又恢复了他以往淡漠的表情,语气平淡。
“你是不是以后也会那个飞升什么的?飞升以后是不是就能回地球了?”孟辉的语气变的越来越急切起来。
“每个修道者的终极目标都是飞升,但是飞升以后能不能回地球,这我也说不准。但是,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去的。”张笑语气坚定,神情肃穆。一直以来,他的目标就是要回地球,即使不能再见到父母,能看一看曾经生养他的那片土地,这也是他一直的期望。
“那你能不能也教我修魔,我也想回去看看,回去看看我在地球的妻子,回去看看我的儿子,我走的时候他才三岁啊,现在恐怕我的孙子都三岁了吧!”孟辉眼神闪耀着极度的苛求,说话间就想过来抓张笑的手,可是他的手伸到一半终究没敢再前进一步。
看着面前这个60多岁的男人,已经有隐约的泪花在他的眼睛里转悠,张笑莫名的感到有些悲从中来。但是对方的年龄确实太大了,而且他的身体也不适合修魔,即使张笑教他修魔,他也没有飞升的希望,回去也永远只会是他一个遥远而美好的梦而已。
张笑不愿意给孟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这是对他的一种残忍,也是对张笑自己的一种折磨。
“不是我不教你,而是你确实不适合修炼我的功法,实在很抱歉。”张笑轻轻的拍拍孟辉的肩膀,心里为这个一心想回家看看的男人感到悲哀。
“哎!”孟辉长叹一口气,仿佛一时之间苍老了很多,脸上尽是落寞。
突然间,仿佛他又想到了什么,再次急切的说道:“那你能不能教我的儿子?我儿子的身体很好,他现在已经是高级魔甲战士了。”说道自己的儿子,面前这个60多岁的中年男人双眼又唤起了神采。
他想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儿子做点什么,就算只是让他变的更强大一些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也许;可能,他也能飞升,到时候让他跟张笑去另一个世界替自己见见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修魔的。”张笑淡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缓缓说道:“再说,修道本是逆天,而修魔又是这逆天的捷径,修魔比起修真,飞升渡阶这一关更加凶险,修真者成功渡劫飞升的或许还能有十之一二,但是修魔者恐怕就只有百之一二,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安全度过。而且,我现在是这个世界所有神的敌人,能不能挨到飞升我也说不准。”张笑说着无比严肃的双眼凝视着孟辉:“这样你还确定要把你的儿子交给我吗?”
孟辉再次沉默了。
张笑说的没错,因为修魔这条路是逆天捷径,天劫比起其他修道者来说无比凶险,别的修道者实力不济或许还能依靠朋友和师门的帮助,而修魔者却绝大多数都是独门独苗。据师傅曾经所说,他所见过的最大的修魔门派门下弟子也不过寥寥数人,想要得到的帮助当然也几近与无,再者修魔者大多性情怪诞,朋友一说更是近乎奢求。所以修魔者渡劫都是以一己之力硬撑,能成功的无一不是实力强横者。
一句话,想要飞升,只能靠自己!
别期望自己的师傅能给你什么帮助,到你飞升的时候,你师傅早就不在了,不是死了就是已经去魔界了。就算你被你师傅带去了魔界,你也一样要面对渡劫,那时候或许你师傅能给你点帮助,但是你也别期望的太高,飞升后的魔界也是凶险异常,要是你连第一关都过不去,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更何况又有多少修魔者能在渡劫后还有余力在飞升的时候带上自己的徒弟呢?张笑的师傅是办到了,但是张笑本人却没有这个把握。到时候他不可能会丢下小排骨,如果再带上一个人,张笑觉得自己就算渡劫侥幸死不了,在飞升魔界的通道里也会被活活给拖死。
其实在修道中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难关,那就是心魔。不过在刚才张笑所说的那两个难关里,这只能算是个小劫难,张笑自动忽略了。
孟辉听到张笑话后不再说话,他现在不是在忧虑自己的儿子修魔后能不能安全渡劫,他在考虑的是张笑所面对的敌人。
那可是这个世界确确实实存在的神啊!
和张笑一样,来这里之前他也是受地球的教育,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来这里后虽然也听说过神,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本来他还不相信有神,认为不过是和地球一样只是一种宗教信仰而已。
但是,现在他却见到了张笑这个活生生的修魔者,连仙魔都有了,怎么会没有神?
而且这还是从张笑这个修魔者的口中说出的,由不的他不相信。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过一段时间我会再去找你,到时候你再给我答复。”张笑面色缓和的说道:“现在让我们来谈谈眼前的问题,辛加帝国与托布帝国的问题。”说着他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进帐这么久了,两人居然都一直站着在说话,可见孟辉对见到张笑是如何的激动与惊喜。
小排骨已经闹腾够了,抱着自己的大铡刀大大落落的也坐在了大帐里的主位上。它此刻头上戴着元帅的金边头盔,身上穿着元帅的金丝盔甲,瘦小的腰杆挺的笔直,一副阵前大帅正在议事的人模狗样。
地上,各种书籍、纸笔、甚至还有些武器盔甲被它之前的一阵乱翻丢的到处都是,几支长枪被拦腰折断,枪头插在了帐篷顶上,一张椅背上甚至斜斜的插着一把单刀,要是不取下来,人坐在这张椅子上,就象是个随时会被砍头的犯人。
这张椅子恰恰就是张笑旁边仅有的稍微完整的一张,其它的几张不是少了椅背就是缺了条腿,没有少胳膊缺腿的,椅面上多半也有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张笑看了看首位上正襟危坐的小排骨,既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