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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见家长1

考试结束后,就是寒假了。以前的何羽,对于寒暑期是最期待的,她往往在刚开学的时候就计算什么时候放假。但是这次不同了,她特别不希望放寒假,因为在寒假就不能常和傅轩见面了。虽然两个人的家都在A市,而且离得也不选,但是总不能老是找借口出来偷偷约会。

放假回家后的前几天,何羽过得浑浑噩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干得最多的就是给傅轩发短信以及等待傅轩回复短信。

新年很快就到了,何羽历年都是和家人在一起过年的,所以不能找借口出去约会傅轩。但是除夕夜她和傅轩还是通过电话一起倒计时跨年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傅轩,你后天有空吗?”何羽在电话里问傅轩。

“没空也会有空的。是要约我吗?”傅轩小声地笑了。

“你想多了,我是想让你来我家,我爸妈想要见你。自从上次织围巾事件后,我妈一定要我把你带回家来见一面,所以如果你有空的话就来一趟吧。”何羽用恳求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着,因为她怕上次自己的恶意夸大会打击傅轩的自信心。

电话那边停顿了几秒钟,“好啊”,傅轩答应了。

那天傅轩按照何羽给的地址找到了何羽的家,是位于市中心的一栋朴素的民宅,何羽早早的就在楼下迎接他了。看到傅轩,何羽飞奔过去。“你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啊?”这种基本的礼仪傅轩肯定是会注意的。

“未来女婿给丈人拜年嘛,应该的。”傅轩开玩笑道。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谁要嫁你啊。”两个人说说笑笑上了楼。

何羽开门进去,一阵饭菜香扑鼻而来。

“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妈的手艺。”何羽对傅轩说,“妈,傅轩来了。”何妈妈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一位四十几岁的妇女,身材保持的很好,和何羽一样很美丽,但是脸上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傅轩不自觉地想到了她们早年的遭遇,心里一阵酸楚。

“阿姨好,新年快乐”,傅轩和何羽妈妈打招呼,“您就别忙了。”

“傅轩啊,长得可真帅啊。你随便坐啊,等阿姨烧好了最后一个菜就能吃饭了。”何羽妈妈非常热情,看到傅轩这么帅气有礼貌心里很开心。

何羽看到妈妈对傅轩印象不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随即撂下傅轩跑进厨房了。傅轩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观察了何羽的家,房子并不是很大,厨房、客厅、卧室,还有一个阳台,那里摆满了很多花花草草,看样子何羽的爸爸或者妈妈喜欢种植花草。客厅里的桌子上摆了一张照片,傅轩好奇地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一张全家福,是在何羽小的时候拍的,可是为什么会是四个人呢?照片里何羽的爸爸和妈妈坐在两边,中间坐着何羽和另一个小男孩。傅轩一直不知道何羽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哥哥。他还想再仔细看看,却被何羽的声音吓到了。

“傅轩,快过来帮忙。”

傅轩连忙放下手中的照片,去厨房帮忙端菜。这个时候,何羽的爸爸回来了,手中提着饮料和酒。何羽的爸爸看上去比何羽的妈妈苍老了一些,戴着眼镜,文质彬彬。

“爸,这是傅轩。”何羽看到爸爸进来,连忙跑上去一手拿过爸爸手里的东西,一手挽着她爸爸的手,看上去很亲密。

“叔叔好。”傅轩礼貌地向何羽爸爸打招呼。

“你好,快坐下来吃饭吧。”何羽爸爸话不多。

饭桌上,气氛很轻松,主要是何羽负责愉悦气氛的。而何羽的妈妈也是一个很乐观开朗的人,一点儿也不像之前何羽恐吓傅轩的那般死板。倒是何羽的爸爸,话不多。

“我爸爸是老师,所以总是保持老师的严肃,你不要介意。其实我爸人可好了。”何羽向傅轩说着,手里夹了菜给她爸爸。

“原来这样呢,怪不得我总觉得叔叔给我一种特别独特的感觉。”傅轩的话引起了何羽爸爸的兴趣,任何人对于夸奖的话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听着女儿和傅轩对自己的恭维,何羽爸爸也放开了很多,借着酒劲也开始滔滔不绝。

“我并不是不赞成大学生谈恋爱,但是我们家小羽这个孩子,从小就心地善良,没什么大脑,我是害怕她受到伤害。”何爸爸对着傅轩严肃地说,“傅轩,我现在是以父亲的身份告诉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何羽,千万别让她受到伤害,你能答应我吗?”

傅轩看得出来何羽爸爸是认真地要他作出承诺。

“叔叔,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去爱护何羽,绝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的。”

“好,好孩子,叔叔敬你一杯。”何爸爸拿起酒杯,傅轩也是仰头一口喝掉了杯里的酒。

何羽和她妈妈在边上看的愣了,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怎么这么严肃。

“好了好了,吃菜吧。”何羽妈妈出来调节气氛,“来,傅轩,听小羽说这是你爱吃的菜,多吃点儿。”

饭后,何羽帮着妈妈收拾餐桌,傅轩本来想帮忙的。何羽却一定要让他去陪她爸爸,“你先去搞定我爸,我妈这边有我呢”,何羽在傅轩耳边小声地说。

“小羽,我看傅轩这个孩子不错,你可要好好抓住他啊。要是你们着急的话,我不介意你们一毕业就结婚的,到时候给我生个大胖外孙,那我就满足了。”何羽妈妈真是太开明了。

“妈,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和他只是男女朋友而已,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万一人家看不上我了,哪天把我抛弃了怎么办啊?所以你还是过些年再想你的大胖外孙吧。”何羽被她妈妈说的又好气又好笑,原本自己说的只是几句玩笑话,她心里从来未曾想过有一天傅轩会抛弃她,不过可笑的是这样的玩笑有一天竟然真的会应验。

傅轩回去的时候,是何羽送他的。他们手牵手在路上走着,何羽的脸上洋溢着满脸的幸福,她没有察觉到傅轩隐藏的情绪。

“傅轩,谢谢你,今天表现这么好,让我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你。”何羽停下脚步郑重地对傅轩说。

“傻瓜,这是我应该做的,说什么谢谢呢。”傅轩亲昵地刮了一下何羽的鼻子。

“那,你在餐桌上和我爸爸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忘了告诉你爸爸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何羽紧张起来,“难道你已经有婚约了,还是你是为了安慰他。”

“我忘了告诉他”傅轩俯下身凑近何羽的耳朵,“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会保护的,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何羽被傅轩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止不住的唰唰往下掉。

“傅轩。”何羽双手抱住傅轩的脖子,紧紧地勒住他,“我好开心啊,谢谢你这么爱我。”

“你知道吗,当我爱上你却不能承认的时候我有多痛苦,即使是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也好害怕,我害怕别的女生会抢走你,我害怕你会有一天不再爱我了。”何羽说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倒是苦了傅轩,被何羽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小羽,你能先放开我吗?”傅轩终于喘过一口气来,“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何羽放开傅轩,发现他真的被自己勒的脸色苍白,自己也吓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何羽忙去检查傅轩的脖子。

“我没事了,不过何羽我严重的警告你,以后不准把眼泪鼻涕擦在我衣服上。”傅轩看看自己的衣服恐吓何羽,“还有,以后不许怀疑我对你的爱了。”

何羽开心的又哭了。

送走了傅轩,何羽满心抑制不住的欢快,一路上蹦蹦跳跳,嘴里哼着小曲儿,现在的她看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那边的傅轩却是满脸愁容,在刚刚何羽和她妈妈在厨房的时候,何羽爸爸对他说了一席话。

“傅轩,其实小羽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当初和她妈妈来我家的时候特别孤僻,她那时候不和任何人讲话。你别看她现在这么活泼乐观,其实她小时候受的苦比谁都多。我一直把何羽当做我的亲生女儿,所以做什么事情我都尊重她的意愿。其实我本人并不希望小羽这时候就谈恋爱,但是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所以我也不好阻拦。但是傅轩,你一定要对何羽好,千万不要伤害她。她的心很脆弱的,上一次她的那个好朋友离开已经伤她很深了,只是这孩子总是把心里的苦往自己肚子里咽。哎,这孩子,就是不想我和她妈妈担心。”

听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傅轩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小时候自己看到的那个倔强的眼神。

“小羽,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的。”傅轩在心里告诉自己。可是他又何尝不知道,现在让何羽陷得越深,到时候对她的伤害会越大。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行为,但是如果只能远远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这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现在的他,就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的人,自己只要走错一步,都会让他和何羽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傅轩回家后,脑海里一直在纠结一个致命性的问题:到底要不要让自己的父母认识何羽。或许何羽的乐观开朗会打动自己的父母,会让他们喜欢上她的;或许他父亲早就已经不记得有这个女孩儿的存在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又或许这个秘密能一直保守着,当事人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这么多的“或许”也不能带给傅轩一点儿安心,这一步真的很危险。

最终,他决定先从他妈妈那里入手。凭傅轩对他妈妈的了解,他能肯定他妈妈一定会喜欢上何羽的。所以他先探探他妈妈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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