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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冤家路窄

11冤家路窄

卓以涵和柳西踩着接近10厘米细高跟鞋,穿着和她们身材配合的无懈可击的紧身连衣裙在西安某高档大饭店的洗手间最后给自己补妆。补完后两人默契的朝对方使个眼色便昂首挺胸的朝大堂走去,不远处餐桌上的几位男生看到她们已经开始露出笑脸站了起来,餐桌上还坐着几个女生,其中一位浓妆艳抹脸拉得老长的女生格外显眼。

“哎呀,两位老同学,没想到四年没见你们越发标志了呀。”说话的是卓以涵和柳西高中时期的同学之一,没错,这个饭局算是卓以涵和柳西目前在西安的几个高中同学的小型的同学会,自然,饭桌上是有顾宇的,两位女生分别是高中时小她们一届学妹蓉蓉和顾宇现在的女朋友。

卓以涵和柳西依次跟程旭,赵耀,林方和蓉蓉打过招呼后,卓以涵面无表情的朝顾宇微微点了点头,动作轻的好像根本没有做过动作,柳西倒是干脆的和顾宇打了招呼,然后两人面带笑容的一起看向了顾宇的新女友。

“哎呀,好久不见了,上次见面至少两年前了吧,不过不太记得你叫什么了?”柳西率先假笑着跟她客套着,眼睛却瞄向了卓以涵。

“麦。。。麦。。麦乳精小姐吧?!”卓以涵假装皱着眉头,恍然大悟到,旁边的程旭顿时把茶水喷了出来,接着卓以涵便自顾自的和那几位高中同学寒暄起来。

女生顿时脸变成了猪肝色看向顾宇,却见顾宇眼睛直直的盯着卓以涵没有离开过,“我叫麦晶晶!”说完立刻坐回自己座位上,同时使劲扯了扯顾宇的衣袖。

卓以涵完全不理会麦晶晶的话继续笑着和其他几个人寒暄着,显然,那几位男同学对于这两位几年不见却变得如此美丽时尚的高中同学着了兴趣。接着服务员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菜,饭桌上顿时呈现出“一片祥和”的气氛。

服务员把红酒一杯杯倒好端到餐桌的时候,卓以涵娴熟的站起身来拿起一杯红酒向大家说到:“来,各位,我挨个敬你们~”

当卓以涵?把酒敬到顾宇面前的时候,从见到卓以涵开始一句话没说过的顾宇终于开口说了句:“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那你什么时候换女朋友了?”已经喝过几杯的卓以涵脸上开始泛起潮红,眼神略带妩媚的盯着顾宇,饭桌顿时冷场了。

柳西赶紧过来拉住卓以涵,故意大声说:“你都喝了两年酒了,以为你酒量练得不错了,怎么看样子还说醉话了呢?”

卓以涵假装眼神迷离起来,敲着头笑着说,“是有点了,不过我今天特高兴~”

“当初不是死活看不上我们西安这种小城市么,是在首都混不下去了,这是又回来投靠顾宇来了?”坐在旁边的麦晶晶也终于沉不住气了,站起身来挑衅一样看着卓以涵。

“这不是我们高中同学聚会么?你是哪位啊?”卓以涵动都没动,只是抬眼看着麦晶晶。

时光又回到了两年前,卓以涵梳着马尾辫,穿着白T恤,短裤和帆布鞋,趁着国假第一次来到她最喜欢的西安看望顾宇,正赶上顾宇大学同学班级聚会,麦晶晶穿着超短裙踩着高跟鞋以夸张的姿态问顾宇,“这不是咱们班级聚会么,她是哪位啊?”

“我是哪位,我是顾宇的未婚妻,我们再过一个月就要订婚了!”麦晶晶显然忘了两年前的事,像只炸了毛的公鸡一样忙着眼前的口水战。

“领证的,还能离婚呢,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卓以涵站起来,不屑的说完,朝柳西扁起嘴巴,“柳西,今天这饭局被我搅得差不多了吧,咱回吧。”

待柳西和卓以涵提起包准备离开的时候,卓以涵又朝顾宇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搭上的这麦乳精,我就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

说完卓以涵迈开稳健的步伐扬长而去,仿佛那双高跟鞋长在卓以涵的脚上一样自然,只留下一个玲珑的背影。

12是我妹妹行了吧

韩熙纯接到柳西电话的时候穿着拖鞋就跑去了学校门口,看到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柳西和有些瘫软卓以涵,顿时抓了抓头皮,把卓以涵拽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卓以涵看着眼前的韩熙纯,一把把他推到一边,“不是说了么,你什么时候搭上那麦乳精的我就什么时候学会的!”

柳西赶紧上来拉住卓以涵,“不是,你今天到底有没有喝多啊?”

“没有”卓以涵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坐在马路牙子上,把脚上的高跟鞋甩到一边。光着脚开始用脚后跟走直线,“你看,没多吧~”

韩熙纯一把又把卓以涵拽了回来,看了看表准备打发柳西离开“西姐,不早了,你先回学校吧,我看着她。”

柳西叹了口气走到卓以涵跟前,“我知道顾宇和那小妖精的事你有气,今天我才帮着你对付那小妖精的,再怎么说我家和顾宇家也有交情,咱们又都是同学,你出完气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和他们闹太僵,你也体谅我一下。好不好?”

“嗯,放心,以后不会闹太僵了,以前的事过去了。”卓以涵前和柳西轻轻拥抱了一下,温和的说。

柳西走后韩熙纯便坐在马路牙子上坐下看着卓以涵光着脚来回的走,走了一会韩熙纯就忍不住把卓以涵拉了回来,“光脚走脚会疼的。”说着帮卓以涵把高跟鞋提了回来,“女孩子家家的,穿这么高的根,对脚腕不好,以后别穿了。”

“我穿上高跟鞋也没你高啊。”卓以涵扶着韩熙纯的肩膀稳稳的踩好高跟鞋,借着高跟鞋的高度,卓以涵正好和韩熙四目相对,突然拉近的距离令卓以涵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韩熙纯眼里的卓以涵脸红的像个苹果。

“你都不问我今天干嘛去了?”

“不是说高中同学聚会么?”

“嗯,见到了我前男友。”

“哦,然后呢?”韩熙纯干笑两声。

“我把他和他现任女朋友羞辱了一顿。”

“哈哈,那你是不是很解气啊?”韩熙纯揉揉卓以涵的头发,“怪不得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去气前男友和小狐狸精啊,应该的呢。”

“哈哈哈,是啊是啊。”卓以涵也笑了起来。

“下回再去可以带上我啊,我也可以帮你出气的~”

卓以涵抬眼看了看韩熙纯,韩熙纯笑的眼睛弯弯的,卓以涵突然觉得温暖。然而韩熙纯几个同学的出现却打破了短暂的温暖:

“熙纯,原来你在这啊,不是说好去pub玩的么,怎么打你电话你不接啊,原来是和以涵姐在一起啊。”说话的是个叫婉婉的女孩,是常和熙纯出去泡吧的朋友之一,“你看你啊,自从以涵姐来了西安,只要是和以涵姐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叫你你永远不过来,你带以涵姐一起来不就好了~你现在是越来越重姐轻友了!”

“喂,刘婉婉,说了多少回她不是我姐,你总乱说什么啊?”韩熙纯听到“姐”的字眼条件反射的开始着急。

“比你大还不是你姐啊,不是你姐是什么啊?”刘婉婉故意拉长声音笑着调侃韩熙纯。

“是我妹妹行了吧,是我家人,都是我照顾她的,我心理年龄比她大的~”韩熙纯顿时有些脸红。

“好啦好啦,快走了,pub里的朋友都到了,你们到底去不去啊?”丁洋看他们婆婆妈妈的终于忍不住了,“要不以涵姐一起去?”

“还是不了。。。。我从来也没去过pub,你们这些我玩不来的,我老啦。”卓以涵朝他们笑笑,推搡着要他们快去,自己转身朝宿舍走去。

“那你早点休息吧,知道你不喜欢pub那些场合的。”韩熙纯再次揉揉卓以涵的头发,跟她道完别,便跑回宿舍换衣服去了。

告别了那群嘻嘻哈哈的一行人,卓以涵从包里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之后,熟练地敲出了一个号码,发送了出去。

“我刚上大学时你送我的那条手链,昨天收拾行李的时候竟然在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找到了,竟然从家乡带到了西安。”

13各怀心事

顾宇将麦晶晶送到学校门口小区麦晶晶租的房子里转身刚要离开,麦晶晶一把从背后抱住顾宇,暧昧的说:“晚上留下陪我好不好。。。。”

顾宇把麦晶晶的手拿开不耐烦的说:“别闹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复习功课呢,现在又9月了,距离明年1月份考研就剩不到4个月了,你再不努力,这次又没考上,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你这话说的倒有意思,没考上怎么了,我都快忘了我是怎么没考上的了,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没考上研究生还不是拜她卓以涵所赐,不管怎么说最大的受害者还是我,你和卓以涵现在都美滋滋的上了研究生,就我现在还在飘着呢,工作没法工作,上研没法上研,自己还要租个房子自己复习一年!我都这么惨了她卓以涵还不肯放过我,居然找到西安来了,行凶的凶手居然有脸跑到受害人面前挑衅来了,我连发火的权力都没有了么!”

“你说够了没有,什么叫凶手啊,就算当初是卓以涵给你发短信打电话骚扰你了,影响了你考试,可我现在已经和她分手了,今天你甚至说咱们马上订婚了我都没反驳你什么,我也跟你承诺了在你考上研究生之前都会陪着你帮你复习功课,她欠你的我全都补偿给你还不够么,你还想怎样啊!说句不好听的,这大学四年也没见你成绩多好,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考上,还说不定呢!”顾宇的火气也被激了上来,耐着性子和麦晶晶说完转身就走了。

出了小区顾宇进了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一包烟放在柜台上准备结账,掏钱的时候又看到了货架上的白酒,又伸手拿了两瓶白酒,一起付了钱就坐在马路牙子上边抽烟边喝酒,9月的夜晚,学校门口到了深夜还是有人在活动,顾宇又想起了两年前十一国假的时候卓以涵来西安看顾宇的情景,那是卓以涵第一次来她梦寐以求的西安,因为卓以涵父母离异,从小由当工人的母亲一个人抚养,从小卓以涵的穿着就很朴素,卓以涵那天穿了一件白T恤,一条短裤和一双帆布鞋,衣服很廉价,可顾宇看得出来衣服和鞋子都是新的,猜到卓以涵为了见他也刻意花了心思的。

他又想起卓以涵为了攒钱来西安看她几乎整个暑假都在打工,那个时候她大一刚结束,家乡又是个小城,虽然本身很优秀到底因为年级太低没有人愿意请她做美术家教或者有公司愿意找她做设计,卓以涵最后只能去了某个方便面公司做临时促销员在超市去促销方便面兼做煮面的试吃员,每当顾宇要去接卓以涵下班的时候都被卓以涵婉拒了,说不想被顾宇看到自己卖方便面的样子,顾宇也体谅卓以涵的自尊心,一直没有去过,直到有一天家里只剩表姐和自己,实在没有吃的他们不得不去超市采购的时候,顾宇才看到了大卖场里的卓以涵:她穿着那种廉价丝绸做的工作服,围个围裙,耳朵上挂个麦,为了不弄脏工作服自己还戴了双自己的卡通图案套袖,没顾客的时候她就拿着麦在卖场里叫卖,有顾客的时候她就热情地跟顾客介绍着产品,到底是优秀的学生,做起促销来卓以涵一样不含糊,不到二十分钟里卖场中间堆得一大堆五连包的方便面就被卖的没剩多少了,于是卓以涵又小跑着去仓库去搬整箱的面回到卖场摆上接着叫卖,再然后她搬箱子也掌握了经验,开始把几箱面一起用购物车推过来,再一箱一箱的拆开,把每箱里12大包5连包的面一包包拿出来码好……

顾宇不知道看了卓以涵多久,直到表姐拿够了所有要买的东西回来找他,顾宇突然就对表姐说:“姐,我想吃泡面,能不能帮我去那边拿10包过来。。。”

顾宇想着想着突然就自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抱头痛哭起来,从来没有哪个女生可以像卓以涵这样,让他每每想起来,心里就阵阵的疼。

14争执

顾宇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楼时,宿舍楼已经关门了,宿管大妈极不情愿的给他把楼门打开的时候嘴里不停絮叨着:“知道你们都是成年人,不爱守规矩,不想回来干脆就别回来啊,都锁门了还折腾人,让不让人睡觉啊!”

顾宇转身瞪了宿管大妈一眼,大妈见这小伙子满身酒气,心情也不好,识趣的闭嘴赶紧溜回屋里了。顾宇回到宿舍的时候李强和程志也着实惊讶了一番,程旭调侃道:“这么晚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去媳妇那过夜了呢,怎么又回来了啊?”

顾宇没吭声自己爬上了床,程旭还不死心的继续问:“该不是和媳妇吵架了吧,我一猜也是,今天见了卓以涵,把大家都吓一跳,想当初卓以涵虽说脸蛋还可以,但打扮多土啊,就穿个T恤和帆布鞋,有时候身上还沾着颜料,高中毕业了才会使手机,就你当个宝一样的喜欢人家,人家还不领你情撇下你自己去北京了,看来北京可以啊,她待了几年这审美大大提高了啊。那拿红酒的姿势,那********的身材,那小淡妆一画,倒是显得麦晶晶浓妆艳抹的有点俗气了。顾宇你可说句话啊,你和卓以涵还有关系没,要没关系哥们可就上了,这肥水可不能流别人田里啊。”

顾宇听到程旭的话越来越随便终于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照着程旭的脸就是一拳,“你TMD混蛋!”房间里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劝架声,谩骂声引来了很多房间的同学围观。程旭被七手八脚架到了别的宿舍,只留下林方留下来看着顾宇,他从地上捡起顾宇的手机,一句话没说递给了顾宇,顾宇赫然看到屏幕上闪现着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顾宇看了短信之后立刻打了回去,电话里只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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