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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源起吴灵

黄昏日下,烈阳的一圈炙热光辉被云层包裹,金光退为霞红色,剩下的柔和光芒洒在地上,照在人身上舒适无比,心绪宁和。

一段幽静的小路上,两个少男少女并肩走着,少年叫独孤康轩长得很俊美,眸子是晶蓝色,罕见的色彩透着难以琢磨的梦幻,就像是两颗钟灵的宝石,他立体的英鼻下面有一张薄薄的性感嘴唇,乌黑飘逸的长发被轻风拂过,仿若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他主动对身旁的独孤蓉儿说着各种趣事,独孤蓉儿被他幽默的话语逗得咯咯直笑。

她长得也很美,肤如玉脂,秀靥如花,淡蓝色的劲装勾勒出比同龄人要发育的挺拔的胸部,巴掌大的鹅蛋脸带着股淡淡的媚意,这样的少女注定走到哪里都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们追逐的对象。

纵然独孤蓉儿对自己就是有百般自信,但在独孤康轩这样优秀又俊美的不像话的人面前,她心底深处总是有一丝淡淡的自卑,这样的心态使她在看着独孤康轩时,眼神里充满了倾慕。

这般谈笑风生的走着,两人之间弥漫着说不出来的甜蜜滋味。

“蓉儿三个月后的大比你可有信心?只有族里的前五名才能代表我们这一氏去天渊城争夺塔会弟子的名额。”独孤康轩收敛了不少笑意,依旧温和的说道。

“放心吧康轩哥,在族里修为比我高的就只有莲儿小姐跟你,那几个大部落的天才也绝不会是我的对手,哪里会没有信心。”独孤蓉儿挥挥玉拳,神色中充满了独属于少女的骄傲。

“好!不错!不愧是我的小容儿。”独孤康轩拍拍她的脑后的长发赞扬道,脸上的笑意耐人寻味,他望着独孤蓉儿的娇美侧颜,心里不断放大着对这种看似清高,实则势力女子的厌恶,但是为了能够自己的达到目的,他将这种情绪完美遮掩在笑容的后面。

他的话有些让独孤蓉儿不好意思,少女的脸上涌上一抹淡淡的羞赧。

而这一切都被一直在旁观不语的吴灵看在了眼里。

“两位是刚回城吗?”正值两人喜笑颜开时,小路的前面忽然响起一道戏谑的问候,吴灵斜靠着树干,嘴里叼着草根,他故意表现玩味的看着两人。

吴灵的脸廓硬朗,眼睛上面的两道眉毛乌黑浓密,颇显男子的阳刚之气,虽不是英俊潇洒,但细看也会愈渐令人心生好感。

两人齐齐停下脚步,独孤康轩见到意料之中的吴灵,嘴角翘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邪异,故意默不做声,他知道身旁的这名佳人说出的话会比自己亲口说,伤害来的更多,更痛。

独孤蓉儿见到吴灵柳眉微微皱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迅速暼了一眼独孤康轩,见他并没有动怒的样子,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迅速换上一张冷脸问道:“吴灵,你怎么在此?”

吴灵听到她这种语气,眼神变得凌厉,指尖的脉搏跳动的厉害,他这是第一次听她这样对他说话,不言而喻,很明显她是为了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个人。

“等你啊,你消失了一个月,去哪了?”吴灵随意的问道,看似无所谓的语气,任谁也没有发现他眼中一点点涌出的黯然。

她开心的笑声,他亲昵的动作,独孤蓉儿对待自己的态度,所有的一切,都让吴灵的情绪起伏不定,衣袖下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等我?吴灵你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你的所做所为我都听说了,真是让人失望!”独孤蓉儿摇摇头,漠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什么意思,我有什么所作所为让你听说了?”吴灵走到她跟前,斜睨着眼睛,眉角间有一丝淡淡的哀伤。

“你醉酒后轻薄酒楼掌柜的女儿,被人家告到独孤府,这件事难道你不清楚吗?修行之人,不好好悟道,尽想一些污秽之事,你不感到羞耻吗!”独孤蓉儿冷着脸训道,她的话字字铿锵有力,珠珠打在吴灵的心间。

“蓉儿,或许,此事只是吴灵的一时冲动。”独孤康轩沉吟了一下,面目真诚的说道,不知道绝对以为他真心在为吴灵说话,但在吴灵听来却带着一股不一样的阴侧味道,让他不禁冷冷看了独孤康轩一眼。

独孤蓉儿轻轻摇头,“康轩哥,你不用为他辩驳,他现在的名声怎么样,我还是略知一二。”

“你也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吴灵没有太大的反应,凝视着她,似笑非笑,炯炯的眼神竟让独孤蓉儿一时有些不敢直视。

独孤蓉儿低头抿抿红唇,缓和下脸色,继续说道:“你做没做,跟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马上就到族比了,自兰大统领死后,你还是止步于地源一重天的境界,如果运气好的话,你还可以留在独孤家厮混,运气不好,就得发去偏远之地为家族开采矿产。”

“我有分寸,可以留下来。”吴灵的脸色颤了颤,平静说道,他强忍着内心的波动,让自己看起来淡然如常。

“希望如此,你现在只是一重天修为,同龄族人基本都已经跨出了这一步,如果你不能再做精进,结果你比我清楚,还有,你不是想知道我去哪了,这一个月我是跟康轩哥去了趟落北山脉,我需要妖兽的血精跟真血,是他带我去猎杀的妖兽!在族里也只有康轩哥天源境的实力才能做到这一切!”说到最后,独孤蓉儿故意加重了下语气,并十分感激的看了独孤康轩一眼,似是在对吴灵宣布两人最终的结局。

独孤康轩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谦逊的笑笑不语,眼中的邪异愈渐浓烈。

“这样么。”吴灵的脸开始变得苍白,但一心扑在独孤康轩身上的独孤蓉儿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也或者她再也不想对吴灵有所在意。

“这几个月你多刻苦修行吧,不要再来找我了,别对不起兰大统领用命给你换来的族人身份,你好自为之,康轩哥,我们走。”独孤蓉儿丟下这句话,拽着独孤康轩的胳膊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一股熟悉的清香在身旁掠过,衣袖被风撩拨了一下,吴灵愣愣的站在原地,胸口好似被巨石堵住,闷的发疼,双腿被灌了铅一般,窒碍难行。

“蓉儿,这样说话是不是重了一些。”在路上,独孤康轩仍不忘为吴灵说着“好话”,他眼里透着阴冷,脸上却带着善意,随意撩拨着别人的情绪,在他心里是那般的舒畅。

“没事,说清楚了,与我与他都好……”

“啊!”

当两人走后,只剩下了吴灵一人,气氛静得发冷,只有路旁的树叶不时的响动几下,吴灵忽然大吼一声,猛然一拳打到身后那棵树的树干上,拳间有朦胧的光亮了一下,接着弱了下去,树身晃了晃,落下一地枝叶,刺眼的猩红从吴灵的指间顺着流到树干的枯皮上,缓缓滴落。

他漠然的表情没有任何痛感,眼神空洞。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收回拳头,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

吴灵年方十七岁,生于落北城的独孤家,落北城属于青云皇国的天渊主城管辖,而独孤家是受了天渊城册封的落北城统治者,平常人眼中绝对的庞然大物,在更为广阔无垠的青云皇国,城池间等级严明,十大主城分别管辖名下的数百城池的大势力,接受这些城池的供养,并充实国库,除了域外国度的势力侵入国土城池,一般在国境内的城池势力更替以及城与城之间的争夺竞争他们不会插手,因为偶尔有势力衰败,属于一种定数,这是规律使然,无需逆转,而且谁做上城池的统治势力也都要向主城缴纳所需,接受调遣。

所以为了保持其地位,独孤家会在族人满十七岁时举行一场大比,留下有潜力的族人悉心培养,成为家族的强者为族里效力,淘汰的族人则要去往偏远之地为独孤家族开采矿脉,境遇颇为凄惨。

吴灵虽然姓吴,但也是独孤家族的族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吴灵生母叫做独孤兰是独孤族人,他还有一个姓吴的父亲,但是在吴灵还没出生的时候,这个父亲就莫名失踪了,至今也没有消息。

按照独孤家的祖规,只要父姓没有流淌着独孤家的血,其子又不改姓,是不会承认吴灵独孤族人的身份,但吴灵母亲太强势了,她乃是独孤家族一位威名赫赫的大人物,曾经的青涯大统领独孤兰!

独孤兰当初在独孤家的地位无人可比,一身高深修为极少有人可以匹敌,以她的实力完全可以坐上独孤族主的位子,但她虽对此没有兴趣,可仍对独孤家做有大贡献,其中最令人敬畏的就是她曾一手带领过的独孤青涯军。

青涯军是独孤家的私人军队,独孤兰则依靠强大的实力成为青涯军的第四任大统领,坐上统领位的她曾被誉为天生战神,一介女子带领这支军队杀退了无数与独孤氏作对的大小势力,曾经一度将独孤家的触手延伸到方圆五千里的域外之地,令其他城池莫不敢争锋,辉煌无比!

可惜天不垂怜,四年前,最终为独孤家族立下汗马功劳的独孤兰,在一次混战当中被一头血脉强大的灵兽重伤,抬回独孤家后身消玉陨,青涯军除独孤兰之外的五位统领也尽皆陨落。

独孤兰跟青涯军的变故,也给独孤家族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有些其他城池的势力趁此虚弱的时机,无声无息的吞并了原本属于独孤家的不少部落土地,直到这两年青涯军有了新的统领,一切才慢慢恢复过来。

儿时,吴灵被认为传承了母亲的天份,是个毋庸置疑修炼的天才,在他十岁那年,同龄人还在苦苦感悟大地本源时,他就已经在丹田内凝结出了象征地源境界的地灵丹,此事一出,曾经引起全城轰动!

可吴灵仿佛被上天诅咒,自晋入地源一重天的境界后,直到现在,整整七年间没有再突破一重小境界,一开始,大多人还认为他突破的年龄太早,后劲不足,但慢慢的,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那些曾经不如他的人,都把他远远甩在了身后,别人回头再看,只有冷眼一笑,心里已然把他当做了废人。

飞的越高,摔的越惨,这一点在独孤兰去世后,变得尤为明显,毕竟她活着时,别人也就在心里暗自腹诽一下吴灵,现在,可没人在乎。

孤零零的吴灵没了天赋,又失去了母亲的依靠,因为独孤兰曾经的铁腕手段得罪了不少人,吴灵在独孤家开始备受冷遇,吴灵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强者只有活着才能一直被人尊敬,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没有人在提起这个名字时,眼睛还是敬畏的,他们不会记得你的好处,只觉得头上那座不可触及的大山被移走,迫不及待的想将内心的压抑释放出来,然后将曾经的一切统统摈弃……

最后只有几位德高望重,明白事理的族老发话,仍旧承认他族人的身份,但是吴灵的地位却从此一落千丈,完全没有了以前少爷般的待遇。

这几年来随着独孤兰的死,吴灵失去了大量的丹药支撑,身体变得越来越糟糕,对于一个能在十岁凝丹的天才而言,修炼出现这种异常,聪慧如他,又有一个强者的母亲,出现问题的原因他很清楚,只是怎么根治却束手无策。

这一切要说在他十二岁那年,在一次修炼中,吴灵的地灵丹内竟无缘无故钻生出一缕黑气,黑气像是幽火,又有一丝丝雷电之意,诡异的诞生,让吴灵心里感到恐慌,他把此事告知独孤兰,独孤兰用尽手段,始终无法把这股黑气逼出体外,这件事母子两人保密下来,毕竟独孤家派系旁多,宣扬出去对吴灵没有好处。

当过了有一年之后,还是没有解救之法,黑气开始不安分起来,它竟代替了地灵丹的地位,在吞吃吴灵苦苦修炼来的力量,其速度一天比一天快,就像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不得已之下,独孤兰通过某种手段封存了吴灵的地灵丹,防止地灵丹会因为力量骤然消逝而爆碎,这样虽然停滞了境界,但也给了吴灵充裕的时间,能够静下心想办法寻找治愈的办法,但事情显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黑气的棘手超出了预料,没有地灵丹的供养,它竟转而吞噬吴灵的血气,要知道修炼与肉身相辅相成,一个凡人的身躯是无法容纳地灵丹所蕴含的力量的,如果硬要灌输结果就只有暴体而亡,所以在人族踏踏实实修炼凝丹的过程中,身体是在逐步变强的,血气也比普通人来的旺盛,更能适应力量的壮大。

黑气的做法无异于在逼死吴灵,如果血气被吞噬到只有凡人的层次,他再尝试运转地灵丹的话,迎来的就是五脏震荡,最终七窍流血而亡,所以为了能维持现状,独孤兰又解除了地灵丹的封存,开始让吴灵服下大量的丹药,药力消化在血液中,让自身血气保持在一个平衡状态。

现在吴灵的特权被撤走,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拼了命的修炼,不管黑夜白昼,何时何地,通过不断修炼积蓄的力量滋养着地灵丹,以减少黑气吞吃血气的速度,然后变成由地灵丹跟血脉精气两者共同供养黑气,达到这种畸形的平恒,这样的憋屈,是一种常人难以忍受的境遇,可他没有办法,不这样他可能很快就会死,即使如此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别人只好奇他什么时候能突破,而不知道,他却是一直在为了活着在努力。

……

在吴灵回去居所的路上,有两名背着药篓的为独孤家药房采药的药童,与他擦肩而过,两人的年龄跟他差不了多少,见到失魂落魄的吴灵,两人回头互望了一眼,嘴边掀起嘲讽之色,笑着议论起来。

“嘿嘿,看,那不是吴灵,这两天可是经常看到他啊。”

“你还不知道,听说他一直到处在找蓉儿小姐呢,就凭他还想打蓉儿小姐的主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要不是他有个好娘给他留个族人身份,早就被人赶出落北城了。”

“嘿嘿,他还是他娘跟别人偷情生下的野种,生完爹都跑了。”

“哈哈哈……”

“你们两个!够胆就给老子再说一遍!”吴灵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死死攥紧,脸色阴沉,他们刚刚说的无一例外,全部落进了他的耳中,即使是独孤氏的族人再怎么过份,也不敢说出这种话,两个口无遮拦的药房弟子着实点开了吴灵的火药桶!

羞辱自己的他可以强忍住,但取笑他的爹娘,这是禁脔!他不能忍!也忍不下去!

“吴灵,我们说我们自己的,又没碰你,你还想怎么样啊!”两人毫无惧色,其中一人昂首说道,面露不屑。

“走吧,周炎,林执事还在等我们,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人就是脑子不正常。”

“耀武扬威的,还真当他那大统领的娘还活着给他撑腰呢,走。”

“今天你俩必须付出代价!”吴灵忽然一个腾空飞跃,落到两人的面前,他背对着他们,缓缓转过身子。

“你想干什么?!”两人望着落下的身影,面色微变,质问道。

“干你!”

吴灵吐出这两个字后,一拳打出,狂猛地拳劲带起一阵拳风,落在刚刚说的最难听的那名药童的脸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那人还没看清拳头是怎么打到自己脸上,就感觉整个脸仿佛裂了一道口子,剧烈的痛苦让他凄厉的惨叫起来!

“吴灵!你!”

那名弟子捂着脸,指着吴灵,眼中满是恨意以及不敢相信,他敢这般说,就是没想过吴灵会真的敢在这里对他们出手。

“周炎,你没事吧?”另外的那名弟子迅速扶起被吴灵打残的那人,转过脸对吴灵威胁道:“吴灵你竟敢对我们出手,炼药房的众位执事长老不会放过你!”

“呵,执事长老会不会放过我,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放过你们俩个!一张嘴跟吃了兽粪一样臭!”

吴灵嗤笑一声,毫无所谓,他既然打算出手就肯定不会惧怕这些,回答那人的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飞腿踹到他胸膛上,优美的弧线在半空中滑过,他被一脚踹飞到远处,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周鸿我们联手!”捂着半边脸的周炎忍着痛苦站起来,对被踹到地上的周鸿大喊道,虽然他说的吴灵那般不堪,但他们两个人也只是刚刚凝丹的地源一重天,与吴灵这种晋入多年此境界的人相比,还是弱了一筹。

“联手!我让你们联手!”吴灵冷笑,一把抓住了周炎的胳膊,手上的千钧重力让同为一重天的药童周炎动弹不得。

“不要!”

周炎看到他下一刻的动作,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恐惧,吴灵视若无睹,拉直他的胳膊,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一掌劈下,咔嚓一声闷响,他的胳膊肘扭成了一个恐怖的形状!

“啊!”周炎眼眸充血,狰狞可怖,瞬间跪在地上,惨叫声直啸天际。

“跟你拼了!”后面的周鸿咬牙嘶吼,趁机发出一道凌厉的攻击,一条长长的火舌,从他手心中冲出,旋转着红光,逼向吴灵。

吴灵站在原地,不禁闷哼一声,脸色发白,经过这么一顿出手,体内原本平稳的气息变得紊乱,黑气仿佛被唤醒,分出几缕缠绕起地灵丹,使灵丹内的灵力在体内乱窜,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吴灵稳住心神,闷喝一声,地灵丹光芒大放,强行把黑气暂时压制下去,之后吴灵对着外界的烈火一拳轰出,拳形冲击过去,一声炸响,火光四散消无,眼看一招不敌吴灵,周鸿面无血色,也不管散落一地的药草,疯狂的向前逃窜!

“还想跑!”吴灵站在原地扭扭脖子,脚下生风,速度奇快无比,一把掐住了周鸿的后颈。

“吴灵,你这样会被赶出独孤家的!”周鸿惊魂之下,大声吼道,希望籍此让吴灵投鼠忌器!

“我会不会被赶出去,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住手!”大地隆隆作响,虎啸声传来,吴灵抬头一看,一名穿着厚重铠甲的军士,骑着坐骑赶到了这里,伸手喝止道。

“大人!”周鸿双眼放光,像是见到了救星,吴灵刚刚对待周炎的方式,让他心神恐惧,恐怕自己会遭受一样的待遇。

吴灵什么都没说,他冷静看了一眼军士,一拳落下,周鸿的瞳孔一缩,脸上迅速被惊悚之色所取代!

“啊!!”

“你!”军士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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