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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十九天

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里,一缕阳光透过结着冰霜的玻璃窗射进屋内,正投在眼前的茶桌上。清茶腾升的热气与和煦的光线交织在一起,让人倍感惬意。三月底的沈阳依然寒冷,一旁的加湿器咕噜咕噜地不停作响,湿润着屋内干巴巴的空气。此时,何刚正坐在老板椅里发着邮件,他面前的电脑不时传出提示音,好像有几封电子邮件被传了过来。

这里是何刚才开办不久的RB留学中介公司,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栋商务大厦的三楼,一间二十几平的写字间,中间用墙板隔开,划分出两个办公室。外面一间用于文秘工作,里面一间自己使用。

一连接了几通电话之后,他又坐回到我对面,替我续上茶水。

两人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

2007年11月,何刚在与我通完电话的三天后,便和王建林前往成田机场,在回去之前,他取出银行里最后几笔存款,将其汇到国内账户,只留了几万円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王建林作为不法居留者,早在一个月前到RB入国管理局自首,因为没有不良记录在身,归国一事便很快得到入管局的许可。随后,他又往返几趟中国大使馆顺利取得了归乡证明,归国的必要手续至此才得以齐备。

本以为一切顺利的何刚万万没有想到在办理出境手续的时候,竟发生了让他始料未及的变故。

女检查员一面翻看何刚递来的护照,一面敲击着电脑键盘,应该是在输入护照编号等信息,又过了几十秒钟,何刚等得有些急切了,他明显发现检查员目视电脑屏幕时的神情有了异变。而此时从后面上来两个身着深蓝色制服的男人,女检查员站起身透过隔窗向其中的一位耳语了一番,那男人一面听,一面向站在一旁的何刚投去目光。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了麻烦,侧过脸对身后的建林小声说,“我可能回不去了,你到大连看见我老婆就跟她讲,我学校那边有点情况,要延迟一阵儿回去,叫她不要担心,等我电话。”话音未落,刚才和检察员耳语的那个男人已经转过身来,靠到何刚近前,同时另一个男人也从后面跟了上来,他们的眼神死死钉在他脸上。

何刚被这两个男人带走了,他被暂时安置在机场办公区的一间小屋里。

不多时,一个年约四十上下,戴着黑框眼镜的小个子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对何刚一边举手示意,一边客气地说道。

“突然把您带到这里,真是对不起。从刚才电脑所显示的信息来看,您目前有案在身,所以不能出境。我们已经把您的情况通知给警方。”小个子男人看了看手表,又抬头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他们应该一会儿就会到吧,在他们到来之前,请您在这里耐心等候。”说完话,他又同一旁的那两个人嘀咕了几句,便离开了。

大约三十分钟过后,小个子男人回来了,这次的氛围显然没有刚才柔和,在他的身后跟着四名身着蓝装的警察,何刚瞥见每个警察身上都配有报话机、电棍、手铐和手枪。

他们出了机场,上了停在道旁的警车,他的行李被安置在警车的后备箱里。一阵发动机点火的轰鸣过后,警车徐徐开动。他透过车窗默默望向外面的风景,等候巴士的外国人夫妇;拉着旅行箱正打电话的女孩;帮乘客搬运行李的巴士司机;垃圾手推车旁正清扫地面的保洁员,一切都还和他刚到机场时没什么两样,可此时的自己正坐在警车后座上,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将他稳稳地夹在中间。

大约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行人抵达东京都内的立川市警察署。

审讯室里,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警察面色威严地坐在何刚对面,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着,手里一直在摆弄着一支钢笔。中年警察开门见山地开始了问话,一旁的年轻警员此时已打开厚厚的档案夹,几份黑皮文件从里面被抽了出来。中年警察的询问紧锣密鼓,内容一环相扣一环。何刚清楚RB警察看重线索和证据,即便受审者不予作答,最终警方也会用收集到的证据来证明提出的问题。对于何刚,警方掌握的最大证据莫过于按着红花和木村手印的审讯记录。介于此点,何刚没敢在警察面前扯谎,他对所提的问题一一作了回答,只是回答的内容避重就轻。并一再强调自己仅仅是出于帮忙,佯装并不知办理假结婚是犯罪,而且自己也没有从中收取任何费用。对此警方在红花和木村的供词里也了解到何刚的确没有收取中介费。最后,中年警察表示此案件还没有了结,还要对他作进一步调查,让他随时做好被传唤的准备。

何刚人生初次尝到蹲小号的滋味儿,他被关进收容所,一个不大的长方形榻榻米房间,和他同住一室的是三个正在服拘役的RB人。

这天,何刚一直用胳膊枕着头侧躺在榻榻米上,在浑浑噩噩中终于捱到了晚上。晚饭他只吃了几口。就寝时,他同其他犯人排着队到水房洗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取了被褥。熄灯后的房间,黑得空洞而深邃,他清楚地听见另三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鼾声。那一晚自己就像睡在海上,身体飘荡、脑袋昏沉,只要一闭上眼,思绪就会飘到过去,在RB的记忆片段就像过电影般在脑海里播放着。

他忆起刚到RB时,和几个工友挤在那间鸽子笼一样的房间时的情景,那时他的生活困顿不堪,还时常遭受室友们的排挤。一次,他在回家的末班电车上睡过了站,车抵达终点时电车员才发现他,他被唤醒时已是凌晨一点,结果那晚他只好在终点站附近的胶囊旅馆凑合了一宿。而打工赚到第一笔薪水时的那种幸福感至今让他难以忘怀。

思绪一转,他想起在东京食堂的日子。

记得老河田因体力不支突然昏蹶在水槽旁,当得知外面留守的员工说急救车已到达时,他急得背起河田就冲了出去,直到河田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送上车,自己才算安心。

他又想起自己倒卖伪造电话卡,卡是以一张五十円的价钱从FJ帮的一个朋友那里弄到的,随后再以一百五十円的价钱卖给周围的中国人,七百张卡让自己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小赚了七万円。再后来他申请了多张信用卡,利用信用卡消费的次数和金额来提升信誉度,等时机成熟再千方百计套取现金,这几票让他净收了二百万円,如果是在国内,这完全就是诈骗行为,而在RB,仅仅是以民事纠纷来处理。

他还想起了身边的朋友。

记得在他第二次回国探亲时,临行前淑梅将打工所赚的三百万円交给他,委托他转交给她的家人。这笔钱在RB能买一辆很不错的丰田车,淑梅能让他带这么多钱回去,说明对他的信赖。这件事让他觉得无比充实和欣慰,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得起朋友,朋友也会真心对自己。

此时,他的思绪又落到朋友大华身上,他想起了借给大华的那一百万円。就在他打算离开RB的前一个月,他向大华索要这笔半年前的借款,但对方一时苦于无钱归还,只能叩首作揖地说尽了好话。他无计可施,只好反复催促,直到大华承受不了被追债的压力,与他反目,最后反倒放出狠话扬言钱没有,命倒有一条。

再后来,大华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块带有收据的劳力士手表,这块表在新宿的当铺当了六十万円。典当手表所得的六十万让何刚减小了一部分损失,可谓不幸中的万幸。但大华的反目让他感到不解和失落,想到大华扔给他六十万円时的那副不屑神情,好像在说就这些钱了,爱拿不拿吧。当时的一幕让他有种错觉,似乎自己更像是欠钱的,而对方反倒成了趾高气昂的债主。想想曾经帮助过的朋友到最后对自己毫无感谢的话语可言,反倒成了仇人。这让他认识到不是所有付出都会有好的回报。迫于想尽快离开RB,余下的四十万他没有追究下去,就当自己认栽了。于是,这笔钱终究没能得到全额的归还。

何刚忆起了许多往事,不觉中身上竟沁出热汗,他翻了个身,顿感头痛难忍。似乎又过了好一阵儿,这股痛感才慢慢平复下来,一股倦意袭来,他感到自己真是累坏了,借着这来之不易的倦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何刚醒得很早,他看了看手腕上没有摘掉的手表,才五点多钟,由于昨晚没怎么喝水和吃东西,此时他倍感饥饿。他静静地侧躺着,走廊里传来金属手推车和脚步的声音,应该是管理员吧。看来他们也起得很早,应该是在给犯人们准备早餐。何刚翻了个身,头痛再次袭来,每当翻身的时候,都会带起头痛。何刚用手指强按着太阳穴,接下来想到的是无论如何都要填饱肚子才行,人总不能这么快就倒下吧,何况是在这种鬼地方。这天的早饭是面包、红茶和鸡蛋,他吃了很多,至少这顿饭让他感觉很有胃口。

早餐过后,房间里的四个人开始聊了起来。交谈中何刚得知那个学生气十足的会社员是因为酒驾被捕,当他说到此事时仍显出一脸懊悔的神情;那个面色黑灰,两眼凹陷的中年男人是个吸毒犯,他在谈话中大谈毒品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和让人欲罢不能的奇幻魔力。那一脸畅快的感觉像是在披露毒品给他的快乐远远多于现实生活。而当谈到自己的生活时,他只说很想念她的女儿;而那个满嘴胡茬的瘦弱老头看来有七十几岁了,他是因经济案件进来的,还说自己年轻时曾在中国做过几年生意。他总是抱怨自己的拘役明明已满,为什么还要继续被关在这里。至于老头被抓的具体原因貌似非常复杂,以何刚的日语水平根本搞不明白其中缘由。

第三天,一个会中文的RB翻译告诉何刚,过些日要送他去检察院,如果被告人想为自己辩护的话,警方可以为他找律师。何刚回应说自己的情况警方都比较了解,没有请律师的必要。翻译员又问他还有什么其他要求,何刚说只想和外面的朋友联系一下,好为自己邮寄几件换洗衣物。

第六天,何刚和一众犯人被带上手铐,押进警用面包车,此次出行的目的地是地方检察院。

到了检察院,犯人们被平均分配在几个大房间里,他们坐在靠墙的大长椅上,何刚看见被叫到号码的犯人一个接着一个起身走出房间。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何刚被叫了出去,他被两名警员带到一个有大落地窗的屋子里,一个年轻的女检察官赫然端坐在桌前,她身着蓝色制服,肩头扛着闪亮的肩章,映衬着那副不怒自威的神情,端庄中更显威严。在女检察官的一侧还坐着个带眼镜的老太太,她是这里的中国翻译。女检查官质问了关于何刚从事假结婚配偶中介人一事里的要点问题,大致的内容和警察之前问的没什么两样,只是这次女检察官做了更多笔录。

从检察院回来的两天之后,那个酒驾的会社员被释放了。他离开时把自己的衬衣衬裤留给何刚作换洗之用。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奇,每天都是一个样子。何刚很久没有抽烟了,他抑制着汹涌袭来的烟瘾,感到无比懈怠,时间将一点点耗光自己的意志,更主要的是他根本不清楚要在这里呆到多久,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第十五天,何刚被二次送往检察院,这次去的犯人数量没有上次的多。

审问他的还是那个年轻的女检察官,审讯的内容与上次大同小异,不过少了那个中国翻译员。何刚此时的状态已经差到极点。他对女法官说,自己在拘留所的这段日子,整个人已经变得精神恍惚,日语也记不得几句了。他一再辩护自己仅仅是出于帮朋友的忙,并未意识到是在犯罪,而自己也从未收取过中介费。并强调如果知道是犯罪的话,根本不会傻到去做这样的事。就在何刚准备要离开那间屋子的时候,女检察官意味深长地再次问道:“你真不知道这是犯罪?”何刚的回答是:“的确不知。”

第十九天的上午,两个警察过来示意何刚收拾一下衣物,并把他带出监牢。这回何刚没有被戴手铐,他不知接下来又要干什么。穿过监牢的走廊,他被带到了外面,经过了两个庭院,再继续往前走,便看到拘役所的另一个侧门,门口有门卫把守,戒备十分森严。三人离门口越来越近,此时何刚看到他的行李箱就立在门卫的身旁。

“你被释放了,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身后的一个警察对何刚说道。

“这是你的护照、登录证、钱包。”另一名警察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密封袋,然后将袋子放在行李箱上。

“你确认一下吧。”

他打开放在行李箱上的塑封袋,确认了里面的东西,万无一失。

何刚就这样被释放了。当拉着行李箱,走出拘役所的瞬间,他平生初次参悟到拥有自由竟是一件如此让人痛快的事。他走在路上,看着街上人潮涌动,车水马龙,那些再平常不过的场景,对于一个刚被释放的监禁者来说都是新鲜和美好的。他甚至有点不相信眼前所见的真实。

他在电话亭给那个为他寄过衣物的朋友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被释放,而后,他在那个朋友家借宿了两晚,这期间他定了一张单程机票,上街给儿子买了两件玩具,给妻子买了一双鞋和一条裙子。

2008年1月,何刚回到中国。他在家休整了两个月,期间也会了些同学和朋友,更多时间是与家人相伴。恢复状态后的他,开始思量着如何用手头的积蓄做些营生,他考虑到了中介公司。最初,何刚迫于投门无路也被人骗过,倒是没有损失多少钱财,但每当想起自己被骗的事,他都会感到无地自容。在RB,他肆无忌惮地骗过RB人,狂刷信用卡套现、倒买手机,这些勾当都屡次得手,那些被他称之为傻子的RB人屡次中招,可他万万没想到如此老练的自己,回国后竟然被骗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什么行骗高手,之所以屡次得手,无非是在一次又一次透支RB人的信任。其实,自己的伎俩在RB人眼里是被不屑一顾的,在RB人面前,自己并没有高明多少,因为RB人是那么容易上当。

正如国民上过政治家和军人的当,以至于二战结束后,在一片废墟中残喘的RB国民都声称自己被国家骗了;商家上过江湖骗子的当,竟毫无防范地把钱存入骗子另设的临时金库里;而银行人员也多次被骗子蒙蔽,以至于巨款被劫持甚至发生命案,诸如震惊RB全国的帝银事件和三亿円抢劫事件。如此说来,RB人上中国人的当也不足为奇。只是RB人不屑于旁门左道,因此举国上下的诈骗事件屈指可数。如此说来,RB人的傻并不能显露中国人的聪明。而在聪明人面前,何刚被着实骗了一把,他后悔自己过于信任对方,也想到当初被自己欺骗的RB人事后会不会也有同样想法。总之,这件事让他对周围的人有了戒心。

就这样在社会上滚打了半年,何刚有幸结识了一个在RB开办语言学校多年的日籍华人,而恰巧这个人正是李钟让所在福冈语言学校的校长,两人最终成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这才试着办起了自己的公司。

2014年,何刚的公司得到几个朋友的入股,规模在原有基础上得到扩大,他把之前的小写字间外租出去,在楼上入手了一间大的写字间,同时扩充了员工。业余时间,他拾起从小酷爱的足球,并参加了一个中年足球队,一年里大小赛事不断,我时常能看见他把驰骋绿茵场上的照片晒到微信的朋友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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