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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心中的梦想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就像阳光下的泡沫,虽然五颜六色但一触即破。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知道杀我的大汉其实就是在网络游戏中与我的龙翔天下结义金兰的黑暗魔王。继而听他的话一起去参加乌礁高中一年一度盛行的[终级拳圣格斗赛]。原来听他说了才知道夺冠者可以成为青龙、白虎、玄虎、朱雀四大帮派的统领,怪不得余天帮主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去乌礁高中读书。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上深山老林去找那个怪老头学武艺,因为我必须打倒白虎帮的老大林竹风。继而知道做我师父的怪老头原来就是我爷爷,怪不得做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余天会把帮主之位传给我。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再次进乌礁高中读所谓的教材书。继而知道我弟弟姚圣才被人打伤正在医务室治疗。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知道白燕雪其实不是社会风尘女子,而是乌礁高中的学生。其实,她的工作是在KTV当服务员。继而知道她夜间之所以出去工作其实是为了筹够治疗家父腿伤的钱。而她能到乌礁高中读书全是因为她的好姐妹吴丽辉的赞助才得以上学。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知道吴丽辉其实她才是网络游戏中的梦幻星湛,也就是被我骗吃一顿霸王餐的超小小。继而知道那个[雨中邂逅]的QQ号其实是她的白姐(白燕雪)交给她的,原来在一次意外中,吴丽辉开车差点撞到白燕雪,结果二人成为了好姐妹。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看见白燕雪对我弟弟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后自己竟变本加厉地恨起我弟弟来。原来我发觉自己可能爱上了白燕雪,特别是了解到六年前帮助过我的月光美少女其实不是那种风尘女子。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错误地认为那个玷污白燕雪的家伙就是我那可恶的弟弟。因为我去看我弟弟时,我弟弟发现了我手中那枚被鲜血染红过的校徽并且声称是他掉的。而我就想当然的认为白燕雪之所以这么细心地照顾我弟弟全是因为她心中早已认定了姚圣才那小子为丈夫。其实,她是无辜的,全因被姚圣才那小子给**了。我那时这样想。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在病床上惨无人道地痛扁姚圣才那小子我的弟弟。直到我弟弟全身骨头多处骨折。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知道事情真相,原来白燕雪那天被那个车主欺负时,正巧被找我回校读书的姚圣才撞到了。于是白燕雪才得已保住清白之身,而那些鲜血其实是姚圣才拼死跟那车主博斗时所伤。我记得白燕雪跟我说过,那天晚上车主的手里套着一个铁制凶器,就这么硬绑绑地撞击在姚圣才的左胸虎口处。血,立即从姚圣才的嘴里喷涌泗溅……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觉得姚圣才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弟弟,他应该会给白燕雪带来幸福。于是,我把那条上面刻着一个[梦]字的心形玉坠送给姚圣才我的弟弟,并对他说,“小才,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完成自己心中的梦想。”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听到姚圣才对我说,“哥,其实我一直想要得到你的原谅。请饶恕我小时候对你的所作所为,我真心求您的原谅。”我想,那时候我会对我弟弟姚圣才说,“小才,哥祝你和白燕雪得到一生的幸福。只要你答应哥,说这条心形玉坠是小时候的吉祥物,但你曾经在六年前送给过一个女孩子,现在无意中又得到了……”我认为,我弟弟会这样跟我说,“哥,我听你的,只要你不再恨我。”我听了之后,我可能会流泪吧,因为我好像看到了月光美少女在向皓月当空下向我挥手致意。那,是一种永别吧。

如果我还没有死,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会看到白燕雪和姚圣才成双成对地出现在我眼前。然而每每遇到他们时,我总会看到白燕雪的眼里闪过一种不可名状的悸动。我在想,那是一种特殊的表达方式吗?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有机会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所以我决定离开,暂时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也许我父母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他们同样很爱我,这是我弟弟姚圣才那小子口头转传给我N遍的话。可当我正要离开的那天,白燕雪突然跑来告诉我,她很爱我。她说,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遇到她总是回避。她还说,如果是因为姚圣才的话,她可以明确地对我讲,“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照顾好他的伤,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是在报恩。”我听了之后,心中一阵窥喜,但我还是装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她说,“其实我以前救你也是为了报恩,其余的没什么。”说完,我就走了。走得很瘾忍。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真的很希望对白燕雪说,“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月光美少女。”“早在六年前我就喜欢上了你。”“ILOVEYOU,但我不能为你带来幸福。”“你知道一个黑社会的老大是怎样打打杀杀的吗?你电视看过你知道的。”“如果有机会,我想请你吃馒头。”“再见了,我梦中的女孩,有一个人会在遥远的天边默默地祝福你。”“有一个深爱你的人正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等你,等着说爱你。回去吧,姚圣才那小子会给你带来真正的幸福。”……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在回家的路上听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叫我回头,她说她叫吴丽辉。可当我满怀希望回首望她时,我发现远处还有一个人正站在她的背后仰首眺望。她背后的人我认识,他叫复光云。于是,我走过去跟可爱的超小小说,“你永远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我的好妹妹。回去吧,有人正等着你回家呢。我也要回家了,我家人正在等我回家。”说完,我转身就走,走得好隐忍着瘾忍,走得好期待,好像希望听到某人叫我似的,我走得很慢。终于,还是没人叫我,于是我不甘心地大喊一句,“龙翔天下永远都爱着梦幻星湛,至死不渝!”之后,我听到背后有人哭着说,“你这个大白痴大笨蛋为什么临走前还要把人家弄哭,讨厌的家伙,555555为什么到现在才要告诉我,为什么?——”最后,我笑了,我觉得自己的幸福找到了,我要回头大声向她说,“我爱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然而,还来不及回头,我听到复光云跑上来高兴地对我说,“龙翔天下,还记得我吗?我是魔印啊,就是那个与你称兄道弟共赴沙场的赤液法使,你是我们天使国四大护法之一的狂人使者对吧!”之后,我看到吴丽辉也跑来了,她高兴地拉着复光云的手欣喜若狂的样子。这一刻,我释然了。原来,这么一首幻想曲是这么的可爱。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应该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让我心酸的场景。吴丽辉和复光云两人正谈笑风生的议论着传奇世界里的趣事,我一个人悄悄地背着行李,沿着街道就这样走下去。我记得那行李包包很沉很重,都快背不动了,差点叫他和她来帮忙。那一刻,我在心中默默地为他们俩的将来祝福,就如同游戏中的龙翔天下成全梦幻星湛和魔印一样。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以快意江湖的名义把传奇世界里的魂干掉,用魔法师的终极禁技施放龙玄风,让邪恶的人永远消失吧——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回到生我的地方。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原来姚圣才并不是我的亲兄弟,他只是一个挖煤矿工的儿子。由于意外事故发生,他的父亲舍身救了我父亲。所以,我的父亲发誓要待他的儿子如亲生骨肉,甚至比亲生的还要好。于是,孩提时代的我才多了这么一个蛮横的弟弟。不过,我并不后悔有他这么一个弟弟。我决定不告诉姚圣才这件事,我要他永远姓姚,永远当我父亲是亲生父亲,永远做我的弟弟。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会好好孝顺我父母。我要好好工作,用自己赚来的钱为他们买衣服,让他们吃好的住好的,但我坚决不用帮里的钱。我觉得那种钱不好,花起来不舒服。

如果我还没有死,我的故事一定会再延续下去。

但这一切只能在梦里出现,永远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兑现,我知道我已经死了,永远无休止地沉睡于地底下,永远不能再编织我心目中的梦想,永远不能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聊天,永远不能在阳光下灿烂地微笑,永远不能在篮球场上快乐地流汗,永远不能幸福地依偎在父母的怀里撒娇……我记得自从我离家出走之后,就没撒过一次娇。所以我现在有一个愿望要实现的话,那就是在父母面前撒娇,好好感受一下当孩子的乐趣——我喜欢别人说我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然而现在的我已清楚地看到斧头划开我的肚皮之后那些花花绿绿的肠子,溢流一地。我觉得它们的颜色比花园里的花卉还鲜艳,比我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好看多了。再后来,我已不清楚到底谁好看了?因为我的眼睛开始模糊,天空的星星忽明忽暗,我眼前很快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所以,我不能再比较我的肠子跟我的玩具到底哪种好看。

夜深了,月亮和星星都躲起来了吗?怎么,周围一片黑暗?“是你在我身边吗,黑暗魔王?”我试着呼唤。

我还能看到今天破晓的日出吗?我还能躲在榕树上晒太阳吗?我还能在榕树下撒尿吗?我还能以厌恶的口吻责骂阳光的毒辣吗?我还能朝着太阳走将阴影甩在背后吗?我还能和初恋情人在阳光下放风筝吗?我还能说一句,“天亮说晚安。”,吗?或者,“梦魇里道早安。”也行。

喋血传奇,赤液人生,快意恩仇,龙翔江湖……

那些人,那些称号,在我梦里出现:

喋血煞使,传奇人生,赤液法使,快意江湖,四维恩仇,龙翔天下——

刚开始,我是一只得了重感冒的刺猬。在我全身发抖时,她给予了我温暖,却被我刺得遍体鳞伤;到后来,她是一个诱人的西红柿,我在上面轻轻地咬了一口。在上面撒了白糖,想安抚她的伤口。不料竟成了催促她生命终逝的催化剂,看着她被我一口一口啃噬着……也许我原本不想吃第二口,也许在伤口处撒白盐会比撒白糖好;到最后,她是我的尾巴。每当我向前奔跑时,她总是在背后紧追着我。而当我回过头来拼命地追逐她时,却总是在原地打转,永远的永远都咬不到我的尾巴……

我听人说,如果人在临死前还有心愿未了的话,那么他死后的灵魂将会继续存活在自己心中所编织的梦——完成他今生还未完成的使命……

~~~如果我有个心愿要实现,那么我会许愿:之前的之前不曾认识你,就像陌生人一样——因为你永远活在我心中的梦里。

——不管过去怎样?无论将来如何?我只在乎现在的拥有——我拥有你一点点的迷恋,对你一点点的思念——那是我对你的痴心一片——

姚圣明静静地躺在地上,睡得又沉又安稳。

看上去,很和祥,很安静。

梦中,有我也有她:

只要你有

只要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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