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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脆弱

路菜紧紧咬着牙,肚子的疼痛让她身上冒出了汗珠。她慢慢挪下床,出租屋很小,不过两步路,路菜就走到了饮水机旁边,她蹲下去拿出杯子。倒进在楼下药房买的药,再接满刚烧开的热水。

看着杯子慢慢上升的水雾。路菜在这里一个人住了三个月,第一次想到了家。路菜端起小口小口抿着,滚烫的热水从喉咙流进肚里。就好像路菜从眼里流到心里的东西一样滚烫,让人忍不住发抖。

到了晚上,路菜感觉稍稍好了一些。她走进厨房,将早上剩下的冷饭舀出来倒进锅里加热。再打了一个鸡蛋随便搅了几下浇在饭上。随着翻炒混在一起。

路菜坐在床上吃着寡淡的蛋炒饭。伴着窗户对面传来的炒青椒炒肉和臭豆腐的香味慢慢吃完。将碗筷洗完后路菜又回到了床上盖好,也不开灯。就这样借着越来越昏暗的光线看着桌子上喝剩下的水杯。

明明身体很烫却还是觉得很冷。明明肚子很痛却很想笑。在着寂静中传来了隔壁下班回家的声音。路菜清楚的听到走路的踢踏声,钥匙的碰撞声,铁门的关闭声。然后又是一片沉寂。

路菜裹紧了被窝,忍着胸口恶心反胃的感觉。听着远远传来的汽车喇叭声,路菜突然觉得心很慌。明明自己住在这里,却好像自己根本不住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好像自己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

闭上眼睛,路菜想起了很多人,却一个个模糊不清。路菜觉得很熟悉,仔细想想却不记得他们的样子。

所有的过往都摇摇晃晃,路菜想到自己小学是一个人过,中学是一个人过,到了工作路菜还是一个人过着。路菜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有什么改变。

路菜又想起自己一个人坐着火车听到的声音,那单调的铁轨声。

路菜说:有什么关系,反正所有人――终将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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