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主人要设计如此之久,才对他动手。”白夜了然道。
“那现在该怎么救主人?”白夜急急地问道。
阎墨赟回头仔细看了看藏于暗处的寒光,良久,他应道:“差不多时候了。”
白夜不解,他朝庭院内看去,只见贺兰萱被阿普普的掌风击倒在地,她身下的轮椅已破烂不堪地躺在一旁,当阿普普的大刀朝贺兰萱砍去时,阎墨赟吹了下口哨,之前的竹镖从四面八方朝阿普普射去,阿普普赶紧回身保护归仲珩。
但阿普普护主而中了几镖,他看到发黑的伤口,脸色一变,“那镖上有毒。”
归仲珩见状立即下令放箭,但经过一轮竹镖攻击,射出的冷箭已没有设想的威力。
停滞一会儿,又是一轮竹镖攻击,归仲珩身后的箭阵在不知不觉中被解救了,归仲珩忍不住咒骂道:“该死的。”
狼狈地躺在地上的贺兰萱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归仲珩,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你放心,我会让你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死掉。”
归仲珩一发疯夺过阿普普手中的大刀,要往贺兰萱身上扔,他还没动手,手腕多了一个竹镖,阿普普虚弱地坐在归仲珩身边,“殿下,属下不能再保护殿下了。”
看着阿普普的生命慢慢流逝,贺兰萱从地上坐了起来,她冷冷地看向归仲珩,视线对上瞬间,美眸一瞪,贺兰萱以地为助力,飞身坐在归仲珩身上,她抽起插在地上的大刀。
当尖锐的刀尖指向归仲珩胸口,贺兰萱冷冷一笑,道:“今日,是我杀你。”
话音刚落,刀尖没入胸口,血液喷溅,沾染贺兰萱白净的脸庞。
归仲珩闭眼的那瞬间,贺兰萱整个人软掉,直直地往后倒,幸好被人接住,不然她要落地了,看到来者,贺兰萱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来了。”
“是啊,我来了。”阎墨赟微笑地应道。
她像个吉普赛人,没有亲人没有家,有的只是无尽的流浪。突然有一日,她遇到了一个人,仿佛命中注定般,她难得地选择了驻足,就算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心里也很满足。
但她不知道这一次的驻足换来的不是幸福,而是无尽的痛苦。
他也注意到人群中的她,就这样,他们在一起了。
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但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她开始怀念以前漂泊不定的生活。
她抬起头看着他,“我想出去散散心。”
他眼中带着笑意,宠溺地说道:“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她轻摇着头说:“我想一个人去。”
“去哪儿都好。”她急忙补充道。
他敛去眼中笑意,将她拥入怀中,似乎不让她走,“不行,现在不行。”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道。
他将她抱得更紧,“因为你答应嫁给我,我不能让婚礼上没有新娘子。”
她沉默了,他是她第一个人爱上,可能也是唯一爱的男人,但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因为能待在他身边,她就感觉很幸福了。
像她这样的流浪人,能得到别人的爱已是上天的恩赐,她很珍惜。
但她也开始想念过去的生活。
渐渐地,她像只****,被囚禁在他身边,没了自由。
突然有一天,他跟她说可以放她出去散散心,她欣喜地答应了,但如果那时候她看到他眼底的担忧,她一定不会选择离开,那就不会换来之后无尽的悲痛。
“你只记得自己叫兰思?”那个冷酷的军人问道。
她低垂着头,低声应道:“是的。”
那军人突然一笑,“干得不错,你通过测试了。”
“欢迎加入,兰思小姐。”
在新的旅途中,她受到攻击,被一支佣兵救起后,发现自己没了过去的记忆,她知道这支佣兵一直在各国边境流窜,她答应救她的人,参加下一轮的测试,结果她顺利地通过测试,成了佣兵的一员,开始不一样的生活。
但她内心深处一直知道,即使她懂得搏击懂得如何用枪,但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很是陌生,可她又觉得这些对她很重要,她选择留下,为的是找回自己的过去。
有一次,他们受雇某政府,跟军队合作,要消灭在某国横行的枭雄,那是盗王之王,黑暗世界人人称颂的大人物。
经过几次的合作,她已经跟那个当初救她一命的军人成为最默契的搭档,但这回,她并没有跟他合作,而是当先锋,暗中潜入试探。
她只觉得这个强大的敌人很眼熟,但不明白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在迟疑之际,他们被发现,她被逮捕。
当被带到盗王之王面前,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也没对她做什么,只是让人将她关起来。
她第一次遇到如此友善的敌人,之前一回被敌人抓住,她的左手差点被废,这回却像个被邀请的客人,只是被关起来,而且关押的地方是舒适的房间,不是牢房。
再次见面时,他邀请她参加晚宴,她被迫换上他送来的衣服,在晚宴上听他讲述他跟他的夫人的故事。
本是冷血无情的枭雄,讲起自己的夫人,却一脸的甜蜜,当时她无意识地问道:“您这么爱她,她一定很幸福吧。”
他却告诉她,“她从不知道我爱她并不比她爱我来得少。”
“那您现在就能告诉您的夫人啊。”她不解地问道。
他轻摇着头,应道:“如果能告诉她,我早就跟她说了。但即使我现在跟她说,她也不知道。”
“对不起。”她下意识地回道。
“不用说对不起,兰思小姐。你能来陪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希望此地的简陋没怠慢了兰思小姐。”
他礼貌得像个绅士,那一刻,她有点动心了。但她深知自己的立场,她得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他像没看出她迫切离开的愿望,自顾自地说道:“也许过几天,我能招待兰思小姐到我的家做客。”
这一餐,她吃得很饱。不是为了不浪费,而是她得保持体力才好脱身。
接连几日,她已经摸清来给她送餐的人的规律,某个晚上,她打晕了送餐的人,偷偷离开。
结果她刚要翻墙走时被发现了,她狼狈地被带到他面前,他没有责问她,而是让人将她带到他住的房间,这一回,他将她关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一个精美的鸟笼,她不解,“这是什么?”
“她想她会愿意回来,回到我身边来。”
他的神情带着疯狂,令她惶恐不安,“然后永远待在这样的鸟笼里?”
“是的,她会愿意为我变成一只****,永远待在我身边,不再想着离开。”
他的深情,他的癫狂,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变成这样,是因为她。
她又被关了一段时间,而他每天像闲得没事做一般出现在她面前,说着一些轻佻的话,像在逗弄她又像给自己找乐子。但她心里明白他很寂寞。
即使这样,她自己的立场,她是佣兵,而他是敌人,她是不会背叛。
突然有一天,他放她出了牢笼,说她可以离开。她不置信地看着他,没有选择立即离开。
看着不走的她,他突然欣喜地上前抱住她,喃喃地问道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想离开了?
她没有应答,而在她决定转身时,他提出一个令她吃惊的邀请,“兰思跟我上床,好吗?”
她很错愕,却点头答应了。
他开始疯狂地吻她,当他将她推倒在旁边的大床时,他的行为更加放肆,在他发情之际,她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他轻笑地说道:“宝贝,你还是这么热情。”
熟悉的口吻,戏谑的微笑,令她迟疑了下,但最后她果决地抓起他离身的枪,然后毫不留情地将枪口抵在他太阳穴,“放我走,不然一枪崩了你。”
他并没有畏惧,反而笑得更开心,“宝贝,你太棒了。我只教你如何自保,你却学得如此出色,真令我刮目相看。”
“留下吧,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他发出了邀请,她摇头拒绝,然后用他的枪自保,十分顺利地离开敌营。
再次回到伙伴的身边,却不再有人相信她,所有人都认为她背叛,不然其他去的人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活下,甚至连她的搭档都不相信她。
当狙击枪射穿她的胸膛,她才从搭档眼中看到狠戾,那是他杀人时有的表情,只是这一次的对象是她。
她疑惑,她不解,她为这支队伍付出这么多,为何会换来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