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玉点头，“小姐，那接下来只要盯着那位李燕姑娘便可了吗？”
“当然是耳听八方了，那位章先生都已经知道你了，自是不会白白等着，再者，那李燕于你来说不也是太简单了些。”
“是，小玉知道了。”
外面敲起了更鼓的梆子，竟是三更将近了，古漪默了一会儿道：“去西边屋子睡吧，明日也不必早起，凝香知道你守夜不会苛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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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一早，孙蘅刚从城外的军营回来，才一进了外院章烨烜便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道：“将军还没吃早饭吧，夫人那边今日才从灶上端来的，这可比府里大厨房的精致许多。”
孙蘅看了一眼章烨烜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头，目光在她们手上端的吃食上略微扫了一眼并没有说话。两个丫头跟着章先生只进了外书房的大厅便停下放了手中物事，没有一点停顿、极是规矩的退了出去。
章烨烜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两个丫头道：“那位王妈妈才接受府中事务几天，新买的小丫头便已经被调教如此。”说完看了一眼孙蘅，见他并没有避讳直接坐到了餐桌旁。
饭毕，孙蘅忽然道：“皇上去岁给的军饷已是不多，尤其过了一个冬天，明年又到了招兵买马的时候，又是一笔省不了的开销。”
章烨烜的脸上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也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若是要打压你却也没见收你的兵权，可这军饷却是给的紧巴巴的，若不是你治军严苛换一个人来怕是要天天让军士们化缘去了。皇上也是个多疑的性子，可你该做的退让也都做了，如今还能如何。”
孙蘅淡淡的开口道：“皇上不过是想让我明白君臣的关系，到底不再是当初一起拜在太傅门下的学生，更不是一起学艺的兄弟了。”
章烨烜好半天才摇摇头道：“这又是何苦呢，你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知道，或者只是因为那一两个无中生有的猜测？这天下才太平了几年，皇上终究是年轻了些。”
孙蘅沉默了，帝王的心思很难猜，即便是猜准了又能如何。
书房里瞬间静默无声，李燕在外头也不知是听了多久，确认不再听到任何声音后才慢慢从外进来。
“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先生也真是的，不派个人通知我传饭，您老不顾惜自己身体可别把师兄往里带。”
两人这才从之前的气氛中出来，孙蘅抬头看了一眼章烨烜，李燕在一旁观察，见孙蘅并不在意自己所说，心里不由得有些泛酸。
章烨烜倒是接了她的话道：“姑娘不必担心，内院夫人的小厨房开饭早，一早就让人送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