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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们李家还没出过一个有名气的人物,根亮可给我们争了这个光了!”

“三太爷,根亮是被公安局误抓的,他没有……”

“你还护他?有你这样的娘老子吗!‘子不教父之过’,‘棍棒底下出孝子’。你做了多少?还护他!非要等株连九族时,见了棺材才落泪吗?有娘老子养,没娘老子教,这不是咱李家门里人的品行。你做得倒好,让你那儿子给咱李家人挣足了面子!你到外面听听去,谁不晓得你家里的事!‘好事不出门,坏事千里行’。儿子憨着哩傻着哩,你也有两岁的人了,总得有吃饭的肚子想事的心吧?可你也犯混,头里面装着渍泥!不是三爷说你,养下个无法无天的劣子,这是咱李家门里的不幸啊!真是丢人了!……外面吃喝嫖赌,杀人放火,真是丢尽人了!”三太爷头摇得货郎鼓一样,唉声叹气地说道。

李世荣给三太爷拜年,没想到三太爷新年头上训了他一顿,他刚刚舒展的心情又浮罩上了一层阴翳。他默默无声蔫不沓沓从三太爷家出来,心情很是沉重。他清楚三太爷的为人,有些话虽然只当耳旁风一样吹过就无迹无痕了,可有些话却像锥子一样锋利,无论放置到何处,都会冒出锐利的尖来,刺得他心神难宁。他想:“今后一定要管教严格两个儿子,不让他们再到外面闯荡去了。我们人憨心直,到外面头脑不灵活,难免吃亏上当,受人欺侮。村里虽然有吃没喝,日子紧困艰难,但只要太太平平,不出乱子,穷日子总能推的。”

根亮一出三太爷家院门,就小声骂骂叨叨,说这棺材瓤子不分青红皂白。眉毛胡子一把抓,只知道训人,真是老颠动了。根明看见父亲脸色不好,制止了根亮,一路跟在父亲后面,想开导父亲,却不知如何说好。

李世荣被三太爷责训一顿后,心情沉重,接下来的拜年和三天年早晚的烧香全交给两个儿子去办,自己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害怕见人,就连村上耍社火他也不去参加。李世荣是村上每年耍社火的主要成员,其会唱几十段秧歌、小曲和船曲。会长前来请了多遍,都被他委婉推却。如今青年人大多不会唱秧歌、小曲和船曲。会长感到为难,临走丢下一句:“你能躲过你就躲吧!只要能交得倒差使,不被庄里人骂!反正我只管将旱船和狮子扎成,到时候你去给庄里人解释——能把这庄亲事推倒,还好!庄亲事要推倒,你去推,我不会推倒的!”李世荣霉着脸,好坏没吱一声。

根明根亮不敢懈怠,害怕挨父亲的训,早晚到庙上到坐纸的亲房家里不停地穿梭。初二傍晚,庙上烧过香火,根亮和几位村邻闲话,根明前面先回了。根亮辞别扯闲的人时,天已麻了下来,他急忙往家里走。到怀文家门前柴场时。蒙咙中看见有人撅着屁股麦垛上扯烧柴。根亮没有注意,继续朝前走,快要经过柴场时,听见有个声音怯怯地问:

“是根亮吗?”

根亮扭过头。黑暗中知晓是秋桃。秋桃顶着红包巾,穿着深绿上衣,蓝色直管裤子。里面因为穿着棉衣,看上去显得臃肿肥胖。秋桃站在柴垛前面,脚下放着柴篓,扯下的一把柴捏在手中,目光怯怯地看着根亮。根亮猛然心头浮起秋桃对自己的薄情寡义,脸上即刻显露出愠怒,一句话也不说,站在当地。

“你这是……庙上去来吗?”

“不到庙上去,哪里去呢?”根亮终于憋不住心中的不快,顶了秋桃一句。

秋桃似乎叹息了一声,一把柴放在柴篓里。柴篓背在肩上,朝家里走。走不到两步,停了下来,迟疑着小声说:“你啥时变得狼牙大口了?”

“我狼牙大口着吃了谁了?”

“你想吃谁!”秋桃听了根亮的话,嘴唇发抖,浑身战栗,使足了劲质问根亮。声音沙哑有力。秋桃感到伤心,她从来没有想到根亮会给她埋这么多劲,她委屈得泪水眼睛里滴溜转,眼前的根亮泪光中模糊一片。

“我能吃了谁!只要不被人吃掉就念菩萨了。”

根亮在秋桃强硬的话语中像只发过虎威的猫,耷拉着脑袋,话语有气无力。声音蚊子般细小,小得连他自己几乎都没法听清。

秋桃听清了根亮细若发丝的梦呓般言语。秋桃有些伤感,她眼眶发涩,泪水簌簌滴落下来。她竭力保持平静无澜的心态,乘背篓换肩,偷偷抹去泪水。秋桃想快步离开,让痛恨她的根亮尽管仇恨她去,却又挪不开步子,嘴唇动了动,出了口长气,说:“你对我凶有什么用!就像你无缘无故被公家抓走一样,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根亮彻底泄了气。泄了气的根亮和刚才红脖子粗气的劲头相比,完全判若两人。根亮嗫嚅着,半天想不出一句有用的话,瓷呆呆看着秋桃,为当时的话懊丧不已。

秋桃看一眼局促不安的根亮,恢复了平常心态,说:

“家里拉下的账还没还清吧?”

“还有些。”

“这都是为你拉下的。可怜家里为你的事吃了多少苦!”秋桃愁眉拧锁在额头。苦苦地说。

“……”根亮听后,心里在滴血,他浑身焦躁难宁。

“秋桃!叫你背柴,你做啥着呢?有啥闲话说不完,偷偷摸摸在这里说!”

根亮秋桃两人吃了一惊,抬头看时,见怀文妈乌黑着脸站在面前,怒目瞪着他俩。秋桃惶遽背起背篓,看一眼根亮,侧身绕过婆婆,跨着细碎的步子走了。根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恨着这说风就来雨的年长的女人,却出于礼节,压住心头的气愤,搭讪说:

“李家姨你家还没有吃饭吗?”

“根亮,你还年轻,有些事莫要太强出头了。不是姨说你,一步差了百步撵不上!”怀文妈气昂昂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扭头忿忿然走进家门。“砰”一声里面闩闭了门。由于出劲太多,震得门头上的土稀里嗦哕直掉。

根亮怔在原地,不清楚怀文妈朝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木瓜屲的社火按往年的惯例。在初三晚上开演了。头一场社火要在山神庙里耍,接下来逐户逐家耍,各家各户耍完,最后要再到山神庙耍一场。焚化纸扎成的花灯、绣球、鲜花等等,作为结束。天气因初一早上的一场大雪,早晚异常寒冷,呵出的气立马成为混浊的白雾,凝结成水汽沉重的纤小晶体。屋外,手不敢从袖管里放出来,一放出来,即像着了麻针一样钻心的疼。可全村上下,老老少少,耍社火时,齐齐从门里出来,呵着白气,一层叠一层,穿得像企鹅一样,聚拢在一起欢愉。该村方圆十里,社火耍的内容大同小异,一般是四项内容:唱秧歌、扭小曲、跑旱船、舞狮子。唱秧歌要围成一个大圈子。唱秧歌的挥动着蝇甩子,载秧歌的端着花盆——里面点着灯,他们按序列间杂着。演出时,他们服从着特别的锣鼓声逆转一圈顺转一圈。锣鼓响时不唱,锣鼓停时要唱。唱曲多是《开昌》《出门见喜》《高高中》等曲子。曲子各有曲牌韵调,但大多曲声高亢、畅悦、奋进。扭小曲时,唱小曲的要捏拍着瓦片自我伴奏,当然条件好的村有一班“伴奏乐团”,伴奏的乐器多是板胡、琵琶、三弦。小曲情调和秧歌迥异,音韵委婉雅致,抑扬顿挫,宛若游蛇,回环盘旋。小曲同样各有曲牌宫徵。唱的最多的是《十杯酒》《劝人心》《十二闯将》,等等。曲子唱奏时,装扮成姑娘样的小孩要端着花盆“钻花眼”。“钻花眼”最少得有三个小孩进行,多者可达十六七个。“钻花眼”时,衬着黑色的夜,只看见灯光烁烁的花盆宛若迷宫一样出奇变幻不定,令人眼花缭乱。扭小曲之后是跑旱船。跑旱船最好应有两只五彩缤纷的早船同时演出,才算精彩。而更精彩的除了应有一位摆船艄公外,得有一个赶船婆撵船。赶船婆着装要邋遢累赘,表演要诙谐、幽默,手慌脚忙。船曲在旱船跑动时不唱,跑动时应有鼓锣伴奏。船曲在旱船靠岸小憩时演唱。曲子柔和平缓,抒情性浓。唱的多是《绣荷包》。这里唱的《绣荷包》内容不是表现情人之恋的,而是表达父女之爱的。舞狮子是最后一项,一大一小两狮子,要舞活,具有狮子秉性。狮子多是用竹子扎成的,很重,没有相当的膂力,舞不了一圈,就手软臂酥,舞不动了。舞狮的多是精壮年汉子。舞狮子最好看的是上桌子。当然上桌子要有相当的场地,要由力气大的小伙子进行。舞狮时鼓点急,最急是狮子吃灯笼,屙灯笼。除了这些项目外,村里社火节目还有《卖货郎》。《卖货郎》节目中一人扮演货郎,唱小曲的扮演买针线的一群姑娘,一问一答,互相对唱。《卖货郎》节目中有情节故事,小孩多爱看。不过,不在每家每户演,只适时演出,以调节气氛。

李世荣拗不过会长的再三催请。出来唱曲子了。李世荣捏拍得一手好瓦片。唱曲时,双手四页瓦片,眼前舞成花伴奏。经他捏拍出的声音,和谐悦耳,与唱曲配合在一起,天衣无缝。李世荣秧歌、小曲、船曲,全放得下拿得起。是十来个唱曲者里的行家高手。李世荣出门时,叮咛女人夜里操心家里。两个儿子听到耍社火的锣鼓,家里坐不住,早溜了出来,顺着鼓声响起的地方去了。

根亮从小爱舞狮子。这夜,他绕过围看跑旱船的人群,来到放狮子的地方。来到时,有三四个人已经在那里摆弄,往身上系绑狮子皮。那几人看见根亮走来,其中的一人高兴地喊:

“根亮!快来咱俩舞一场。”

根亮看时,原来喊他的是怀文。怀文也爱舞狮子,常年喜欢和根亮配对。怀文和根亮一起耍大,彼此知晓脾性,且怀文力量小,喜欢舞狮头。让根亮舞狮尾。今见根亮走来,怀文顾不得寒暄一年的别离,急忙喊根亮。根亮听到怀文叫他,兴冲冲过去,扎绑停当,立等跑旱船结束,上场。

根亮和怀文舞了一场狮子,两人累出了汗。怀文惦念着好伙伴根亮一年里的遭遇,扯住根亮就走。根亮不知怀文要干啥,来不及问,被怀文扯拉得趔趔趄趄地走。怀文穿过人群,停在一处,伸手人缝里扯了一把一个女人的衣角。女人黑暗处正聚精会神看社火,经怀文一打扰,来了气,武着脸呵斥:

“你干啥这是?”

“你看后面是谁?”怀文巴结着说。

那黑暗中的女人脸色舒缓下来,退了出来,来到根亮面前,柔和地说:

“你也来看社火?”

根亮这才看清,挤出人群的女人是秋桃,忙应了一声,说:“你也来看!”

“回家浪走吧!这社火没看头。”怀文扯了把根亮,看了眼秋桃。

怀文、根亮和秋桃说着话来到了怀文家里。怀文父母看社火去了。怀文端了盘凉菜,橱柜里拿出半瓶“伏羲神液”,斟了三杯,端起酒杯邀请根亮道:“来,咱哥俩喝杯吧!一年没见了。”

根亮端起杯。等着秋桃端酒。秋桃拉了把凳子坐下,说:“你们喝吧!我不会喝酒。”

根亮和怀文边喝边聊,根亮把去年的境况全向怀文秋桃说了出来。怀文听着,唏嘘这祸事可是你不找它,它也会撵你,让你无处躲藏。秋桃听得眼角发红,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翻里翻面看着自己的右手。根亮说完后猛灌了一口酒,长叹了一声道:“提这些干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没杀人,赖不到咱头上,我还是我。只是苦了家里,操着不消停的心,还欠了一屁股账,过年也吃秋田面!”

“你别往心里去,好歹我们现在还不至于饿着肚子。”怀文安慰说。

“怀文,这比饿肚子还难受哩!你想想,我们一家出门,别人都拿啥眼光看我们!我爸都害怕见人了!”

“你不要管别人!我们村的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你又没杀人,没做亏心事,怕它干啥?谁如果再那样,你把驴日的训上两句。”怀文愤愤不平地说。

“别人的嘴咱能堵住?”根亮摇着头,苦笑了一声。

“现在各活各的人,咱又不求他,他爱咋看就咋看!来,根亮!咱俩喝酒!”怀文举起酒杯。根亮看一眼冷坐一旁的秋桃,劝秋桃:“你多少喝点吧!”

“她不会喝,你知道的。来,咱喝!”

秋桃犹豫着伸出手去端酒杯,听怀文如此说,“当”一声将酒杯放在桌上,想出口骂一声怀文,碍于根亮在一起,便狠狠地剜了怀文一眼。怀文似乎习惯了秋桃的冷言冷语,毫不计较,端起酒杯和根亮一磕,仰头一饮而尽,说:

“根亮,咱弟兄是一块长大的,若有难处,你尽管说。”

“看把你豪爽得!”秋桃冷不丁回了怀文一句,“啥事不由你妈管着?在你妈跟前成天像一只缩头缩脑的猫,这时,口气倒大了!”

“那是尊敬父母!现在有些事妈还和我一起商量呢!”

“哼!”秋桃看不上地鼻子里嗤了一声,不屑一顾地翻着白眼掠着怀文。

“看你俩奇怪不!来,咱们说别的。听说永贵媳妇被黄武英拐跑了?”根亮害怕因自己的事惹起两人吵嘴,遽忙岔开话题。

“那女人!嘿,咋说哩!整得永贵哭笑不得。”

“跑了倒好,谁叫永贵那么狠毒!”秋桃似和怀文顶上了,怀文每说一句,秋桃就顶驳一句。

“不知拐到啥地方去了?”根亮问。

“谁晓得?反正永贵四处寻到了,没找到个人影。”

“跑来寻死吗?”秋桃宰了怀文一眼。

“可能寻找不到了。根亮,你不晓得:永贵打女人可毒了!倒着从黄武英家拽回来不说,还割来酸枣刺将女人捆在里面满院踢着滚。人赶去时。女人浑身全是鲜血。永贵女人挑出刺后,浑身留下的刺眼像麻眼子——永贵女人几个月都没法下炕!”怀文大惊小怪地说着,眼圈红了。

“平日看永贵老老实实的,竟做得出来?”根亮说。

“温憨子人,才做事哩!”怀文说。

“要不是你妈从中做事,永贵会知道那事?”秋桃睥睨了怀文一眼。

“这咋说?”根亮不解地问怀文。

“你别听秋桃胡说。永贵女人和黄武英的事全村传得沸沸扬扬,永贵耳朵再背,也会听到。”

根亮不再询问事情的具体细节。怀文和秋桃也不再说永贵的事,只一个劲地劝根亮夹菜。三人夹着菜,谁也不先说话。吃了两口菜后,怀文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唉。根亮。秋桃家村里有个女子,长得蛮好的,让秋桃给你说去,依你的相貌,准成!”

“谁家的女子?”不待根亮答言,秋桃抢在前面问怀文。

“就是你家崖畔底下,郑卫卫家旁边的那家。”怀文解释说。

“雷芳芳!”秋桃思虑着说。

“别费事了,你俩!”根亮自嘲地说。

“咋着别费事了?”怀文不解地问。

根亮看一眼陷入沉思的秋桃,搓着手,沉吟一刻,说:“我还有事,天暖了得出去!”

“办啥事?”秋桃沉思中猛然听见根亮要去办事,急忙问。

“也没啥事!”根亮朝秋桃笑了笑。

根亮越不说,秋桃越要问个究竟,怀文也随声附和着问根亮啥事这么保密。根亮躲开追问,说咱们喝酒吧!怀文抓起酒壶,说:“你若不说我就不给你酒喝了。”正在此时,怀文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怀文妈站在面前,一脸的不高兴,怀文连问几句:“妈你看完了!”怀文妈一声也没吭,偏着头吊着脸屋里站一刻,打个转身,出去了。秋桃轻蔑地“哼”了一声。怀文尴尬地朝根亮笑笑,说:

“我妈就这脾性,咱们来喝酒!”

怀文酒刚斟到杯里,就听他妈院里喊他。怀文问啥事喊他。他妈却不吱声。怀文刚要坐下喝酒,他妈院里又喊他。怀文无奈,对根亮说:“你先喝着,我看啥事!”说着出了屋子。根亮端着酒欲喝不喝地坐着,他隐约听见院里怀文妈叽哩咕噜给怀文说着什么,口气甚是强硬。像是在训导。片刻之后,怀文进了屋,不好意思地朝根亮笑笑,说:“继续喝酒。”

“夜深了,我该走了。”根亮觉察到了什么,见怀文来了,说着站起来要走。

“急啥?社火还没散哩!”怀文说着又把根亮拽到凳子上。把一杯酒塞到根亮手里。

两人没喝上两盅,怀文妈“哐当”一声又推开门,凶狠狠盯着儿子。声音却异常温柔地说:“怀文,你和秋桃早点睡吧!明早还要过那边给你舅舅拜年去呢!莫要太晚了早晨不得起来。”

根亮知道怀文妈故意把话说给自己听,立刻站起来,对怀文说:“你们歇缓吧!闲了咱再浪。”

怀文不好意思地拉住根亮的手,说:“再坐坐吧!”根亮决意要走,怀文挽留不住,只得随他去。

根亮走出怀文家,听见怀文和他妈在屋里吵嘴。

“你怎么这样对人家?”

“我咋样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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