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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
比起之前颓废丧气的模样，现在的洛零更像是完全丧失了继续生活下去的信心和动力，那是如同死亡一般，看不到丝毫希望的黑暗，阴郁的氛围，让周围的人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老师那是怎么了，感觉比上课时被嘲笑了一整节课还要无精打采的样子。”里尔有些惊讶道。
“这个比喻倒是很形象，不过，老师现在已经不是无精打采或者灰心丧气这类词语能够形容的了，现在的他，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欸，那不是很危险的吗？不要紧吧，要不要去鼓励老师一下？”
“鼓励？我想多半是没什么作用的，不过，我们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是时候告诉老师真相了。”小菲脸上挂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让里尔看了心里发怵，那仿佛是里尔来自于身体本能对小菲的畏惧。
「小菲，实在是，太，太可怕了啊。」
小菲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洛零的身边，贴近了洛零的耳边，轻声道，“老师，我有话要对你说哦～。”
“……”明明是小菲刻意卖萌一般的声线，若是在往常，洛零听了恐怕会立刻兴奋的跳起来，然后想入非非。然而，此刻的他却毫无反应，只是偶尔眨一下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
“……”小菲脸上开始浮现一丝不悦，明明自己都这么努力的卖萌了，区区一个老师，区区一个死宅+变态萝莉控，区区一个洛零，竟然，竟然敢无视自己。
不服气的小菲决定加大卖萌力度，来让洛零彻底沦陷，双手抓着的手臂，用力的摇晃着，同时用最可爱的声线，“老～师，可以打扰一下吗？人家，有话要对你说……”
“噗～。”看到小菲如此高成本高质量的卖萌，一旁的里尔瞬间喷了出来，强忍着笑意，生怕被小菲听到，不然自己怕不是永无宁日了。
“……”小菲很显然听到了里尔的喷笑声，不过，她还是继续保持着温柔的笑容，里尔什么的，之后再收拾也不迟，当前的首要任务是要让洛零这个变态萝莉控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小菲——，这是在做什么？”本来想看看洛零的状态来让自己愉悦一下的艾琳娜，看到眼前这个状态不正常的小菲，顿时脑袋感觉有些发懵。
“不用，在意，那只是小菲为了征服老师而表现出来的演技。”里尔强忍着笑意解释道。
“哈～？”
“……”小菲深知继续演下去自己在众女仆心目中的高冷形象就快要崩坏了，但洛零那边却迟迟没有反应。有些气急败坏的她，用力扭着洛零的皮肤想要引起洛零的注意力。
“嗯——？小菲吗？”
见洛零终于肯搭理自己，小菲忍着怒火，继续卖萌到道，“对啊～，老师，可以跟你说一件事吗？”
“嗯～，有事情就说吧。”完全无视了小菲的卖萌，慵懒+倦怠，一副完全提不起劲的颓废样子。
“……”洛零的这个反应，意味着小菲这么长时间的卖萌宣告破产，而且还伴随着形象崩坏的后果。
终于变得忍无可忍，扭着洛零的耳朵，大声呵责道，“如果你这个家伙还希望自己的厨艺能够提高的话，就来求我吧，视你的态度来决定对你的惩罚。”
“嗯？嗯！！！”意识变得清晰起来，一下子握紧了小菲的双手，神色激动的说道，“小菲，你，真的能让我做出美味的食物吗？”
“当然。”小菲自傲的抬起了头，然而由于身高问题，还是只能仰视洛零。
“呜～，请务必教我应该怎么做……”双眼泪汪汪的模样，女仆装加持的洛零，在可爱程度上已经无敌了。
一瞬间被萌到，脸色微微泛红的小菲，傲娇一般道，“哼，现在知道来求我了，刚才，我叫你的时候还不肯搭理我。所以，想都别想。”
“刚才，你叫我了吗？”洛零颇为认真的回忆着，又扭头看了看里尔和艾琳娜，两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洛零很迷茫，不过洛零还是选择了道歉。
“抱歉，刚才心情实在太低落，没有听到你的声音，还请宽宏大量，告诉我厨艺的诀窍。”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刚才老师不肯理我，让我蒙受了多大的委屈和损失，可不是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形象的崩坏，至于里尔的嘲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那～，你就跪下来舔我的脚吧。”仿佛是无意识间就脱口而出的话语，或许，小菲把自己的思想与现实给搞混了，亦或许可能只是小菲想要见识一下洛零的决心，但无论如何，这一句话既然已经说出去，就无法再撤回，它也理所当然的对周围产生了巨大影响。
“……”洛零与在场的艾琳娜和里尔三人无疑都处在极大的震撼之中，甚至一度忘却了呼吸。
在宛若时间停滞一般的沉寂中，洛零首先开始了动作。
“她”轻轻的蹲下了身子，用手指脱下了小菲脚上的小鞋子，露出了粉嫩可爱的小脚，那白皙中微微泛红，纯洁无瑕的脚趾，仿佛是大自然最为完美的造物。
洛零用像是收藏家看待自己的收藏品一样深情的目光，注视着那白皙的小脚，缓缓的低下了头。
“……”如果说，小菲的话只是让人感到震惊，那么，此情此景下，洛零的举动无疑已经打破了里尔和艾琳娜的理性界限，让两人完全处于大脑宕机的状态，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疯了。
“……”洛零的脸距离小菲白皙的小脚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菲甚至能够清楚感觉到来自洛零微灼的鼻息。
“呜～！”终于回过神来的小菲连忙挣扎着，同时怒斥着洛零，“笨蛋老师，你知道现在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嗯～。”洛零轻声答应了一句，依旧紧抓着小菲的脚不放，然后继续低下头。
“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是会社会性死亡的，所以说快点松手啊。”
“哦～。”洛零依旧平淡的回答了一声，唇马上就要触碰到小菲的脚尖。
“呜～，所以说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又羞又恼的小菲，眼中已经攒聚起了泪水，如果洛零真的吻下去，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无法再与洛零保持正常的交流了。
“嗯——？这不是小菲你让我这么做的吗？只有这样你才肯原谅啊。”洛零抬起头，颇为认真的回答道。
“那，那，那只是开玩笑啦，只是为了见识一下你的道歉的心意，所以，请不要再这么做了啊。”
“欸～？为了证明我道歉的心意，不更应该做下去吗？”洛零又缓缓低下了头。
“我，我错了啊，老师，呜呜，请放开我，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说了啊，呜呜。”忍不住洛零如此程度的羞辱，小菲终于哭了起来。
“是吗？这样就好，记住，以后这种玩笑最好还是不要开为好。”洛零站起身，轻轻抚摸着小菲的头发，柔声道。
“……”理性一直神游在外艾琳娜和里尔终于恢复了正常，两人看着如此“温柔”的洛零，反而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那笑容之下，隐藏着恶魔狰狞的面孔，尤其是里尔，内心对洛零的敬畏直接上升了一大截，毕竟，老师竟然把小菲那个恶魔都给弄哭了，所以说，老师的内在也已经变成恶魔了吗？
“那边的两位……”洛零向两人投以温柔的笑意，着实把两人吓得不轻。
“老师，你这是要，做，做什么。”里尔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身体，并不住的后退。
为了保持自己的威慑力，洛零强行忍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道，“刚才，你们看到了什么吗？”
“欸，刚才，看到……”
“什么都没有对吧？”
“嗯！对，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里尔用一副哭腔回答道。
然后洛零的视线转到了艾琳娜身上，“……”
“我也，什么都没有看到，好了。”原本不打算配合洛零的艾琳娜，在看到洛零那不怀好意的视线后，也暂时放弃了继续反抗的想法。
“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没等洛零回答，里尔先一步逃离了后厨。
“那我也……”艾琳娜也退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后厨只剩下洛零和小菲两人。
小菲还在轻声的啜泣着，很难想象，曾经统治着一方帝国的女王陛下，会有着如此孱弱的一面，然而，事实上，这才是最符合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该有的一面，也是她，只会向洛零所展示的一面。
“刚刚，那一句话，那是智慧之神说的，对吧？”
“……”小菲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啜泣着。
“再怎么说，那句话也太过分了吧？而且，根本不是能够在其他人面前说出来的。”洛零没有安慰小菲的意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专门对小菲所说。
“这么说的话，只要不是在其他人面前，就可以随便说了？”风柔的声音没有丝毫预兆的响起。
“嘛～，如果没有其他人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啊！笨蛋风柔，你到底让我说出了什么啊。”
“噗嗤。”本来还在啜泣着的小菲，被洛零和风柔的双簧逗的笑了出来。
“老师，真的是个变态呢，这种事竟然都肯接受。”
“那当然开玩笑的。”洛零伸出手，擦干了小菲眼角的泪花。
“哼～，总之，这一次，我记下了。”眼角微红，鼓着双腮，虽然是很萌的闹别扭的样子，但洛零却有些害怕了，毕竟有着前车之鉴，得罪小菲之后，自己真的没什么好下场。
“请务必不要这么做。”被小菲记仇，实在太可怕了，天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坑一把，而且还是被坑了还只能忍气吞声那种。
“这就要看老师的态度了。”小菲脸上重新展露出如花的笑靥。
“对了，小菲，关于你之前所说的，做出美味食物的秘诀？”
“来求我呀～。”
对小菲如此耍赖的举动，洛零只是用略显猥.琐的表情默默地舔了舔舌头。
“……”立刻引发了小菲某些不妙的回想，“真是的，够了啊，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其实，很简单，只要老师你用心去做料理，就可以了。”
“……”洛零完全是一副“信你就有鬼了”的样子。
“反正我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自己。”对洛零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小菲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求解释。”洛零颇为无赖的抓着小菲的手臂，不让她就这么离开。
“老师你还真的是越来越无耻了呢？”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无论怎么做都是只能做出难吃的料理，你们也不想以后只能吃那么难吃的料理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洛零，总算是勉强说服了小菲。
“老师，你从艾琳娜哪里学习厨艺的时候作弊了吧？”
“作弊？”哈？这东西还能作弊吗？怎么想都不可能吧，“怎么可能会作弊？”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
“龙族的记忆传承，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知识信息系统，其作用可以将所有龙族认为有用的知识列入其中，并供给所有的龙族进行知识的学习和信息的获取。毫无疑问，老师你是具有龙族记忆传承的最高权限，所以，你将自己认为有用的知识，也就是艾琳娜姐姐所表现出来的厨艺，列入其中，需要的时候则直接从中读取，以达成100%的重现，对吧？”
“为什么龙族记忆传承的事情，小菲你所了解的，感觉比我还要多的样子？”洛零忍不住吐槽道。
“因为，早在之前我就在老师的帮助下，把龙族的记忆传承近乎完全的解析了一遍。你之前所学习的那些魔法，虽然只依靠启动式就能够达到近乎不需要任何吟唱时间的极速施法，但究其本质，还是对龙族记忆传承的解析。”
“我所整理的启动式序列，实际上，是与老师记忆传承中详细记载的魔法对应的链接，老师所真正需要记忆的只有启动式序列，甚至是更精简的数字序号，但在默念这个序号的同时，则会自动链接到记忆传承中对应的魔法，并进行调用，所以，老师才能够做到几乎不需要任何吟唱时间的无限施法。”
“嗯——，所以说，这跟我做菜难吃有什么关系吗？”
“……”小菲沉默了，被老师的话给带歪了，不由自主的就讲了一大堆完全偏题的话，“咳，总而言之，老师利用龙族记忆传承来完美的复制别人的厨艺这一点，是不对的，最主要的是，老师做菜的时候，没有用心，只是简单的机械复制，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说，只要我怀有想要做出好吃的感情，或者说，抱对料理的热爱的情感去做料理，就能够做出美味的食物了？”
“嗯。”小菲满意的点点头，“不过，料理熟练度这一点也不算是纯粹的谎言，老师你就算抱有再强烈的情感去复制他人的厨艺，最多也只能做出与他人厨艺相同美味的食物，只有不断地学习，不断地尝试，才能突破这个极限，成为真正的料理大师。”
“……”
「料理大师什么的，所以说，我从来就没有这种打算啊。不过，总算是能够结束这地狱一般的生活了，已经受够了啊。还有，也是该准备离开了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