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子,在自己和别人的订婚宴上。
秦昳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迷茫中他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声用着他一直迷恋的声音骂道,“这小子怎么这么重?他大爷的,老娘就要在这陪着他了,真是。”
秦昳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了这个一袭蓝裙的女子,像自己记忆中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肆无忌惮。
“你叫什么?是结草吗?”秦昳有些吃力的问,这个人下手还真是不轻,自己的后脑勺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醒了。”这个女子笑着走到自己面前,秦昳无端的被这笑迷了眼,可不料后脑勺又传来一阵剧痛,自己眼前一黑,再度重归黑暗。
结草看着又晕过去的秦昳,自己一个人嘀咕着,“不会变成傻子吧?”不过她又撇撇嘴,“老头只说让我保他的命,傻了更好。”
说着又看看自己的手说道,“我为什么不去找点安眠药呀,这样下去,手会痛吧。”
秦昳依旧毫无意识的躺在床上,对于自己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黎曼舒小心翼翼的敲了下门,自从化叶将自己带回来,化叶就一个人开始了忙碌,她知道化叶是准备正式将秦家纳于掌中。
黎曼舒觉得这一切真是意想不到,谁会知道自己遇见的化叶就是秦家的私生子——秦化叶。又谁能想到自己的兄长会临时倒戈,帮助化叶。似乎自己的命就这么定下来了,化叶将自己从订婚宴带回来,兄长与他达成协议,自己就应该是他的人了吧?
黎曼舒想到这儿,脸上止不住的有些发红。可是内心又有些不安,化叶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她又突然想到那天,化叶在自己兄长面前突然放开自己的手,是有些吃惊吧?黎曼舒安慰自己。
“喝点汤吧。”黎曼舒将自己精心煲的汤放在桌上,化叶只是嗯了一声,就低头看着文件。黎曼舒也不想打扰,就退了出来。
黎曼舒在门外看着这个不同的世界,这离桃源很近,但是很清静,只有几个人住在这。这就是化叶的世界吗?黎曼舒看着这片天空痴痴地想。
“小子,终于要露爪子了。”一个痞痞的男人的声音想起,黎曼舒回头看见一个衣襟半开,穿着就像日式和服的睡衣一样的男人,从那半开的胸膛可以看见依稀可见的吻痕,还有那健硕的身材。这个男人轮廓颇深,很硬朗的线条,但是带着些许漫不经心还有放纵的痞子味。
“哟,那泡的小美妞,不错嘛。”那个男人看见黎曼舒笑着说。
黎曼舒脸开始发红。
“没死就快点给我进来!”化叶的声音不客气的传出。
老狼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再会,美女,狼崽子发威了。”说着耸了耸肩,颇为无奈的样子。
“好了,叶少,我这不是来了吗?”老狼说着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黎曼舒看着里面和老狼交谈的化叶,只觉得他们好远,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好了,我这几天身体不大舒服,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烦我。”
一个与秦昳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说道,下属恭恭敬敬的退下了,那个与秦昳相似的人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结草化为原本的样子,送了一口气,对着床上的秦昳说道,“你一天怎么这么多破事呀?这已经是第六波了。”
秦昳只是一直看着她,似乎想把这个人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结草估摸着秦昳现在也办不了什么,就没再打昏他,何况打昏他,自己还手疼呢。
“你不记得我了吗?”秦昳直直的看着她,有些艰难的开口。
“什么?”结草看着他,想了想,“你有到祠堂附近玩,见过我吗?”
秦昳苦笑着,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十三年了,那年你从一个疯女人手下救下了我,那个被吓得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的小男孩,还记得吗?”秦昳看着她说道。
结草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夜里,自己突然感受到秦楠石的召唤,原来是一个疯女人,当然也是秦楠石的外遇找上门了,还劫持了秦昳。当时自己真是为这八点档剧情无言以对了。可是那女人精神不打对劲,那刀已经在秦昳的脖子上擦出道道血痕,于是自己就操起一把手枪,随手给了这个女人一枪,本来自己只是想打中她的腿部,可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发什么疯,居然直接朝自己冲过来,还叫着“是不是你,就是你这个贱人!”
那个女人身形憔悴,就像一个鬼魅,眼中有种自己不懂得狂热,那种凶狠的想把自己一口口撕碎的表情竟让自己想到了夜昇死前的表情,而这个女人冲上来,自己本能地开了一枪,正中心脏。
自己记得这个女人,当时自己看着她那奇怪的表情,心中总觉得怪怪的。
结草再次看着秦昳,说道,“原来是你,那又怎么样?”
“我一直想见你,我找遍了祠堂,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父亲,将我送给了你的弟弟,秦化叶吗?”结草的嘴扬起一个恶劣的弧度。
“要不,我为什么要帮助他将你困在这儿?”
秦昳一时觉得像进入了冰窖,为什么?自己思念这么多年的人,竟这么简单的被送给别人。父亲,你到底为什么?
“什么时候?”秦昳有些艰难的开口。
“有近十年了吧。”结草想了想。
十年,秦昳苦涩的笑了,笑出了泪。怪不得自己找不到,怪不得。化叶呀,化叶,我可真嫉妒你。
良久,秦昳开口问道,“你就这么一心一意对他。”
结草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有的选吗?”
“你知道,那年你杀的那个女人是秦化叶的母亲——梅依。”
秦昳近乎恶劣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结草仍旧没什么反应,只不过脸上的笑意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