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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从哪里来呢?

书中有说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两人自然没有尽兴,所以难免有些不高兴,街道上的人自然没有这般想法,于是乎街上的自然继续他们的生活,赵皇庭和蒲贤生则不由自主的有些失落。

“今天那个青年人是谁啊?”赵皇庭问蒲贤生道。

蒲贤生在京城待的久一些自然知道的多一些,也自然知道那位在京城很有名的二先生

“你说二先生,二先生喝花酒从来不花钱,他在京城很有名”蒲贤生没有说两者是因果原因,但是赵皇庭很轻易的把两者联想成因果关系,所以打心里有些鄙视这个二先生,正在随着书里的描写而慢慢增长这种鄙视乃至鄙视到极点的时候

“当然不是因为他喝花酒而不花钱,而是因为他很爱喝花酒所以很出名,并且他还能不花钱的喝花酒,总之他很厉害,圣上曾经召见过他。”

“其实每一个京城人都知道二先生,当然很少会有人叫他二先生,而是更加喜欢叫他柳先生,虽然他很年轻,但是确实很不像一个年轻人,因为他擅做词,所以极为出名,本人又俊朗无双喜好青楼楚馆,但是多数青楼女子却愿意让他过夜,当然一部分源于他的才华,更多自然源于他的相貌。

柳先生诗材无双,先帝也曾召见过柳先生,自此柳先生才名遍京华。”

说罢,蒲贤生不知道从自己衣服哪个就早忘记的角落里面摸出一个铜板和小贩讨价还价之后要了两碗凉茶,一碗给赵皇庭一碗自己端着,一饮而尽说道“才子就要这样才叫才子。”

凉茶喝尽,如饮烈酒,倒是小贩伸手讨要茶碗的手才把蒲贤生拉回现实。

赵皇庭不紧不慢的喝完凉茶,交过茶碗之后却说道“这般我倒不觉得是才子,反而像是个市井无赖”

“不过也对,若说是桃山第一才子,应该是大先生才对,大先生才名不显,但是多数人都知道大先生为人正直,只是早些年还能见到大先生,这些年却又不见了”

赵皇庭心里对二先生有些鄙视,自然心中不太期待这个大先生是什么样子的人,只是问到“考上书院学习什么?”

“书院设七科,礼乐射御书数术,前六科自然学习的是寻常知识,而术科学习的则是不同其他六科,而是修行法门”

来京城的路上,张管家与赵皇庭说到过修行知识,赵皇庭自然知道了修行大致的意思。

“但是会修行的人往往不是全部人,兴许是老天不想太多人都这么厉害,所以只是允许一部分人修行”蒲贤生一边看着路旁的小摊一边对赵皇庭说道。

赵皇庭又问道,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赵皇庭热衷于修行自然是为了飞,而飞却也是为了借此找到自己的父母,其实归根结底赵皇庭只是想找一种相对方便些找自己父母的方式,但是别人总不至于修行是为了赵皇庭这样的理由,于是赵皇庭才问这样一个问题。

“修行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强大自己,但是又有人说修行是为了找自己为什么是自己,当然这就上升到了像是文士清谈的高度,但是多数人去修行往往是为了自己有一个好的生活,朝廷极为重视修行者,军方也有修行者任职。”

蒲贤生这次说话的时候,却没有刚才那般心不在焉,反而极为反常的站定在街上对赵皇庭说道,只是因为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引起了不少街边的人注意。

巧合又或者不巧合的,有桃山书院的人听到了这句话,于是有身穿黑色书院院服的青年人站起身

“说的好像你会修行一样!”青年人身材高挑,正是青年人拔高个子的时候书院学生又要学习御科和射科,自然比起微胖的蒲贤生要壮实不少。

说罢不少身穿同样衣服的青年人也一同站起来,岁数不同,多以青年人为主。

“你说修行是为了生活,那你会修行么”为首的青年人咄咄逼人说道,说这话自然全是为了蒲贤生刚才说的,而是前些时候蒲贤生在书院的那场讲故事,自然无数书院子弟被扫了面子,青年人也是当时其中一员,当时因为有书院教授在,自然不能出手,恰巧在这里碰到这个胖子,于是想要教训一下蒲贤生

说罢,青年人一伸手,一旁桌子上的茶碗凭空到了青年人手里,这才看清青年人身上穿着的院服袖口处绣着一条白边,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人袖口有以外,其余的学生身上到没有这样的装饰

蒲贤生并没有常见的青年人的冲动,反而拉了拉赵皇庭的袖子往人群外走去,刚刚走过人群,刚才为首的青年人放下手里的茶杯,随口对身边的人说道

“原来是个兔儿爷,在这夸夸奇谈”说罢又坐下吃起饭来,自然其他人也没有管离去的两人。

蒲贤生却猛然停住脚步,转身到青年人的身后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青年人八成以为是其余同床与自己说话自然转过身来,却看到蒲贤生的脸,蒲贤生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青年人还没看清蒲贤生的样子,只是觉得有些陌生的时候,蒲贤生却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碗面条狠狠的砸到了青年人脸上

一时之间,面条与鲜血横飞,面碗自然是碎了,一边青年人的同窗刚刚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却看到蒲贤生一伸手一边小贩手里的擀面杖就到了蒲贤生的手里,一时之间只能听到青年人的惨叫。

一边打着,蒲贤生一边还说着“敢说我是兔爷,我把你打成兔爷”,眼见青年人喊叫的声音小了下去,他身边几个袖口绣着白线的同窗自然不怕刚才蒲贤生露的那一手,想要上前救下同窗。

却又看见蒲贤生一伸手,原本摊子上的桌子猛然间升到半空中狠狠砸在了青年人身上。

这一手自然不是这群学生能做到的,于是再没有人敢上前,直到青年人的叫喊声慢慢停下,只是小声呻吟的时候蒲贤生这才停了下来

“你们这群才堪堪初感的小虾米还敢说我是兔爷!”说罢,伸手取来摊子上擦手的抹布,擦了擦手上的血渍,转身大步离去,离开前还不忘拍了拍目瞪口呆的赵皇庭。

蒲贤生至此才显露出自己会修行的事情,修行的人当然是很多的,但是却在茫茫人海中自然显得少一些,加上修行者往往都是独自修行,所以普通人见得少一些,蒲贤生这一次的动作八成要再动一次京城。

“你还会修行?”赵皇庭还沉浸在刚才的惊讶中

“我也没说过我不会啊?”蒲贤生笑着说道,全无刚才凶悍的样子,反而因为他微胖的脸显得人畜无害。

“你不是应该也会么?”兴许是手上的血渍刚才没有擦干净,所以一边说着一边蒲贤生在自己衣服的前襟擦着手。

“我不会啊!”赵皇庭说道

“那算是奇怪的事情了,你读了那么多书应该会修行啊?”蒲贤生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手

“为什么读书多就会修行?”

“那你应该知道修行的开始就是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读书,认识其他人自然也就认识了自己”

“可是为什么认识其他人就认识了自己呢?”

“因为自己就应该是其他人中的一个,你是其他人的其他人”两人已经走到夜市的尽头前面就是城门,往前是城里的夜市,往后是书院外的夜市,唯独城门这一块不见有人摆摊亮灯,只有寥寥几个城门司的官兵,和阑珊灯火,自然算得上是灯火阑珊处。

“这个话题自然上升到了文士清谈的范畴,但是你就是其他人的其他人,所以你懂了其他人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修行的最终目的也就是明白自己,而明白自己就可以明白自己和天地的区别,你明白多少,你就能掌握多少天地之间的元气”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赵皇庭说道

“你自然是从来的地方来,你当然不会是凭空出现的。”

蒲贤生又说道“我说的不是父母,而是告诉你,人就是从来的地方来的,不是这一身肉体,但是总而言之就是这样来的。”

兴许是蒲贤生不喜欢讲这种话题,所以刚刚说了几句,蒲贤生则往城门内走去,城门洞内赵皇庭与蒲贤生一起走着,还在思考来的问题。

刚出城门门洞“你要是觉得自己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你就只需要知道现在的样子是怎么来的!”

‘也许是蒲贤生有些烦躁于赵皇庭无法认识这样一个他看来极为简答的问题,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提高了不少,在空旷的门洞内回荡。

可是显然这没有解开赵皇庭的疑问,所以赵皇庭继续低头思索着,抛开父母不讲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从城门洞的那边?

这是一个人类的终极问题,所以很难解开,蒲贤生作为一个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人自然知道这个这个问题的乏味以及烦恼,所以显然没有陪着赵皇庭的兴趣,再加上今天被人提到了一个经年之痛,自然就往城里走去,没有继续陪着赵皇庭。

这显然是一个无聊,但是却很有魅力的问题,赵皇庭显然没有从中跳出,所以直到赵皇庭一个人走回自己住的那座同福客栈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坐在房间里面,赵皇庭从包袱里面取出那本《黄庭经》,一边摩挲着已经泛黄的封面,一边在思考着这个终极问题。

月色慢慢透过窗户,照进赵皇庭的房间。

京城的夏天极热,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是余温继续煎熬着人们,于是赵皇庭推开窗子,往窗外问去,继续思考着这个问题。

窗外可以看到万家灯火,也有晚上到街道小巷里面纳凉的人家,自然是一番阖家欢乐的景象,有狗逐虫小巷中,有耄耋老人轻摇蒲扇,稚童则在一旁听着故事,又有妇人端出水果茶水分给家人

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自己又是谁呢?

显然清水镇不是终极的答案,那么答案是什么呢,直到着自己有些烦躁的时候,赵皇庭坐下来默念着往日读过的书

这样一个显然没有终极答案的问题自然无法困扰一个普通人很长时间,但是赵皇庭显然不是这样一个人,所以赵皇庭思考了很久,知道午夜的某个时刻,在默念了很多书的时候,已经昏昏欲睡的赵皇庭却猛然间清醒起来,仿佛找到了一个答案,月光随着时间的流转慢慢的投射到了赵皇庭的身上,赵皇庭似乎明白了自己从哪里来。

从襁褓中来,从自己的眼睛来,从书中的故事来,又从自己小的时候某一天被一个比起自己年长一些的孩子打哭的时候来,自己从自己的身上来。

赵皇庭自然还是不会修行,但是赵皇庭却认为此刻极为高兴,不是一种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那种高兴,而是一种突然明悟,又或者突然卸掉包袱,很突然的高兴或者兴奋,这自然不是会修行的开始,但是赵皇庭确实很高兴。

因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除了自己父母以外自己来的另外一个地方。

未完待续……

注:我当然不会讨论这样一个麻烦的哲学思辨问题,我从哪里来,当然不会,至于赵皇庭明白没有我当然不知道的,看官老爷权当他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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