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可要手下留情啊!”无悔抱拳于胸,满脸堆笑的说道。
铠邪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点了点头,亮出了自己的上邪剑,光听名字就足够大气的了。
两个人一回合打的不分上下,但是长任还是看出无悔应招的吃力。
“笨蛋,打不过就认输好了。”寺泉焦急的跺跺脚道。
长任轻笑,“无悔那么好强,又怎么会认输呢?”
无悔在太华呆了三年半,这三年半里,几乎混熟了所有的太华弟子,每天缠着人切磋道术,最后连长任在她手下也过不了十招。
“看招!”
无悔暴跳而起,立于银朱之上,白衣飘飘,右手结印,左手助阵,银朱铿锵有力的增长数十倍,向铠邪扫去。
铠邪飞身而起,立于上邪之上,两人在半空中对视着。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个人各自驾驭者自己的宝剑冲向对方,银朱的红白之光和上邪的绿光交织在一起,眼花缭乱。
长任不知何时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上去助阵。
“哎呀!铠邪最擅长的就是近身作战,无悔别吃亏才好啊!”寺泉声音刚落,只听“哧啦”一声,传来衣襟撕碎的声音,无悔退出身来,捂着近乎****的身子狠狠瞪着铠邪。
而铠邪在上邪剑上傻傻的站着,手里还拿着一片白纱。
“该死!”长任脚尖一点,从地上飞起,脱下自己的外袍遮住了无悔白皙的身子。
“长任.”无悔叫了一声,再看已是一脸的泪水。
铠邪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依旧呆呆的看着无悔,看着她滑落的泪水,似乎心里某一处在崩溃,全盘而输。
“太过分了!”长任将无悔推下台子,对着寺泉道:“大师兄,带小师妹回去。”
然后黄天出鞘,因为主人的愤怒,黄天散发出耀眼的光。
“出招吧!”长任道。
铠邪向无悔的方向望了一眼,那个孱弱的身子,还在轻轻的颤抖着。
铠邪举起那块衣料,似乎还有着那个女子的体温和芬芳。
黄天已经刺来,铠邪拿着上邪剑左挡右退,根本没有想还击,输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当无悔退下阵来的时候,无上就已经看出了场面的不正常,最稳重的铠邪,乱了阵法,最冷静的老三忍不住上前挑战,全是因为那个小弟子。
无上甩了甩衣袖,不管怎么样,欺负了自己的弟子就是不行!
无上去找清水理论,清水端坐在一旁,含笑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败下阵来。
“喂!老掌门!你家弟子亵渎我家小弟子,你说吧这件事怎么办?”无上气呼呼的问道。
清水起身,还是含笑不改,道:“不如,让铠邪负责可好?”
“负责?”无上不明所以。
“哦,就是娶了你家的小弟子,咱两家联个姻如何?”清水笑意渐深,他岂会看不出这些弟子的心思?
“那不行!”无上摆摆手,老三怎么办呢,“事情不能这样就算了,得道歉,还必须负荆请罪才行。”
“好。”清水点点头,“就听你的,让铠邪负荆请罪就是。”
无上道人没想到清水说什么是什么,自讨个没趣,姗姗的回去了。
比试大赛结束后,无悔几乎都要忘却那天的事情的时候,却有人上门了。
没错。
是铠邪,还是负荆请罪来的。
没想到清水当了真,果真让自己的得意弟子背着荆条来向无悔请罪。
无悔站在人群最前面,身后是一千多看好戏的弟子。
无悔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嘛?我并不想见你。”
铠邪身躯一震,鞠了一躬,道:“上次比赛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来给你道歉。”
说完将手中的包袱递过去,“这是我按照你那件衣服的面料买的,希望你喜欢。”
无悔接过,大概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了,道:“你回去吧,我原谅你了,但是下次比试大赛,最好别让我遇见你!”
说完无悔哼了一声,一甩马尾自己回屋了。
众弟子以为能看到甩耳光之类的重戏码,岂料就这样草草收场,都各自捶胸骂小师妹太不给力,纷纷散了。
留下长任和铠邪。
“别再来了,无悔不想见你的。”长任转身离去。
铠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然后,转身离去。
因为负荆请罪的事情,铠邪似乎成了武当的笑柄,偶然会听见有人讨论那天的事情,说什么故意撕碎人家的衣服,喜欢人家很久等等。
铠邪不做声,只是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但好在两人离得太远,并不能常常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