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不过挤了一半,蝶仙儿就痛晕了过去,朦朦胧胧的又梦见飞絮,梦见飞絮带着冰蝶渐行渐远,和上次的梦境是一模一样。
悠悠醒过来,看见傲蝶满脸的关怀,微微笑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大包都已经处理好上了金疮药,伤口凉丝丝的,倒也不疼了。
蝶仙儿忽想起一事,问道:“傲蝶师父,为什么每次你都知道我在哪里?而每次我遇到难题你都会出现呢?”
傲蝶一愣,脸上浮过不易察觉的忧伤,继而转为微笑,温柔的抚摸着蝶仙儿并不纯正的湖蓝色秀发,说:“你我师徒心灵相犀,自是知道你的难处了。”
蝶仙儿歪起身子,不小心扯到伤口痛的呲牙咧嘴,傲蝶伸手轻轻扶起她,蝶仙儿对于傲蝶的话自是不信,只是他这么说,肯定有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好在有傲蝶在,不然自己真的很难度过那些难关。
“对了,”蝶仙儿抬起头道:“那个天骏翼现在怎么样了?”
傲蝶轻笑,说:“半年多了,你才问起。那小子每次知道你没有问起他十分失落,这次估计要欢喜一番了。”
蝶仙儿面上一红,嗔怒道:“他欢喜什么。”
傲蝶不再为难,说:“他眼下跟着鞠蝶学玄术,前我去看了看,好像很是用功,虽然天资不算很好,但是吃苦耐劳,也学得有了几分模样。”说完看了蝶仙儿一眼,微笑道:“比你当年可是强多了。”
蝶仙儿冷哼一声,“比我强到哪里去?我那么天资聪颖,他哪里比得上我?”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直打鼓,忽然想起那天分离他挥手告别的样子,“等我五年!我会回来找你的!”
“五年...”蝶仙儿自言自语道,五年吗?好漫长啊。
傲蝶推开窗户,月光像瀑布一般倾洒进来,弥漫在狭小的一尺地方。
“我要走了。”傲蝶微笑着对着床上的蝶仙儿道。
蝶仙儿满脸不舍,但是仍然倔强的点点头,不知为何,傲蝶忽然记起飞絮,那个让他一生纠缠难眠的女子,可是那个他爱到至深的女子,现在在何处呢?
傲蝶不再多想,召唤出五彩斑斓的彩翅蝴蝶,跳上去转眼去得远了。
蝶仙儿一个人靠在床头愣愣出神,原来没有冰蝶自己竟然是如此模样,以前总是嫌他烦,现在却是十分想念,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失去才会珍惜,蝶仙儿苦笑一声。
两天过后,阴天。
蝶仙儿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期间她不断通过心神交会寻找冰蝶的所在,但总是不起作用,不知道冰蝶什么时候才能破茧成人。
蝶仙儿推开窗户,看着天空乌云密布暗暗叹气。
五毒教分教。
竹青正对着卧室地上已经七尺多高两人合抱粗的白茧,手中还握着一把尖刀。
那尖刀刀柄奇长,刀刃称三十度角向上翘起,泛着银光,一看就知是削铁如泥的宝刀,此时竹青正一步步的逼近白茧,准备开膛破肚一番。
自从土风岭回来之后,竹青想尽了千万种方法打开此茧,可想而知都是功败垂成,眼下这把宝刀是从副教主炎阳那里讨来的。
传说此刀是神兵利器,削铁如泥,唤作长尾,名字的由来可想而知。竹青握住刀柄,用力向白茧刺去,那白茧上的白丝韧性极好,竟然捅不进去。
竹青变换方式,扯起白丝用刀慢慢的削,几番下来才割下一点,竹青大喜,要知道以前别说一点了,就连一丝也割不下,可见长尾的本事。
竹青又捏起一撮用力割着,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何物了。
割了小半个时辰才割出碗大个洞,但是那白丝还是极厚。
“竹青。”正天站在门外,今早炎阳路过此地,竹青竟然大胆向炎阳借来了他的宝刀,一进房间就是半个时辰,不知在干些什么。
竹青起身开门,将正天让进房内,也不说话,关上门继续割着那白丝缠绕的白茧。
正天蹲在对面低头看着那个白茧,说:“这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物什,还是不要打开了吧。”
竹青抬起头,语气轻蔑的说道:“你怕了吗?”
正天喉咙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
竹青继续一点点地割着,正天也没有再阻止,只是绷紧了神经,小心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