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午夜。
夜风吹来阵阵花香,床上的蝶仙儿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到时间了,冰蝶,又到你上场的时候了。”
冰蝶盘旋着飞起来,在夜色中竟然看不到它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冰蝶是自己的血炼成的,蝶仙儿也看不到它,将自己的意识灌输到冰蝶的身上之后,冰蝶就飞出了窗外,向东厢房飞去。
此时东厢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白盛迁站在一副画卷下发着呆。
那画卷上画着一位身穿芙蓉色薄纱的女子,那层薄纱包裹着女子的身体若隐若现,十分香艳,加上女子长的极其妩媚,她手拿一只蒲扇,轻轻靠在胸口,对着眼前的男子微笑。
“小柔,你怎么还不来。”白盛迁喃喃道,丝毫没有发觉一只透明的蝴蝶飞进自己的房间,停在床幔绣的海棠花上,与花融为一体。
蝶仙儿自然是透过冰蝶的眼睛看到了那幅画,也感觉出来那鬼气是从画里出来的,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是要慢慢的等。
窗外皎月撒下万匹白丝绸般的月光,越是美丽,越是不长久,一片积云遮住了月亮,屋里的烛光一闪一闪的晃动,只有墙上的那幅画还是一丝不变的那么美丽。
“盛迁。”随着柔柔一声低喃,墙上的画缠出一缕青烟,在白盛迁的眼前轻轻盘旋,然后是脚,然后是长长的美腿,纤细的腰身,高耸的胸,白嫩纤长的脖子,然后一张魅惑妖艳的脸出现在眼前,是她!
“小柔!”白盛迁眼中的惊喜显而易见,一个跨步就上前搂住了那个小柔的鬼女子。
小柔娇羞的别开脸,轻轻在白盛迁胸前锤了一下,“讨厌。”
蝶仙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白盛迁就不知道她是鬼嘛,一口一个“小柔”叫的真肉麻真想一个巴掌拍醒他。
哪知道那白盛迁一个横抱就抱起小柔向床边走来,蝶仙儿更是一头黑线,难怪他阳气不足,阴气大盛啊!精气都被女鬼吸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看也是明白的了,冰蝶悄悄飞到窗外回到了蝶仙儿的房间。
“这个鬼迷心窍的白盛迁!精气都快被吸干了还那么好色!真是活该!”蝶仙儿又躺回床上,看样自己需要找个机会好好会会这个吸人精气的女鬼了。
第二天一早,白盛迁就敲起了门。
“姑娘。”
门里没有动静。
再敲,“姑娘!”
还是没有声音。
白盛迁皱起了眉头,难道走了?
“姑娘在吗?我要进去了。”白盛迁推开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马上背过身子,“姑娘,不早了。”可是身后还是没有动静。
“姑娘?”白盛迁好奇的转过身,“冒犯了。”
白盛迁向床边走去,看到了床上的蝶仙儿,脸透红,嘴唇干的没有了血色。
“姑娘,这是怎么了?”
蝶仙儿配合的呻吟一声,“水,我要水。”
“感染风寒了吗?”白盛迁倒了杯水,站在床头看看手中的水又看看床上躺着的蝶仙儿,男女授受不亲,这怎么办。
“水......”蝶仙儿在心里咒了他一百八十遍,该死的,我都要渴死了!
白盛迁叹了口气,终是扶起蝶仙儿的身子,给她喂起了水。
蝶仙儿睁开眼睛,对着白盛迁微微一笑,“多谢白公子,只是我身子不适,恐怕要多打搅几日了,等我身子好些,马上离开。”
白盛迁毕竟是个善良的人,他摇摇头,放下了蝶仙儿问道:“需要给你请个大夫吗?”
“不用,我随身带着伤寒的药,我一会儿会去厨房熬得。”
“我去帮你熬吧!”
“不用了,打搅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只是有点头晕,歇歇就好了。”蝶仙儿闭上了眼睛,已经下起了逐客令,白盛迁也不再说什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