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白令营地,申屠北便带着申屠南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施登已经安排好的机场,但是等到坐上飞机,开始返回撒丁岛的航程,也将进到了傍晚。一路无事,申屠南四人于第二天早间把飞机降落在了撒丁岛的机坪。
“是申屠北吗?”申屠南他们刚刚走出机舱,便有一个军官模样的女人上前问道。
“你是谁?”申屠南问道。
“施登先生昨天夜里打来电话,让我接你们先去撒丁学院。”那名军官对比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人和施登打印给自己的照片,确认无误后说道,“请跟我来吧,由于你们的特殊身份,还不便过多的在街头露面。”这特殊身份,申屠南四人自然明白是指的哪一重身份——皇族人诛杀者,也许再也没有比这个身份更加引人注目了的吧。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施登老师派来的人。”申屠北问道。
听到申屠北的询问,那个女军官笑着说道:“这个施登大人早有安排,他说只要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说话间,这位女军官拿出一件纯绿色的玉佩。
“姐,这不是你的玉佩吗?”申屠南看着那个玉佩极为熟悉,却搞不懂为何会在施登手里。
“这......的确是我的。”申屠北震惊道,“自从开始去了白令营地便一直找不到。”
“是那个时候。”丁缪断言道,“老奸巨猾......”丁缪忽然回忆起了那次施登来诊所看望众人,最后把申屠北单独叫出去的事情。
“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吧?我是施登大人的副官,露娜。”女军官一甩手将玉佩扔给申屠北,自我介绍道,“你们就不用自我介绍了,现在的你们已经在稍微有点级别的军官那里众所周知了。”
申屠南四人无语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施登那家伙的副官,连骂人都骂的这么有技巧。
“好了,快跟上吧,我先带你们去撒丁学院。”露娜转身朝着机场外走去。
撒丁岛的机场在营地边缘,而为了猎魔团的训练而新建的撒丁学院在营地另一边,所以还需要一定时间。而且由于申屠南四人的身份,需要避开闹市,路程更是变远,所以直到深夜,才在众人的紧赶慢赶之下到达了露娜口中说道的撒丁学院。
撒丁学院占地很广,有着雄伟的建筑群和健全的设备,是人类政府专门拨款给撒丁岛才建造的。这次的第一届自由猎魔团的选拔加上申屠南四人一共有将近五百人,其他的学员们都是在后续的复赛中层层筛选而出的精英。整个校区共有二十五个班,一个班大约二十人,除了一班和二班由施登和安德烈当班主任外,剩下的二十三个班的帮助人全部为声名显赫的中将。至于在校课程,只分为两种,武课和文课,分别由两名老师担任。
今天是复赛的最后一天,学员们的选拔已经完成,今天夜里会将学员们分配到各个班里,第二天就会紧锣密鼓的开学。本来华莱士的·1安排并不是这样,他打算在复赛之后休整一段时间然后开学,但是却接到了渔老的电话,这让他意识到了施登所提到的事情的离奇。撒丁岛的军队不久将会调离,被派到白令营地周围驻防,而那时撒丁岛的守备将变得空虚,一旦有突发情况,将很难收拾。
尽管华莱士并不看好这批学员,但是蚂蚁再小也是肉。在这些大部分还是校尉实力的学员身上必须给予些希望。
华莱士在自己的房间里等人,他像往常一样,把腿搁在桌子上,一口一口的边吸边回味着烈性雪茄的味道。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一声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吧,露娜。”华莱士说道。于是露娜推门而进,身后跟着申屠南四人。
“华莱士大将,人带到了。”露娜说道。
“嗯,你先下去吧,施登有消息了告诉我。”华莱士吩咐道。等到露娜退出房间关上了门,他把腿放了下来,一条胳膊靠在桌子上,看着申屠南四人,问道:“你们谁是丁缪?”
“我是。”丁缪答道。
“谁是申屠南?”
......
华莱士不厌其烦的挨个问了,才把雪茄熄灭,说道:“本来你们一班是要由施登那小子带的,但是他有秘密任务,所以这几个月都是由我来带你们。等施登任务完成后,他在带你们。我叫华莱士,大将,撒丁岛最高司令,也是撒丁学院的院长。”
申屠南接着问道:“施登去哪了?没人和我拌嘴,还真挺没意思的。”
“哈哈,施登那小子有一套啊,这才几天啊就能和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死刑犯打成一片?”华莱士哈哈的大笑道,“不过我可没有施登那小子那么滑头,我训练起人来可是很严苛的。”
“我正希望如此,如果你不严苛的话,我还要去别的班呢!”丁缪笑着说道。
华莱士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丁缪,缓缓说道:“小子,大话可不要说破肚皮啊!”
“不会,我肚皮很大。”丁缪抬起头来,毫无惧色的与华莱士四目相对。
“哈哈,还真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头!”华莱士旋即大笑起来。
“好了,课程从明天开始。三点在操场集合,必须准时到达。对了,你们四个,由于情况特殊,所以没有宿舍。不过现在看看也已经快两点了,你们也不必找地方休息了,就在我这房间里待会儿吧。”
“喂!华莱士!你明显是故意的!”申屠南说道。
华莱士转过头,看着申屠南,笑道:“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白嘛,故意的也不用说出来嘛。”
“不行!我不同意!”申屠南说话间便举起了拳头。
“哈哈!”华莱士看着申屠南一根筋的样子,捧腹大笑道:“你小子还想跟我打?”
“不行吗?”申屠南继续说道。
“当然可以。”华莱士说话间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
......
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从两点走到了两点半。整个校区只有华莱士的房间里一直亮着灯。
“啊!又输了!”申屠南一把将纸牌扔了,气馁道。
“怎么样?还敢不敢打?”华莱士笑着将其他人扔掉的牌收在一起,重新和起了牌。
“华莱士你肯定出老千!我五把连着最大的也只是个K!”申屠南又一次拿起牌来,骂道。
在一旁的丁缪和阿难也是满面苦恼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牌。申屠北坐在申屠南和丁缪中间,一会儿看看他们的牌,一会儿又笑一笑。
“我哪有!”华莱士辩解道,“你小子赌艺不精还怪别人手气好,真是......我都没话说你啦!对J!”华莱士一边出着牌,一边回应道。
“不对!哪有的对J?我手里就握着三张J。”丁缪也是少见的大笑着看向华莱士,一副戳穿骗局的不怀好意。
“这......这个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弄混了......”华莱士支吾道。“啊,已经快三点了,我们还是去操场吧!”华莱士还未说完,他就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房门。
仿佛是恍然大悟般,申屠南三人也纷纷追了出去。
“还我钱!老千华莱士!”申屠南喊道。
申屠北笑着看着追出去的三人,自言自语道:“他们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不过明天,又是紧张的一天啊。”申屠北走进窗外,看着对面已经稀疏的亮起灯光的宿舍和下面嬉闹声和打闹声混作一团的华莱士和申屠南,丁缪,阿难,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