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小院看着近,楚婧走到跟前也费了一番功夫。
已至黄昏,按理说,这个时候该吃饭了,为什么这家人还没动静?不过她也没想那么多,站在篱笆前,高呼道:“有人么?小女子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想在贵地借宿,可否行个方便?”
楚婧等了一会儿,没人出来,把话又说了一遍,还是无人。
真没人?不像呀!
楚婧心头不由疑惑,小院内杂草不生,干干净净,井边水桶装的满满,可知是有人的。
那为什么无人应答?按照某些套路,里面或许有遇难的男主和女主,两人在此地避难,由此定情。或者里面应该有被笼罩王八之气的逃犯,最后一路逆袭到世界顶端。
如果是前者,她不想去打扰别人;如果是后者,不好意思,她不得不打扰了,因为有钱赚。
一百两,她要赚到什么时候?而且不是白银,是黄金!黄金!师父怎么可能便宜她?包袱里的小纸条龙飞凤舞的字写的:一百两黄金。
临别赠言都没给她。
得了!为了钱拼了!
做不了正人君子,梁上君子还是可以做的。
故意朝院里大声喊:“既然没人,那还是走吧”
装作向原路返回,实则原地起跳,一跃至院内,悄声接近茅草屋。左手拨开茅草屋某处,细细查看屋内。农家摆设,一炕,一桌,土灶,锅碗瓢盆,普通的很。
直至某处,楚婧瞳孔一缩,地面有这几滴血迹,鲜红的血洒在地面上,还未干涸。
把所有感官的敏感度调至最高,右手握紧桃木剑。
“嘀嗒”一滴血砸在地上,与地上斑驳印记融为一体。
枯黄的干草把日光过滤个干净,视线向上移,看到被血染红的袍角。
楚婧暗叫不好,果真有埋伏,幸好没进去。
这时一支利箭从屋内射向自己,楚婧反应及时,侧过身,险险避过。左手趁机捉住箭,观察到箭头处暗黑血迹,楚婧小小松了一口气。此人受伤,还好还好。
却又在下一刻,倒吸一口气,箭轴赫然印着两个弯曲指印,彰显此人是如何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徒手掷箭。不可小觑呀!
刚出来就遇到这么大的BOSS,倒霉呀!
知道屋内人发现自己了,也懒得装。大步走到门前,不敢放松警惕,在心里打了腹稿,道:”小女子没有冒犯阁下的意思,见天色已晚,想借贵地稍作歇息,既然阁下不方便,小女子这就走了”。
“慢着,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散漫的声音响起,同时楚婧感觉肩上一沉,一把剑横在耳畔。
果然是BOSS,这出场,不留一丝痕迹。
蓝色锦衣长袍,目测眼前人有一米七多,披头散发,要不是他张口,楚婧还以为是个女的。丫的,欺骗人民群众,还敢威胁小孩,不敲诈你一笔,都对不起列位看官。
“那命来”,厉声一喝,挥动手腕。
楚婧右手抬起,桃木剑挡住他的进攻,同时翻个白眼。这装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也不管对面人是看到?还是没看到?
双手交叉环住小臂,与面前的人对视,“行,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说了,本姑娘就大发慈悲的把命留下”,看你能不能拿走喽。
从怀里掏出一张半新不旧的手绢,扔在地上,原地盘腿一坐,桃木剑放在膝头。
与此同时,一个圆溜溜的野果从怀里滚出来,楚婧顺手接住,用袖子勉强擦拭几下,咔滋咔滋的啃起来。
哼!本姑娘有的是时间,耗不死你!
那人不依不饶再次劈来,楚婧躲避不及索性不躲,右手运气瞄准,野果发射。
野果由二分之一进化到四分之一,顺利朝楚婧反方向飞去掉在地上,楚婧想接都来不及,果核被劈成了两半。
剑是好剑,剑法也是好剑法,可是她的野果……唉!浪费遭雷劈呀!
因为坐在地上,不得不仰头瞅蓝衣人。她脖子都僵了,还是低头数蚂蚁吧。
又几剑刺来,被楚婧不疼不痒的返回去。弄得楚婧一头雾水,这是受伤了,还是没受伤?上蹿下跳,动作幅度如此大,一声都不吭?小说里面的人是木头做的?耐摔耐打。
而且这力道跟刚才掷箭的力道根本不是一水准好伐!想到这儿,明了。
该防守为进攻,一剑直直刺向对方腹部,蓝袍用剑横在身前挡住此击,却不知楚婧等的就是这个动作。木剑与铁剑相撞发出“嗡”的一声,楚婧向前一个大大的越步,左手指尖顶在蓝袍剑上。
蓝袍显然没有猜到楚婧险恶用心,握紧剑柄,就要对楚婧心脏劈来。
楚婧站在原地等他劈,嘴默默裂开一条长缝。
蓝袍突然闷哼一声,不由自主把剑高高抛向天空,张开手掌,通红的一片。
啧啧,楚婧咂咂嘴,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竖在唇边,默念一句咒语,剑朝楚婧方向飞来。
只见楚婧左手高高举起,右手姿势不变,又默念一句,剑立刻出现在她手里,并冒出层层水汽,不过除了楚婧无人瞧见。
抢了别人的东西,自然要快溜。楚婧还是挺开心的,初战告捷,还赢了战利品,“既然主人不到场,我这客人也不叨扰了,此剑算我的精神损失费,暂且收下,告辞”。
还好今天她穿的利索轻便,原地起跳加翻身,人已在篱笆墙外。
刚迈出一步,半根箭擦着她的鞋尖深深扎进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