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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琴瑟在御(一)

翌日清晨,羲府前院的大厅里熙熙攘攘的聚了一大家子人。

因昨天徒步送殡又在夜里长谈,凌芸和景明今早起得有些晚了,二人稀里糊涂的扒了一口饭,便赶着过来了。

瞧着佀氏和羲氏未到,凌芸算是松了一口气,急忙拉着景明趁乱溜进去,意外发觉羲雁夫妇、佟忻还有外头的三老爷羲膺一家都在。

凌芸心想,四姑姥姥和丹城佟家小姨是因为家远且要给老祖宗烧七来回不方便,怎么家就在后街的三姥爷也跟着凑热闹,来得这个勤啊!

凌芸伸手拍了拍羲珺的肩膀,问道:“四姐,这一大清早的把咱们都叫这来干什么啊?”

羲珺给凌芸递了一个眼神,笑道:“没瞅着那边的人吗?天刚亮就带了一大群婆子小厮的来了,我可是生生被他们给闹腾醒的。”

凌芸不解道:“这么大架势,这是要打架啊?昨天折腾一整天,他们不累吗?”

羲珺一声冷笑:“哼,他们还能累?便是三爷爷累了,三奶奶也不带累的,分个家,跟抄家似的。”

“分家?”凌芸大惊,“咱们家跟三房不是早就分开了吗?今儿个这闹的又是哪一出啊?”

“要分家自然不会分了咱们家,分的是他们家,你忘啦,三房的宅子,可就是原先太爷爷留下来的老宅,按理说,都给他们住了这么多年了,咱们也犯不上再要回来,到底我们家也不差那个破宅子,传了出去,反倒觉得咱们小气,欺负外置的。”

“那还分什么家呢?”

“他们不干呐,想必是惦记着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生怕自己亏了本。”

话间,一个通传的丫头前来报信:“老太太和姑奶奶来了。”接着便瞧着羲氏扶着佀氏由穿堂进来了,大厅内随即的安静了下来。待佀氏安稳的端坐在榻椅上,满屋子的人皆给她行礼问安:“请老太太安。”

佀氏摆了摆手,笑道:“都起来坐吧。”

长辈们是个个有座,小辈人哪里有座呢,连带着景明也得跟着凌芸站在羲氏座位的后面。

只因景明长得太高,在人群中异常显眼,佀氏扫了一眼便看见了他,质问身边的覃氏道:“昭儿,怎么不给芸丫头的女婿安排个座儿呢?到底人家是皇子,身份尊贵,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话音刚落,便瞧着莲心从后面的圆桌那里拿了一个圆凳过来,放在景明身后,小声道:“殿下,您坐吧。”

景明摆了摆手,转身恭敬的给佀氏作揖行礼,笑答:“外婆不必如此特殊待我,进了您的家门,我便只是您的外孙女婿,在座的都是凌芸的长辈,便也是我的长辈,作为小辈,我应该站着的。”

听了景明的这番话,堂内便起了议论的声音,左不过就是赞叹景明,感慨凌芸有福,佀氏更是喜上眉梢,笑盈盈道:“如今我们家芸儿跟了你,倒是我们捡了个大便宜。”

凌芸立马反驳道:“外婆,您这是什么意思嘛,好像娶了我很吃亏似的。”

此言一出惹得哄堂大笑,佀氏笑得合不拢嘴,羲氏回头笑着打了凌芸一下,“别身在福中不知足,老实呆着吧你。”

凌芸嘟嘴,瞥了一眼身边亦是大笑不已的景明,一时不知道怎么还嘴,便回身打发莲心出气,“去去去,把凳子送回去吧!”

佀氏瞧着凌芸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收住笑容,打圆场,“好啦好啦,都别笑她了,她呀,脸皮薄脾气大,我们若再闹下去,回去姑爷就该遭殃了。”

接着又是一番大笑,凌芸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瞪着眼睛瞅着景明,好像能喷火,抬手在景明背后掐了一下,假装含笑道:“都怪你!”

景明一把按住凌芸的手,无辜道:“关我什么事?他们可都是笑你呢,没笑我。”

“你还强词夺理!”说着凌芸的手劲更大了,景明急忙求饶:“哎呀,很疼的,别闹了,他们都瞅着咱们呢!”

此言一出凌芸立马收了手,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朝众人傻笑了一下。

哄笑了半刻,众人之中独不见三老爷他们一家人露出笑容,佀氏依旧不理,接着扫了一眼坐着的儿女们,突然发现西下第四个位置是空的,脸上浮现一丝不悦,朝羲岳问道:“老二,你媳妇呢?”

“回娘的话,她昨夜感了风寒,现在正在家里躺着呢。”

“可叫大夫瞧了?”

“是,已派人去请了。”

“那二丫头你们两口子就别在这儿了,回去照看你们娘吧。”羲玮和只书应声,作福告退。

凌芸心里倒是乐开了花,“哈哈哈,让你嘚瑟,你不是不怕吗?这回吓惨了吧!”

接着寻觅四周,也没瞧见阮戎歆和凌君的身影,便低头问羲氏:“娘,爹和我哥呢?”

羲氏偏了偏头小声道:“他们回京述职去了,宫里来人说,皇上要给公主选夫主,你哥正当适龄,所以你爹就赶紧带着他回去了。”

凌芸不禁开怀,“好事啊,娘,哥要是娶了公主,那大伯可不得气死啊!”

“听说是九州所有适龄未娶的男子都为备选之列,那么多达官显贵的公子哥,我倒觉得,你哥的胜算不大。”

看来娘还不知道哥的事。

凌芸偷笑,强装淡定,“不能,我哥那么优秀,怎么会被人比下去呢,不然我们家每年怎么会有那么多主动上门提亲的人啊,娘,您要相信哥,肯定没问题。”

“公主那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若真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那自是再好不过了。行啦,不跟你多说了,你也别出去乱说,一切都未尘埃落定呢。”

“是,女儿知道。”

凌芸起身,挺了挺胸脯,动了一下胳膊,轻轻撞了景明一下“哎,你知道你皇姐要选夫婿了吗?”

景明也不转头看她小声道:“当然。”

“那我就等着改口啦。”

无意间,抬头却看羲岩和权氏身后空荡荡的,凌芸不禁自言自语纳闷道:“奇怪,三姐呢,还没起来吗?”

景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唇动了一下,却无出声,“笨!”

羲膺的媳妇赵氏终于按耐不住了,伸手怼了一下羲膺,示意他开口说话,羲膺无奈,便清了清嗓“嗯哼。”

佀氏装着不明白的样子,问道:“三弟这也是染上风寒了?还是之前哭老太太哭的,这嗓子今个儿好像不大好啦?”

羲膺道:“是不大舒服。”

佀氏朝羲珏摆手道:“珏儿,赶紧去趟你二婶的院子,叫那个大夫过来给你三爷爷也瞧瞧,这若是病了可怎么好。”

赵氏突然接下话茬:“不用了,老爷没事,大嫂,你把我们都招呼来了,你就想这么一直坐着啊!”

佀氏冷笑道:“弟妹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啊,到底是谁一清早的搅和人不得安宁,非要吵吵分家的?”

赵氏尴尬,“是......”心里一横,站起来道:“是我们又怎么样?老祖宗都没了,难道不该分家吗?别以为我们住在外头就什么都不知道,老祖宗那么多东西,难道你们不打算拿出来分分,想独吞啊!”

羲膺一把把赵氏拉坐下,“你消停会儿不行吗?”

佀氏道:“原是你们就惦记着老祖宗的那点子东西啊,也罢,左右是老祖宗的东西,自然没有我们长房一家都拿的道理,那么就这样好了,连先前老太爷留给老祖宗的东西,咱就一并拿出来,好好掰扯掰扯,到底各家分多少。”说着佀氏示意羲岑递上来一个账本,佀氏接手后转交给覃氏,正襟危坐道:“如今的羲家,是我孙子媳妇在管,所以有什么,怎么分,都交由她经手,昭儿,念。”

覃氏应了一声,打开账本,一一念道:“平治三十二年己丑腊月,老太爷逝,留下一处宅邸,一个庄园,细软银两估算在三十万两左右,皆归老祖宗所有,后因老祖宗移居至宗室府邸,一应财产交由三房老爷管理,迄今为止,除了宅邸扩建,衍生多出的两个庄子,六家店铺和一个酒楼,统共扩建后宅子一个,庄子三个,店铺六个,酒楼一个,初步估算不动产四百万两白银,一年的庄子可收入近一千两,店铺、酒楼近两千两,账房存银无所计,保守估计三老爷家共值五百万两。”

赵氏突然气道:“嘿,你个蹄子,凭你也敢这么算我们家的总账,你想干什么你?”

覃氏笑道:“回三太太话,您不是说要分家吗?那孙媳只好把所有太爷爷和老祖宗的遗产都算起了,这样才公平不是吗?您且先听着,这还未完呢,才说了太爷爷的,现在该算算老祖宗的。”

接着覃氏又翻了几页,继续念到:“老祖宗遗留下的东西不多,只因先前的东西一应留在了老宅,所以只剩下了一些要紧的贴身东西和当年她陪嫁过来的物件,刨除跟随老祖宗入土的随葬品,剩下一千五百两左右的金银细软,再加上多年以来宫里赏的,各家各户亲戚朋友们逢年过节祝寿送给老祖宗的物件,加一起共值三千五百两,老祖宗屋里的一应摆设值钱的都算上,还能值上一千两左右,所以老祖宗一共留下财产六千两。”

赵氏又撺掇起来:“你看吧,老祖宗还有六千两呢,这六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啊,大嫂,我们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都自己秘下啊?”

佀氏也不看她,低头理了理自己身穿的褙子,对覃氏道:“昭儿,你继续,该怎么分就怎么分!”

覃氏点头答应,继续说道:“太爷爷和老祖宗的遗产合计,目前估算价值五百万零六千两,为了公平起见,二姑太太的那一份由老祖宗的外孙女,佟忱小舅和佟忻小姑继承。”说着朝羲氏对面的佟氏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这样四家人应该各分一百二十五万一千五百两,为了方便,我已命钱庄的人送来了遗物价值对应的银票,如果各位长辈没有异议的话,就请派人到账房管家那里领取银票,但是我要提醒三老爷,您必须把您家里的一应房产、庄子、店铺等地契房契,转交到我们家来。”

赵氏勃然大怒,顿时就撒泼起来,抬手便朝覃氏打去,大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称鸣是分家,这分明是抄了我们家啊!亏得你想得出来啊!孩子还没奶大呢,你还敢管家,果真是长房的好媳妇哈!自己家一毛不拔,倒是把我们家捞得精光,拿出去买好啊!凭什么我们家的五百万两都要充公啊?我们家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了,哪里还是老太爷的那点子钱,你个小贱货!看我不打死你!”

一时间厅里大闹起来,羲珏护着覃氏被赵氏好一顿打,赵氏的一儿一女也不甘示弱,领了一群婆子小厮也冲了上来,砸东西的,摔盘子的,打人的,骂仗的,连同四姑太太的一家人也遭了秧,羲岑兄弟四个紧着上前护着佀氏,惠氏并着权氏和党氏急忙撤了出来,招呼着下人拉架,羲琳和史勇还有羲珺被三房的婆子围攻着,脱不开身,许是因为景明的身份,那群人并未朝门口这边过来,景明和凌芸急忙护着羲氏和佟氏往外走,落在后面的凌芸不知道被谁暗中踹了一下,凌芸哪肯答应,正回身想逮住那个踢了自己一脚的人,好好的报复一下,却在人群混杂的缝隙中,瞧着羲膺已是老泪纵横,一个人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突然,羲膺站了起来,拿了一个花盆恶狠狠的砸了下去,怒吼道:“赵霞,你给老子住手!”

随即众人都愣住了,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都将目光放在了羲膺的身上,只见羲膺大步上前一把拖起赵氏:“走,跟我到祠堂去,老子今天要不把你休了,老子便随了老娘去,让你好好的作死去。”

赵氏一听羲膺要休了自己,这便傻眼了,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开始嚎啕大哭,嚷嚷道:“老爷啊,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啊,你说咱们家一个个的也没什么大能耐,全家人都依靠着老祖宗留下的庄子店子过活,我这是心里不甘呐,我也想让儿女们都过上好日子啊!”

“凭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家是依靠着老祖宗的财产过活,你怎么不说你生了一对好儿女呢?别的没能耐,个个好吃懒做,张嘴闭嘴的就知道要钱,可你何曾管过一次?我一管,你反倒是护着他们,偷着掖着的给他们银子票子,还时刻不忘了给你们那个死穷的老赵家填钱,你那群兄弟子侄,吃喝嫖赌抽,哪个不是占尽了的?全当我不知道呢是吧,你当我是死了吗?这几十年来,要不是大嫂和岑儿他们兄弟几个接济着,哪里来的庄子铺子,就这点子东西哪里够你败霍的?如今老祖宗没了,你又惦记上老太太这里的东西,你这身上穿的戴的,家里吃的用的摆的,哪个不是老祖宗的,你不是说分家吗?好啊,这就把老祖宗的东西都还回来,索性我也睡大街去,分来的那一百二十五万都给你了,你给我带上你的好儿女滚回你们老赵家去,我羲膺全当没有你们这群恬不知耻的媳妇孩子。”说着便拽着赵氏往外走。

一听羲膺要休了赵氏,羲崴和羲媚急忙跪下来拦着羲膺,哭喊道:“爹,您有什么冲着儿子来,都是儿子没出息,给您抹黑了,可是您不能不要娘,不要我们啊!”

羲媚道:“是啊爹,您怎么舍得不要我们呢,我们可是您的儿女啊,您若是没有了我和弟弟,谁给您养老送终啊!”

羲膺抬脚踹开羲媚,骂道:“滚开!老子要你们送什么终,你们是巴不得老子立马就蹬了腿去了,好分了家产呢,老子便是冻死饿死在街上,尸体烂了被狗啃了,也不惜得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养老送终!”

“行啦,都别闹了!”佀氏拍案而起,“你们那点子东西我也不稀罕,就都留给你们自己败去吧,把老祖宗那六千两给你们三家分吧,我们家一个铜子也不要。”

羲雁哭笑道:“那多不公平啊,大嫂不要,那我们老印家也不要。”

接着佟氏在门口道:“小姨都不要,那我们家就更不能要了,大舅母,依我看啊,就都给了小舅舅家吧,省得姐姐弟弟们不够花!”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随即羲膺愤然离去,赵氏一面捂住脸,支支吾吾的喊着“老爷”。

最终,这个家算是没有分成,但经过商议,因为羲岑养了老祖宗十年之久,老祖宗的日常生活又一应皆是他们夫妻二人照看的,春夏秋冬,不误风雨,每日皆去老祖宗那里嘘寒问暖,念着他们的辛劳,便把老祖宗留下的六千两皆给了大房。而三老爷那边却也未安生,虽未真的休妻,但羲膺还真把赵氏撵回了赵家,女儿也被骂回了婆家,只剩个儿子在身边,可羲膺却闭门不见,反弄得羲崴倒吓病了。

得了消息的凌芸窝在炕上冷笑了一下,对景明道:“你瞅瞅,这个三姥姥一个子没捞着不说,还自己给搭进去了,真是好笑。可惜了大哥大嫂,让他们好打。”

景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哎,就是银子惹的祸啊,老祖宗要是没那些银子,你看谁稀惦记啊?恐怕直接把老祖宗抛在脑后了吧,这家族越大,事就越多啊!”

“话虽这样讲,可是没有银子,怎么能撑起这么大的家族呢?再说了,这么大个家,可是老祖宗一手建起来的,要是舅舅们也跟三姥爷家的小舅一样,那羲家早完了。”

“那是外婆管得好,儿女个个教育的好。”

“那是,我外婆是谁啊,要不然能把我带得这么好吗?”

“呵呵,那你这厚脸皮肯定不是外婆教的,是天生的。”

凌芸一时气愤,拿了一个靠枕便朝景明丢了去。

见状,景明抬手接住靠枕,顺手又扔了回去,却完全忘记自己手里还拿着毛笔,结果连带着墨水一并飞了出去。

一手打掉直冲过来的靠枕,忽觉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凌芸满是好奇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只见指尖多了一些黑墨水,立马火了,“景明!你居然敢拿墨水泼我!”

见凌芸撒起泼来,景明急忙丢下笔,却一时间不知往哪里躲才好,看凌芸又光个脚蹦到地上,围着圆桌追着他,景明急道:“你又不穿鞋!地上凉!”

“少假惺惺的关心我,”凌芸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要去拉住不停闪躲的景明,“无赖,你给我站住,有本事你别跑啊!”

“哎呀,”景明见她不肯放松,便连连求饶,“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行了吧!”

一听此话,凌芸更加火大,嚷嚷着,“什么叫‘行了吧’?明明就是你不对啊!”话音未落,忽见圆桌上放着的宣纸上画着什么,凌芸停下脚步,正想仔细打量景明的画,还未看清,就见那张纸突然被抽离,顺着看过去,只见景明急急忙忙的把纸团成一团,紧攥在手里,可眼睛却不敢直视凌芸,尴尬道:“看什么看?”

凌芸纳闷,“喂,画得好好的,你干嘛呀?”话落作势要抢,“你给我看看嘛。”

景明紧躲着凌芸,任凭她在眼前撕闹,他依旧高举那团纸,说什么都不给她。

凌芸一蹦,“你给我!”

景明后躲,“不给!”

凌芸连续蹦了几次够不着,恼道:“你给不给?”

景明一副无辜的表情,横道:“就不给!”却在霎时间破功,大笑不止,“你......笨蛋,你有本事就自己抢啊,不带胳肢人的!哎呀......哈哈,好了,哎呀,不行啦!”

凌芸见景明笑弯了腰,一把抢过纸团,却发现上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蓦然却见景明鬼鬼祟祟的开了碧纱橱的折扇门,正想逃离现场。

凌芸急忙扑过去,大喊:“无赖,你给姐姐我回来!”一时二人闹了起来,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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