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白如初骂她,那一刻又口不对心的紧紧抱住她单薄的身子。
夏高翰,你怎么忍心让这样脆弱的她为你流泪,心不会痛吗?
可是,我这儿好痛﹉
“还坚持吗?实在不行﹉”白如初动了动颤抖的唇,眺望天空,刻骨铭心的大声说给她听“实在不行,小爷我娶你!”
沈宛芷抽搐的身子那一刻忘了哭,抬头,有些看不透这样的白如初。
他刚刚的话还在脑子里回味领悟它真正的含义。
不会真的被金少侠说中了吧?
小白喜欢自己?他是喜欢自己的吗?还是又在开玩笑?该怎么办?怎么回答?
白如初收回目光,对视她的眼神,两手紧抓她的肩膀,怕她逃避“求你别再折磨自己了,不好吗?”
“﹉”
夏高翰的车子就停在门外,大灯刺眼的将他们两人拥抱的身影照射在光天化日之下。
车窗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一对男女。
沈宛芷猛的推开白如初的身子,看着刺眼的方向,无力的摇头。
不是他看到的那样,不是这样的﹉
沉重的脚步从车内踏出,走到沈宛芷的面前,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许久沙哑的桑音咄咄逼人的问“为什么?”
沈宛芷颤抖的唇不知该如何接话,摊坐地上的身躯一阵冷涩。
逆光而站的夏高翰,在光的包裹下修长身姿触不可及。
“夏高翰!”沈宛芷小心翼翼的叫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他带来的恐惧。
“为什么?”他继续重复,自言自语,像在说给自己听。
“为什么不是我?”
沈宛芷看他,疑惑他的言辞,不懂!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夏高翰凄凉的深吸气,他才刚刚走,她就把他带回家了?为什么自己代替不了?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些?
大大的自尊心被践踏,夏高翰身上的每一根青筋都在颤抖,克制不住,快要发疯﹉
“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就这么缺男人嘛?真恶心,恶心﹉!”
恶心!饥不择食?在说自己吗?
沈宛芷本还在顾虑的心跌落谷底。
这是一个丈夫该对妻子的评论吗?恶心?对!她就是恶心,她也恶心这样的自己,明明被践踏的一文不值还在奢求什么?他的爱?这辈子或者不会得到吧?
沈宛芷深沉的气息占满整个口腔,抬头看天,不想为他流泪也不想再解释了,心累了﹉好累!
心中就在想啊,为什么没下雨了?下雨了就可以不用刻意掩饰了,可以想哭就哭了,没有人知道那是泪水还是雨水,多好﹉
轻轻闭上眼睛,就让她逃避一下吧!
“啪﹉”突然一阵闷重的拳击声入耳,沈宛芷惊的看去声音的方向。
“白如初你在干什么?”
前方,白如初一拳打在夏高翰的右脸,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夏高翰的嘴角一个丝血迹,无力的身子被推坐在地上。
擦了擦嘴角,夏高翰并没打算起身,而且选择把头埋的很低。
他真想麻木自己,真想被人打醒!可抬头,白如初依旧在,而自己还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刘助理赶紧下车来到自己老板面前扶他起来。
白如初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既然得到了,为什么不知道珍惜?为什么还是这么折磨她?夏高翰你个孬种!”
“珍惜?告诉我该如何珍惜?”
他就是太过珍惜了!
夏高翰跌跌撞撞的走到沈宛芷面前,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他突然转头看了眼白如初,笑“是啊!我的确该不太珍惜了。”
两人都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晕,沈宛芷看着他有些站不稳的身影,提醒“你喝多了!”
说完,沈宛芷转身逃离他的视线离开,不然他又该恶心自己了。
夏高翰舔了舔刺痛的嘴角,想走?晚了!
狠狠拉过她的胳膊,沈宛芷惊恐的放大眼睛,身影无力的往后倒去,吓得她一刹那紧闭双眼,紧接着,嘴角一丝热度﹉
脑子里一丝电流闪过,不可置信的睁眼,接吻了!他在吻自己?这个自己期盼已久的吻,无数次想究竟是什么滋味,而现在却只有推开,这不是她想要的吻﹉这个吻究竟算什么?
夏高翰感觉到了她的抗拒,皱眉不爽,不行吗?是他就不行吗?
夏高翰终于不想再压抑了,征服欲,不甘心,不停的挑战他们之间的极限!
舌头挑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口腔横冲直撞。
沈宛芷推他,他就抱的更紧。
“停下,停下﹉夏高翰!”直到沈宛芷撕心裂肺的嘶吼,而夏高翰不理不顾,像个脱臼的雄狮。
“她说让你停下,夏高翰!”白如初一把将他身影推开,看着哭的没了力气的女人,一把紧紧抱住她。
夏高翰真的怒了,他们当他是透明的吗?他还在了就这么明目张胆?
终于他要反击了,一把拽过白如初把他们分离,二话不说把刚刚那拳还给他。
白如初捂着脸,身下的拳头握紧,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终于反击了?那就来场男人间的对决。”
沈宛芷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知道她就是那根导火线,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看他们发生冲突?
“你两不要吵了,我想回家,夏高翰我们回家好不好?”
夏高翰心猛的颤抖,看向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她第一次这种神情和自己说话,第一次选择了自己。
远处的她哭了,他的心也跟着碎了,可他知道不能走,走就输了。心中莫名的执念,输了她就会离开自己。
所以夏高翰没再看她悲伤的样子,收起眼神中闪过的温柔,狠心命令“刘助理,带她回去。”
沈宛芷呆呆的摇头,不要﹉她不要﹉
“沈小姐得罪了!”刘助理恭恭敬敬说完,扛起她的身子,不顾她的挣扎。
被关进屋子的沈宛芷疯了一样想逃出去,可她怎么可能抵抗的了一个男人。
刘助理也没办法他不能放她出来,无论如何﹉
许久﹉不知过了多久。沈宛芷哭的累了,只剩不停的抽搐,泪流干了,屋子外面也没了动静。
气喘吁吁的两人都折腾累了,帅气的脸上都各自挂彩,看来谁都没有手下留情,谁也没有让谁。
最后他们还是打了个平手,不过发泄过后的两人都冷静的不少。
“告诉我,当年那么无情的推开她,为什么还要娶她?”
“因为需要!”夏高翰抿嘴,淡淡道“不然我会死掉的!”
白如初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夏高翰冷笑“你别装糊涂了,那天你带她离开的时候不是看到我了吗?你知道我没走的。”
沉默
白如初不再作答,虽然时间地方他都没有讲,但他心里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的确﹉他看到了,可他一直以来从未告诉过她,那天他的车就在身后——